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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好事成雙:什麼?跟班要做皇帝了 4388 2025-05-21 14:2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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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虛地看了他一眼,有些內疚。


    如果學星象時,我沒有偷懶跑去睡覺,那現在,就不會惹出這麼大的亂子了吧。


     


    師父今日在國師殿同我說的話,直到此時都還回蕩在我的耳畔。


     


    我給師父和師兄寫的信,被老皇帝看了個精光。


     


    老皇帝借著冒黑氣的魚和好拿捏的我,演了敲打養心殿眾皇子的一出戲。


     


    大皇子為求自保,也為謀高位,草草逼宮。


     


    斬了大皇子,救下老皇帝的,也確實是柳澤。


     


    可柳澤擔心在史書上遺臭萬年,到底還是沒有乘虛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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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師父的話說,在柳澤的原計劃裡,是想著退而求其次,借著柳妃的肚皮,生個孩子。


     


    名正言順,做個攝政王的。


     


    可老皇帝年邁,不中用了。


     


    就又想向別人借個種,從肚皮裡開始,狸貓換太子。


     


    而他瞞天過海的大計,因為柳妃冒了黑氣,所以被我單方面叫停了……


     


    後來他想借著我的嘴,撒一個天道青睞的彌天大謊,自己登高位做皇帝。


     


    卻又恰逢宮變。


     


    而我到最後,也沒能和他打上配合。


     


    一拖再拖,失了良機。


     


    直到此時,柳澤還在養心殿,裝模作樣地演忠臣呢……


     


    我嗤笑一聲,有點哀怨。


     


    「我一直以為,我就是個跑龍套的。


     


    「但沒承想,我還挺重要的。」


     


    裴鈺看著星星,沒有猶豫地回道:


     


    「你本來就是很重要的人。」


     


    我聳了聳肩,看了他半晌。


     


    直到他注意到我的目光,轉頭看我。


     


    我抿了抿唇,衝他道了歉。


     


    「怎麼說上對不起了?」


     


    「師父說,如果那天我沒看你的氣運,你的氣運就不會變。」


     


    裴鈺的金氣,是因為我那日看了裴鈺的氣運,才生出的。


     


    因為我受裴鈺金氣的影響,會讓裴鈺察覺到此事,進而影響他的決定。


     


    所以,在我察看他氣運的時候,他身上才按照命數現了金氣。


     


    命法玄妙,繞得我一頭霧水,半知半解。


     


    但盡管師父這麼說,那應該是錯不了。


     


    裴鈺聞言,挑眉笑著,混不吝地打著岔。


     


    「都要給我看成皇帝了,該是我謝你才對啊。」


     


    「可師父說,你不想當皇帝。」


     


    我打小就知道,裴鈺的身世不會簡單。


     


    畢竟他未入國師殿名冊,卻在國師殿生活了多年。


     


    我原放開了膽子猜想,他是師父入國師殿前,偷偷和普通女子生下的孩子。


     


    但今日聽了師父的話,我才驚覺自己還是保守了。


     


    裴鈺是老皇帝的哥哥,先帝唯一活下來的兒子。


     


    老皇帝當年血洗宮廷,裴鈺因打小長在冷宮而幸免於難。


     


    後來,被老皇帝不近不遠地送進國師殿,放在眼皮子底下長大。


     


    但凡裴鈺哪天讀書用功了一些,都會被暗地裡派來的太監敲打……


     


    師父說,裴鈺曾有意無意地,和他說起過。


     


    他心甘情願老S在國師殿。


     


    他對那個位子一點興趣都沒有,甚至,可以說是厭惡。


     


    厭惡皇位,這倒也像是裴鈺會說出來的話。


     


    夜間的清風吹來,我低了低頭。


     


    裴鈺的手在我頭上揉了揉,像是在安慰我。


     


    「有什麼想不想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不是你教我的?


     


    「而且,比起這個。


     


    「我更想知道,那天你在我身上,就隻看到金氣嗎?」


     


    不難看出,裴鈺是有意在扯開話題。


     


    事已至此,說得更多倒顯得我矯情。


     


    我也不想在這件事上,讓他感到不自在,索性默契地配合著答話。


     


    「唔……不是。


     


    「金色、黑色、粉色。


     


    「你身上的氣運可真亂啊,亂得啥色都有。


     


    「我還真是頭回見一個人身上,氣運能有這麼多顏色的。」


     


    裴鈺若有其事地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


     


    「黑色的話,倒是情有可原。」


     


    我愣了愣。


     


    當時,裴鈺身上的金氣讓我亂了陣腳。


     


    我哪還分得出心神找由頭,主動提醒裴鈺,讓他注意黑氣……


     


    所以,話說到這裡,我難免有些心虛。


     


    不由梗著脖子說道:


     


    「你那黑氣並不濃鬱,出不了什麼大事的。」


     


    「非也,那事還是挺險的。」


     


    「出、出了什麼事……」


     


    裴鈺撇了撇嘴,神情有些說不上的委屈和哀怨。


     


    「那天之前,柳絮兒給我下藥來著。」


     


    這一天下來,所有事情給我的衝擊都太大了。


     


    以至於,我聽到裴鈺說的話,生出了一種,原來如此的荒謬想法。


     


    是了。


     


    柳妃想要孩子,老皇帝生不出孩子。


     


    整個後宮,能幹這事的,可不就隻剩裴鈺了嗎?


     


    難怪那天裴鈺看起來那麼疲憊……


     


    我若有所思地看了裴鈺一眼。


     


    可裴鈺的臉,卻肉眼可見地沉了下去。


     


    再開口,帶著一絲咬牙切齒:


     


    「但確實如你所說。


     


    「黑氣不濃,所以逢兇化吉。


     


    「柳絮兒後來還莫名其妙地向我告了罪。」


     


    我抿著唇,連連點頭。


     


    裴鈺白了我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氣。


     


    過了片刻,還是耐著性子看向我,接著問道:


     


    「那粉氣呢?」


     


    「粉氣是桃花運啊。」


     


    我眨巴眨巴眼睛,也耐心地回答著他的問題。


     


    裴鈺一瞬不瞬地盯著我,像是要把我裝進眸子裡。


     


    「我知道。


     


    「所以。


     


    「氣運欠我的姻緣,在哪呢?」


     


    9


     


    「我……我怎麼知道……」


     


    那天晚上,我就是這樣心虛地回答完裴鈺。


     


    然後在他的注視下,落荒而逃。


     


    而也是那天晚上,我鬼使神差地背著所有人,趴在殿外的池子旁,看起了自己的氣運。


     


    不甚清晰的水光裡,我看到了環繞周身的粉氣。


     


    有了預知夢在先,身帶粉氣本是理所應當的。


     


    可心口處突然傳來的陌生酥麻感,還是讓我在之後,一連躲了裴鈺好多天。


     


    我躲著裴鈺,自己吃飯,自己在宮裡溜達,自己上房頂看星星,自己去御膳房偷吃……


     


    突然讓裴鈺消失在我的生活之中。


     


    這讓我感到了萬般的不適。


     


    直到半個月後,我在養心殿的龍床前,再次見到裴鈺。


     


    心頭的雀躍要遠超過羞赧的退意時,我才撓著下巴,對著一瞬不瞬看著我的裴鈺,笑著龇了龇牙。


     


    見我大大方方看他,裴鈺的嘴角,也揚了起來。


     


    「小、小二……」


     


    龍床上,虛弱的老皇帝突然出聲喊我。


     


    我嚇得一個激靈,趕忙低頭湊了上去:「皇上。」


     


    「你,看看朕。」


     


    我虛抬著頭,看到面色青白的老皇帝,直直地盯著我。


     


    他眼裡溢滿了難以言說的期盼:「小二,你、你看看朕。」


     


    我聽話地眯了眯眼,看到他身上泛著行將就木的灰氣後,亮著聲音回道:「皇上身側,金氣繚繞。」


     


    「當真?」


     


    「當真。」


     


    老皇帝出氣多進氣少地大笑起來。


     


    「小二聰慧。


     


    「朕乃天子,萬事自當逢兇化吉!」


     


    說完,就猛烈地咳嗽起來。


     


    嘴角溢出血絲,也恍若不覺。


     


    裴鈺毫不顧忌地將我拉到身後。


     


    師父走到床邊,沉著聲音說道:


     


    「聖上,應當立詔書了。」


     


    「阿右,小二說了,朕的身側,金氣繚繞!」


     


    老皇帝此話,說得中氣十足。


     


    仿佛剛剛的病氣,蕩然無存。


     


    師父靜靜地看著老皇帝,眼眶有些微紅。


     


    師父與老皇帝,自幼時便相識。


     


    後來,一人登基做天子為君,一人通天做國師為臣。


     


    倒也算得上是,相伴此生。


     


    也就是在師父這樣靜靜的注視裡,老皇帝漸漸安靜了下來,緩緩彎下了直挺的脊背。


     


    「那阿右覺得,我該立何人為儲?」


     


    「裴鈺。」


     


    「竟還是他麼?」


     


    「裴鈺為儲,則國安。」


     


    老皇帝不再稱朕,話音一句比一句虛浮。


     


    師父的聲音,卻依舊堅定:


     


    「當年,我探你命數,是因。


     


    「今日,如數奉還,未必不是果。」


     


    師父說完這話,拂袖離去。


     


    我則被這話,定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


     


    老皇帝,在養心殿發了半日的呆。


     


    用盡最後的力氣,寫下遺詔後駕崩了。


     


    柳澤趕來時,滿眼怨恨,卻也不得不對著遺詔磕了幾個響頭。


     


    我後知後覺要對裴鈺行禮時,卻被拉住了胳膊。


     


    「你先回國師殿等我,我一會有事跟你說。」


     


    「啊,你別這麼說……」


     


    我下意識瞟了一眼跪在下邊的柳澤。


     


    裴鈺上回這麼說的時候,我沒走出去幾步就被柳澤綁了。


     


    裴鈺撫著我的脖子,臉色雖沉,語調卻溫柔:


     


    「這回不會了。


     


    「乖乖回去等我。」


     


    10


     


    老皇帝駕崩。


     


    裴鈺拿了遺詔。


     


    養心殿恐怕要亂一會。


     


    但看著裴鈺的模樣,應該也用不著我操什麼心。


     


    我索性追著師父的方向,回了國師殿。


     


    遠遠就看到師父站在水池邊,低頭看著池中的魚。


     


    我小跑過去,蹲在池邊。


     


    「合著師父年輕的時候,也是逮著誰算誰啊。」


     


    師父沉著臉瞪我一眼。


     


    「站沒站相,坐沒坐相!


     


    「給老夫站好!」


     


    我摸著鼻子,緩緩站起身。


     


    伸了個懶腰,站在池邊和師父一同曬起了太陽。


     


    「師父。」


     


    「嗯?」


     


    「其實,我覺得,命由天定。」


     


    「廢話。」


     


    「我是說,我們愛給人看命,也肯定是老天爺定的。」


     


    我沒有轉頭,但我餘光看到,師父也在看我。


     


    池上有風吹過,師父也訓起了我。


     


    「兔崽子,教起我來了?


     


    「你能想明白的道理,老夫會不知道?」


     


    我歪了歪腦袋,大逆不道地裝作沒聽見。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池子裡的魚。


     


    「快倆月沒吃魚了。


     


    「這池子裡的魚能吃嗎,師父?」


     


    師父吹著胡子,沒好氣地說道:


     


    「吃吃吃,就知道吃。


     


    「等裴鈺登基了,老夫先讓他把宮裡的魚全都清理了!」


     


    此話一出,我和師父均是一愣。


     


    然後,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師父,你說那條冒黑氣的魚……」


     


    「小二。」


     


    「啊?」


     


    「回去把星象圖譜抄十遍,抄不完不許出門。」


     


    我噤了聲,一點反駁的膽子都沒有。


     


    隻能眼睜睜看著師父再一甩袖,回了國師殿。


     


    十遍……


     


    QAQ。


     


    我馬不停蹄地抄起了書。


     


    直抄到天色暗了,月上枝頭。


     


    裴鈺才邁著疲憊的步子,回了國師殿。


     


    我撐著腦袋,看他行雲流水地,在殿裡又是倒水牛飲又是癱在榻上長籲濁氣。


     


    緩緩發出了疑問:


     


    「這麼晚了,你跑來國師殿幹嗎?」


     


    「來?阿雙,我是回國師殿。」


     


    「哦, 這麼晚了,你回國師殿幹嗎?」


     


    裴鈺猛地翻起身, 氣笑出聲。


     


    「回來幹嗎?回來算賬。


     


    「躲我半個月,想明白了?」


     


    聽他這樣問,我趕忙收回視線, 老老實實盯著手下的星象圖:「亂七八糟的,你說什麼呢?」


     


    裴鈺起身走了過來,手撐在桌上,低頭看著我。


     


    見我始終不願抬頭, 隻好認命地自說自話道:


     


    「我說, 我勤勤懇懇伺候了阿雙姑娘這麼多年。


     


    「阿雙姑娘既已思考良久, 那可願賞我一個名分?」


     


    心口的酥麻感,又出現了。


     


    我低頭愣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就是你想和我說的話?」


     


    盡管裴鈺故作輕松,但知他如我, 我還是聽出了他聲音中的緊繃。


     


    「對。


     


    「那日就想說,卻不想拖到今天。


     


    「柳澤這老兒大抵和我的桃花運犯衝。


     


    「登基大典之後, 就先把他派遠點吧……」


     


    看裴鈺一反常態,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我輕聲打斷了他:「裴鈺。」


     


    「嗯。」


     


    「國師殿, 不嫁娶。」


     


    「我知道。」


     


    「你現在是皇帝。」


     


    「嗯, 我現在覺得當皇帝挺好, 沒人能再攔我做什麼。」


     


    所有的話,哽在口中。


     


    我一時不知說些什麼。


     


    倒是裴鈺,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


     


    「我十一歲就和國師說過。


     


    「我心甘情願老S在國師殿。


     


    「我想待在這,可不是為了聽老一的呼嚕聲。」


     


    聽到窗外突然明顯的呼吸聲, 我忍不住彎了嘴角。


     


    再看到裴鈺認真的眸子,我抬手將指尖的墨汁抹在了他的鼻子上。


     


    「知道了。」


     


    「知道了……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本姑娘勉為其難給你這個名分。」


     


    「當真?」


     


    「你說什麼呢,自然是當……唔!」


     


    殿門被人踹開, 師兄罵著娘衝了進來。


     


    但我也分不出神去看。


     


    滿眼看到的,都是裴鈺黑眸裡的自己。


     


    感受著唇上的溫熱,我彎了彎嘴角。


     


    從小到大。


     


    這雙黑眸,隻有裡面有我的時候,才最好看。


     


    「裴鈺!我乃天道之子,怎會打呼嚕!!


     


    「放開我師妹!!!


     


    「你個兔崽子, 我S了你!」


     


    後記


     


    裴鈺登基了。


     


    登基大典上,我作為舉國上下為數不多的女神棍。


     


    順理成章地站在祭臺邊, 參與了整個儀式。


     


    柳澤被裴鈺一道口諭, 派去了瘴毒之地。


     


    他走之前,還冠冕堂皇地在城外磕了三個響頭, 喊著謝主隆恩。


     


    師父親眼看著最後一條魚被趕出宮門後。


     


    留下一封信,當夜趕路出門雲遊了。


     


    國師殿不能讓混子當家,所以師兄毫無爭議地成為了裴鈺的新國師。


     


    而我。


     


    大步衝進國師殿,我深深吸了一口安神香。


     


    「時也」要麼就是……


     


    「裴鈺, 你給我滾出去!」


     


    「阿雙……」


     


    青天白日, 看到裴鈺這副半褪衣衫、長發盡散的模樣。


     


    再看看側殿這幅光景。


     


    我猛地想起了什麼,急急看向側殿的桌邊。


     


    回憶著自己當年在夢中看到的模樣,衝著桌邊笑了笑。


     


    復又想了想,徑直將手環上裴鈺的肩。


     


    這樣暗示, 應該更明顯點吧……


     


    裴鈺的吻落在耳邊,問道:「看什麼呢?」


     


    「嗯……沒什麼。」


     


    不知道闖入夢境的自己看到沒有。


     


    ……


     


    也罷。


     


    時也,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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