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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驚才絕絕 3439 2025-05-13 16:5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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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京城誰人不知周知府愛慘了我。


     


    為了我不納妾,不逛花樓,潔身自好,寵我入骨。


     


    直到嫁給他七年後,他以七出之條無所出活埋了我,我才發現他寫給外室的書信:


     


    「窈娘,她S了就沒人能阻礙我們了。」


     


    「每次與她同房,我都要洗一百遍身子。」


     


    再次睜眼,回到洞房花燭夜,我塞了貼身嬤嬤進喜房。


     


    幾個月後啊,府裡嬤嬤都懷了孕,連大夫都覺得不可思議,說要把嬤嬤們浸豬籠。


     


    隻有我力排眾議,神色凜然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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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家懷著大人的孩子,誰敢動她們!」


     


    1


     


    「窈娘,舒不舒服?」


     


    「周郎,舒服的……」


     


    「我的心肝兒,叫小聲點……」


     


    我恍恍惚惚站在門外,頭腦一陣眩暈,緊接著睜開了眼。


     


    伴隨睜眼而來的,是扶著欄杆,大口大口地喘氣。


     


    我不是被周信安活埋了嗎?


     


    深吸一口氣。


     


    聽見萬嬤嬤著急忙慌來尋我:「夫人,你怎麼到後院廢屋來了,讓老奴一頓好找!」


     


    我抬起頭見她老人家左顧右盼。


     


    前世,我記得與周信安拜完堂,就是萬嬤嬤扶我回房的。


     


    京城誰人不知國公爺的女兒貪吃,膘肥腚圓,足足兩百斤。


     


    京城兒郎無人敢自薦枕席。


     


    隻有一八品知府不慎落水,我圖他俊美無儔,舍身相救。


     


    他上門求親,眼裡隻有我。


     


    「絕絕,對我有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隻能以身相許。」


     


    「可我兒……肉多……」


     


    「我愛的是絕絕這個人,求二老全我心意。」


     


    婚後,他對我百般呵護。


     


    我為他縮衣節食。


     


    他摸著我滾圓的手:「絕絕,愛你豐乳美臀。」


     


    我嬌羞一笑,他拉了簾子,吹滅了燭盞。


     


    他說,滅燭更有情調。


     


    事後,他總是待在浴桶,焚香沐浴,遲遲不出。


     


    他說,與我在一起是洗滌,是救贖。


     


    直到我S,我才知道他早已與人暗通款曲。


     


    隻有我傻傻蒙在鼓裡。


     


    他活埋我那天,京城變了天。


     


    太子謀反,三皇子中毒身亡。


     


    而沉默寡言的東宮伴讀周大人,一躍成為新帝紅人,位居首輔。


     


    新官上任,第一把火,說我國公府是三皇子逆黨,論罪當誅。


     


    可憐我國公府上下無一幸免。


     


    他用豬籠捆著我來到刑場,又用竹籤撐著我的眼皮,讓我眼睜睜看著族人慘S。


     


    他說,豬籠裝豬,簡直絕配。


     


    事後,他親手活埋了我。


     


    黃土無情地灑在我臉上,最後,我窒息而亡。


     


    S前最後一眼,我看到他身後出現一個身穿缁衣僧袍的美嬌娘。


     


    那美嬌娘懷裡抱著一個奶娃娃。


     


    他摟著她無盡諂媚:


     


    「窈娘,她S了就沒人能阻礙我們了。」


     


    「每次與她同房,我都要洗一百遍身子。」


     


    「窈娘,等這個孩子生下來,就毒S太子,做我周信安生生世世的妻。」


     


    2


     


    我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顫抖的手扶著門框。


     


    是,隻要我推開門,我就能戳穿周信安偽善的面孔。


     


    我就能立刻拆穿屋裡狗男女傷風敗俗的勾當,今世,裝在豬籠裡的,就是他們!


     


    可我不想便宜了他們!


     


    上世,他害我滅族,今世,我不光要S了他。


     


    我還要誅心。


     


    他說,他與我同房,要洗一百遍身子。


     


    何其侮辱!


     


    初春的穿堂風,輕撫我臉頰,我忍住了奪眶而出的眼淚。


     


    「萬嬤嬤,扶我回去吧。」


     


    萬嬤嬤上前扶我,眼神卻忍不住瞥了一眼廢屋。


     


    我又怎不知,她老人家高調叫我,不正是為了提醒屋裡那兩位。


     


    我想起來了。


     


    新婚當日,周信安說要找水月庵的姑子來祈福。


     


    祈福是假,他趁機與姑子私會才是真。


     


    怪我上輩子太蠢,竟然一點端倪都沒有發現。


     


    回了屋,我淡然地看了一眼萬嬤嬤。


     


    「嬤嬤,去準備一杯燕窩蓮子羹吧,我餓!」


     


    萬嬤嬤老臉擠出一道褶子,笑道:「老奴馬上就去!」


     


    萬嬤嬤一走,我貼身丫鬟紅芫端著合卺酒進來:「小姐,姑爺喝醉了,說晚點過來。」


     


    「嗯。」他剛完事,是要晚點才來。


     


    我淡淡地說了聲:「紅芫,去把我的催情香拿來。」


     


    紅芫遞給我:「小姐,誰不知道姑爺喜歡您,咱還是不用了吧。」


     


    我沒說話。


     


    我放了整包催情香在合卺酒裡,又靜靜地看著門口。


     


    沒過多久,萬嬤嬤端著燕窩蓮子羹進來了,堆著笑意:


     


    「夫人,今晚您已經吃得太多了,還是少吃點吧。」


     


    我想了想,成親當晚新娘子都是不準進食的。


     


    父親母親擔心我餓著,悄悄給我準備了許多吃食。


     


    我低頭看了看肉嘟嘟的手指,凸起的小腹。


     


    是啊,我這副樣子,他周信安到底圖我什麼。


     


    不過是圖我國公府的枝繁葉茂,好給他做鋪路的青雲梯。


     


    他娶了我之後,不到半年就從八品知府升了五品侍郎,後來我懷了孕,父親更是器重他,直接力薦他為東宮伴讀,甚得聖心。


     


    「是啊,嬤嬤,我吃太多了,已經沒有力氣彎腰撿簪子了,勞煩您老人家替我撿一下。」


     


    萬嬤嬤俯身撿簪子。


     


    我將剩下的催情香倒入燕窩蓮子羹。


     


    萬嬤嬤將簪子交給我,我撫摸著簪子上的碎玉,自影自憐地說:


     


    「唉,玉碎了。」


     


    「嬤嬤,我確實不能吃太多了,再貪吃,知府大人該嫌棄我了。」


     


    我視線掃過燕窩蓮子羹,看向紅芫。


     


    「紅芫,拿去倒了吧。」


     


    紅芫「欸」了一聲,轉身要走。


     


    萬嬤嬤盯著那碗燕窩,眼珠子都要落出來了。


     


    「罷了,」我叫住了紅芫,「還是放在這裡吧。」


     


    「紅芫,陪我去一趟庫房,簪子上的玉碎了,我得去換一支。」


     


    「是,小姐。」


     


    紅芫扶我出了門,前腳剛走,萬嬤嬤就迫不及待將那碗燕窩羹喝了。


     


    不過一盞茶的工夫,她老人家就臉色緋紅,意亂情迷了。


     


    「紅芫,別站著Ṭṻ₌了,扶萬嬤嬤上床吧。」


     


    「待會兒,姑爺就該回來了。」


     


    紅芫一臉疑惑。


     


    我來不及解釋,拼了命將萬嬤嬤厚重的身體抬到了喜床。


     


    等到周信安衣衫不整,神色慌張來與我喝合衾酒時,我已經滅了燭火,待他喝了催情香,我起身一腳將他踢到了蚊帳裡。


     


    「絕絕,別跑。」


     


    「絕絕,你的皮膚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粗糙了。」


     


    「絕絕,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為夫都愛慘了你。」


     


    3


     


    天未亮,我便起身去河邊跑步。


     


    來來回回跑了幾十圈,累得滿頭大汗。


     


    紅芫跟著我,心疼得一邊擦汗,一邊哭著說:「小姐,咱不跑了行嗎?臉色都白了。」


     


    當然不行。


     


    我每跑一圈,腦海裡全部都是周信安活埋我的畫面。


     


    「紅芫,去拿繩子。」


     


    紅芫急得跺腳:「小姐,咱不要想不開行嗎!」


     


    「跳繩。」我淡淡地說。


     


    我跳完一千繩,趕在周信安醒之前,回到了床上。


     


    「紅芫,能搬動萬嬤嬤不?」我小聲問。


     


    紅芫從小跟我,身手敏捷,扛走萬嬤嬤自然不在話下。


     


    她雖百般不解,可從未質疑過我任何決定。


     


    待紅芫走後,我寬衣解帶,忍著惡心,躺在了周信安身邊。


     


    天亮,他醒了。


     


    醒來後,他深情地撫摸著我。


     


    「絕絕,你真的是第一次嗎?」


     


    我冷笑一聲:


     


    「信安,你懷疑我?」


     


    「不,為夫沒有懷疑絕絕,隻是昨晚絕絕略顯生猛,折騰為夫腰酸背痛。」


     


    我點燃了燭火。


     


    看他眼底烏青,臉色灰暗,想必昨晚萬嬤嬤沒少折騰他。


     


    我定定地看著他眼睛。


     


    「周信安,你曾在佛前祈禱,娶我無悔,為了我可以縱情山水,既然如此,不如你辭官陪我遊山玩水吧?」


     


    話音剛落,周信安便慌亂地別過了頭。


     


    前世,我曾熾烈地愛過他,他容貌絕世,溫潤君子,所到之處,驚得女子走不動路。


     


    可俊美外表下,藏著一顆算計我的歹毒心。


     


    他沒辦法回答。


     


    娶我,就是為了攀高枝。


     


    他又怎麼會放棄苦心經營的一切,包括那場落水被救。


     


    「絕絕,昨晚太累了,你一定在說胡話,為夫前去沐浴洗澡,府衙裡還有公文等著為夫看呢。」


     


    他眼神躲閃,甚至不敢直視我。


     


    呵,他又要去洗澡了。


     


    對了,那書信不是說,他睡了我,每次要洗一百遍身子嗎。


     


    既然你喜歡洗,總有一天,我要讓你洗個夠!


     


    4


     


    嫁給周信安兩個月了。


     


    每晚我都會塞一個府裡的嬤嬤去陪他。


     


    而每天早上我雷打不動去跑步,跳繩,無論嬤嬤送來什麼吃的,我都讓紅芫倒掉。


     


    我身上的肉越來越少,少到我需要用棉絮捆在身上來遮掩我已經變瘦了的事實。


     


    而府裡的嬤嬤們,就像來了第二春。


     


    一個比一個容光煥發,一個比一個嬌俏。


     


    有的嬤嬤竟然已經當著我的面,開始勾引周信安了。


     


    而我裝作什麼也沒看見,任憑嬤嬤們向周信安拋媚眼。


     


    我掐算著時間,焦急地等待著。


     


    直到,我看到有幾個嬤嬤已經在偷偷孕吐了。


     


    我滿意地笑了。


     


    這天,周信安出門去辦公務了。


     


    萬嬤嬤容光煥發地端了豬頭肉來喂我。


     


    對了,昨晚是給她下的催情香,看她滿面寒春,走起路來搖曳生姿。


     


    就知道昨晚,她應該很享受。


     


    而她還時不時地護著小腹。


     


    應該是有了。


     


    「夫人,老爺特意囑咐,每餐都不能少了肉。」


     


    是嗎?我怎麼記得回門時,父親特意囑咐:絕絕,以後要少吃點,做人夫人,要給夫君長臉。


     


    「萬嬤嬤,」我喝了一口茶,冷冷地說,「我已經吃過早飯了,這豬頭肉,還是喂豬吧。」


     


    萬嬤嬤接不上話,尷尬地扯了扯衣角。


     


    可我明明在她眼底看到了一絲欣喜。


     


    小時候,我也沒有那麼貪吃的。


     


    可我貼身的嬤嬤們,總跟我說,吃肉才容易長身體。


     


    於是,我總是讓母親給我的小廚房添魚肉、添珍馐。


     


    可我那麼小個身體,怎麼吃得了那麼多的東西。


     


    於是,每次剩下的,都被府裡的嬤嬤撿漏了。


     


    喜歡撿漏,以後都給你們了吧。


     


    我冷冷地抬起眼皮,放下茶杯:「怎麼,豬不喜歡吃豬頭肉?」


     


    「怎麼會,愛吃愛吃。」


     


    「既然愛吃,怎麼還不退下!」


     


    我猛地用力將茶杯扣在桌上,驚得萬嬤嬤哆嗦了三下。


     


    「老奴這就退下。」


     


    眼看著萬嬤嬤走遠,我立刻喚紅芫前來。


     


    「時逢倒春寒,我聽聞皇後娘娘近來咳嗽,準備一些潤喉的藥。」


     


    我母親是鎮國侯府的嫡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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