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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當愛意消磨殆盡 3987 2025-04-27 15: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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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哪怕我明確表示過,我不喜歡齊妙,周賀也隻是會無奈地笑笑。


    「她非要跟著我,那我能怎麼辦?」


     


    「小澄,妙妙就是個小丫頭,你讓讓她。」


     


    這種日子持續了好幾年。


     


    在齊妙出國留學之後,我才覺得松了一口氣。


     


    前幾天周賀還和我抱怨,說齊妙這丫頭太狠心,連他訂婚都不肯回國。


     


    可齊妙回來了。


     


    還是以這種方式出現在我面前。


     


    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不願再去想周賀和齊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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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照片放回茶幾上時,手機忽然振起來。


     


    我以為是周賀,但屏幕上顯示的卻是一位幾年沒聯系的朋友。


     


    她聲音有點急:「小澄,你身體沒事吧?」


     


    我愣了愣:「沒事,怎麼了?」


     


    朋友松了一口氣。


     


    「沒事就好,剛剛周賀給我打電話說你意外住院了,手上沒現錢想讓我借他一點。」


     


    7


     


    我的耳朵裡驟然響起尖銳鳴叫,眼前浮現無數黑白色塊。


     


    好半晌,才聽見朋友的呼喚。


     


    「小澄——小澄?你還在聽嗎?」


     


    「你在哪家醫院,我明天請個假去看看你。」


     


    我抿了抿幹澀的嘴唇,嗓音啞到可怕。


     


    「不是什麼大問題,沒事的,你不用請假。」


     


    和朋友約好下次找個時間聚一聚之後,我放下手機,猛然發現自己不斷顫抖的右手。


     


    周賀的聊天框平靜如水,最後一條消息還停留在今天下午,我給他打的語音電話。


     


    原本還紛雜混亂的大腦,好像被潑了一桶冷水,強行冷靜下來。


     


    在等待電話接通的那幾秒,我莫名想知道,他會如何向我解釋。


     


    是繼續扯出理由敷衍我,還是幹脆將齊妙的事情蓋過去,不讓我知道她的存在。


     


    直到自動掛斷,周賀也沒有接。


     


    過了半個多小時,他給我發消息:「怎麼了小澄?」


     


    周賀還添了一句:「今天可能要加班,你別等我了,早點睡覺。」


     


    他大概以為,自己已經將這出戲補足圓滿。


     


    所以在醫院看見我時,表情才會那麼震驚。


     


    「小澄,你怎麼來了?」


     


    他手裡拿著厚厚一沓繳費單,齊妙面色蒼白站在他身側,正在聽醫生說注意事項。


     


    很親密,很般配。


     


    比我更像是周賀的未婚妻。


     


    清海路持刀傷人的受害者,聽說傷不重,就是血流的有點多。


     


    我的目光從齊妙手臂上的白色繃帶掃過,停留在周賀臉上緊繃的表情。


     


    我笑了笑:「怎麼了,我不能來嗎?」


     


    大概是我情緒看起來很穩定,沒有不高興的樣子,周賀表情松了松。


     


    「沒有,就是有點意外。你要來醫院可以給我打個電話,我去接——」


     


    我打斷周賀的話。


     


    「如果我不來,又怎麼會知道自己已經意外住院,還需要你向朋友們借錢交醫藥費。」


     


    周賀臉色一白:「小澄,你開什麼玩笑呢,我怎麼聽不太懂?」


     


    「聽不懂嗎?聽不懂就算了。」


     


    我淡淡挪開視線,和齊妙暗含不善的目光對上。


     


    「我還以為你知道,我和劉穎隻是五年沒聯系,而不是徹底斷交。」


     


    8


     


    在我說出劉穎的名字後,周賀就知道自己扯的謊話敗露了。


     


    他趕緊將我拉到一邊。


     


    「別生氣老婆,我不是故意想騙你。妙妙出了意外,我就是來幫幫她。」


     


    「沒告訴你是怕你誤會,畢竟你以前那麼討厭她,我擔心你不高興。」


     


    我看了他一眼,他又投降似地舉起手。


     


    「當然我知道我老婆深明大義,肯定不會誤會。」


     


    周賀的解釋卻讓我更為心梗。


     


    原來他知道我不喜歡齊妙,卻要一次次把齊妙帶到我面前。


     


    我偏過頭看了看齊妙。


     


    醫生已經走了,她獨自坐在走廊上,看起來可憐又委屈。


     


    見我看過去,還抖了抖,怯生生喊了句:「葉澄姐。」


     


    周賀嘖了一聲:「妙妙下午剛遇見意外,你別嚇她。」


     


    我甚至還什麼都來不及說,周賀就已經把齊妙劃入了自己的保護圈。


     


    我收緊手,勉強維持臉上表情。


     


    「出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聯系她爸媽?」


     


    周賀說:「妙妙偷偷跑回國的,怕挨罵,不敢找她爸媽。」


     


    他緊緊皺著眉,自顧自說起下午那件事。


     


    「視頻你看了吧?那男的是個神經病,把妙妙認成他前女友了,非說妙妙騙了錢還劈腿,要讓她償命。」


     


    「妙妙這麼聽話的丫頭,怎麼可能幹這種事?」


     


    在周賀心裡,齊妙一直都是乖巧懂事的鄰家妹妹,他嗓門稍微大一些都會嚇到齊妙。


     


    可齊妙不是這樣的。


     


    高中時期,我曾有一次偶遇齊妙。


     


    她畫著濃妝,將人堵在巷子裡,一腳一腳地狠狠踹著。發現我的時候,眼神狠厲陰沉。


     


    齊妙甚至還叼著煙,輕蔑地讓我將這事告訴周賀。


     


    「你去試試啊,看周賀信你還是信我。」


     


    她對於自己在周賀心裡的地位很有自信。


     


    事實也是如此。


     


    我還沒說完,周賀就一臉煩躁地打斷我:「小澄,你就算不喜歡妙妙,也不能說這種話汙蔑她吧?」


     


    「我真是看錯你了。」


     


    那是我和周賀第一次吵架,足足冷戰半個月。


     


    最後是我受不了,主動低頭道歉,他才終於原諒我。


     


    我以為在一起這麼多年,周賀心裡的第一順位應該是我。


     


    可此時此刻,我猛然意識到。


     


    還是齊妙,永遠都是齊妙。


     


    我搶不過她。


     


    走廊上,齊妙捧著右手,哭著說好疼。


     


    周賀就立刻喊來醫生,讓醫生檢查。


     


    胃突然痙攣似地疼起來,我面色蒼白地叫了周賀的名字,和他說我胃疼。


     


    周賀站在齊妙身邊。


     


    三米遠的距離,他卻不願意動一下。


     


    周賀說:「胃疼就回家躺著,小澄,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9


     


    周賀爸媽也趕來醫院。


     


    瞧見我,他媽還愣了愣。


     


    原本臉上焦急神色消散,反而出現了絲絲不耐和厭煩。


     


    「你怎麼在這裡?」


     


    我張了張嘴,周賀那邊卻率先開口。


     


    他的聲音裡帶著笑:「我之前擔心醫藥費不夠,給幾個朋友打電話借了點錢,沒想到他們轉頭就告訴小澄了。」


     


    「這不,她就誤會了,跑來醫院和我算賬呢。」


     


    他媽冷哼一聲:「妙妙都出事了,還在這裡爭風吃醋,真是不懂事。」


     


    胃部的疼痛越發劇烈,我身形晃了晃,撐著牆才勉強沒倒下去。


     


    周賀他媽眼尖,敏銳捕捉到我的動作,立刻扯開嗓子喊:「說了你兩句而已,就要裝病嚇唬我?」


     


    我撇開頭說:「沒有,隻是不舒服。」


     


    說完,我不想再看他媽的表情。


     


    匆匆敷衍兩句,按了電梯下樓。


     


    電梯門關上前,還能聽見周賀他媽的大嗓門。


     


    「我早就說過葉澄這種人不好,你非要鬧著娶她。你還不如聽我的,和妙妙在一起!」


     


    周賀的回答被電梯關上的聲音所掩蓋,我回神時,已經ţṻ²抵達一樓。


     


    他媽不喜歡我,我一直都清楚。


     


    因為我高中就和周賀談戀愛,她覺得我耽誤了周賀的學習。


     


    還在模擬考前衝來學校,當著所有老師學生的面狠狠扇了我一巴掌,罵我勾引周賀。


     


    哪怕後來周賀和我道歉多次,我也依然忘不掉女人歇斯底裡的ŧũ̂₋表情。


     


    但我知道,周賀是愛我的。


     


    愛情可以抵擋一切,包括別人的惡意。


     


    可現在,我迷茫了。


     


    他護著齊妙,皺眉訓斥我的畫面,一遍又一遍出現在我眼前。


     


    周賀真的愛我嗎?


     


    我不知道。


     


    我沒有回我和周賀的房子,而是去了爸媽家。


     


    也許是我臉色太難看,我媽剛開門就被嚇了一跳,還給我找出來胃藥,監督著我吃下去。


     


    我難得回來,他們高興的要命。


     


    我爸還穿上圍裙,主動要求要給我做愛吃的菜。


     


    小姑和她老公今天也來做客,湊過來關心我:「小澄,你沒事吧?」


     


    我笑著搖了搖頭,小姑就拍拍我的肩膀。


     


    「有事就說,我們都是一家人。」


     


    因為小姑這句話,我的眼神顫了顫,強行壓抑的淚腺終於崩潰。


     


    我哭的很慘。


     


    爸媽和小姑都被嚇到了,安慰我好一會兒,我才終於停下來,止不住地打著哭嗝。


     


    我將周賀和齊妙的事情都說了出去,我媽握著我的手,很溫暖。


     


    所以我才能猶豫著說出,我要和周賀分手。


     


    可沒等爸媽開口,小姑就先跳了起來。


     


    「分手?這怎麼行!」


     


    「你和周賀訂婚宴都辦了,親戚朋友都知道你們的事情。現在說要分手,你爸媽的面子往哪兒放!」


     


    10


     


    小姑說,周賀對我很好,家庭條件也不錯。


     


    如果真的分手了,那我以後再也找不到周賀這樣優越的老公。


     


    她苦口婆心勸我:「而且你也說了,人家隻是關系近了點,又沒真出軌。」


     


    「小澄,你怎麼不想想,是不是你自己太敏感了呢。」


     


    原來面子比我的未來更重要。


     


    我爸開口了。


     


    我以為他也要和小姑一樣,勸我別分手,忍忍就過去了。


     


    沒想到他把圍裙一脫,怒氣衝天。


     


    「那臭小子敢讓我閨女哭,他娘的,老子找他麻煩去!」


     


    我媽把小姑和姑父轟出門,臉上也帶著怒意。


     


    「我們家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系,你憑什麼教訓我女兒?」


     


    他們比我想象的,更堅定地站在我身後。


     


    我媽還摸了摸我的頭:「想分就分,自己開心最重要。」


     


    那天我的手機上多出無數個周賀的來電,我平靜地將記錄全部刪除,就好像刪掉周賀和我的未來。


     


    沒過幾天,我去了一趟警局。


     


    清海路持刀傷人案鬧得沸沸揚揚。


     


    還有好事者三天兩頭闖進警局,要求把傷人者槍斃以平息眾怒。


     


    我找關系見了那人一面。


     


    他臉上有些細小傷口,眼神很沉。


     


    在我問他和齊妙什麼關系的時候,男人不屑地撇撇嘴。


     


    「你是齊妙的家人?她騙了老子兩百萬,不還錢老子出去還找她!」


     


    我沉默了幾秒,從手機裡找出我和周賀的合照,放在男人面前。


     


    他掃了一眼,笑容更為燦爛。


     


    「喲,原來你是齊妙姘頭的老婆啊。你老公出軌了,找我幹嘛?」


     


    新聞上說,他是因為目睹女朋友劈腿,一時過於激動才拿刀傷人。


     


    我抿了抿唇:「你有證據嗎?沒有的話,我會告你造謠。」


     


    男人哼了哼:「在餐廳裡老子親眼看見的,還需要什麼證據?你以為我為什麼動手?」


     


    「齊妙湊上去親他的時候,他可沒躲,監控都拍到了。」


     


    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周賀還在給我打電話。


     


    因為我一直不肯接,他就轉而發微信。


     


    聊天框裡密密麻麻都是周賀的消息。


     


    最後一條是兩分鍾前發的。


     


    周賀大概是哄的累了,我又沒有回應,所以發了脾氣。


     


    「沒完了是吧葉澄?我幹什麼了,你要這樣冷暴力我?」


     


    原來這個算冷暴力。


     


    那高中時期整整半個月,我發的成千上萬條得不到回應的消息,又算什麼呢?


     


    11


     


    我沒有再看,打車去了清海路那家餐廳。


     


    因為持刀傷人事件,店裡生意冷清了許多。


     


    和店長說明情況後,她很大方的調出店內監控,跳到出事的那天。


     


    來往的客人很多,我第一眼就看見坐在窗邊的周賀。


     


    我好像從來沒有看過這種視角的他。


     


    記憶裡穿著白色校服,笑得時候會露出尖尖虎牙的少年,在齊妙湊上去親他的那一刻,成為黑白畫面,一帧一帧破碎。


     


    周賀沒有避讓,也沒有露出不高興的神情。


     


    隻是無奈地笑了笑,就像很久之前,我第一次在他面前說不喜歡齊妙時候的樣子。


     


    「她還小不懂事,你和她計較什麼?」


     


    我向店長請求,將這段視頻錄了下來。


     


    店長點頭後,遲疑著看向我。


     


    「你還好嗎?」


     


    我笑了笑:「挺好的。」


     


    「但我看你現在的表情,好像要哭了。」


     


    她是個很溫柔的人,還抽了張紙巾遞給我。


     


    我將紙巾攥在手裡,聲音很淡。


     


    「別擔心,我不會哭的。」


     


    我已經為周賀哭了太多次,以後都不會再為他掉眼淚了。


     


    回家的時候,我意外發現周賀竟然來了。


     


    他被我爸媽攔在門外,煩躁地踹了一腳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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