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4

副園長和小於老師立刻慌了。

 

「你怎麼能報警？」

 

我冷笑：

 

「為什麼不能？我懷疑我女兒在幼兒園受到欺凌。

 

「並且我本人也被勒索，這還不該報警？」

 

副園長很慌，她怕沒法跟領導交代。

 

小於老師更慌，她當時就在現場，不管誰的過錯，她難辭其咎。

 

隻有周雨涵媽媽無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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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怕，警察來了又怎麼樣？我爸一個電話，保證幼兒園不會受牽連。

 

「但是姜蘇蘇媽媽，你可就要自食惡果了，至少拘留十五天！」

 

聽了她的話，副園長和小於老師不慌了。

 

等警察的時候，女兒就開始不對勁起來：

 

「媽媽，我頭好痛。」

 

我剛要問她情況，蘇蘇就暈倒在我懷中。

 

我手忙腳亂地把她送去了醫院。

 

一檢查才知道，女兒磕到了腦袋，有輕微腦震蕩。

 

原本還打算等警察調解矛盾的，現在隻有一個念頭——

 

弄S那個癲婆！

 

我立刻打電話給於老師：

 

「我女兒怎麼受傷的？你最好說實話，隱瞞包庇也要負法律責任！」

 

她竟然滿不在乎罵了一聲：

 

「神經，你女兒自己撞到牆上的，沒人害她！」

 

我問她：

 

「你確定要作偽證嗎？就算沒有監控，不代表沒有目擊證人。

 

「警察不是吃素的，他們肯定能查明真相。

 

「你確信周太太能保住你？」

 

她非常自信地回了一句：「你怕是不知道周太太的能量？

 

「算了，你們這種井底之蛙，對上流階層一無所知。」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我深吸一口氣，既然給她機會她也不珍惜，那就別怪我了。

 

我撥通了園長的電話。

 

將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她。

 

園長一聽，慌得聲音都顫抖了：

 

「姜太太，我這段時間在外地開會，真不知道發生了這種事。

 

「你放心，監控不可能出問題，就算被刪除了也能恢復。

 

「我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可不可以請您高抬貴手，暫時別報警？

 

「警方介入的話，對幼兒園的影響太大了，看在我們譚總的面子上，也請您給我們一次彌補的機會。」

 

這家幼兒園是全國連鎖品牌，任何一家分園出事，都會連累其他園。

 

而且幼兒園已經上市了，負面新聞肯定會影響股價。

 

偏偏譚總和我還是大學同學，交情不錯。

 

我思來想去，說：

 

「隻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內，我需要一個滿意的結果。」

 

園長連忙表示：

 

「不用三天，我現在就開除副園長和那個老師。

 

「並且全行業封S。

 

「至於那位周太太……比較難處理，她好像跟姜家有點淵源。」

 

我十分好奇：「她到底怎麼跟姜家扯上關系的？」

 

園長也很迷惑：

 

「具體我也不清楚，但有幾次幼兒園搞活動，都是她搞定的場地和經費。

 

「聽說還幫幾個家長跟姜氏集團牽線搭橋，敲定了幾個合作項目。」

 

我思考了一下：「行，她的事兒我自己處理。」

 

掛了電話，我就給老公打去了電話，讓他立刻查清楚周家的底細。

 

他一聽說女兒受傷，立刻炸了。

 

「還查個屁，管她是誰，我現在就找她算賬去！」

 

我並沒有阻攔他。

 

既然老公都不在意她是姜家什麼人，我何必在意？

 

欺負了我女兒，必須得付出代價。

 

好在蘇蘇很快醒了過來。

 

我問她怎麼受傷的。

 

她哭唧唧地說，是被周雨涵推倒撞到了牆。

 

我問她：「老師看到了嗎？」

 

她點頭，又哭著告訴我：

 

「老師讓我給她道歉，說她家有錢有勢，我不道歉，就不讓我上幼兒園了。

 

「周雨涵媽媽過來，讓我跪著，不許我起來。

 

「小朋友們都笑我……

 

「媽媽，我沒有撕她的裙子，是她先搶我東西，我不給她，她自己撕壞的。」

 

我聽得火噌噌直冒。

 

「這些老師也都知道？」

 

蘇蘇癟嘴：「老師說我撒謊。」

 

我想到於老師的嘴臉，覺得隻是開除太便宜她了。

 

剛要再給園長打電話，

 

警察在這時找過來，說我涉嫌故意傷害罪，要跟他們回去接受調查。

 

5

 

警察播放了一段我毆打周雨涵媽媽的視頻。

 

問我認不認罪。

 

但那段視頻掐頭去尾，隻錄了我打她的過程，她打我的，倒是一點沒錄。

 

我搖頭：「不認，這視頻不完整。

 

「我和她頂多算互毆。」

 

我將前因後果解釋了一遍，並且要求警方去幼兒園調集完整監控。

 

他說已經去過，監控壞了，隻有這段老師提供的視頻。

 

當時還有兩位目擊證人，證明是我無故毆打周太太陳媛媛。

 

「你要是老實交代的話，我們警方會進行調解。」

 

我搖頭：「不接受調解，並且我還要她賠償我的損失。

 

「她欺凌我家孩子，把我孩子推倒摔傷，現在還在醫院接受治療。」

 

警察也有點蒙。

 

他們商議後，決定讓我和陳媛媛當面對質。

 

陳媛媛坐在調解室裡，態度很囂張：

 

「我不接受調解啊，我就想讓這女人坐牢。」

 

警察問她是否欺負我家孩子。

 

她矢口否認：「我怎麼可能欺負一個小孩。

 

「那小孩壞得很，把我女兒衣服撕破了，我隻是訓斥了她兩句。

 

「這也算欺負啊？」

 

她篤定我沒有證據，可以任她顛倒黑白。

 

「她當著那麼多人面毆打我，把小朋友都嚇壞了，我已經挨個通知了人家家長。

 

「一會兒他們都要來聲討這個瘋婆子，希望警察同志能從重從嚴處理。」

 

果然，外面很快聚了很多家長。

 

紛紛要求嚴懲我。

 

理由是我嚇到了他們的孩子。

 

陳媛媛以為人多勢眾，給警察施壓，就能讓我坐牢：

 

「警察同志，這可是民意啊，你們還不把她銬起來？」

 

警察出去了解了一下情況。

 

一群家長滿嘴跑火車，證明我平時多麼蠻橫霸道，還說我有暴力傾向，是個精神病。

 

可我由於工作太忙，跟他們都沒什麼交集，有些連面都沒怎麼見過。

 

就在這時，園長派人帶著監控錄像趕來了。

 

「數據已經恢復，這是監控錄像拍下的畫面。」

 

警察當著我們面播放了一遍。

 

從我女兒和周雨涵發生衝突開始，全過程都清晰地錄下來。

 

周雨涵看上了我女兒的發卡，蠻橫地搶下來，還把我女兒頭發都拽掉了。

 

蘇蘇讓她還，她不僅不還，還囂張地把發卡踩壞。

 

又狠狠推倒了蘇蘇。

 

蘇蘇頭磕在了牆角，疼得哇哇哭。

 

於老師過來，問了情況，竟然指揮周雨涵撕壞了蘇蘇的裙子，教她惡人先告狀來逃避責任。

 

陳媛媛一來就狠狠打了我女兒幾巴掌，還逼她下跪道歉。

 

姓於的畜生就在一旁看笑話。

 

我女兒被嚇得嗓子都哭啞了，直到我趕過去，跟陳媛媛發生衝突。

 

視頻播放完畢，外面叫囂嚴懲我的家長和警察都沉默了。

 

陳媛媛臉色非常難看。

 

但很快又囂張地表示：「是，我打她了，那是她活該。

 

「窮鬼還非要跑到貴族幼兒園，不欺負她欺負誰啊？」

 

我的手顫抖著，噌地爬到桌上，揪住她的頭發，狠狠地抽了過去。

 

她一個三十多歲的人，竟然對一個三歲的孩子動手。

 

我難以想象蘇蘇那時候有多害怕，多無助。

 

看到那個畫面，我的心都要碎了。

 

唯一的念頭，就是把這個女人頭打爛。

 

「救命啊……救命……」

 

陳媛媛打得抱頭亂滾。

 

好一會兒，警察才過來拉開我：

 

「謝女士，你冷靜一點，不能打人。」

 

他嘴上說著不能打人，語氣卻並不嚴厲。

 

可見他也覺得陳媛媛這種混賬該打。

 

陳媛媛見我被控制住了，又叫囂起來：

 

「賤人，你完了，我找我爸弄S你！

 

「我們家有錢有勢，警察都要給我家面子，等把你關進牢裡，你就老實了！」

 

警察生氣了：

 

「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你爸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遵紀守法！

 

「還給他面子，我看他面子有多大！」

 

陳媛媛還不信邪：「我爸可是姜太嶽，浙圈首富，知道嗎？

 

「別說你隻是個小警察，就是你們領導，也得給我爸面子！」

 

警察愣了一下。

 

我撲哧一聲笑出來：「陳媛媛，你知道我女兒為什麼姓姜？」

 

6

 

實在是看不慣這個女人拿我公公當幌子。

 

不管她真實身份是誰，哪怕真是我公公的私生女。

 

在姜家也沒她說話的份兒。

 

陳媛媛皺了一下眉頭，問：

 

「你什麼意思？不會是想說，你女兒也是姜家的人吧？」

 

我冷笑：「你既然自稱是姜太嶽的女兒，怎麼會不認識我女兒？」

 

她眼神閃爍了一下，反應倒是很快：

 

「姜家家大業大，有幾個窮親戚也很正常，我哪兒能個個都認得？

 

「就算你老公是姜家什麼旁支，我也不會放過你們一家。」

 

我又提示她：「我老公叫姜楚河。」

 

即便我老公還沒正式接手姜家的產業。

 

但如果她真認識姜家的人，不可能沒聽說過我老公的名字。

 

她翻了個白眼：「我管你老公叫什麼名字，神經病！」

 

這下我確定，她連私生女都不是。

 

我問她：「既然你爸這麼牛，不如你打電話讓他來撈你吧。

 

「不然今晚你恐怕得留在看守所了。」

 

她瞪大眼睛：「我留看守所？憑什麼？」

 

警察同志好心提醒她：

 

「誣告他人，尋釁滋事，擾亂公共秩序，哪一條都能拘留你。」

 

她猛地一拍桌子：「你敢！我可是姜家大小姐！」

 

警察都無語了：「你是誰家的都沒用，我們依法辦事。」

 

看來警察也很討厭她。

 

不然肯定會像剛才對我一樣，勸她接受調解。

 

「好好好，我這就打電話給我爸，找你們領導談！」

 

說完，她就要去打電話。

 

結果警察把她手機都沒收了：

 

「現在正式拘留你，至於通知你家屬的事兒，我們會安排。」

 

我倒是好心勸警察：「同志，不如讓她打，我看她爸爸到底多厲害。」

 

警察有些疑惑。

 

我把手機裡的全家福給他看了一眼。

 

他立刻明白，真讓陳媛媛打了電話。

 

陳媛媛撥通了一個號碼，半晌才有人接聽，陳媛媛小聲地喊了一句：「爸……」

 

然後才開始告狀，讓對面趕緊打電話幫她平事兒。

 

最後還交代：「這女的太囂張了，打了我兩次，必須讓她坐牢。」

 

掛了電話之後，得意地看著我：「你等著吧，我爸一會兒就派人來。」

 

我問她：「怎麼不是你爸親自來啊？」

 

她丟給我一個大白眼：「我爸這身份還需要親自來？派個人過來，已經很給這些小警察面子了。」

 

我同情地看了一眼警察同志們。

 

他們滿臉寫著無語。

 

沒多大會兒，她說的人已經到了。

 

我根本不認識，確定我公公身邊不會有這麼一號人。

 

他顯然也不認識我。

 

還吆五喝六地警告了一下我和警察同志，然後轉身進了一個辦公室。

 

沒多大會兒，辦公室裡出來一個人問了一下情況。

 

等了解清楚後，皺眉說：「這事兒不能通融，把人孩子都打進醫院了，能隨便就放人嗎？」

 

陳媛媛叫來的幫手很生氣：「這可是我們姜總的意思！」

 

領導有些掛不住臉：

 

「那你讓陳女士給人家賠禮道歉，人家要原諒她，籤了諒解書，才能大事化小。」

 

陳媛媛噌地一下站起來：「什麼？讓我賠禮道歉？她打的我，她應該賠禮道歉！」

 

「你們那算互毆，你差點兒用椅子把人女兒砸S，嚴格說來，她打你算正當防衛。」

 

警察給她普法。

 

她愣是一句不聽，嚷嚷著要讓領導開除這兩個不懂事的警察。

 

我嘲弄地看著她：「看來你請來的人，說話不管用啊，不如把你爸請來吧？」

 

她氣急敗壞，嘴裡不幹不淨地罵著髒話。

 

我已經沒有耐心陪她胡鬧，直接當著她的面，撥通了公公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