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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半邊婚床 3644 2025-04-24 13:4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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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蹲下來。


    小女孩用小手輕柔地扒拉我的眼皮,鼓起腮幫,用力地往我眼睛吹氣。


     


    痒痒的。


     


    酸酸的。


     


    我的眼淚又在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阿姨,是不是很疼?」


     


    小女孩慌張了,伸出手抱抱我,在我的臉上親了親:「阿姨不疼不疼,寶寶親親你~~」


     


    我抱著她那小小的身體,哭得更歡了。


     


    小女孩的媽媽跑了過來,緊張地把她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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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姨,給你糖,你不要哭啊~」


     


    小女孩臨走之前,掏出一塊糖,放在我手心裡。


     


    清澈純真的大眼睛裡,滿是關懷和不放心。


     


    「謝謝,我不哭。」


     


    我強忍淚水,衝她點頭。


     


    在她離開後,又忍不住抱著行李箱,旁若無人地哭了起來。


     


    除了奶奶S的那一天,我基本沒有怎樣哭泣。


     


    畢竟——


     


    作為一個被遺棄的孤兒,哭是沒用的,沒人會心疼的。


     


    所以,在別人眼裡,我冷靜又堅強。


     


    齊越也是最喜歡我這點,覺得我省心懂事。


     


    哭累了。


     


    我擦幹眼淚。


     


    拿出手機,冷靜地預約婦幼保健院明天做人流手術。


     


    小孩子很可愛。


     


    我也很渴望能有自己的孩子。


     


    隻是——


     


    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在一個不完整的家庭裡成長,不希望她最終變成懂事冷靜的人。


     


    9


     


    躺在酒店裡。


     


    我拿著沒有任何信息的手機,刷著朋友圈。


     


    【十八歲的願望清單——看大衛·布萊恩的魔術盛宴,終於在今晚實現了,感謝我的好竹馬給我搶來的票票。】


     


    配圖是兩隻拿著票票的手。


     


    男人那修長的手指上,戴著我熟悉的婚戒。


     


    呵呵,不是齊越還能是誰?


     


    我也是大衛·布萊恩魔術師的狂熱粉絲,聽說他要來江城演出,讓齊越幫忙搶票。


     


    他的兄弟朋友人脈多,能搶到的概率比較大。


     


    然而。


     


    他告訴我,一票難求,他也搞不到一張。


     


    我隻好放棄。


     


    呵呵,現在他卻有兩張票和婉玲一起去看,圓人家的十八歲的願望清單。


     


    小醜依然是我。


     


    我把所有和齊越有關的人統統從朋友圈通訊錄拉黑刪掉。


     


    10


     


    半夜。


     


    酒店房門被急促敲響。


     


    我起身開門。


     


    卻看到是齊越。


     


    他還是有點小本事的,竟然能在這麼短時間找到我。


     


    「老婆——」齊越衝了過來,一把抱著我,紅著雙眼,「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他這樣子,十足像被主人拋棄的可憐小貓。


     


    換以前,我會心軟。


     


    現在,我心冷如鐵,面無表情把他推開,冷冷地說:「是的,我不要你了,你去找你的婉玲。」


     


    「老婆,我錯了,我不應該把買給你的千層酥分給她。你想吃千層酥,以後我每天給你買十個八個,好不?」


     


    齊越拉著我的手,軟聲哀求說。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沒好氣地說:「你以為,僅僅是那半塊千層酥的問題?」


     


    齊越不解地看著我問:「不是嗎?那是什麼?我錯在哪裡了?老婆,隻要你說出來,我一定改。你不要離開我,不要和我離婚,我愛你……」


     


    我冷冷地問:「好,那我問你,你今晚去哪裡了?」


     


    「我找了你一晚,找遍了整個江城,才在這裡找到你。」


     


    「呵呵——」我嗤笑,「齊越,別撒謊了,你今晚和婉玲去看大衛·布萊恩的魔術表演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之前對我說,你搶不到票給我,無法陪我去看。」


     


    齊越臉色滯了一下,急忙解釋說:「看大衛·布萊恩的魔術表演,是婉玲十八歲就許下的願望,所以,我先把票給她看,計劃遲點再和你去 M 國看。」


     


    我嗤笑:「呵呵,沒機會了,江城是他最後一站環球表演。」


     


    「那……我們去看其他魔術師的?」


     


    「算了,沒興趣。」我淡冷地說道,「我們已是陌路人了,不要打擾我。」


     


    說完,我把他用力推開,砰的一聲關門。


     


    「老婆,老婆……」


     


    齊越繼續要敲門,我打電話讓前臺叫安保上來,把他拉走。


     


    11


     


    齊越在酒店外面站著,一直抬頭盯著我所在的窗戶。


     


    深情款款的樣子,讓酒店的工作人員都感動了。


     


    隻有我知道。


     


    這是他慣用的求原諒伎倆。


     


    以前,我就是被他這種伎倆欺騙。


     


    一次次地原諒。


     


    又一次次地被背刺。


     


    12


     


    第二天。


     


    我起床,看到齊越還在下面站著。


     


    天空下著微微的小雨。


     


    一個酒店工作人員給他拿來傘。


     


    他搖頭拒絕。


     


    雨水打湿他的頭發和襯衣。


     


    讓我想起那個雨夜。


     


    因為婉玲一句停電害怕,我就被他半路拋下,足足走了三公裡。


     


    那時候的我,還戀愛腦上頭。


     


    覺得他有情有義,道歉又真誠。


     


    沒放在心上。


     


    卻不想,自己差點成為雨夜連環S手的目標,差點S在那條一直看不到來車的路上。


     


    現在,他淋的這點水算得了什麼?


     


    不過是沒苦硬吃的戲碼而已。


     


    我收拾好東西,跟著保潔阿姨,從酒店的後門出去,直奔醫院。


     


    13


     


    「確定嗎?」


     


    躺在床上,手裡拿著器械的醫生,再次問我。


     


    我摸了摸腹部,腦海裡想到昨天那個可愛的小女孩樣子,想到自己小時候的樣子,最終閉上雙眼,「確定!開始吧。」


     


    「嗯……」


     


    醫生略顯遺憾的回應,讓我張開。


     


    這個手術,我沒選擇麻醉。


     


    冰冷的機械伸了進來,我應激性蜷縮了起來。


     


    接著——


     


    是難以言喻的十級疼痛。


     


    我咬緊牙關,竭力讓自己不要哭不要喊……


     


    「好了!」


     


    醫生收好儀器,嚴肅地對我說:「一個月內不要同房,半年內不要懷孕。不想生,就好好避孕,別糟蹋自己身體。」


     


    「嗯。」


     


    我虛弱地點頭,看著旁邊盆裡那一攤血水,心髒跟隨著腹部,劇烈地抽搐起來……


     


    14


     


    從手術室出來,竟然看到齊越和婉玲。


     


    婉玲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摟著他的胳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呵呵。


     


    昨夜還在酒店窗下扮演深情,說要和婉玲保持距離,現在又粘在一起了。


     


    捂著疼痛的腹部。


     


    為自己,為那化成一攤血水的胎兒而感到不值。


     


    「老婆——」


     


    齊越眼尖,還是看到我了。


     


    他松開婉玲,臉帶欣喜向我跑來,抓著我的手臂,又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


     


    「我在酒店門口等了你一夜,結果酒店人員說你退房走了。原來,你在這裡啊,真是讓我找得急S了。」


     


    「你就是她的老公?」


     


    扶著我護士,冷眼掃向齊越。


     


    「是,我是她的老公,我老婆怎麼了?」


     


    齊越看到我臉色蒼白痛苦,急忙問護士。


     


    「你老婆怎麼了,你不知道?做人流手術和生產一樣,都是要搭上半條命的。你作為她老公,竟然讓她一個人來做手術,然後陪其他女人?也難怪她要做手術!」


     


    護士一臉憤懑,嘴裡像裝了機關槍一樣噴向齊越,完全把他當作渣男了。


     


    「人流?」


     


    齊越怔了怔,緊張地抓著我的肩膀:「老婆,你懷孕了?」


     


    「是,懷孕了,又流了。」


     


    我淡冷地回答。


     


    仿佛自己是一個無關的外人。


     


    「老婆,你怎麼能這樣子?那是我們的孩子,你怎麼能不告訴我一聲就流掉?」


     


    齊越一臉震驚和悲痛:「你明知道我奶奶盼這個孫子盼了好久。」


     


    「我們的孩子?」


     


    我冷笑地看著他:「你覺得你配和我有共同的孩子嗎?至於你奶奶盼這個孫子盼了好久,關我什麼事情?讓你的婉玲生咯。」


     


    「嫂子,你怎麼能這樣子?我和越哥是清白的,我不就吃了你的半塊千層酥而已,你就鬧著要和越哥離婚,甚至自私地把孩子都打掉了,鬧得我像是天下第一罪人。」


     


    婉玲微微嘟著嘴,一臉委屈地說。


     


    「老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心眼了?我答應你,以後我再也不把買給你吃的東西分給她了,你要的,我都雙倍給你,不要再鬧了,好不?」


     


    齊越拉著我的手,半嗔半求。


     


    「不好!」我甩開他的手,冷臉說,「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關系,你愛把什麼東西都分給她,我也不會再在乎。現在民政局還在上班,我們去離婚。」


     


    「我不離!」齊越一臉受傷和堅決,「我愛你,我不能離開你!」


     


    「啪!」


     


    我控制不住,揚起手掌,在他的臉上狠狠地抽了一個耳光。


     


    腹部因為手掌用力,導致劇烈疼痛蜷縮起來。


     


    我疼得靠在護士的身上。


     


    有血潺潺地從我身下流下,滴在地板上。


     


    我感覺一陣暈眩,倒在護士懷裡,失去了知覺。


     


    15


     


    醒來。


     


    發現我的一隻手被齊越緊緊地抓著。


     


    他坐在小矮凳上,趴在床邊。


     


    看著他那濃黑的頭發,我習慣性地想要伸手去摸。


     


    腹部傳來的一陣劇痛,讓我的腦子清醒過來。


     


    我縮回要伸出的手。


     


    「老婆,你醒了?」


     


    齊越猛地抬起頭,滿眼驚喜,抓緊我的手。


     


    我企圖把手抽回來了,卻被他緊緊地抓住不放。


     


    「你抓痛我了,放手!」


     


    我皺眉冷斥。


     


    「對不起,對不起,我吹吹……」


     


    齊越用雙手捧著我的手,鼓起腮幫,低頭吹。


     


    溫熱的氣息,輕輕吹過掌心。


     


    換以前,我一定會心動。


     


    現在,隻有惡心。


     


    「走開,我不想再看到你!」


     


    我把手收回來,放在被窩裡藏著,冷著臉說。


     


    「老婆,不要鬧了,原諒我好嗎?」


     


    齊越把他的臉埋在我的被子上,像隻小孩子,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哀求。


     


    「不原諒!」我推開他說,「就算我能原諒你,我那化成一攤血水的孩子也不會原諒你。」


     


    齊越臉上掠過一絲痛苦之色,啞聲說:「我們還年輕,還能再要孩子。」


     


    「是可以再要,但不會和你再要!」


     


    我冷冷地說道:「我對你的愛,在昨天,已經用盡了。」


     


    「老婆,你不要嚇我,你真的要為半塊千層酥而這樣子絕情嗎?」


     


    齊越慌亂又不解。


     


    「齊越,我說過,這已經不是半塊千層酥的事情了。我是個自私的人,不想讓自己的老公被人分走一半,不想總陷入三人的拉扯尷尬中。」


     


    「老婆,你是因為婉玲嗎?我答應你,以後一定和她保持距離,不會再讓她介入我們兩人的世界裡,不會再把隻屬於你的東西分給她,我發誓!」


     


    齊越舉起手,又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瞧!


     


    他其實是門兒清的。


     


    知道婉玲插在我們之間,讓我不快。


     


    但他就是屢教不改。


     


    也許是內心深處,暗自享受著被兩個女人爭奪的快感吧。


     


    我涼涼地問:「如果做不到呢?」


     


    齊越立刻回答:「做不到,要S要剐,任你處置。」


     


    我沉吟了一下,看著他說:「好,那我給你一周的時間。在這一周裡,你在家裡陪我坐小月子,不許去見婉玲,她來我們家,你也拒之門外。就一周,如果你能做到,我們就回到從前。做不到,你就爽快地和我離婚,不要再搞什麼幺蛾子。」


     


    齊越滿臉雀躍,高聲說:「是,老婆,我一定會做到的。我做到了,你就不能再任性和我離婚了!」


     


    我微笑不語。


     


    他若真能做到,我們之間就不會走到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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