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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誰主沉浮 3558 2025-05-09 15: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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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是大梁最尊貴的長公主。


     


    卻被父皇當作政治棋子,嫁予匈奴王,生兒育女。


     


    父皇在十年之後遣兵S入塞北,S我夫君,賜S我一雙親生兒女。


     


    我含恨刎頸,重生到了我十五歲那年,盛大的公主及笄之禮上。


     


    在他宣布將我嫁予匈奴王之前,我先行跪在了大殿上。


     


    「父皇,兒臣已有喜三月。


     


    「還請父皇將京營節度使蕭大人次子蕭凌雲賜予兒臣做驸馬。」


     


    這一世,我不允許任何人,操控我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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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塞北的風摻著濃濃的血腥味,匈奴大軍的屍骨堆積如山。


     


    我夫君呼延烈的頭顱,就掛在大梁墨染的王旗上。


     


    六弟李澈執劍對準我身後的兩個孩子。


     


    「長姐,父皇有令,呼延家的血脈一個都不能留。」


     


    我護住自己一雙兒女。


     


    「可他們亦是我親骨肉,是李氏一族的血脈!」


     


    我話音未落,李澈一劍便刺穿了我一雙兒女的心髒。


     


    孩子身體裡滾燙的血,剛好濺在了我臉上。


     


    我抬手麻木地摸了摸,眼淚無聲掉了下來。


     


    李澈痛苦隱忍地看向我。


     


    「長姐,父皇說,要你回大梁。


     


    「隻要你願意,你永遠都是大梁最尊貴的公主。」


     


    我輕笑。


     


    「本宮不過是他捏在手中的一枚棋子,吾有何尊?吾有何貴?


     


    「替本宮告訴那薄情寡義之人,君命難從,父命更難從!」


     


    我撿起了阿烈常用的那把斬月劍,自刎而S。


     


    再醒來時,卻重生到了我十五歲那年,盛大的公主及笄禮上。


     


    我身披一襲紅色華服,頭戴黃金步搖,緩緩步入金碧輝煌的朝陽大殿。


     


    恭迎我的是滿京的門閥權貴,武將名臣。


     


    我抬眸,冰冷地看著坐在龍椅上的那人。


     


    那個寵了我十五年,嬌養了我十五年,卻最終將我打入地獄的人。


     


    坐在她身旁的是我母後,我遠嫁匈奴之後,胡貴妃之子李泉被立為太子。


     


    母後被胡貴妃步步緊逼,又思我成疾,含鬱而終。


     


    而我,連她最後一面都沒見成。


     


    如今見到母後安在,仍是風華絕代,我眼中凝著熱淚。


     


    這一世,我必保她永坐高臺,絕不墜落。


     


    在皇帝宣布將我嫁予呼延烈之前,我先行跪在了大殿上。


     


    「父皇,兒臣已有喜三月。


     


    「還請父皇將京營節度使蕭大人次子蕭凌雲賜予兒臣做驸馬。」


     


    滿京的門閥貴族,我挑了個名聲最壞的浪蕩子。


     


    隻因他父親手握重兵之權。


     


    而他,最不學無術,最好拿捏。


     


    2


     


    此言一出,皇帝的臉沉了下來。


     


    「姝兒,女子的貞潔是何等重要?


     


    「朕對你實在是太失望了!」


     


    我心中冷笑,若我是個男子,這貞潔算得了什麼?


     


    貞潔,不過是男子用來束縛女子的枷鎖。


     


    若它真的如此重要,為何天下男子不重自身貞潔,反而去追逐權力呢?


     


    男子千百年來牢牢握在手心,卻不願讓女子沾染分毫的,才是真正的好東西。


     


    我畢恭畢敬,向皇帝叩首。


     


    「兒臣心悅蕭郎,萬望父皇成全!」


     


    走出大殿的那一瞬,我看到了人群中的裴語謙。


     


    上一世,他是我心中的白月光。


     


    裴語謙出身貧苦,卻連中三元。


     


    是大梁開國以來,最年輕的狀元郎,真正的寒門貴子。


     


    十年之後,他出任宰相,大有可為。


     


    這也是我不選他做驸馬的原因。


     


    一旦他成了我的夫君,從此便隻能遠離政治中心。


     


    一生襟抱未曾開,虛負凌雲萬丈才。


     


    與再錯過一世相比,我更不願看明珠蒙塵。


     


    一月後,蕭凌雲入了我公主府的大門。


     


    新婚夜,他喝得酩酊大醉。


     


    「我與長公主素未謀面,她腹中哪來的我骨肉!


     


    「我蕭凌雲乃大梁第一美男子,斷不能做這剩王八!」


     


    我讓兩個侍女將他抬了進來。


     


    我坐在黃花梨的椅子上,平靜地欣賞著蕭凌雲撒潑打滾。


     


    他年十七,模樣確實長得極好。


     


    風流倜儻,面色如玉。


     


    尤其是那一張朱唇,像被人點了水胭脂,柔嫩潤澤。


     


    可到底是年輕生嫩,沉不住氣。


     


    我讓太監潑了他一臉冷水,他頓時清醒了。


     


    看見我臉的一瞬間,立刻變了神色,收斂了住自己的行為。


     


    「你就是……李姝?」


     


    「驸馬,本宮知你心中委屈,我腹中的骨肉,的確跟你沒半點關系。」


     


    蕭凌雲自嘲地一笑,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公平起見,你也可以納妾或豢養外室,數量不限,隻要驸馬身體吃得消。」


     


    聽到這話,剛才還自詡風流的蕭凌雲,臉頓時紅了。


     


    「你……」


     


    我看向他。


     


    美人就連生氣都是美的。


     


    「驸馬若有銀子不夠用的地方,知會本宮一聲,本宮可讓管家給你支賬。


     


    「你的吃穿用度,自是比婚前更上層樓。


     


    「也無人約束你的自由,隻是多頂了一項驸馬的頭銜,何樂而不為?


     


    「天色不早了,驸馬早些休息吧。」


     


    我邁開腿,走出我的寢殿。


     


    忽聞身後響起了一個冰冷又陌生的聲音。


     


    「那人是誰,竟這般負你?」


     


    我不禁笑道。


     


    「女子一定要被人辜負才負氣嫁人嗎?


     


    「本宮選你,自有選你的道理,你無須過問。」


     


    回眸時,我看到蕭凌雲正仰頭往喉中灌入瓊漿玉液。


     


    他生性浪蕩,遊手好闲。


     


    入公主府不會改變他任何人生軌跡。


     


    也不算折了他一雙羽翼。


     


    思及此,我心中便了然無愧。


     


    公主府的馬車緩緩駛入了長寧街,我披著一襲銀絲鬥笠,走入了天香樓的包間。


     


    一進門,莊翡已經泡好了建安茶等我。


     


    「殿下別來無恙。」


     


    莊翡乃國子監祭酒之女,滿腹經綸,遠見卓識。


     


    上一世,我嫁予呼延烈,十年之中都未曾斷絕與莊翡的書信往來。


     


    我聽從了她的許多政見,把塞北這個荒蠻之地,變得水草豐沛,牧民富足。


     


    上次分別,還是十年之前,她站在城門口,目送我遠嫁塞北。


     


    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世上沒有一種喜悅,比得過與一生摯友久別重逢。


     


    那一晚,我與莊翡細聊著時局。


     


    呼延烈點名要嫡出的公主。


     


    眼下,皇帝隻好把他與胡貴妃的女兒,二公主李妤封為固倫公主,嫁予呼延烈。


     


    上京已然入冬。


     


    爐子上的火星噼啪地響著,我微微靠近,烤著雙手。


     


    「殿下,遣走一個李妤並不難。


     


    「難的是胡貴妃手中還握著四皇子李泉、五皇子李溪、六皇子李澈。」


     


    一個已被屬意立儲,一個掌管戶部財權,一個手握大梁精兵。


     


    此局,不破不立。


     


    我手中握著茶盞,眼中是微暗的幽光。


     


    「阿翡,聽聞我那不成器的四弟,看上一女子,早已不能自已。」


     


    李泉看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皇帝的新寵秦尤月。


     


    「不知父皇若知曉此事,還會不會選他做太子。」


     


    3


     


    我成婚一月,便向外公布了小產的消息。


     


    滿朝上下這才驚覺,長公主對外宣稱與蕭凌雲奉子成婚。


     


    不過是拒絕與匈奴聯姻的政治手段。


     


    朝中上下對我的指責聲不絕於耳。


     


    我卻充耳不聞,日日守在母後的鳳儀殿裡。


     


    不是變著法給她做各色藥膳,就是仔細看御醫給她調理的方子。


     


    窗外飄著大雪,母後倚在榻上,腿上蓋著錦被,溫柔地看我。


     


    「姝兒,母後總覺得你與以往不同了。


     


    「有何不同?


     


    「母後說不上來,驸馬待你可好?」


     


    我笑了笑,攏了一個湯婆子在手裡,待溫度適宜,才塞進了母後手裡。


     


    「母後,其實一個女子要想過得好,不必在意男子如何待她。


     


    「隻要她自己待自己足夠好,這日子照樣過得風生水起。」


     


    母後神色一怔,看我的神色略顯異樣,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內務府總領太監來報,說是二公主遠嫁塞北,胡貴妃心氣鬱結,皇上著意給胡貴妃過三十二歲芳誕,要撥一千兩銀子給梧桐殿。


     


    一千兩銀子。


     


    是中宮皇後一年的俸銀。


     


    給妃子辦一場壽禮,完全逾越了祖制。


     


    母後剛要開口反對,我不徐不疾遞上話。


     


    「母後,二妹不在京中,貴妃難免寂寞。


     


    「合該好好給貴妃辦一場生日宴,這闔宮上下才熱鬧。」


     


    我正愁沒機會收拾胡容茵一家子人,這機會偏就自己來了。


     


    正月十五,皇城內外張燈結彩,花團錦簇。


     


    冬日樹木凋零,內務府就用金箔貼樹,絹絲做葉,白玉為花,黃金點蕊。


     


    我與蕭凌雲共乘公主轎輦,目之所及,都是前所未有的鋪張浪費。


     


    皇帝在清語閣設宴,容貌秀麗的舞姬們在閣中央獻舞。


     


    近日,蕭凌雲倒是安靜許多,絲毫不見新婚夜的浮浪聒噪。


     


    這一月,他日日都在公主府。


     


    若不是我進宮進得勤,恐怕一日三餐都能和他碰上。


     


    夜裡,他倒是知分寸,主動睡了書房,把寢殿留給了我。


     


    蕭凌雲此人,雖胸無大志,耽溺享樂。


     


    但若做友人,也算得上知節知禮,並不惹人生厭。


     


    「看上哪個貌美的舞姬就和本宮說,本宮自會替你做主。」


     


    蕭凌雲卻不領我的意,狠狠剜了我一眼。


     


    他玉臉氣得一陣紅一陣白,煞是好看,可也讓我看不明白。


     


    「在殿下心裡,臣就是一不學無術,貪聲逐色之徒嗎?」


     


    我平淡一笑。


     


    「本宮是怕驸馬的身份拘了你,沒別的意思。」


     


    蕭凌雲依舊沉著臉,甩開了衣袖。


     


    「這些庸脂俗粉一個都入不了臣的眼,就不勞殿下費心了。」


     


    我再多言語,就是自討沒趣兒了,便不再理他。


     


    4


     


    皇帝與胡貴妃一同到了清語閣。


     


    胡貴妃披著一件波斯進貢的孔雀大氅,頭上插滿了華麗的珠翠。


     


    她長眉入鬢,睥睨著母後與其他妃嫔,儼然她已是這後宮之主。


     


    胡貴妃看到了我與蕭凌雲,笑了笑。


     


    「公主與驸馬正是新婚燕爾,蜜裡調油呢。


     


    「也不知我的妤兒遠在塞北,要經歷多少風霜雪雨。」


     


    說罷,一滴清淚便緩緩落下。


     


    皇帝看了自是心疼,他握緊了胡貴妃的纖纖玉手,溫溫柔柔低聲哄著。


     


    「匈奴王呼延烈,年輕有為,驍勇善戰,是塞北草原上數一數二的風流人物。


     


    「妤兒靈動貌美,性格柔順,匈奴王必不會虧待了她。」


     


    我看不得皇帝那副輕賤樣子,舉起酒杯,敬向胡貴妃。


     


    「兒臣還未恭喜貴妃娘娘,喜得貴婿。」


     


    胡貴妃冷著臉,但皇帝一直看著她。


     


    迫於壓力,她就算百般不願,也不得不舉杯與我同飲。


     


    其實,後宮裡此消彼長的爭鬥,無論哪一方勝或敗。


     


    皇帝永遠都是被取悅者,是最終的既得利益者。


     


    隻要有公主能嫁,為他換取十年韜光養晦踏平塞北的時間,便足矣。


     


    他根本不在乎,到底是他哪個女兒嫁給匈奴,是否能一生順遂,長樂未央。


     


    我看向空出來的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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