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京圈大佬顧璟川金絲雀的第二年，他遭遇車禍雙腿殘疾。
他兄弟找到我，要我去照顧性情大變的他。
我表面答應，實則連夜買了飛往國外的機票。
一個月後，我擁著小奶狗，忍不住跟閨蜜吐槽。
「在那個S魚臉面前裝了兩年，我特麼早就膩了。」
「都成殘廢了，還想捆綁住老娘的下半輩子，他配……」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攔腰抱起，入眼是顧璟川那張陰沉沉的臉。
深夜，男人骨節颀長的手指滑過我眼角的淚痕，聲音暗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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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殘廢在愛你。」
1
偌大的包廂內坐滿了人，我有些局促地站在門口。
顧璟川慢悠悠地抬了眼皮，視線對上我的眼睛：
「柚柚，過來。」
我不疾不徐地走到他身旁坐下。
男人長臂一撈，將我攬入懷中。
他好整以暇地望著我：
「見到老同學怎麼不打個招呼？」
我人還沒反應過來，蔣序率先開了口：
「好久不見，柚寧。」
我循聲望去。
兩年未見，男人那張模糊的面孔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我的思緒毫無徵兆地被拉回兩年前的那個夜晚。
滿地散亂的衣物，床上抵S纏綿的兩人，房內如墜冰窟的我。
腰間的力道似乎加重了些。
我回過神，平靜又淡然地應了聲「嗯」。
「柚寧，這兩年你過得好嗎？」
我就出來透個氣的功夫，沒想到蔣序跟了出來。
我語氣冷淡，「挺好的」
他眼神晦暗，聲音啞澀：
「可我不好，我一點也不好，這兩年我無時無刻不在後悔。」
「那是你自己的選擇。」
我沒空跟他敘舊，轉身就走。
蔣序忽地拉住我的手腕，低聲問:
「柚寧，如果我和秦月斷了，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嗎？」
「你覺得我會讓你有這個機會嗎？」
身後驀地傳來一道冰冷的男聲。
顧璟川面無表情地走過來，二話不說就拉著我離開。
2
從會所出來。
我隱約覺得顧璟川的心情不大好，直到上車了才發作。
他抽出一張湿紙巾，反復揉搓我被觸碰的部位，直到泛紅了才罷休。
他將我抵在座椅上，掐住我的下颌。
低沉的嗓音裡隱隱透露著一股威脅：
「程柚寧，你們兩個要是敢舊情復燃，信不信我把你們挫骨揚灰？」
「不信。」我看著他，笑得眉眼彎彎，「我賭你舍不得。」
眼見顧璟川的臉色越發黑沉。
我親了親他的唇角，耐心哄道：
「放心吧，我跟他已經是過去式。」
「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跟他復合。」
顧璟川目不轉晴地盯著我，冷不丁地問：
「還喜歡他嗎？」
「早就不喜歡了，我現在隻喜歡你。」
跟顧璟川在一起兩年，我早已摸清他的性子。
他的佔有欲強。
一直很介意我跟蔣序在一起過。
我要是不挑他喜歡的話說，今晚估計別想睡了。
顧璟川聽後，眸色暗了暗。
他抬手箍著我的後腦勺，滾燙的吻驟然落下。
逼仄的空間內，唇齒間曖昧的水聲四溢。
兇猛又霸道的吻結束後，我癱軟地靠在他懷裡。
他貼近我的耳畔，聲音帶著情欲的啞：
「程柚寧，是你說的，這輩子隻能喜歡我。」
3
聽到浴室水聲停了後，我閉著眼睛假寐。
沒過多久，我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顧璟川寬大的掌心覆在我的小腹上，柔聲問：
「還疼不疼？」
「不疼了。」
他在我額間落下一吻，溫聲道：「嗯，睡吧。」
我躺在床上睡意全無。
腦海裡不自覺閃現這兩年跟顧璟川相處的點滴。
遇見顧璟川那晚，是我此生最狼狽的時候。
那天，我跌跌撞撞地從包廂逃了出來。
身後追趕的人步步緊逼。
我摔倒在顧璟川面前，SS地拽住他的褲腿。
「求求你，救救我。」
顧璟川微微皺了下眉。
他半蹲在我面前，溫熱的指腹輕輕抹去我眼角的淚水。
開口的嗓音有些沉啞：
「別哭，我幫你。」
後來，他給我解決掉了所有麻煩。
我也自此留在了他身邊。
不可否認，他對我是真的好。
可我清楚地知道，他不會娶我。
因為這是他親口說的。
剛跟他在一起那會兒，我差點就要喜歡上他了。
直到我無意間聽到他跟別人的對話。
「娶她？怎麼可能？她配嗎？」
話語中透著幾分涼薄，幾分不屑。
從那天起。
我守住了自己的心，也擺正了自己的位置。
我跟他隻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他圖我的顏，我圖他的錢，僅此而已。
4
我沒想到蔣序還會來找我。
我望著坐在對面的人，語氣冷漠：
「說吧，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蔣序對上我的眼睛，聲音很輕:
「柚寧，我已經跟秦月分開了。」
我語帶嘲諷，「你居然舍得放棄你的搖錢樹?」
他眸色閃了閃，答非所問：
「柚寧，你跟顧璟川分開吧，你們兩個不會有結果的。」
「你應該知道，以顧璟川那樣的家世，他根本不可能娶你，他隻是跟你……」
「那又怎樣？」我冷冷地出聲打斷他，「我不在乎。」
「柚寧，你……」
我看著他，寒聲道：
「蔣序，就算我跟顧璟川分了，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
「從你背叛我們感情的那天起，我們之間就再也回不去了。」
聽到這話，他臉色一點點蒼白下來。
他聲音又悶又啞：「柚寧，對不起。」
靜默片刻。
他又說：「我聽說顧璟川他家裡已經在給他找聯姻對象了。」
「柚寧，你還是趁早跟他斷了吧。」
我坐在出租車上，腦海裡反復想起蔣序方才的話。
其實我在一年前就想跟顧璟川分手。
那次我隻是隨口提了一嘴，那家伙當晚就把我往S裡折騰。
然後我就再也不敢說了。
有錢人好面子，我懂，這段感情我隻能是先被甩的那個。
我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顧璟川的辦公室。
彼時，我跨坐在他身上，被迫承受他熾熱的吻。
吻畢，顧璟川心情頗好地將我往懷裡按了按。
他慢條斯理地開口：「柚柚，我要出差幾天？」
「去哪兒？」我下意識地問。
「黎城。」
「哦。」
我看著他，試探性地問：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
我在心裡想，拒絕得這麼幹脆。
隻怕不是去出差，是去相親吧。
5
顧璟川離開當天，我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他送給我的，我一樣也不想帶走。
仔細一想，跟他在一起的這兩年，我一點也不虧。
不僅睡到了這麼一個器大活好的男人，還學會了投資。
我目前投資賺到的錢，已經夠我揮霍下半生了。
我都計劃好了，等顧璟川回來跟我提分手，我就出去玩一陣。
可在當晚，我卻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
夢裡的顧璟川跟別人領了證，卻沒有跟我提分手。
他把我困在他身邊給他當三，然後被正宮給搞S了。
嚇得我趕緊買了張飛往黎城的機票。
我要親手抓到顧璟川背著我跟別人相親的證據。
然後名正言順地跟他提分手。
我蹲在咖啡廳外面，看著裡面相談甚歡的兩人，毫不猶豫衝了進去。
顧璟川見到我，眼裡滿是震驚。
我不緊不慢地走到他面前，哽著聲道：
「璟川，我都看到了，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們分手吧。」
「祝你和這位小姐幸福。」
說完，我忙不迭地跑了。
顧璟川也沒有追上來。
6
回去當晚，我搬離了顧璟川的別墅。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程州站在門外，神色凝重地說：
「嫂子，川哥昨晚出了車禍。」
我語氣有些著急，「什麼？那他現在怎麼樣了？」
程州默了半響，「醫生說他的雙腿已經廢了，這輩子估計隻能在輪椅上度過。」
「川哥現在的心情極不穩定，他非常需要你。」
我眼眶泛紅，用力地拽住他的衣服，淚水大顆大顆地掉落。
「他在哪個醫院？」
「你等我收拾一下，我馬上就去找他。」
「嫂子，你別急，我一會兒過來接你。」
「好。」
程州走後，我迅速打開手機，買了張飛往國外的機票。
好在我早已提前把行李收拾好，耽擱不了多長時間。
在坐往機場的出租車上。
我毫不猶豫將正在用的手機卡給取出來，隨後換上另一張備用卡。
沒殘之前的顧璟川不可能娶我，殘了後的顧璟川可就不一定了。
我可不想自己的下半生都伺候一個廢人。
所以……還是逃為妙。
7
在國外心驚膽戰地躲了一個月，我終於等來了一個好消息。
江眠說顧璟川已經放棄找我，飛往另一國度治療了。
我馬不停蹄地收拾東西回國。
安頓好後，我來到京市最高檔的會所。
江眠託著腮，笑眯眯道：「柚子，喜不喜歡我給你的驚喜？」
「喜歡。」我摸了把身旁小奶狗的腹肌，笑了笑，「還是你懂我。」
江眠看著我，很認真地問：「話說，你真對顧璟川沒什麼感情啊？」
「他這一個月找你可是要找瘋了。」
「你說呢？」
想起顧璟川那變態的佔有欲，我忍不住吐槽：「你不知道，那狗男人的心眼小的跟針似的，我在外面多看別的男人兩眼，那家伙回去就變著法地折磨我。」
「在他面前裝了兩年的乖順小白花，我特麼早就膩了。」
「要不是他長得還行，也有權有勢，我早就把他給踹了。」
江眠忽地神色慌張，用眼神不停地示意我看身後。
我並未在意，自顧自說道：「你說他是不是有病？」
「都成殘廢了，還想捆綁住老娘的下半輩子，他配……」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橫空抱起，入眼是顧璟川那張神色可怖的臉。
我心裡咯噔一聲，連忙圈住他的脖子。
「嗚嗚嗚，親愛的，人家好想你。」
「我發現我根本離不開你，哪怕你要跟別人結婚，我也願意待在你身邊。」
「你別不要我，我這輩子隻想和你在一起。」
……
無論我怎麼說，身上的男人都一言不發。
「川哥，你怎麼能夠抱她？你的腿……」
聽到程州欲言又止的話，我這才察覺有些不對勁。
從包廂走到會所外，顧璟川好像每一步都走得很緩慢。
我急道：「你快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
顧璟川什麼也沒說，抱著我緩緩往車旁走去。
他粗魯地將我塞進車上，繼而又坐了上來。
我像個鹌鹑一樣縮在角落。
程州嘲弄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見過沒良心的，沒見過像你這麼沒良心的。」
我自知理虧，不敢反駁。
腦海裡不自覺閃現各種S法。
8
車子很快開到醫院樓下。
我跟著顧璟川回到了他住的病房。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過了好一會兒。
沉默了許久的男人終於出聲：
「誰告訴你我要跟別人結婚的？」
「圈內都在傳。」
「所以你信了？」
「我……」
「上來。」
我默默脫鞋爬上床。
顧璟川把我摟在懷裡，聲音軟了幾分：
「程柚寧，你想什麼時候結婚？」
我身子一僵。
他又說:「一個月後結婚，你覺得怎麼樣？」
我聲音悶在喉嚨裡，「顧璟川，你當初不是說過我不配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
「就程州生日宴那次。」
顧璟川靜靜地看了我好一會兒，語調透著幾分無奈：
「那天我說的是老爺子給我找的聯姻對象。」
我唇角止不住地往上揚，「哦。」
我戳了戳他的腰，關心道：
「你的腿怎麼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