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追校草，我加了他的社團。
摩拳擦掌地把群備注改成「S之前一定要睡到周砚」。
第二天才發現改的是群名。
周大校草面無表情地盯著我：
「你想用這種方式求永生？」
我：「……」
後來，周砚把我的備注改成「小牡丹」。
還被全校師生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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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滿臉通紅：
「你，你什麼意思？」
周砚抬眸悠悠看我：
「和你一個意思。」
1
「過了過了！我過了！」
我興奮大叫。
傳聞學校攝影社極其難進，沒想到我剛申請就秒通過。
舍友蘇蘇湊了過來：
「厲害啊！這下天時地利人和都湊齊了，小小周砚，還不輕松拿下！」
嘿嘿嘿。
我傻笑著。
說到周砚，那可是我們學校的頂級校草。
一張臉長得比愛豆還帥，走的還是清冷禁欲的路線。
堪堪踩中我的 XP。
我立志要在半年內把他追到手。
周砚執掌攝影社第一年，就拿了一個全國金獎，兩個銀獎。
整個社團欣欣向榮，在全國高校圈裡都排得上名號。
想進去的人不計其數，可大部分都被秒拒。
沒想到我竟然這麼容易就通過了考核。
我興奮極了。
副社長齊修甩給我一個二維碼，叫我進群。
我一進去，就麻溜地點開群主頁，把備注改成「S之前一定要睡到周砚」。
這是我最真實的欲……
啊呸，願望。
我要以此激勵自己。
在攝影社出人頭地！
2
然而一整天，攝影社的微信群一條消息都沒有。
甚至沒人出來歡迎我。
這幫搞藝術的就是高冷啊！
我一邊感慨，一邊埋頭趕作業。
直到第二天，周砚終於出來發了條消息：
【今晚 7 點在六教 306 開迎新會。】
我點開一看，愣在原地。
天S的！
救命啊！
我他喵的！
昨天改的根本不是群備注！
是群名！
是群名啊啊啊！！！
此刻，【你修改群名為「S之前一定要睡到周砚」】正靜靜地掛在周砚本人的消息上方。
顯眼又張揚。
有種不要命的瘋癲。
周大校草直接無視了這條通知。
也並沒有把群名改回來的意思。
群裡彈出一溜兒的【收到】。
嚴肅又正經。
我沉默著不敢說話。
隻想等到沒人的時候再默默把群名改回去。
又等了 10 分鍾，群裡沒聲兒了。
我剛松口氣。
周砚的消息彈出來：【 許書寧，新人回復一下。】
我：「……」
我敲啊！
為什麼不讓我裝S到底！
為什麼要把我揪出來鞭屍！
我顫抖著回復了【收到】。
一鼓作氣地把群名改回去。
然後像丟炸藥包一樣把手機扔了出去。
嗚嗚嗚。
我沒臉見人了。
蘇蘇聽到我的嗚咽，從床上探出頭來：
「怎麼了？什麼片這麼爽？」
「……你滾！」
蘇蘇這個家伙，全宿舍數她最凰。
要被她知道這事兒，肯定會渾不懔地拍著我的肩膀：
「這有什麼的，要搞就搞發大的！上，姐們兒！」
3
一個小時後。
蘇蘇拍著我的肩膀：
「怕啥？要搞就搞發大的！」
我虛弱地撐桌子：
「你都知道了？」
「嗯啊！你們那群聊截圖已經傳遍全校了。」
我身形一晃，癱坐在椅子上。
隻覺得自己出氣多，進氣少。
就在此時，手機突然彈出一條好友申請。
我點開一看。
周砚的名字大剌剌掛在屏幕上。
我一個反扣把手機拍在桌上，抱頭哀號：
「我是想追周砚來著，但不是這種追法啊！」
蘇蘇嘖嘖搖頭：
「別整那些沒用的。你看，現在周砚不光知道了你的心意，還來加你微信，多有效率啊！」
我沒敢通過周砚的微信。
我怕愛情的小樹苗直接被扼S在萌芽中。
晚上，蘇蘇把我轟出宿舍，叫我去參加迎新會。
我拖拖拉拉地趕到地方。
一進教室，正好對上副社長齊修。
他炯炯有神地看著我：
「睡了嗎，學妹？」
我：「？？？」
我嘴角抽搐，當場尬在原地。
清冷的男聲橫插進來：
「你很闲？活兒幹完了？」
來人眼睑微挑，鼻梁高挺，整個人透著矜貴冷淡的氣質，仿佛一朵高嶺之花。
正是社長周砚。
他隨手把一疊手冊塞給齊修。
齊修嘴上抱怨他無趣，卻還是順從地拿下去分發。
我松了口氣，想溜，面前的人卻沒有讓路的意思。
完了完了。
不會要找我算賬吧……
我小心抬頭：
「社長？」
周砚面無表情地盯著我：
「為什麼不通過我的好友申請？」
我裝傻：
「啊？你加我好友了？不好意思我沒看見呀。」
周砚神色稍緩：
「那你現在通過一下。」
我頂著他頗具壓迫力的視線，隻好拿出了手機。
然而，周砚依舊在原地站得穩穩當當。
似乎在等著我說點什麼。
我硬著頭皮繼續裝傻：
「呃，社長你是還有什麼事嗎？」
周砚斜了我一眼：
「你昨天是什麼意思？
「想用這種方式求永生？」
周砚的聲音不大不小，坐在前排的同學肯定是聽見了。
我的腳趾摳出了一座芭比城堡。
羞憤和慌亂之中，蘇蘇的靈魂突然莫名附體。
我豁了出去，眼一閉心一橫：
「別把事情想這麼復雜，我就是單純地想泡你。」
4
教室裡一片寂靜。
半晌，周砚斂眸輕笑：
「呵，口氣不小啊，那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不過，現在你已經遲到了，按照團規，連續三次遲到將會直接踢出社團。」
我縮了縮脖子，趕緊進去找了個靠後的位置。
剛坐穩，旁邊女生就轉身朝我豎起大拇指，滿臉的佩服。
我回之以友善微笑。
然而，前排卻傳來鄙夷的聲音：
「嘖，真不害臊。女孩子家家的，一點都不矜持。」
我皺了皺眉。
女孩子怎麼了？
女孩子就不能表白了？
旁邊女生湊近我耳朵：
「別理她。她一直暗戀社長，總是找機會往社長身邊湊，社長都明確拒絕她好幾次了。
「我比較看好你哦。」
在旁邊女生的介紹下，我才知道前排女生名叫施雅，和周砚是同班同學。
我惆悵了。
人家近水樓臺都沒有先得月，我這剛起步就搞了個大烏龍。
前路艱難啊。
周砚在講臺上講解著攝影社的組織架構和日常活動安排。
我在底下心不在焉地翻著手冊。
突然，規章制度那一節，一行加粗黑體字躍入眼簾：
【禁止擅自更改群名。】
我：「……」
好的。
我這是徹底被記入攝影社史冊了。
既然都已經這樣了，我也就幹脆那樣了。
於是，當周砚讓新人上臺講兩句時，我開始徹底放飛自我：
「我進攝影社有兩個小目標，一是搞攝影，二是搞社長。
「我要兩手抓，兩手都要硬。因為社長就是我的靈感繆斯，一看到他的臉我就硬……硬是可以拍上一整天都不累，我的攝影技術也會得到長足的進步。
「現在，第一個小目標已經小有所成，第二個小目標還遙遙無期，希望大家可以對我多多鼓勵，多多支持。」
……
隨著我的大膽發言，氣氛越來越火熱。
齊修拍著大腿直呼，周砚招我實在是招得太對了。
他說在周砚的領導下，整個社團像個冰冷的活S人墓，S氣沉沉。
我一來，就跟墳頭蹦迪似的，熱鬧極了。
社團成員齊齊起哄，群魔亂舞。
周砚就站在一邊抱著手臂，冷眼看我大放厥詞。
直到我講完，才一把將我扯下講臺：
「你跟我出來。」
5
晚風清涼。
我被一吹，發熱的腦袋逐漸清醒起來。
嘶。
跟蘇蘇這個家伙待久了，自己也被同化了。
嘴裡跑起火車來，剎都剎不住。
我的手被攥得緊緊的，周砚的背影冷硬又沉默。
一直走到樓外的小樹林，才停了下來。
我後知後覺地慌亂起來。
月黑S人夜。
周砚冷如霜。
「許書寧，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膽子這麼大？」
我抖了一抖。
其實……我和周砚是青梅竹馬。
他比我高一級，在學校一直是風雲人物。
無數女生為他痴迷，給他瘋狂遞情書、塞早飯。
而我就是那個負責幫他扔情書、消滅早飯的工具人。
其實我也偷偷喜歡著他，可他根本不知道。
我高二那年，周砚被保送 A 大。
而我的成績還在中遊徘徊，連 A 大的邊都摸不著。
我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
我害怕自己就此和他分離，漸行漸遠。
於是我鼓起勇氣向他表白。
我還記得那個夏日的午後。
驕陽似火，蟬鳴聒噪。
我仰著頭站在周砚面前，心跳如鼓。
周砚的眼眸如墨一般深邃，又沉靜如水：
「我不和小丫頭談戀愛。你能和我考上同一所大學，再來找我。」
當時的我屬實被打擊到了。
我憤恨地刪光了周砚的聯系方式。
為了爭一口氣，我在剩下的一年多時間裡拼命學習，還找了學姐幫忙補課。
學姐帶著我突擊了一整個暑假。
昏天黑地，不知疲倦。
最後終於如願考進了 A 大。
可是，進了大學我才發現，我離周砚還是好遙遠啊。
我和他不是一個系的，他又比我高一級。
大學裡圍繞在他身邊的漂亮女生更多了。
胸還那麼大。
我一直對周砚的那句「小丫頭」耿耿於懷。
我揣摩了很久很久。
周砚不喜歡小丫頭，那他一定是喜歡成熟的。
什麼樣的女生是成熟的呢？
我想不明白。
直到我遇到了蘇蘇，她給了我答案：
「切，男生嘛，不就那點癖好。他們喜歡什麼，你看看島國小電影就知道了。」
我頓悟了。
6
此刻，周砚就站在我面前，神色晦暗不明。
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
我壓抑住怦怦亂跳的心髒，努力回憶起之前的學習成果，伸出一隻爪子搭在周砚肩上。
周砚眉尖微挑，似乎在等著我的下一步動作。
我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
「想不想接吻？」
周砚清冷眉眼勾了勾，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可以試試。」
我踮起腳尖湊上去。
男生身上清爽的味道充盈了我的鼻腔，帶著一點勾人的尾調。
我的心裡痒痒的，越靠越近……
然後直接磕到了周砚的鼻子。
周砚「嘶」了一聲：
「你這什麼技術？」
我秒慫：
「抱一絲，失誤了，我的，我的。」
「光會打嘴炮，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
「……我也是第一次嘛。」
我積累的勇氣一下子消散，捂著鼻子像個慫蛋。
周砚垂眸睨了我片刻，隨手揉亂我的頭發：
「走了，送你回去。」
周砚的背影寬闊又挺拔。
我默不作聲地跟著他往宿舍走。
垂頭喪氣。
到了女寢樓下，周砚轉身要離開。
我突然出聲：
「你是不是已經試過很多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