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說她已經在操場呢，讓我出來和她聊。
她求我不要告訴任何人。
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造謠我沒有得病時怎麼不知道？
我在五點五十九分的時候回復了她消息。
「等會，我和你要玩個遊戲，我會站在臺上問你一些問題，你必須要承認，否則，我就把這段視頻發給所有了。」
接著，我把林顏高中時第一次偷嘗禁果的視頻發出去。
可能林顏自己也想不到，她和那個男人的第一次居然早就被偷拍了下來。
想必她現在肯定已經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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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想到再過幾分鍾，她會更崩潰，承受我上一輩子所承受的所有痛苦，我就激動。
林顏打來電話，發來語音，哭得不能自己，幾乎是嘶啞著求我。
我對此，隻是冷淡地回復：「一會記得好好配合哦。」
六點開始，電影準時播放。
操場上，所有學生都坐了下來，準備看電影。
林顏隻覺得全身都在發冷，她男朋友見她不對勁，親了一口她的嘴角，溫柔地問道。
「寶貝，你怎麼了？」
林顏木著臉，勉強微笑搖頭。
「求求你！不要告訴他們！我會S的！我真的會S的！」
悽慘的女聲突然傳來。
林顏渾身一抖，因為這就是剛剛她發的語音。
「這是誰在叫啊？」
「不知道啊？這是工作人員連接錯了藍牙吧？」
「我的嗎，好嚇人？這女的啥把柄被人拿到了啊？」
林顏搖著腦袋，猛的站起來想要跑。
下一瞬，燈光亮在她身上，我拿著話筒笑了聲。
「去哪裡啊，林同學。」
14.
所有人哗然。
「這不是鹿清嗎？她要幹什麼？她居然還敢出現啊……」
「鹿清？那個賣身換錢的女的？」
「什麼賣身換錢，好像是人本來有錢就喜歡當小老婆找刺激。」
我站在臺上，視線看著遠處的林顏。
「想必大家最近都聽說過我的一些流言蜚語了。」
「說我裝，說我賣身，說我濫用職權，甚至出現惡意造謠，汙蔑等等，我全部都看見了。」
「不過我並不打算追究大家，我隻從源頭開始問責。」
「三天前的軍訓，我以為紫外線過敏，所以提交了相關材料減免了軍訓，當時我是為了陪室友才坐在樹下，不是刻意炫耀，這一點，大家可以去問我的室友。」
看見人群中似乎出現轟動，我馬上開口。
「可能大家會說，我是的材料是偽造的，OK，這些證據我都有，接下來請所有人看向屏幕。」
接著，大屏幕上出現了所有的證據。
首先是最開開始，林顏陪我去醫院做檢查的所有監控畫面，再配上一段行車記錄儀的視頻。
赫然是當時我當時車上和林顏的對話。
「真是辛苦你了，這麼大晚上還陪我一起去醫院做檢查。」
林顏聽聞，甜甜地笑著：「當然啦，我知道清清姐姐的病很嚴重，所以肯定要陪你去的。」
這段視頻播放，徹底打破林顏不知道我生病的鬼話。
我適當了按下了暫停鍵、悠哉悠哉地問林顏。
「林同學，請問以上的視頻，你承不承認？」
說完，我在手機隨便發了一個表情包過去，提醒她記得我們事先說的那個小遊戲。
林顏慘白著臉，牙SS地咬緊。
「我……我承認。」
一時間，剛剛還圍在林顏身邊的人尋思像是吃到屎了一樣散開。
「我操！林顏，你他媽真牛！騙我們這麼久？」
「不是！你知道啊！那鹿清不是裝的！我們還網暴了她那麼久？」
「她當時是在等室友，不是在炫耀！林顏，你怎麼可以這麼惡毒。」
林顏已經哭的崩潰，她眨著眼睛，把自己抱起來大喊。
「不要！你們不要再問我了！不要！我什麼都不知道。」
林顏男朋友看見她這樣，心疼地抱住她，安慰。
「沒事的沒事的顏顏，我還在，你別難受，我還在。」
說完，男生瞪著我，自以為很帥的樣子：「你還有什麼都衝我來！不要傷害顏顏！」
救命，他不會覺得，他現在在和全世界人坐鬥爭吧。
我看著相依的人，噗嗤笑出來：「好啊，那就衝你來。」
接著，我繼續按播放鍵。
這次是在醫院，
一個醫生走出來，手上拿著兩個小瓶子放在桌子上。
「這個藍色盒子的是過敏藥，這個黃色盒子的是維生素，你可以想想到底是誰換了你的藥。」
接著，就是藥瓶指紋檢測，從頭到尾隻有林顏和我的兩個指紋。
隨後是一段監控，是林顏進入藥店，買了一瓶藥，赫然是黃色盒子的維生素。
我又按了暫停。
笑盈盈地開口：「林小姐，請問，你承認是你把我的藥換了嗎？」
林顏已經說不出話了，整個人躲在男生懷抱中。
我也沒興趣等她回復，而是看向男聲：「這樣你也不願意松手嗎？」
男生毅然決然：「我不會當那種男人的！」
林顏聽到男生那麼多，她像是抓住了最後的希望，S命地往他懷裡縮。
而我繼續播放。
這一次，是林顏在論壇上舌戰群儒的視頻。
林顏的大號 ID 叫小顏。
這個賬號上都是呼籲女孩子們不要傷害女孩子的話。
甚至在不少罵我的貼子下替我道歉，或者幫我說好話。
而另外一個，就小鹿飛飛。
我對比了打字習慣，標點符號，IP 地址，手機型號，確定了這個人就是林顏。
而這個賬號上，就是一些不堪入耳的造謠。
甚至我林顏還買了水軍來罵我。
我直接找到接單的老板，老板提供了林顏當時的聊天記錄，甚至給了一串手機號碼。
隻要有林顏微信的，應該都能知道這就是林顏。
這一段爆出來，一些女孩子徹底坐不住了，紛紛惡心的要吐。
「不行，我一想到我之前幫林顏罵鹿清我就惡心。」
「誰不是啊！我他媽無語S了，怎麼會有這種人！虧我覺得林顏是什麼香香軟軟的小女孩，tmd 原來是裝的！」
「你們都隻是受不了！但是我是 T 啊！我是真的在暗戀林顏！我真的啊啊啊啊啊！」
這一段播放完，我沒有選擇暫停，而是直接繼續播放。
畢竟接下來，就是我等不及的，最後的重頭戲。
沒錯，我直接將林顏當時高中時出嘗禁果的視頻放出來。
視頻裡，男人三四十歲，有的大肚腩，而林顏和他吻地不可分割。
男人說著不堪入耳的髒話，問林顏最愛誰。
林顏神智不清地回復隻愛他。
這段視頻我當然沒有全部放完，隻是截取了幾個林顏露臉高的片段，最後再獻上林顏的微博，還有醫院的流產記錄。
至此，全部結束。
看到這段視頻後，原本還保護林顏的男生終於松開了她。
男生踉踉跄跄，看著哭泣的林顏，居然嘔吐了起來。
林顏想要去拉他，但是卻被男生大喊著推開。
「滾！別碰我！壓根不是第一次！你還流過產！滾！別靠近我！」
隨後，男生頭也不回的跑開。
現場隻剩下林顏，她猩紅著眼睛，瘋狂地扯著自己的頭發，對著我嘶聲理解地尖叫。
「賤人！賤人！賤人！你明明說過的！你說你不會放這段視頻的！」
報復的快感大快人心，看著林顏這副樣子，我隻覺得所有的怨氣都煙消雲散。
我看著她，最後說道。
「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
接著，我站在臺上，對著底下的同學鞠了一躬。
「今晚的電影就到這裡，希望大家觀看愉快。」
15.
學校的論壇開始瘋狂辱罵林顏，特別是當時被她坑慘了的那堆同學。
因為我沒有追究他們的責任，導致現在落得一個好名聲的人變成了我。
林顏想要退學，但是哪有這麼容易呢？
我找了好幾個人保鏢，僱了幾個本校同學，每天架著林顏來學校上課下課。
她這麼高傲的一個人，哪裡能受得了這樣的折磨呢。
起初她會哭著在我面前，跪著求我放過她。
笑話，我怎麼可能放過她？
後來見我心如鐵石，她便每天都在詛咒我。
至於她為什麼不自S，當時因為她在等我媽媽回家。
她始終覺得，隻要我媽媽回來了，她就能求我媽媽把她送出國去，開啟一段新的人生。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我媽媽早就對林顏心灰意冷。
當她知道，自己曾經差點因為林顏這個綠茶害S自己女兒的時候，她就開始悔恨。
我媽調查的雖然沒有我仔細，但是也足夠她狠下心來。
雖然媽媽不想看見她。
但是我還是在第一個月結束的時候，喊了媽媽回來。
我要徹底摧毀掉林顏的希望。
媽媽回來時，林顏激動地想要撲過去。
但是卻被媽媽一把推開，甚至眼神中的嫌棄和厭惡。
林顏哪裡不知道這種眼神是什麼意思，畢竟這一個月所有人都是用這種眼神看她。
「伯母……」
「我不是你的伯母！你別過來，要不是我女兒讓我回來，我還不回來呢……」
「怎麼回家看見你這麼一個晦氣東西。」
媽媽說著說著看見了我，激動地撲過來親了一口，喊著寶貝女兒。
而我，看著失魂落魄，徹底絕望的林顏，挑了挑眉。
我就這樣，架著林顏又去上了兩個月的學。
因為看不見希望，她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開始自S。
但是我每次都會卡在一個非常完美的零界點把她救回來。
我也沒有讓她再上學了, 整天關在房間中，
林顏每次看見我都要用嘶啞得聲音求我。
又一天，我打開了門。
黑暗中，林顏拉著我的褲腿。
「我要見伯母！我要見伯母！」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經歷過重度抑鬱摧殘的我，看見她渙散得眼眸就知道她這是犯病了。
三個月了，也確實應該結束了。
於是我蹲下來，像那天一樣, 把她的頭發挽到耳朵後面，語氣輕柔的開口。
「林顏，實話告訴你吧。」
「我從最開始就知道, 你嫉妒我，你故意拉著我去做公交車, 想要我過敏。」
「我也從始至終都知道你換了我的藥, 把偽造的資料提交上去。」
「這些我全部都知道, 你的所有行為，在我眼裡都像小醜一樣, 可笑至極。林顏啊，你真是可悲又可笑。」
聽見我這麼說，林顏眼底的憤怒湧起。
「賤人！你故意害我！你故意害我！我要S了你！」
「你憑什麼有這麼好的父母！這麼有錢的家庭！隻要你S了這一切都是我的了！隻要你S了！隻要你S了！」
最終，她朝著我撲過來。
而我冷漠地閃了一小步, 露出來身後的樓梯。
「再見了，林顏妹妹。」
女人的身體伴隨著咚咚咚的聲音從樓梯上摔下去。
隨後，一臉為難地看向我：「那……要不然，清清你就不開車了？」
「（我」而林顏則幸運多了。
其實, 我現在的心情已經很不一樣了。
其實林顏, 是我當年親手選擇的資助生。
當時爸媽要做慈善，帶我去大山裡面視察。
我看見了被一群小孩堵在角落的林顏。
那群孩子把她的書本全部都撕碎了，林顏從始至終都沒有掙扎, 隻是在孩子走後把書包撿起來，連碎紙都不放過。
她固執地撿著，在泥濘裡，一滴眼淚都沒有掉。
我當時就走過去問她：「我爸爸說，我現在可以選擇一個人幫助, 你告訴我, 你想要什麼，我都會幫你的。」
小林顏聞言抬起頭, 看著我道：「那……我想要膠帶。」
我詫異：「為什麼？」
小林顏卻突然笑起來, 不好意思得抓抓腦袋：「因為這樣，我的書就可以粘好啦！你放心好了！等我有錢肯定還回去！」
當時的女孩眼睛亮亮的，充滿著希冀和光明。
所以, 是從哪變了呢？
我想不明白，隻覺得人心難懂，以致於後來, 我每次回憶起這段往事, 都會覺得無比唏噓。
林顏一動也不動, 我撥打了 120 急救電話。
家裡有監控可以證明林顏是自己摔下去的。
隨後，我拉開窗簾，陽光透落進來。
屋外, 風吹過。
我知道的，這一世，我徹底改變了自己。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