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成績出來，我的分數能進 985 名校。
堂弟勉強能讀二本，我爸讓我和他報同一所大學。
他說：「趙棟是咱家獨苗，知道你要去名校，心裡落差大，連飯都吃不下。」
我委屈地望向我爸，心裡卻開心極了。
哪有偏袒侄子，勝過親生女兒的？
這次，他的私生子藏不住了。
01
高考最後一科，我發揮失常，考砸了。
Advertisement
等待成績出來的那些天。
我沉浸在焦慮與不安之中，飯量都減少了，一小碗米飯都吃不完。
成績揭曉的那一刻，我震驚不已。
竟然超過了我心儀已久的 985 高校的錄取線！
這突如其來的喜訊，讓我欣喜若狂。
爸媽看到後也是滿臉喜悅，消息迅速在家族群裡傳開。
晚飯後，我爸接到一通電話，臉色驟變。
他掛上電話後，立刻叫我媽進房，說有事情要商量。
很快，房間裡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
我站在門外，心裡忐忑不安。
隱約聽到我媽怒吼道：「你敢委屈我閨女，我饒不了你！」
這讓我更加確信，爭吵與我有關。
就在我猶豫要不要敲門時，門突然開了。
我爸衝出來對我嚷道：「你堂弟高考失利，看到你要去 985，他心情鬱悶吃不下飯。」
我愣住了，他考不好和我有什麼關系？
我爸接著說：「要不你就別去外地讀書了，選離家近的那所二本吧。」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不同意。」
我媽說著就走出房間，狠狠推了他一把。
「閨女明明能上 985，憑什麼為了那個小子去讀二本。」
「就憑你當初S活不肯生二胎。」
我爸大吼，「趙棟是我們老趙家的獨苗，要是有個好歹，你讓我如何自處？」
趙棟是大伯的第二個孩子，與我同歲。
我一直以為，趙棟之所以能得到我爸更多的關愛，是因為他長得與我爸更為相似。
如今看來，不過是重男輕女罷了。
我爸一直希望能有個二胎。
但我媽事業心強，始終沒有答應。
從那以後，我爸便以趙棟是趙家獨苗為由，對他格外偏愛。
我爸經常給趙棟買上千元的球鞋、名牌衣服，把他打扮得跟個富二代似的。
平時，我媽對此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關系到我的前程，我媽這次忍不住了：
「韻韻當初以為自己沒考好，那麼多天都吃不下飯，你都忘了嗎？」
我爸看著我，尷尬地笑了笑，試圖說服我：「閨女啊，雖然你今年考得不錯。」
「但這分數也不夠上清華、北大。要不你再復讀一年？學費爸給你出。」
我委屈地望著我爸，心裡卻開心極了。
哪有偏袒侄子，超過親生女兒的？
這次，他的狐狸尾巴藏不住了。
02
我早就懷疑，趙棟是我爸的私生子。
僅憑小孩子直覺，並無任何確鑿的證據。
我曾暗示我媽，想讓她拿我爸和趙棟的頭發，去做親子鑑定。
「這怎麼可能呢？你和趙棟明明是同歲。」
我媽認為很荒謬，「你大伯母可是比你爸大好幾歲，他們在一起就是亂倫，這不可能。」
她認為我爸對趙棟的好，純粹是因為他是趙家的獨苗。
「韻韻，媽媽向你保證，不會要二胎。」
「你爸對趙棟再好，也始終越不過你去。畢竟，你才是他唯一的親生女兒。」
我媽都這樣說了，我隻能等待合適的時機，揭開我爸的真面目。
這一等，就到了高考。
當我走出考場，看到我爸身著鮮紅繡花旗袍，和我媽一起守在考場外。
我忍不住挑眉。
就算我爸將尷尬隱藏得很好，還是被我發現了。
既然他這麼想表現自己是個愛女兒的慈父，我就陪他演一出大戲。
我故意哭著說：「爸、媽，我考砸了，可能上不了我最想進的那所 985 高校了。」
「盡力了就好，媽媽為你驕傲。」我媽溫柔地摟著我。
我爸也不甘落後：「別擔心，無論你選擇哪條路，我爸都支持你。」
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接下來就是我的表演，裝作沒考好心情低落、出分前吃焦慮得不下飯。
等分數下來，發現自己考高分可以進 985 名校，喜極而泣。
我知道，我媽肯定會發家族群為我慶祝。
畢竟當初我說沒考好，大伯母可是天天在群裡說女孩子上不了大學，找個人嫁了就行了。
我媽心裡憋著氣，現在看我考得這麼好，她肯定會告訴大伯母。
趙棟雖說是個男孩，但從小到大就喜歡與我攀比。
現在我要上 985 名校，他肯定會作妖。
如果我真的沒考好，讀二本或復讀。
我媽都不會說什麼。
但，現在明明我的分數夠上 985。
我爸卻為了照顧趙棟的情緒，讓我去讀二本或復讀。
不信我媽還看不出其中的名堂。
我瞪大眼睛，氣呼呼地看著我爸：「平時我努力學習，趙棟在打遊戲；我拼命刷題，他還在打遊戲。」
「現在我考上 985，他有什麼好不高興的？」
「就算我明年考上清華、北大，他再氣得吃不下飯，你會讓我去讀嗎？」
我爸有些不滿地皺了皺眉：「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
「趙棟是咱老趙家的獨苗，壓力大，玩遊戲隻是放松一下腦子。」
他試圖為趙棟辯解，「你不能自己考得好，就看不到他努力。」
我氣憤地質問：「他努力？」
「你不會是說爺爺去世時，趙棟在火葬場上寫作業吧！」
我冷笑，「在家都不好好學習，那種場合學習，他明顯就是作秀好吧！」
話還沒說完，我臉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我懵了。
從小到大，我就算再淘氣，也沒被打過。
「你就這麼見不得你堂弟好？」
我爸臉上寫滿了憤怒，「他不就是努力了卻沒效果，要被你這樣諷刺。」
但，如果是我在爺爺葬禮上寫作業，肯定會被我爸罵不孝。
我迅速看向我媽，想看看她是否還認為，我爸維護趙棟是正常的。
03
就見我媽猛撲過來，一巴掌重重地打在我爸的臉上，聲音響徹整個客廳。
「你敢打我女兒，當我是S的嗎？」
她眼眶泛紅，臉上寫滿了憤怒與決絕。
「趙鈞峰，八年前是你說當時提離婚一時衝動，我們雖然離婚了，但你一直沒離家。」
「本來說好等女兒考上好大學，我們去復婚。現在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
「我也是為韻韻好。」
我爸一聽我媽的話，連忙解釋。
「她一個女孩子，以後嫁人還得靠娘家撐腰。咱們又沒兒子，現在她不和趙棟搞好關系，以後她靠誰？」
「拉倒吧！」
我媽一臉嫌棄，「還給咱閨女撐腰，那小子平時見了我和韻韻，就跟我倆是空氣似的，招呼也不打一個。」
「現在為了他，要犧牲我閨女的前途，做夢。」
我爸沒有想到我媽的反應會如此之大，忍不住抱怨：
「要是你當初肯生二胎，我老趙家也不至於落到隻有趙棟這一個獨苗的境地。」
他試圖用責任來壓制我媽，「趙棟真要是因為咱女兒上名校抑鬱了，你負責還是韻韻負責？」
「那是你們老趙家的事，我們負什麼責？」
我媽冷笑一聲，「明天我就帶韻韻去改姓，她跟我姓賀，不再是你們趙家人。」
說著，我媽便轉身走進房間，打開衣櫃開始收拾衣服。
我爸忙追了過去，試圖阻止她，卻被我媽一把推開。
「你這是做什麼？多大年紀了，還鬧離家出走。」他焦急地說。
「這房子是我的，當然是你搬出去。」
我媽冷冷看著他，將收拾好的行李箱推到我爸面前，示意他走人。
眼見事情無法挽回，我爸扭頭看向我，沒好氣地說：
「你現在開心了，為了你的事我們這個家都散了。讀二本又怎麼了，能要你的命？」
「爸，你也別道德綁架我。」
我盯著他，「我和趙棟誰才是你的孩子？他要是我同父同母的親弟，我去讀二本，也就認了。」
「一個堂弟，鬧成現在這樣，你還想賴在我身上？合適嗎？」
我的話讓我媽徹底下了決心。
她連同行李箱一起將我爸推出了門外，並當著他的面，打電話叫開鎖師傅來重新換了鎖芯。
平時對我媽呵護備至的爸爸，此刻卻站在樓梯間，指著她破口大罵。
他說我媽就是怕疼、怕身體變形才不願意生二胎。
還說她嫉妒心強，要毀了他們老趙家的獨苗。
他的罵聲在樓梯間回蕩，引來了上下樓層的鄰居紛紛打開門看熱鬧。
我媽拉著我進屋，讓他在外面吼。
我不願意讓他毀了我媽的名聲，扯著嗓子吼：
「爸，堂弟考了 400 分隻能讀二本，可是我考了 672 分啊！」
「就因為他知道我要讀 985 學校吃不下飯，你就讓我去讀二本，公平嗎？」
我的喊聲讓鄰居們更加好奇，他們紛紛往我們這層趕來，議論紛紛。
「老趙，什麼情況？趙韻考了 672 這麼高的分，你讓她讀二本？」一位鄰居不解地問道。
「我兒子離普通一本就差 2 分，我都託人找關系，看能不能讀一本。」
另一位鄰居也附和道，「怎麼你家女兒都考上 985 了，你還讓她去讀二本？」
本想給我們潑髒水的我爸聽到後，漲紅了臉就想辯解。
我不等他開口，扯起哭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