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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妹妹的日記本 4239 2025-05-15 15:4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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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有些哽咽,吞了一口氣,又問。


     


    班裡忽然變得安靜起來,隻剩下板凳推拉的聲音。


     


    沒有一個人承認,承認他們是同伙。


     


    她又繼續問,「這是誰幹的?」


     


    語氣不善,誰都能聽得出來,我爽快地擦擦淚,這才剛開始而已。


     


    段雨顫顫巍巍地舉起手,滿懷歉意地說:


     


    「老師,我不小心將垃圾袋放到那裡了,我告訴蔣藝讓她幫我拿走的!」


     


    她慌忙地暗示我,頗具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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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歪著頭嘲笑地說:「我並不記得你什麼時候跟我說過這句話。」


     


    「你們用垃圾填滿我的課桌,我的課本被垃圾染髒了,我的書桌到處刻著惡心的字。你們做這一切,並沒有獲得過我的允許。」


     


    「我並沒有和她們開過這樣的玩笑,也從沒,說過,允許她們把垃圾放在我這裡。」


     


    擲地有聲,像是石頭一般,控訴著她們所做的一切,可是,這遠遠不夠。


     


    數學老師忍了一口氣,終為人師,不可受辱。


     


    「我會告訴你們班主任,蔣藝跟我去辦公室。」


     


    她提著書又一步一步回到了前排。


     


    段雨扔給我一個眼神,威脅又可怕,她氣得將書本扔到了地上,


     


    我挑釁地看著她,笑著,笑得很瀟灑。


     


    走到段雨跟前,我悄悄說了句:


     


    「是誰告訴你們,做這樣的事情不會有報應?世間皆有因果,萬物終會循環,世界循環了無數遍的道理,始終都在說著一件事:你若做惡,終會自戕。」


     


    「段雨,你的報應,要來了。」


     


    ?


     


    走出教室,我按下了錄音筆的暫停鍵。


     


    手機裡的照片發給了金律師,他回話,「繼續。」


     


    段雨的父親是當地最有錢的人,聲名顯赫,學校裡沒人敢惹她。


     


    我不知道這人間到底有多少好人,隻知道當我走投無路的時候,是街頭最默默無聞的律師事務所,向我敞開了門。


     


    他說:「我願意幫你。」


     


    ?


     


    這隻是一小步,班主任嚴厲地警告了段雨,還有某些人。


     


    很快,盡管有人極力壓著這件事,但段雨仗著他爸有錢,在學校欺負同學的惡行,還是傳了出去。


     


    班裡的同學好像一夜間明白了這件事的嚴重性,他們以為的,隻是偶爾地跟風扔垃圾,偶爾地惡作劇地在同學桌上刻字,原來是如此惡劣的行徑。


     


    段雨的名聲突然間狼狽起來,而我的座位上再也沒有垃圾了。


     


    蔣藝,你看到了嗎?


     


    忍耐隻會讓欺負你的人更囂張。


     


    你以為,我隻是告訴老師嗎?


     


    這樣簡單的操作,誰都可以想到,但沒有人能保護得你一世,要徹底杜絕這樣的惡性,就要讓施暴者,得到應有的懲罰。


     


    我期待段雨的反擊,期待著她們親手,撕破自己的面具。


     


    我迫不及待地收集證據,迫不及待想讓她們嘗一嘗,嘗一嘗失去的滋味。


     


    ……


     


    ?


     


    2


     


    隱藏在黑暗角落裡的孩子,也有權仰望天空,也有權利,去擁抱陽光。


     


    我親愛的妹妹,安心地睡吧。


     


    安靜有一種魔力,會讓人覺得片刻便是永恆。


     


    來到這裡後,我要隨時面對被欺負的窘境,很少安心的睡覺。


     


    段雨被嚴厲批評了,班級裡的風氣終於也安靜了些,沒有人再肆無忌憚地欺負我,羞辱我。


     


    ……


     


    數學老師上課的時候總會往後排走,一步,兩步,慢慢讓光灑進了陰溝裡。


     


    可我知道,這不是結局,這段安靜的時光比我想的要長兩天。


     


    時間已過,所有人慢慢地又忘記了一切。


     


    我的座位沒有了垃圾,可暗地裡的動作卻越來越多。


     


    剛上完體育課,我發現書桌很明顯被人翻動過,太明顯,以至我都懷疑,這群人做事是完全不會清除痕跡的嗎?


     


    又或者是,這就是她們故意為之。


     


    我若無其事地坐回座位,書包的拉鏈被人拉開過,她們好似就等著我到場,戲開始了,我是主角。


     


    段雨將自己的書包扔在地上,書隨意地散落一起,她不停地說:「我的錢包呢,我的錢包呢!」


     


    其他人紛紛附和,又小心地安慰,「是不是落在別的地方了,是不是放到寢室了?」


     


    她搖頭,堅決肯定是有人故意偷了這個錢包。


     


    付芳立馬接話,「那肯定是跟你關系不好的人啊,不然誰會偷你的錢包呢!」


     


    順藤摸瓜,這群人馬上就提到了我。


     


    所有的人開始慫恿,慫恿著一場戲,他們是看客,而我是主角。


     


    他們開始無限地羞辱我,有人將筆扔到我頭上,筆尖劃傷了我的臉頰,沒有人敢去阻止。


     


    段雨趾高氣揚地走到我面前,她用高傲的姿態告訴我:「蔣藝,你是故意的,你故意偷了我的錢包!


     


    「別反駁,你就是故意的,你覺得就欺負你的是我,所以你就隻記得我一個人,你想報復我對嗎?」


     


    「你這樣做真的很惡心!假清高,看不起誰呢!」


     


    一句一句,就好像我真的做了一樣,如果不是早有防備,或許我還真的以為,是我偷了她的錢包。


     


    看戲的人一臉期待,期待我有什麼反應,甚至開始起哄,要把班主任喊過來。


     


    段雨把我拽起來,輕蔑的眼神裡閃著光,那是看到獵物的光,十分刺眼。


     


    「蔣藝,你拽什麼拽,你一個外地來的,還敢跟老師告狀?長本事了啊?」


     


    「你以為告老師我就能饒了你嗎?我告訴你,我很生氣,我可是乖乖女,老師眼中的好學生。就是你,破壞了我的形象。」


     


    「說什麼萬惡終有報應,我什麼都沒做錯,錯的是你!」


     


    像是S亡的宣告,或者S神的聲音?


     


    我不知道蔣藝這個玻璃心聽了會怎麼樣,或許依舊軟弱地待在角落裡。


     


    段雨揪著我的衣領,像是森林裡的猛獸,咆哮著,無關對錯。


     


    我推了她一把,對著她說:「段雨,記住你現在的樣子。」


     


    她依舊想要拉住我,我離開座位,走到中間,瞟了一眼攝像頭。


     


    獅子從來都是戰鬥型動物,越扯反而越來勁。


     


    段雨飚了句髒話,上前朝我的小肚子踢了一腳。


     


    付芳拍了拍桌子,說打得好,周圍人開始起哄,拍桌鼓掌。


     


    好像這是西班牙的鬥牛現場,我是那隻失敗的母牛。


     


    可是,我卻笑得很開心,段雨朝我臉上打了一拳,覺得不爽,又扇了我一巴掌。


     


    嘴角滋滋冒著血,我裂開嘴嘲笑她:「要不你笑一下,我怕你以後笑不出來。」


     


    她氣極了,甚至開始發狂。


     


    或許覺得服從和忍耐就是我本來的樣子,所以我囂張的時候,她會特別憤怒。


     


    「你就是個小偷,我的錢包肯定在你身上!搜身!」


     


    「付芳,給我搜她的身!」


     


    「媽的!婊子,狗東西,給你臉了!」


     


    我朝著攝像頭看了一眼,好像能看到火苗裡的蔣藝,她朝我笑,然後走遠。


     


    她們將我推倒在地上,男孩子興奮地吹著口哨,而段雨,像是瘋狂的野獸,將我的衣服扒開,一層一層的,校服被扯開。


     


    「蔣藝,你去跟老師說,你座位上那些垃圾,是你自己;然後去廁所吃一口屎,知道嗎,要跪在我面前吃!」


     


    教室裡爆出出轟然大笑聲,看熱鬧的過客覺得更加精彩了。


     


    我能看到段雨畫得醜陋的眼線,像是蟲子一樣,惡心至極。


     


    我的衣服被脫到隻剩一件白襯衣,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將腳踩在我的臉上,踩得很用力。


     


    渾然間,付芳說:「段雨,快上課了!又是數學老師的課!」


     


    好不容易進行到這裡,怎麼能說結束就結束呢?


     


    我拉住她的衣衫,直接扯開,她像嗜血的惡魔一樣一巴掌打向我。


     


    「你還敢還手?!」


     


    「婊子!」


     


    終於,憤怒終會將一個人推向深淵,吞噬一切理智。


     


    當數學老師拿著書走進來時,段雨正發了瘋地扯我的衣服,所有人立馬回到了座位上,而她的嘴裡還在說著:


     


    「蔣藝,你這個婊子,你竟然敢打我!」


     


    「不要臉的賤人!」


     


    揚起要打我的手又瞬間被截住,她抬頭,看到一臉嚴肅的數學老師。


     


    ……


     


    終於……忍下來了。


     


    我咽下一口氣,或許還將血咽了下去。


     


    「段雨,你住手!」


     


    數學老師將段雨拉開,看著段雨手足無措的樣子,我竟然覺得她有些可憐。


     


    裝得太久了,或許連自己是什麼樣子都忘記了。


     


    時間就好像靜止一樣,吵鬧聲,歡呼聲,都消失了,淹沒在數學老師的聲音裡。


     


    她將我扶起來,不停地問:「怎麼會這樣呢?你們在做什麼?」


     


    「你們想要做什麼呢?」


     


    「怎麼是……是這樣呢?」


     


    怎麼……是這樣啊?


     


    我的妹妹啊,她就被人堵在陰暗的角落裡,攝像頭的盲區裡,被人羞辱,被人扒光,像獵物一樣,被人宰割。


     


    怎麼是這樣啊?


     


    我隻是,把這些陰暗角落裡的一切,展現給你而已。


     


    她有些崩潰,在她眼裡一直是好學生的女孩,會做這樣的事。


     


    扯著喉嚨,滿是失望地嘶吼:「段雨!你這樣還是個學生嗎?」


     


    沒有退路了,就好像被人看到自己最黑暗的一面一樣,她害怕地解釋:


     


    「不是這樣,不是這樣!」


     


    可笑嗎?


     


    我扯著嘴角笑,血慢慢滴下。


     


    「你說我偷了你的錢包。」


     


    「可是你的錢包,就在你的身上。」


     


    「段雨,我扯你衣服的時候,摸到了。」


     


    所有人的目光開始反轉,我笑著搖頭,在撕打中,我將她放在我書包裡的錢包送了回去。


     


    刺激嗎?


     


    挺刺激的。


     


    ……


     


    她不可置信地從懷裡掏出錢包,像燙手山芋一樣扔掉。


     


    這是她最後的證據,最後的稻草。


     


    也是最後解釋的機會。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是你!蔣藝,你算計我!」


     


    她瘋狂地叫嚷,像隻發狂的狗,不停地叫。


     


    「蔣藝!是你!」


     


    「你這個婊子!你故意的!」


     


    「我要撕了你!」


     


    數學老師終於忍到了極致,大聲嘶吼,「夠了!」


     


    「段雨,你夠了!」


     


    「你知道嗎?欺凌是犯法的!」


     


    「跟我去辦公室!」


     


    段雨嚇得搖頭,「我不去,我不去,我不要去!」


     


    「班主任一定會給我爸打電話,我不要!」


     


    數學老師冷哼一聲,直接往辦公室走,順便喊上我,待會去醫務室。


     


    她出了門,我笑出了聲。


     


    笑得,很涼。


     


    「我說了,段雨,你會遭報應的。」


     


    「你的報應,來了。」


     


    大笑三聲,我走出了門口,看著她驚慌失措,真舒服……


     


    我終於得到了證據,去醫務室的同時,悄悄溜進辦公室,把攝像拷貝下來。


     


    發給金律師時,他同我打了個電話。


     


    我站在風裡很久,吹著涼風,好像就能清醒。


     


    他說:「一定很疼吧。」


     


    很疼。


     


    很疼。


     


    妹妹,你一定,很疼吧。


     


    對不起,蔣藝。


     


    ……


     


    班主任將段雨的家長叫了過來,段雨回家了。


     


    付芳一樣,跟著回家。


     


    她們回家反省,而我,回家療傷。


     


    拿著請假條,我走到了金律師的事務所。


     


    手裡,還有我妹妹的屍檢報告。


     


    ……


     


    第二天。


     


    正在家裡思過的段雨, 收到了人生的第一張法庭傳票。


     


    金律師將我挨打的視頻傳到了網上,瞬間引起軒然大波。


     


    關於段雨的一切都被扒了出來,奢侈的私生活,作風不良。


     


    記者採訪我的父母, 採訪我。


     


    那些視頻, 都是蔣藝的名義。


     


    而我隻是她的姐姐。


     


    21 世紀最偉大的發明就是互聯網。


     


    她父親也被扒了出來。


     


    因涉嫌受賄腐敗, 段雨的父親被司法部門拘留查看。


     


    蔣藝,天亮了。


     


    ……


     


    我在金律師的事務所待了很久,養了傷,鍛煉了一下身體。


     


    段雨和付芳還是找來了,她們帶了五六個人,將我堵住。


     


    「蔣藝, 你真是個婊子,我小看你了!」


     


    「看我今天不打得你叫姐!」


     


    她囂張地推著我,絲毫沒意識到身上已經有命案了。


     


    「我不叫蔣藝,我叫蔣黎。」拍拍手,我將襯衣解開。


     


    ?


     


    金律師自動將攝像頭關了,諾大的事務所裡,我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一步一步,我像惡魔一樣看著她。


     


    揚起手,狠狠的一巴掌, 將段雨的頭按在了牆上, 付芳想要阻止,又被我踢到了地上。


     


    「撕衣服,潑墨水, 誣陷, 羞辱, 汙蔑,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的對嗎?」


     


    她被嚇得不清, 聲音顫抖地問,「你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我是誰?」此時此刻, 我竟然有些想笑。


     


    「你不是一直在辯解嗎?」


     


    「你害S了我的妹妹,我是蔣黎,她的同胞姐姐。」


     


    S在那個還沒到黎明的黑夜。


     


    「(蔣」狠狠地砸向她的頭, 我的怒氣, 我的眼淚, 我的家,我的妹妹……


     


    淹沒在她不停的說對不起中……


     


    對不起,是啊, 你對不起她。


     


    我下手很重,卻都不是要害。


     


    對不起,留著去監獄裡說吧!


     


    ……


     


    和解未果,影響惡劣, 段雨和付芳被判處了有期徒刑。


     


    段雨的父親也被拘留。


     


    ……


     


    蔣藝,天亮了,我帶你回家。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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