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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許清 3894 2025-04-25 14:0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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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如果周成砚現在丟下我,我一個人去餐廳的路上,就會被兩個搶劫犯刺傷。


    在醫院搶救一天後,失血過多而亡。


     


    盡管知道他會拒絕,可我還是想再挽留一次。


     


    周成砚沉默半晌,眉頭擰得更緊了:


     


    「阿清,嬌嬌是我的青梅,我不能不管她。」


     


    聽他這麼一說,兒子也要跟著去找沈雨嬌。


     


    我沒阻攔。


     


    反正,後天就要走了,不想再和他爭吵了。


     


    周成砚的車子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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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手機響起,沈雨嬌又發來了挑釁的短信:


     


    【許清,你們的七周年結婚紀念日,還是比不過我哦。】


     


    【白月光是無人可替的,你從一開始就輸了。】


     


    我沒有回復,還是截圖保存。


     


    6


     


    按照系統的脫離計劃。


     


    我正準備打車去餐廳,就遇到了兩個高大威猛的搶劫犯。


     


    搶劫犯的刀子刺進我的小腹時,劇烈的痛意迅速遍布我的四肢百骸。


     


    我忍著痛,撥打了周成砚的電話。


     


    但沒人接。


     


    也……挺好的。


     


    周成砚因為再次選擇沈雨嬌,而錯過了與我的最後一個結婚紀念日。


     


    以後,他會在無數個深夜懊悔,沒有接到我的最後一通求救電話。


     


    也會自責,是他把我扔在了路上。


     


    搶劫犯連捅我十幾刀後,跑了。


     


    有路人幫我打了 120。


     


    我被送往醫院搶救。


     


    快失去意識時,一名護士拿起我的手機,給聯系人備注為「老公」的周成砚打去了電話。


     


    她說了我被搶劫犯刺傷的事。


     


    但周成砚不信:「許清,你就這麼喜歡和嬌嬌吃醋嗎?」


     


    「你找服務員演戲,真當我是傻子?才分開半個小時,你就被人刺傷,不覺得很假嗎?」


     


    護士愣了一下,立馬拍了一張我渾身血淋淋的照片,發給周成砚。


     


    但被攔截了。


     


    我是 RH 陰性 AB 型血,到了醫院,醫生搶救五個小時後,通知血庫缺血。


     


    最後需要的 200 毫升,是周成砚獻的。


     


    系統告訴我,兩個搶劫犯被抓後,他們的家屬第一時間委託了業內從無敗績的刑事律師,也就是周成砚。


     


    周成砚接到委託,從沈雨嬌家出來,急匆匆去了派出所。


     


    在會見兩名當事人時,他聽到對方是因為刺傷了一個女生被抓,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


     


    興許是聯想到我的那通電話,周成砚立即向警察咨詢了受害人的名字。


     


    得知真的是我後。


     


    他這個向來冷靜自持的刑事律師,第一次慌了神。


     


    整個人像是瘋了一樣往醫院趕。


     


    7


     


    我昏迷了十個小時,第二天早上八點才醒。


     


    周成砚的目光從我白皙的手臂上掃過,臉色微不可察地輕松下來。


     


    「阿清,沒想到,我身體裡的血,還能有救你的這一天。」


     


    「對不起,昨晚你打電話時,我誤會了你。」


     


    我低頭看了一眼手臂上,被針頭扎過後留下來的密密麻麻的印子,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


     


    我知道周成砚為什麼會露出那副表情。


     


    因為這些密密麻麻的印子,是我為他輸血十年,留下來的痕跡。


     


    十年前我穿進書裡時,身份是一名孤兒。


     


    十七歲,剛上高三。


     


    周成砚上大一,那個暑假他作為學院的優秀代表去做法官助理。


     


    被一個不滿判決的原告用刀捅了五刀。


     


    那個案子,是由他的師父承辦,他隻是一個助理,本與他無關,但原告心生不滿,連捅三人。


     


    周成砚也是 RH 陰性 AB 型血,當時血庫告急,其他醫院也沒有存貨。


     


    我是附近唯一一個滿足條件的志願者。


     


    為他獻血 600 毫升,救活了他。


     


    當時,他的母親為了感謝我,親自送了錦旗去福利院,也給我買了許多的營養品。


     


    高三下學期,班主任告訴我,有人要資助我上大學。


     


    隻要我考上華大,資助人每年會給我兩萬塊作為學費和生活費,直到大學畢業。


     


    為了給院長媽媽減輕負擔,我答應了資助人的條件,最後也如願考上了華大的知識產權專業。


     


    開學後,我才知道,周成砚是我的師兄。


     


    他很優秀,是女生們口中的理想型。


     


    周成砚經常會接法律援助,因此,也總會被一些對案子判決結果不滿的被告報復。


     


    小到擦傷,大到住院。


     


    我是導師安排給他的搭檔,跟他一起合作了六十起案件。


     


    也作為學院裡唯一一個和他血型適配的人,前前後後為他獻血八次。


     


    最嚴重的一次,我輸完血後暈倒了。


     


    醒來後,他向我表白:


     


    「阿清,看到你暈倒的那一刻,我很自責,想S的心都有了。」


     


    「和我在一起好嗎?以後,我會用命來愛你。」


     


    畢業後,我去了一家知識產權公司,周成砚成了頂尖律所的合伙人。


     


    很快,我們就結了婚。


     


    曾經,我們也是圈裡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可沈雨嬌的到來,徹底打亂了我們的生活軌跡。


     


    「我要S了嗎?」


     


    心髒又在痛,我問系統。


     


    它搖了搖頭:「宿主,你的自主脫離時間是在明天。」


     


    「S因是失血性休克S亡,醫院血站缺血,周成砚符合獻血條件,但他忙著和沈雨嬌辦婚禮,沒能及時來給你輸血。」


     


    系統有些幸災樂禍。


     


    我不怪他。


     


    它就好像是我的娘家人,自然是看不慣周成砚。


     


    用我的S,來讓周成砚內疚一輩子。


     


    這便是對他,最狠的懲罰。


     


    8


     


    系統離開後,我看向周成砚,裝作不經意地詢問:


     


    「周成砚,你還愛我嗎?」


     


    他眼神頓了頓,拉起我的手:「阿清,我說過的,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女人。」


     


    「我和小景,都不能沒有你。」


     


    我將手從他的手裡抽出來,自嘲地笑道:


     


    「周成砚……辜負真心的人要吞一千根銀針,這句話你聽過嗎?」


     


    周成砚身體一僵,他輕聲嘆氣:


     


    「阿清,嬌嬌快S了,和我體驗一次婚後的幸福生活是她最後的念想,你可不可以讓她一次?」


     


    「就這一次,好嗎?」


     


    我的心酸澀不止:「周成砚,我也要S了,為什麼你不能拒絕她一次呢?」


     


    「說拒絕,對你來說,就真的很難嗎?」


     


    周成砚抿了抿唇,眼底泛起細微波瀾:「阿清,有我在,你不會S,我給你找了最好的醫生。」


     


    「我身上的血,也隨時為你準備著。」


     


    「那兩個搶劫犯已經被抓了,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我閉了閉眼,沒有回應。


     


    周成砚的手機響起,沈雨嬌發來了幾條微信消息。


     


    他擰緊眉頭,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又溫柔地看著我:「阿清,你睡一覺,我有個緊急的案子要去處理,會很快回來的。」


     


    周成砚其實不用騙我的,我早就知道了。


     


    沈雨嬌把他們的婚禮日期改到了今天。


     


    13:14 分。


     


    這是系統告訴我的。


     


    周成砚計劃早上和我離婚,中午和她舉辦婚禮。


     


    我出了意外,婚離不成了。


     


    但他,並沒有取消和沈雨嬌的婚禮。


     


    回過神,我淺笑著:「周成砚,我馬上就要走了,以後,我們再也見不到了。」


     


    周成砚語氣冷硬:「阿清,這種事不會發生的,我們沒有離婚,你這輩子能跑到哪裡去?我們的兒子還那麼小,你忍心不要他嗎?」


     


    我淡然地盯著他:「有什麼不忍心的,他的生日願望是想要沈雨嬌當他的媽媽,又不是我。」


     


    周成砚隻當我是在賭氣,嗤笑一聲:


     


    「阿清,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你說過,我和小景就是你的命,你怎麼可能舍得離開我們?」


     


    話音落,他朝門口走去。


     


    看著他毅然離開的背影,我突然就釋然了。


     


    9


     


    關門聲響起,系統問我:


     


    「宿主,你是不是想留下來?我看你對他好像還有些放不下。」


     


    「系統,這次你可猜錯了,我已經不愛周成砚了。」


     


    我笑了笑:「你離開的這六年裡,其實發生了很多事……你還記得我的元寶嗎?」


     


    「記得啊,它不是你收養的流浪狗嗎?」


     


    「元寶S了。」


     


    系統一聽愣住了,我無奈一笑。


     


    元寶是我養了十年的一隻金毛。


     


    一個月前,沈雨嬌從國外回來,周成砚在家裡為她舉辦了宴會。


     


    快十一點時,我帶兒子上樓休息,可沒過多久,院子裡就傳來了狗的慘叫聲。


     


    聽出那是元寶的聲音,我立馬下樓。


     


    但趕到現場時,它已經S了。


     


    被人活活打S的。


     


    周成砚告訴我,元寶突然去咬沈雨嬌,應該是得了狂犬病,所以讓人打S了它。


     


    我看了一眼地上帶著血的棍棒,還有面目全非的元寶,心髒仿佛被凌遲一般痛。


     


    我不信白日裡還很乖巧的元寶,夜晚就突然發了瘋。


     


    第二天,我去調看監控,才發現是周成砚騙了我。


     


    監控視頻裡,我帶著兒子上樓後。


     


    沈雨嬌就熱情地撲到了他的懷裡。


     


    朋友們全在起哄,高呼青梅竹馬就是好嗑。


     


    沒過多久,周成砚帶著沈雨嬌去了客房。


     


    那一刻,我仿佛被人潑了一盆涼水,全身都在發冷。


     


    元寶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


     


    它踢開門,朝周成砚二人叫了兩聲,然後表情兇狠地繞著大床轉圈。


     


    沈雨嬌像是一隻受驚的小白兔。


     


    她將衣服穿上,憤怒地指著元寶說:


     


    「成砚哥,我不喜歡這隻狗,它一叫,我就感覺呼吸困難,能不能S了它?」


     


    周成砚沉默了。


     


    元寶衝上去扯他的褲腳,就像平時和他打鬧一樣。


     


    但周成砚卻一腳將它踢到了門外……後面就是一陣慘叫聲。


     


    我沒有再往下看。


     


    我哭到吐,始終不敢相信周成砚會叫人打S我的元寶。


     


    他明明知道,元寶對我來說,就像是家人一樣的存在。


     


    我的心如同被萬千根針刺痛,整宿整宿地睡不著,一閉眼就是元寶慘S的畫面。


     


    每當我夜裡崩潰時,周成砚就緊緊地抱著我,他一邊吻我,一邊安慰我:


     


    「阿清別哭了,你一哭,我就心痛。」


     


    「等來年你生日,我買一條狗給你做生日禮物,好嗎?」


     


    因為元寶的事,我好幾天吃不下飯。


     


    沈雨嬌找上門,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對不起……清姐,是我沒有顧及你的感受,想要和成砚哥體驗一次婚後的幸福生活,也是我害S了你的小狗,你罵我打我,我都應該受著的。」


     


    「嬌嬌,元寶的事不怪你。」


     


    周成砚滿眼心疼,將她拉到懷裡。


     


    轉而冷冷地看向我:「許清,你鬧夠了沒有?嬌嬌都快要S了,你為何還要去逼她?你就不能有一點同情心嗎?」


     


    「元寶就是一條狗,它的命能和嬌嬌比嗎?」


     


    我渾身發抖,心髒痛到快要不能呼吸。


     


    盡管是親耳聽見,但我還是不願相信,我深愛了八年的那個周成砚能說出這樣冷漠的話。


     


    畢竟,他也曾把元寶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我生周景那年的冬天,元寶掉進河裡。


     


    是周成砚毫不猶豫地跳下去,將它救了上來。


     


    當時,他整個人凍得直哆嗦,病了一個星期才好。


     


    後來,我問周成砚為什麼那麼拼命,他說元寶是我的家人,他這個人,愛屋及烏。


     


    但愛……是會消失的。


     


    10


     


    系統沉默了,片刻後,他遞給我一顆彩虹糖:


     


    「宿主,時間到了,那我們走脫離程序吧。」


     


    「你大出血會很疼,吃了這一顆糖,就不疼了,這是我在上級那裡給你求來的。」


     


    「系統,你真好。」我接過糖,放進嘴裡。


     


    系統啟動了我的自主脫離程序。


     


    我早已縫好的傷口再次破裂,很快就被人送到了搶救室。


     


    護士拿起我的手機給周成砚打電話,一連幾個全被掛斷。


     


    無奈之下,就發了短信:


     


    【周先生您好,您的妻子傷口突然大出血,還請您盡快趕來醫院。】


     


    【她失血過多,我們血庫沒有她這個血型了,目前,您是唯一一個可以為她輸血的人。】


     


    發完短信,護士又打了一個電話,但被周成砚給拉黑了。


     


    也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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