1. 首頁
  2. 假千金傷害我,全家人卻瞞著我幫她假死脫罪
  3. 第3章

第3章

  • 字体大小 18
  •  


    “何況就算找到了,夫人怕是也不願意回頭……”


    賀佑南立馬站起身,反駁道:


     


    “你胡說什麼!”


     


    “她隻是生我的氣,我知道她怪我。我知道錯了。沒關系的,我會好好跟她道歉,慢慢彌補她。她還是愛我的,她還是愛我……”


     


    像是自我催眠一樣,賀佑南抱著那張婚紗照碎碎念道。


     


    這是他和我唯一的合照。


     


    他甚至都不敢打開手機回憶起我們的過去。


     


    全都是他的謊言。


     

    Advertisement


    要出差、談生意、有應酬。


     


    賀佑南已經記不清自己撒了多少謊哄騙我,為的是能抽出時間陪在安盈和舟舟身邊。


     


    賀佑南愛安然。


     


    但不隻愛安然。


     


    他的傻妻子,前二十年是個被拐賣的孤兒,後五年自以為的幸福卻被騙得可憐。


     


    賀佑南無力地癱倒在沙發上。


     


    眼淚滾了又滾,像是無止盡一樣往下掉。


     


    他隻能麻木地朝著空氣懺悔道:


     


    “對不起,對不起……”


     


    他的妻子不會聽到了。


     


    不。


     


    安然已經不是他的妻子了。


     


    8


     


    “你回來啦!”


     


    賀佑南一推開,是安盈的那張笑臉。


     


    可他如今看到,隻覺得分外扎眼。


     


    “你怎麼能待在這裡!帶著舟舟回去吧。”


     


    “你心裡清楚。這不僅是我的意思,也是爸媽的意思。”


     


    安盈的笑容頓時僵住,用力抓住賀佑南的衣袖。


     


    努力解釋道:


     


    “佑南哥,當年的事兒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我真的是無意的……”


     


    “這麼多年,我不也是一直帶著舟舟安分守己嗎?”


     


    賀佑南的怒火一下子被點燃。


     


    一把甩開安盈的手,怒道:


     


    “安分守己?”


     


    “安盈,你是不是覺得你發短信挑釁安然的事兒做得神不知鬼不覺。還是你覺得我查不出當初你買藥的證據。你真的是無意下藥,還是籌謀已久?”


     


    爸媽聽到動靜也走了出來。


     


    神色倦怠地看向安盈,語氣不悅:


     


    “安盈,你走吧。”


     


    “以後不要再來了,也不要再說自己是安家人了。”


     


    安盈愣了半晌。


     


    隨即反應過來爸媽是什麼意思。


     


    絕望地嘶吼道:


     


    “爸媽!你們是不想認我這個女兒了嗎!”


     


    “當初明明那麼愛我,那麼愛舟舟。為什麼!為什麼安然一走,全都變了!”


     


    啪!


     


    安盈的話止住了。


     


    爸爸揚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安盈的臉上。


     


    他眼裡的失望和痛苦幾乎要滿溢出來:


     


    “非要我把話說得那麼透徹嗎?”


     


    “你當年的事兒經不起回過頭細查。你說是無心之失,才把安然和那些流氓關在一起。可隻要稍微施壓,那些混球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全招了。”


     


    “要不是安然跳窗跑了,會發生什麼。你和我心知肚明……”


     


    媽媽的哭腔濃重,幾乎是指著安盈罵道:


     


    “賤人!你簡直就是畜生!”


     


    “我們養你多年,又顧忌到你當年懷了佑南的孩子,跪著哭喊著知道錯了。實在可憐。我們那麼信任你,可你卻拿著這份信任這麼糟踐安然。”


     


    “滾!趕緊滾!我這輩子再也不想見到你!”


     


    安盈被媽媽猛地推倒在地。


     


    她臉色煞白,沒想到當年的事兒會瞞不住。


     


    失去了靠山的她,下意識看向賀佑南,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哭訴道:


     


    “佑南,佑南。不是我,我真的沒有。你信我!”


     


    “我已經沒有爸媽了!我不能沒有你!”


     


    “舟舟!佑南,你想想舟舟!他還那麼小,那麼可愛。他已經沒有外公外婆了。你不能讓他沒有爸爸。你答應過的,不會再讓他躲躲藏藏的。你……”


     


    賀佑南沉默得可怕。


     


    他緩緩蹲下身子,看向安盈,聲音冷淡得可怕:


     


    “爸爸?從上次你讓我陪舟舟去醫院看病我就在起疑。舟舟這麼小,又精心養著。怎麼好好得哮喘。直到有一位醫生朋友提醒我,哮喘會遺傳。”


     


    “但賀家沒有哮喘史,安家也沒有。安盈,需要我再問你一句,舟舟真的是我的兒子嗎?”


     


    9


     


    時隔五年。


     


    安盈終於如當初他們騙我的一樣,被趕出了安家。


     


    但我早已不在乎了。


     


    無論如何,我都會起訴她。


     


    讓她受到應有的懲罰。


     


    她最自豪的珠寶設計工作室是個空架子。


     


    沒了安家和賀家的幫扶。


     


    不過幾天,便關門大吉。


     


    好在這一次,沒了爸媽和賀佑南的阻止。


     


    立案、取證、拘捕,一切都順利得不像話。


     


    聽律師說,安盈甚至還跪在安家和賀家門口為自己求情。隻是從天亮跪到天黑,再也沒有一個人願意搭理她。


     


    我的起訴引來了他們的注意。


     


    律師在審判結束當天,一回律所看到的便是憔悴的安家老夫婦二人。


     


    一向傲氣的賀佑南,熬紅了眼,懇求道:


     


    “周律師,我求求你。能不能告訴我安然的IP地址?”


     


    那時的我,已經在大洋彼岸追逐自己的事業了。


     


    離開了安家和賀家。


     


    我終於可以不再逼迫自己成長為父母、丈夫所盼望的模樣。


     


    我成了一名文學社的翻譯。


     


    校對每一個晦澀難懂的單詞,為信達雅的譯文和同事爭得面紅耳赤。


     


    我活得辛苦而又鮮活。


     


    直到今天,我踩著松軟的積雪回到公寓時,樓底下。


     


    一個男人靜靜地立在路燈之下。


     


    賀佑南。


     


    聽到動靜,他落了雪的睫毛扇動兩下。


     


    嘴唇不受控地顫抖,可最終滿腔的情緒隻化作了一句:


     


    “安然,好久不見。”


     


    我並不意外。


     


    畢竟律師還是受不了良心的譴責,給我提前通了氣。


     


    我知道總會有這麼一天的。


     


    頷首點了點頭,將賀佑南迎進門:


     


    “喝點熱水吧。什麼時候來的?”


     


    賀佑南看我態度如此溫和,有些受寵若驚。連忙解釋道:


     


    “沒有,我也是剛到。”


     


    我看他身上薄薄的積雪。


     


    點了點頭,沒有拆穿他的謊言。


     


    賀佑南一把抓住我的手,話還沒出口,滾燙的眼淚已經滴落在我的手上:


     


    “安然,我……”


     


    “我不叫安然了。”


     


    賀佑南被我突如其來的話,震得一愣。


     


    “林忍冬。”


     


    “這是我之前的名字,我們院長給我取的。院長說,忍冬象徵著新生。被她撿到後,我就不是孤兒了。”


     


    賀佑南有些生硬地喚我這個名字,將未盡的話說完:


     


    “林忍冬,忍冬……對不起!”


     


    “之前的事兒,是我對不起你。我不奢求你的原諒。我隻求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彌補你的機會。”


     


    我沒有看他,隻是站在落地窗前將目光投遠:


     


    “賀佑南,我們結婚五年了。”


     


    “如果說安盈是傷害我的兇手。那麼你也好、他們也好,都是幫兇。”


     


    “我知道你想解釋什麼,你被蒙蔽了,你顧忌從小長大的情分,甚至說是為了舟舟,可賀佑南,事兒是你幹的。”


     


    “你親手選擇了為了安盈騙我、傷害我,幫安盈逃避法律的制裁,甚至背著我有了小家,樁樁件件,從沒有人逼你。”


     


    說著說著,我的呼吸有些急促,連帶著已經收拾好的情緒都激動起來。


     


    踱步來到賀佑南的身邊,揚起手臂,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10


     


    他沒躲,生生挨了這一下,臉頰通紅。


     


    “我說得更通俗一點,是你自己選擇了出軌和背叛。”


     


    “結婚時,你說這輩子隻會愛我一個。你說我在孤兒院吃了太多的苦,以後有你護著我。可後來的風雨,都是你給的。”


     


    “賀佑南,再也不會有傻傻相信你的安然了。”


     


    “不要再來了,否則我會報警。”


     


    我從未見過賀佑南如此絕望的神情,他看著我。


     


    像是想起了什麼,眼中含淚:


     


    “賀佑南最愛安然。”


     


    “是我做錯了事。安然跟我說過的話,我都忘了。”


     


    賀佑南走了。


     


    我想,我再也不會見到他了。


     


    爸媽是第二天中午到的。


     


    其實,現在應該叫叔叔阿姨了。


     


    媽媽一把攥住的我手,哽咽道:


     


    “媽知道錯了。當初的事兒,媽也是一時心軟。畢竟養了二十多年,她當時又懷著孕。信了她是無心之失,才……”


     


    爸爸更是朝我遞來他的字畫,露出一個討好的笑:


     


    “安然,爸以後隻教你一個人書法。改名的事兒,爸聽佑南說了。你別生氣了,以後咱們一家人之間不會再有任何誤會了。”


     


    “咱們回家吧。”


     


    我看著面前的字畫,輕輕笑了笑。


     


    從前夢寐以求的東西,如今唾手可得。


     


    可如今再連多看一眼的勁頭都提不起來了。


     


    我將字畫輕輕推了回去,目光淡淡地看向父親。


     


    “我不喜歡書法,很不喜歡。”


     


    “從前隻是因為羨慕。羨慕安盈隨隨便便寫上兩三個字就能得到你的贊許,我隻是太想得到你們的愛了。”


     


    “可叔叔阿姨,現在我不需要了。”


     


    稱呼的變動讓他們瞪大了眼睛,媽媽更是猛地抬起頭看向我。


     


    我笑了笑,松開了媽媽的手。


     


    “當初銷毀證據的事兒,我就沒有起訴了。權當是報答叔叔阿姨的生育之恩吧。”


     


    我語氣平靜地回憶起沉痛的過去:


     


    “二十年前,安夫人不小心弄丟了我。我在人販子手上輾轉流離過很多家庭,吃不飽穿不暖也挨過打。我從沒幻想過,我真的有爸媽。”


     


    “後來我終於等到你們接我回家,卻等來了鳩佔鵲巢的安盈和一個巨大的騙局。”


     


    “我不是個撿來的玩具,也會痛苦,也會絕望。”


     


    “你們就當那個被弄丟的安然已經S了吧。回家的路,太苦了。”


     


    “我就不跟你們走了。”


     


    我看向面前淚流滿面的安家夫婦兩人,忍住眼底泛著的淚花。


     


    我起身離開。


     


    身後是他們聲嘶力竭的哭泣。


     


    但我沒有回頭。


     


    後來,安盈被正式宣判入獄,舟舟也被送到他真正爸爸的身邊。


     


    聽說賀佑南資助了很多孤兒院。他變老了很多,看起來過得並不好。面對記者的採訪,他仍舊會哽咽著說:


     


    “我夫人年少時吃了很多苦,嫁給我後也沒有好過一點。”


     


    “我隻是想她開心一點,別再想起我這個爛人了。”


     


    底下的記者噤若寒蟬,無人敢再問。


     


    賀夫人的突然消失,似乎連帶著賀總的靈魂一同消失了。


     


    安父倒是時常寄來親筆信。


     


    一封接一封,我從未拆過。


     


    安母親手織的毛衣,也塞滿了一整個衣櫃。


     


    都很好,隻是我現在不需要了。


     


    唐人街的鞭炮和煙花燃個不停,看得人心裡暖洋洋的。


     


    看到日歷我才驚覺,原來快元宵了。


     


    煙花燃盡新歲至。


     


    林忍冬,這是新的一年,也是新的人生。


     

    作品推薦

    • 玫瑰牢籠

      "高中三年,我被他霸凌了整整三年。 那是我永远的噩梦。 我以为自己已经从过去中走了出来,可当我再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孔时,恐惧和恨意将我整个人都淹没。 于是,我风姿摇曳地出现在他身边。 勾引着他坠入深渊……"

    • 直到愛意盡頭

      "儿子又一次哭着问我要爸爸时,我指向电视。 刚跻身财富榜前三的许迟宴正在接受采访。"

    • 對不起,這邊不愛了呢

      "十六岁时,陆铮一步一叩首跪到佛前,只求用自己十年寿命换我醒来。 二十四岁时,他带回一个十八岁的漂亮男孩,在我的床上胡闹。 「你有什么资格生气?我哄了你八年,还不够吗?」 「够了。」 我平静地离开,连他给我买的药都没带走。 朋友都劝他把我追回来。 "

    • 養一只小狗

      我在森林里捡到一只身负重伤的狼人。 我省吃俭用为他疗伤,每天都熬药熬到双眼通红。 可是后来,他却说:「我不会爱上一个臭名昭著的女巫。」 我感到莫名其妙。 「我不知道你们狼人是什么习俗,反正我是不会跟小动物谈恋爱的。」

    • 逃向月球

      "周悠然十八岁时问我:「女朋友是什么?」 我谨慎地给出了回答:「女朋友就是你喜欢她,想跟她一辈子在一起的人。」"

    • 藤蔓纏繞

      独居后,我发现我家里除了我以外,似乎还住了什么其他物种。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