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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宮女蘭月復仇記 3916 2025-05-14 15:5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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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一口一個『賤婢』!月嫔孕育皇嗣有功,朕今日升月嫔為妃,封號為昭。」


     


    範美人慘白一張臉,不信皇帝這樣無情。她爬到皇帝身側,扯住皇帝的衣角。


    「皇上,臣妾和你一同長大!臣妾的為人你最清楚!臣妾早知她有孕,臣妾豈會如此?!」


     


    「我沒孕,範美人便心安理得作踐我!」珍珠扶著我出來,我慢慢走向皇帝。


     


    皇帝皺眉,起身將我拉到懷中:「太醫不是讓你靜養嗎?身子不要了!」


     


    「臣妾想聽範美人如何顛倒黑白,混淆視聽!」我恹恹抱住皇帝的手臂,「皇上,臣妾肚子疼!」


     


    皇帝原本對範美人的不忍消散:「範氏,抄寫十遍佛經給昭妃腹中皇嗣祈福!」


     


    範美人心如S灰地癱坐在地上。


     


    我在皇帝懷中垂眸,心中暗諷,皇嗣就這般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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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寵妃在皇嗣面前都要讓路,怨不得後妃爭著要孕育皇嗣。


     


    眾妃散去,珍珠等人對我賀喜。


     


    我覺得不可思議,摸著肚子問珍珠:「我真的有孩子了?」


     


    「是,從今以後娘娘不再是一人。」珍珠為我高興,「明明感覺娘娘是孩子,如今都要有小主子了。」


     


    13


     


    孕三個月,我吃什麼都吐,不但沒胖,還瘦了一大圈。


     


    皇帝讓太醫和御廚想辦法,卻半點辦法都沒有。


     


    我抱著皇帝的胳膊哭,我好餓。


     


    皇帝整個人睡不好,日日想解決辦法。


     


    季綏之呈上一壇酸棗,他見民間女子懷孕吃這個很有效果。


     


    皇帝將酸棗拿給我,抱著試一下的想法,沒想到我吃下後胃口大開。


     


    我得知皇帝賞賜時,杏眸微顫,這個酸棗幼時娘親給我做過。吃進肚子裡,對孩子有效就好,我沒想著不收。


     


    爹娘養育季綏之五年,我吃他幾壇酸棗不過分。


     


    我半個月吃完一壇酸棗,季綏之及時送來。


     


    皇帝品味出一絲不對勁,讓大監去查。


     


    這一查,發現酸棗是季綏之做的。


     


    季綏之是我口中拋棄我的哥哥。


     


    皇帝有些膈應,看到最下方一行小字。


     


    經查,蘭家父母買季綏之是為了做童養夫。


     


    「小騙子!」皇帝面無表情地撕碎密報。


     


    14


     


    我感覺最近有些不對勁,皇帝很長時間不來見我,清月閣的宮人擔心我會失寵。


     


    原本自信滿滿的我,因為孕期粗胖的腰身,生出懷疑。


     


    我躺在軟榻上,杏眸微閃,捂著腹部喊痛。


     


    清月閣一陣兵荒馬亂請太醫。


     


    皇帝趕來的時候,我虛弱地躺在床榻上,炭火燒得滾燙。他將外袍脫下,才堪堪止住躁意。淨手後要摸我的額頭,我轉身不讓他碰。


     


    「怎麼了?」皇帝問珍珠。


     


    珍珠告訴他,我動胎氣了。


     


    皇帝原本的焦急瞬間散去,他明白今日這出是請君入瓮,偏他急吼吼入內。


     


    「皇上,你是不喜歡臣妾了,覺得臣妾醜了,是嗎?」我可憐又委屈。


     


    皇帝打量我的神色,默不作聲。


     


    我撇嘴,自我懷疑因為孕期太醜,表情不生動好看,皇帝看膩了。


     


    皇帝突然問,有沒有什麼想對他說。


     


    我老實告訴他,我昨日偷吃了一個凍梨。


     


    皇帝的臉色越發沉:「怨不得今日動胎氣!」


     


    我緊張地拉住他的手,急忙認錯,保證不再犯。


     


    皇帝再次問我,還有什麼事嗎。


     


    我想他連我在心裡罵他都知道?


     


    這件事我肯定不能告訴他。


     


    「從前的事。」皇帝再次給我提醒。


     


    我想不到,和皇帝大眼瞪小眼半天,想到季綏之。


     


    我試探性地問出口。


     


    皇帝的臉色越發深沉。


     


    我「噗」地笑出聲,我以為每一個後妃都被皇帝調查清楚底細。


     


    沒想到他竟然心大,沒有查我的底細。


     


    我環住皇帝的脖子,使勁蹭他,季綏之曾經是我的哥哥。


     


    皇帝沉默不說話,晚上睡覺的時候也不抱我。


     


    不知道他在別扭什麼。


     


    過了約半個月,皇帝派人將我接到御前。


     


    我一點都不想去,大監好說歹說把我勸動。


     


    我平靜地走進主殿,看到季綏之錚錚站著,手中抱著一個壇子。


     


    「阿月,你不對朕說,朕都不知道季卿是你的兄長。」皇帝對我擺手,我從善如流地坐在他懷中。


     


    「咳咳——」季綏之咳嗽不止,從袖中拿出手帕捂唇。


     


    「季卿,阿月告訴朕了,你的咳疾是救阿月落下,朕必定讓御醫治好你!」皇帝的話落下,季綏之SS克制不發出聲。


     


    我暗自白眼,皇帝真是小心眼,多少年前的舊事了。


     


    「季卿,朕讓御廚學會做酸棗,今後不必你費心了。」皇帝的話又雜又密,「季卿是阿月的哥哥,朕也得喊一聲『兄長』,不知季卿何時娶嫂嫂?」


     


    季綏之的咳嗽再也控制不住,他跪地全憑皇帝做主。


     


    「呀!」我驚呼一聲。


     


    皇帝握住我的手,緊張地問我怎麼了,讓大監傳太醫。


     


    季綏之夜抬頭看向我,琥珀色的瞳孔不眨一下。


     


    我杏眸彎彎,抱住皇帝:「他踢我了!」


     


    皇帝將手放在我的腹部,感受到輕微的凸起,他眼眶有些湿潤:「好孩子。」


     


    季綏之瞳孔渙散,從不彎折的脊背伏在一起。


     


    季綏之發病了,太醫說他身子虧空得厲害,恐不長壽。


     


    我笑容不改,我從不否認,我恨季綏之。


     


    前世今生,每時每刻,我恨不得他下地獄。


     


    為什麼要把我拋下?


     


    若不是他,我前世不會那樣悽慘。


     


    可他折了傲骨,我竟有些難以言說地澀。最難的那三個月,他都沒彎下脊背。


     


    風雪壓枝,我坐在儀仗裡,看到範美人跪在雪地。


     


    林才人抱著大皇子冷眼讓宮女掌嘴,前些日子大皇子風寒不退,她衣不解帶地照顧,費好大的力氣才要回兒子。


     


    「林氏,你敢!」範美人被押下跪著,不敢想象記憶中膽小懦弱的表姐竟敢打她。


     


    「打!衝撞皇子該罰!」林才人絲毫不懼。


     


    「本主比你位分高!」範美人話沒說完,結結實實挨了一掌。


     


    林才人眉眼冷凝,範家大不如從前,她也不需要捧著範清瑤這個蠢貨。


     


    15


     


    十二月十二日,皇帝為我舉辦盛大的生辰宴。


     


    整整一年,我擁有屬於自己的煙火。


     


    範美人百無聊賴地坐在座位上,神色難辨。


     


    自打那日被打,滿宮知道她不如從前,人人都敢踩一腳。


     


    季綏之又清瘦了些,不怎麼動筷。身側有人對他恭維,他隻是淡漠地點頭。


     


    我喝了一口湯,手背起疹子,皇帝焦急地命人叫太醫。


     


    太醫費心保住皇嗣,扎幾針讓我清醒,我體內吸入大量的紅花。


     


    幸好我對紅花過敏,否則皇嗣就保不住了。


     


    我睜開杏眼,默默垂淚。


     


    皇帝抱著我,下令徹查。


     


    範美人看到我這副依賴求保護的模樣,忍不住嘲諷:「永遠改不掉奴才行徑!」


     


    她是世家貴女,永遠傲骨錚錚,做不得菟絲花模樣。


     


    我在皇帝懷中顫抖一下,皇帝冷眼掃向範美人。


     


    範美人絞著手帕,曾幾何時,皇帝的身側位置是給她留的。


     


    大監查到吃食沒問題,而我的座椅下方塗抹紅花汁液,做此事的宮女堅決不供出主謀。


     


    王寶林提示她的家人。


     


    皇帝讓大監將她的親族下獄。


     


    她這才慌神,拼命磕頭求饒:「是範美人,範美人指使奴婢!奴婢是範家的家生子,不敢不從!」


     


    「賤婢!你休要胡說!」範美人一腳踹在宮女脊背,宮女倒地不起,「範美人賞賜給奴婢一個玉镯,那是她從宮外帶進宮的。」


     


    大監從贓物中找到一個玉镯,範家家奴的賣身契很快尋到。


     


    「賤婦!」皇帝將玉镯還有賣身契砸向範美人,範美人額角被砸破。


     


    「範氏謀害皇嗣,貶為庶人,打入冷宮。」


     


    「是我棋差一著。皇上,你以為你喜歡的昭妃真心愛你嗎?昭妃在宮外有個童養夫!」範庶人一語驚眾妃,她發狂般笑。


     


    「我知曉愛一個人的眼神是怎樣,昭妃眼裡根本沒有你!皇上,你也是個得不到愛的可憐蟲!」


     


    我適時昏倒過去。


     


    「還不快將她帶下去!」皇帝暴跳如雷,「讓她閉嘴!」


     


    大監偷瞄皇帝一眼,恨不得自己聾了,這叫什麼事?


     


    範庶人真夠大膽,敢罵皇上是個可憐蟲!


     


    他有些擔憂昭妃,隻看到皇帝小心將人護在懷中,絲毫不見惱。


     


    皇帝認清心意後,親自送來許多壇山茶花,問我喜不喜歡。


     


    「喜歡!」我眉眼彎彎,讓珍珠取下一株別在我的發上,「皇上怎麼想到送臣妾這個?!」


     


    「想送就送,哪有那麼多原因?」皇帝提起的心放回肚子裡。


     


    他得知自己心思,一心想表達,想到我說過喜愛山茶花,連夜讓禁軍統領去尋。


     


    「朕在清月閣外的梅林旁,種滿山茶花可好?」皇帝學珍珠取山茶花別在我發上。


     


    「不好!」我煩悶反駁,「臣妾不喜歡梅花,那裡有梅花,臣妾不會賞山茶花!」


     


    冷宮。


     


    範庶人被伐木的聲音吵醒,忍不住問素玉發生何事。


     


    「皇上砍了梅林!」範庶人面色一白,「他如此厭惡我,不惜毀掉我們的回憶!」


     


    素玉不敢說,毀梅林是為了給昭妃種山茶花。


     


    宮門被打開,範庶人看到白如初雪的山茶花被種下,梅樹孤零零倒在地上。


     


    侍衛將最後一棵梅樹拖走,催促種花的宮女:「快些!昭妃娘娘今日有賞!」


     


    範庶人將吃食摔在地上:「賤婢!昭妃!她現在好威風!」


     


    小太監睨了範庶人一眼,事到如今還認不清現狀。


     


    若不是昭妃娘娘顧念舊情,她如今還能吃上熱食?


     


    16


     


    「她知道了?」我懶懶摸著腹部,「既然她不珍惜糧食,今後不必好生送去。」


     


    珍珠要我去看一眼山茶花,白白的一片,跟雪似的,可美了。


     


    「不去!冷S了!」我打哈欠,翻了個身,「懶得折騰,萬一摔了,誰負責?!」


     


    除夕晚宴,诰命夫人圍在林才人身側恭維。


     


    我孤零零坐在位置上,忍不住想透透氣,遇到季綏之。


     


    「昭妃娘娘安好。」季綏之先看向我的臉,隨即看一眼我的肚子。


     


    我微微點頭,扶著珍珠要離開。


     


    「臣後來尋到爹娘的屍首,將爹娘合葬,娘娘可要看一眼?」季綏之在背後問我,「爹娘一定想娘娘了。」


     


    「爹娘?」我嗤笑一聲,「本宮是孤兒,哪來的爹娘?」


     


    我入宮記錄,清清楚楚寫下無姓,名攬月,孤。


     


    他們在災禍來臨時拋下我,我就當他們S了。


     


    或許我大逆不道,夜晚入睡時天雷滾滾。


     


    我抱著被子,腦海裡是滔滔江水。


     


    爹娘讓我和季綏之站在樹上等待,他們回去拿銀子,很快回來。


     


    我等了一天一夜,他們沒有回來。


     


    我抱著被子默默哭,為什麼偏要提醒我這些!


     


    被子突然被掀開,我睜開淚眼在漆黑中看到皇帝。


     


    「阿月莫哭,朕在。」皇帝話落下,我撲到他懷中。


     


    皇帝心跳如鼓,讓我慢些。


     


    等我平復心情,悶聲問他怎麼來了。今日是除夕,他理應陪皇後。


     


    「你怕打雷,朕陪著你。」皇帝上榻,將我攬入懷中。


     


    「皇上,臣妾喜歡你。」我捧著皇帝的臉,親吻他的唇瓣。


     


    皇帝晦澀地看著我,在我要松手時,他捂住我的眼睛加深這個吻。


     


    某日,我收到季綏之的書信,他強烈要求見我一面。


     


    我本不想見,可不想繼續與他糾纏不休。


     


    季綏之約我在冷宮旁邊的凝香樓。


     


    半盞茶工夫,我和他說開。


     


    「爹娘沒有拋下我們,樹枝隻能承載兩個人。」季綏之從袖中拿出一個銀色長命鎖,「娘手中一直握著你的長命鎖。」


     


    「不可能!你胡說!」我不看長命鎖,固執地認為是他們拋下我。


     


    「娘娘這麼多年一直困著自己,不累嗎?」季綏之一字一頓地問我。


     


    「放肆!本宮是昭妃!」我冷凝著臉,淚一滴滴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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