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愕然。
這我同意，醫生也不會同意。」
我拒絕：「爸，你別太過分。」
我爸獰笑：「我說你移植就你移植，你的生命都是我給的，所以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我說什麼你都得聽。」
我不再怕他：「我是一個人，獨立體，如果想要什麼就給什麼，這個世界還不亂套了。」
「而且，邱茵的毀滅，是你一手造成的，天天把原始天性放在嘴邊。」
「是你縱容的她，她的傷痛，你負全責。」
妹妹終於幽怨接話：「你們一早就發現我有問題，卻沒一個人阻止我，我恨你們，你們都給我滾，我自己有錢，可以請保姆照顧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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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心疼妹妹，忙去哄：「生病了別動怒，爸錯了，不管你變成什麼樣，爸依舊最愛你。」
看吧，妹妹闖這麼大的禍，也依舊被爸爸偏愛。
換作上一世，我會心滴血。
這一世，見怪不怪，我心如止水。
10
邱茵已經對他有意見。
加上她殘缺不全的身體，還有房子要供，心裡一定很煩躁，如果我用點手段，她一定還會作S。
我就一直在找下手的機會。
終於，妹妹出院修養一段時間後，想去上學。
爸爸自然是不肯妹妹再離開他的視線，怕她重蹈覆轍。
還承諾妹妹：「以後你姐養你，你不用讀書，也不用工作了，就在家躺平吧。」
妹妹發狂一般地說：「那我的房貸怎麼辦？」
爸爸啞然。
很快，他目光掃向了我。
我心知肚明，他想讓我供房。
我認為機會來了，就故意說：「供房可以，妹妹以後的房子必須分我一半。」
妹妹怎麼可能會同意？
她把茶幾上的煙灰缸砸了：「我不要誰幫我，我自己能掙錢。」
爸爸急怒攻心，給了妹妹一巴掌：「你怎麼供？你還要去兼職？」
「你繼續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將來還怎麼嫁人？」
妹妹惱了：「我已經這樣了，橫豎都嫁不了人，不如讓我痛快掙錢。」
「如果你不讓我掙錢實現財富自由，我不如S了算了。」
爸爸還想打她，卻被我攔住。
妹妹見狀，怒氣更大，朝我吼：「現在你滿意了？學了醫，看出我的異常也不救我，現在終於把我毀了，你高興啦？」
說實話，我心裡確實高興。
但表面不能承認，隻推卸責任：「茵茵，我想過幫你，是爸爸阻止著不讓，你要恨，還是恨爸爸吧。」
妹妹腦子混亂，真的要和爸爸斷絕關系。
爸爸慌了，求她不要亂來。
妹妹趁機提要求：「你要答應讓我去上學，答應讓我繼續兼職，我才不和你斷絕關系，否則，免談。」
爸爸焉了：「我盼星星盼月亮盼著你長大，盼著你結婚生子，你居然搞這一出，你真是不爭氣啊，為什麼出事的不是你姐？」
我整個人石化，心已S。
暗暗發誓，等妹妹徹底毀掉，不給他養老時，我再徹底拋棄他。
11
妹妹決定重返學校，我向她示好，還送了她一臺新手機，作為開學禮物。
裡面裝了監聽器，我想偷窺她的生活。
妹妹開學沒多久就聯系了豬豬。
雖然沒了子宮，但她有卵巢，能繼續分泌激素，她想利用自己賺錢，把房子供完。
本來她加入組織，隻是滿足自己的高需求。
如今她不再陰虛火旺，卻把這事當成了逼不得已的賺錢手段。
妹妹甚至認為沒子宮，避免懷孕，接活更安全。
意外的是，豬豬不再要她。
說：「你沒了子宮，表現不會再好。」
妹妹不甘心：「不試怎麼知道我不行？」
為了重回組織，妹妹還主動讓利：「豬豬，以後我的提成，分你一半，行嗎？」
或許妹妹以前掙過不少錢，豬豬經不住誘惑，答應了。
不過，他即刻向妹妹提了要求：「你實在想加入，那以後你就和動物互動吧。」
「隻有和動物，別人的焦點才不會在你的表情，而會在整個劇情，點擊量照樣會大。」
妹妹短暫的開心轉為震怒：「開什麼玩笑？動物很多帶病菌。」
豬豬鄙視她，慢悠悠地說：「茵茵，我現在手裡還有很多優秀的，等著賺錢的女大學生，你要是挑三揀四，恐怕機會就錯過了。」
妹妹苦惱，想答應又不敢答應。
直到豬豬再次催促，妹妹才憤怒質問他：「我以前為公司賺了那麼多錢，難道就沒有一點優待嗎？」
豬豬嘆氣：「這個社會各個行業都是這麼殘酷，一不小心就被淘汰。」
妹妹不甘心，哭了起來：「可你害我失去了子宮，本來我還是公司賺錢主力軍啊。」
豬豬冷冷道：「是你一直在叫，玩具再裡面點，再裡面點，出事能怪誰？」
妹妹絕望了，打感情牌：「豬豬，拋開其他不說，我們合作過這麼多次，我已經愛上你了，你能不能看在我的感情上，替我向高層說說好話。」
監聽器裡，豬豬油鹽不進，冷血無情。
妹妹知道回組織無望，不再懇求，她傲氣地說：「我不會和動物互動，暗網不止你一家，我可以成為別的公司的主力軍，你錯過我，會後悔的。」
豬豬絲毫不挽留，還發飆挖苦：「你威脅誰呢，如果你能找到，還會來求我？趕緊滾吧。」
多傷自尊啊。
我聽見妹妹用發顫的聲音罵：「我真是瞎了眼，會跟著你混。」
豬豬或許覺得妹妹曾賺過很多錢，還坦白了自己的感情，就不跟她多計較，沒再接話。
12
妹妹為了和豬豬鬥氣。
真的加入了其他暗網組織。
每次拍了視頻她都要發給豬豬。
「我這個點擊量已經上億，為公司掙得盆滿缽滿，你酸不酸？」
豬豬一開始還因為不能再聘用她感到內疚，叮囑她注意安全。
多了，就不再回應。
而妹妹一直想等豬豬的道歉和三顧茅廬，可豬豬的道歉沒等來，卻等來了警察。
是我報的警。
我從監聽器裡面，發現妹妹已經越來越不像話，是時候讓她曝光。
妹妹被抓，爸爸才知道，妹妹加入的這個組織，比之前更誇張。
妹妹經常要和幾個野男人一起出演。
他心裡無法接受，每天以淚洗面。
我問過爸爸：「如果重來，親戚提醒時，你會阻止嗎？」
爸爸還說：「本來這是人類天性，我不知道你妹妹怎麼會變成這樣。」
哎，妹妹病了呀，多簡單的問題。
不過不重要了，反正我不救她，任由她走向深淵，我的復仇目的也達到了。
妹妹被警察抓獲，爸爸讓我去贖人。
我隻對警察說：「讓她長點記性，拘留一段時間。」
警察嘆氣：「這已經不是拘留不拘留的問題了，犯人好像有心理問題，而且還得了艾滋病，我們怕她出去會報復社會，必須將她送往特定地點。」
爸爸蒙了：「囚禁一輩子？」
警察說：「治好了心理問題，她是可以帶病正常生活，現在她心裡有問題，一定會報復社會。」
我爸嚎啕大哭，懺悔著：「她隻是做了人都會做的事啊，怎麼就成這樣了，能不能不關，我將她領回去，自己教育？」
警察說：「沒辦法，公事公辦。」
爸爸崩潰：「那她這輩子等於毀了。」
13
妹妹注定要失去自己的人生。
如果當初我和親戚勸的時候，我爸和她聽了，或許可以避免悲劇。
可人生沒有如果，她沒意識自己有問題，加上爸爸也阻止別人幹涉她的異常天性。
二人總認為，這不是病。
妹妹被拘留，以及治療，半年後，終於回歸正常生活。
此刻，我已有了男朋友。
而且，我還故意在妹妹面前炫耀。
惹得妹妹吃醋，因為她不可能再有我這種幸福。
她嫉妒時就瘋狂打擊我：「你都接近三十歲了，肯定不是真愛。」
我嘚瑟道：「我驗證過，是真愛，是你永遠得不到的真愛。」
可把她的臉都氣綠了。
我就趁機提醒她：「如果當初不是爸爸一直咬定你是正常的，拼命阻止我幹涉你，你其實也可以獲得真愛。」
妹妹有一瞬間的沉默，眼底盡是仇恨。
我猜，她在恨爸爸。
不過，她先不找爸爸算賬，隻威脅我：「你趕緊給我介紹好對象，否則我就繼續出去亂搞，我報復社會。」
這心理問題壓根沒好，我打算將她再送進特定醫院。
突然，她又求我：「姐，我查過資料, 艾病患者也是可以結婚的，隻要相互不嫌棄，你給我介紹一個像姐夫一樣的男人好嗎？或者，你把姐夫讓給我。」
說著說著，她又癲狂起來：「如果你不介紹, 或者你不讓，我會想方設法接近姐夫，你覺得以我的美貌，姐夫會不會上鉤。」
我想吐，也給男友備過案，要遠離她。
不，是我也要遠離她，就怕她報復。
我趁她睡著時, 速速搬了出去。
她就在家砸東西，罵我爸：「都是你當初亂說我是什麼原始天性, 阻止我治療, 不然，我也可以獲得正常女人的幸福。」
爸爸苦不堪言，哄多了，也開始不耐煩：「誰知道你騷過頭了，能怪誰？」
不過，爸爸終究是疼愛妹妹的, 知道妹妹的心事後，爸爸低頭求過我，讓我幫幫妹妹介紹。
我通通以她有病為由拒絕了。
他隻能偷偷去給妹妹徵婚, 把妹妹的資料發到各大相親群。
這下好了, 資料泄露出去, 當初妹妹在地鐵上摩擦鋼管的事又被曝出來。
大家紛紛提起往事。
可後來，她晚婚不能生育，就把所有不如意賴在我頭上。
「大我」「終於得病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真不要臉, 得病了還好意思出來徵婚，趕緊去S吧。」
妹妹得知是爸爸做了資料，她氣瘋了，認為爸爸明目張膽讓她出醜。
一氣之下, 在爸爸的酒水裡面放了幾種相克的藥, 把爸爸給害S了。
我報警，妹妹又被抓進去。
這一次，S刑。
逃亡前, 她找到我：「姐, 你能給我五十萬現金嗎？我想逃去國外，到時候你把我房子賣了, 就可以抵消這五十萬。」
我不理會。
上輩子讓我被山螞蝗吸血致S, 我怎麼可能讓她好過。
我挑眉一笑：「你逃不掉的。」
這時, 妹妹從兜裡掏出一根針管，裡面已經有血液, 她想扎進我的胳膊。
還好我靈活, 成功避開。
這個變態東西, 瘋狂要毀掉我。
一個亡命徒，潛力是巨大的。
她對我窮追不舍，直追到了天臺。
她猙獰地逼近：「還能往哪裡逃？給錢, 還是和我同歸於盡？」
我穩住她，手卻悄悄撥打男友電話。
很快警察趕來。
妹妹兇多吉少，不想再進監獄。
直接從天臺一躍而下。
我喜極而泣。
大仇終已報。
本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