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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紙飛機 3885 2025-04-24 13:4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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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醉酒後,我撲倒了曾經拒絕我的高嶺之花。


     


    「腰抬高點,沒吃飯嗎?」


     


    「我是這麼教你的,嗯?」


     


    「……」


     


    第二天,高嶺之花被乖乖女強吻的視頻傳遍表白牆後,我嚇得連夜出國。


     


    多年後再見時,裴聞早就功成名就。而我,不過是個端盤子的服務生。


     


    聊及初戀,裴聞掐著煙,眼神淡淡地落在我身上:「睡了我,然後跑了。」


     


    眾人調侃他:「那要是人抓到了,小裴總打算怎麼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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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總微微眯起眼睛:「抓到就S了。」


     


    我心虛要逃,卻被他一把抱坐在了腿上。


     


    「我都學會了,姐姐怎麼還要跑?」


     


    「腰抬高點,還沒喂飽你嗎,嗯?」


     


    1


     


    推開門的瞬間,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人群中間的裴聞。


     


    他指尖掐著一根沒有點燃的煙,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沈念,發什麼呆呢,今天來的客人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嗎?


     


    「關鍵時刻,別給我掉鏈子。」


     


    領班擋住我的視線,將酒放在託盤上,咬著牙叮囑了幾句。


     


    聽說今日宴會上來的,皆是江城新貴,也難怪他會這樣緊張了。


     


    我拉起口罩,硬著頭皮朝人群走去。


     


    昏暗的燈光下,裴聞白色襯衣的袖子隨意堆在手肘處,露出小臂上的青筋,扣子依舊扣到了第一顆。


     


    他第一次參加辯論賽的時候,也是這樣一身裝扮。


     


    當時的辯題是:「發生親密關系是否能證明兩人有感情?」


     


    裴聞是反方二辯,他站在臺上,面無表情。


     


    「如果我被人強上了,能證明我喜歡她嗎?」


     


    大約是不能的。


     


    所以裴聞被我強吻的視頻傳遍表白牆的時候,他想必是恨我的。


     


    更何況,後來事情失控,我還做出了更過分的事情……


     


    我一時間看得有些出神,猝不及防地撞進了一個人的懷中。


     


    「對不起,對不起……」


     


    盡管我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酒瓶,但瓶底仍有一滴冰水滑落到了她的手背上。


     


    我想用袖子去擦,卻被嫌棄地一把推開了。


     


    「行了,你不嫌髒我還嫌髒呢。」


     


    眼前的人身材高挑,紅唇大波浪,細長高跟鞋隱沒在黑色的包臀裙中。


     


    這人我之前見過,林薇,爸爸是當地房地產大老板。


     


    細說起來,我們還算是校友。


     


    林薇聲音尖細,短短兩句話,就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


     


    就連一向不愛湊熱鬧的裴聞,也越過人群看了過來。


     


    我隻能將頭埋得更深,不停地道歉。


     


    察覺到身後炙熱的目光後,林薇又擺出一副大度的樣子。


     


    「算了,跟你計較什麼。」


     


    說罷,林薇拎著裙子越過地上的酒漬,扭著腰向裴聞走去。


     


    「裴聞……怎麼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好盡地主之誼啊。」


     


    那天,到最後關頭的時候,裴聞依舊不肯讓我喊他的名字。


     


    他捂著我的嘴巴,失控的口水順著他的指縫,打湿了他淡藍色的領帶……


     


    我蹲下身收拾滿地的狼藉,紅酒灑了滿地,怎麼擦也擦不幹淨。


     


    2


     


    正準備出去透口氣的時候,林薇朝我招了招手:「诶,你——過來。」


     


    想起領班的話,我隻能硬著頭皮走過去。


     


    林薇就坐在裴聞的左手邊,海藻似的頭發攏在了一側。


     


    裴聞手中把玩著一枚金屬材質的打火機,抬起頭,一瞬不瞬地盯著我。


     


    這是他緊張時下意識的動作。


     


    但我實在不知道,一個一路拿著保送名額,大三就拿下四千萬融資的裴聞,還會因為什麼事情緊張?


     


    我強迫自己收回視線,將口罩向上攏了攏。


     


    「請問各位需要什麼?」


     


    我戴著口罩,再加上前兩天重感冒,聲音早已啞得不成樣子。


     


    林薇朝裴聞的方向靠了靠,隨手扔過來一副卡牌。


     


    「你來抽。」


     


    我低頭將散落在面前的卡牌一一攏起來,這遊戲說起來倒是簡單,說白了就是真心話 or 喝酒的小遊戲,是酒桌上破冰又不失分寸的絕佳方式。


     


    我深吸一口氣,抽出第一張卡牌後,眉心沒來由地跳了跳。


     


    「初戀在場的……喝酒。」


     


    話一落地,包廂內的氣氛立刻熱鬧了起來。


     


    「你說初戀我可就不困了。」


     


    「我今天坐在這兒,我看誰喝這杯酒。」


     


    林薇的眼睛落到裴聞身上,言語曖昧:「你們都不喝,那我喝。」


     


    說罷,抬頭將面前的酒喝了個幹淨。


     


    桌上的起哄聲一浪高過一浪,甚至有人端著酒杯湊了過去。


     


    「對了,聽說你們是校友,難道是彼此的初戀?」


     


    裴聞指尖點了點酒杯,沒有回答。


     


    「咳咳,下一把……」說話的人尷尬地朝我眨了眨眼。


     


    眾人也不著急點破,畢竟長夜漫漫,這才剛剛開始。


     


    可誰知,裴聞晃了晃酒杯,毫不猶豫地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我記得以前,裴聞是從來不喝酒的,不然也不會對醉酒的我毫無防備。


     


    如今卻肯為了林薇,喝下面前滿滿的一杯酒。


     


    林薇抿著嘴笑了笑,反而像是坐實了兩人互為初戀的事實。


     


    上大學的時候,裴聞就是 X 大出了名的高嶺之花,甚至會有隔壁學校的人跑來和他告白。


     


    但他向來看都不看一眼,我當時偷偷送給他的情書,也被他隨手扔給了妹妹折成了紙飛機玩。


     


    原來,他喜歡一個人是這樣的。


     


    我將卡牌塞回去,垂著頭繼續洗牌,新牌鋒利,指尖被割出一道細小的傷口。


     


    不深,但很痛。


     


    心像是被人揪了起來,指尖都有些發抖。


     


    第一輪遊戲結束後,林薇的心情顯然好了許多,笑著對我抬了抬下巴:「繼續吧。」


     


    3


     


    我點點頭,強迫自己專心下來,第二張卡牌掉落出來。


     


    「被初戀甩的,喝酒。」


     


    離我最近的一位直接看清後,直接念了出來。


     


    話一落地,包廂內的氣氛立刻熱鬧起來了。


     


    按道理講,這種不合時宜的卡牌,主持人是可以偷換掉的,有時候也是以防客人鬧事的一種必要手段。


     


    但我今天實在頭暈,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話一落地,包廂內的氣氛忽然變得詭異起來。


     


    林薇的臉色也變得不太好看,抬眼偷瞄著裴聞。


     


    裴聞把玩打火機的聲音猝然停止,好像琴弦崩裂的聲音。


     


    「我喝。」


     


    裴聞重新端起一杯酒,領帶上方的喉結上下滾動。


     


    「不是吧,小裴總,」坐在裴聞對面的一個胖胖的小老板開口打趣,「小裴總還會被甩?」


     


    像是終於有機會窺見裴聞的八卦,有幾個人也跟著湊了上來。


     


    我之前從未聽說裴聞還有初戀,裴聞被甩……更是無法想象的事情。


     


    裴聞垂著眼靠坐在椅背上:「嗯,睡了我,然後跑了。」


     


    我洗牌的動作忽然頓住。


     


    林薇她……也幹過這事兒?


     


    周圍的起哄聲更大了,裴聞似乎覺得不痛快,又繼續說:「等我找到她就S了。」


     


    裴聞很輕地笑了一聲,敲了敲我面前的桌子:「你覺得怎麼樣?沈小姐。」


     


    我手抖了抖,掌心的卡牌散落一地。


     


    4


     


    「哎喲,這怎麼辦事的?」


     


    領班遠遠地看到我蹲在地上撿卡牌,拎著一杯紅酒走了過來。


     


    這桌上的人非富即貴,領班自然不會放過結交權貴的大好機會,罕見地衝我笑了笑。


     


    「今天早點下班吧,這兒交給我就行了。」


     


    我無暇在意他的想法,逃也似的跑出了包廂。


     


    屋外雨聲漸大,好像一點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師傅,去錦繡園。」


     


    我冒雨攔下最近的一輛車,系安全帶的時候才發現車內安靜得有些過分了。


     


    等我轉過頭時,那個說著「抓到就S了」的人,就坐在副駕駛上,指尖敲著方向盤。


     


    「錦繡園……怪不得……」


     


    錦繡園是十幾年前的老小區,一間不大的公寓隔成三四間,再便宜租給像我們這樣的外地人,一般人是不會去那邊的。


     


    裴聞被人欺負了一晚,我出國後,他竟然真的找過我的下落。


     


    我聲音有些發抖,做著最後的掙扎:「我……認錯……」


     


    裴聞慢慢湊過來,抬手解開我左耳上掛的口罩帶子,昏暗的燈光下,笑意不達眼底。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真是一點都沒變。」


     


    三年前,我醉酒撲倒裴聞的時候,好像用的就是這個借口。


     


    其實我酒量還不錯,在自己出國前夕,借著酒勁兒將他按在了牆角。


     


    原本隻是想親一下就收手,但後來,不知怎麼就失控了。


     


    當時,裴聞喘著粗氣試圖推開我:「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裝作醉酒的樣子眯起眼睛:「我管你是誰?快給我親一口。」


     


    雨被隔絕在窗外,蜿蜒地順著玻璃滑落下去。


     


    裴聞好像沒有放我下去的意思,直接將油門踩到底,黑色的邁巴赫在高架上翻卷起雨霧。


     


    我坐在副駕駛上,緊緊抓著安全帶,有一瞬間,我甚至懷疑,裴聞是要和我同歸於盡。


     


    5


     


    一隻腳踏進門的時候,我才真正緩過神來。


     


    「把門關上。」


     


    裴聞將外套隨手扔在沙發上,但似乎不急著開燈。


     


    門徹底關上的瞬間,屋內徹底陷入了黑暗。


     


    窗外雨聲漸盛,好似在屋檐上彈著不知名的曲子。


     


    「坐過來。」


     


    裴聞的聲音染了幾分啞,和三年前的樣子別無二致。


     


    我摸索著伸出手,下一秒,就被裴聞扯進了懷裡,面對面坐在了他腿上。


     


    覆有薄繭的手隔著襯衣握住我的腰,黑暗將一切感官放大了百倍。


     


    「躲什麼?膽子不是很大嗎?」


     


    裴聞沙啞的聲音徹底將我拉回了三年前荒唐的一夜。


     


    我跟個痴漢似的追著裴聞的嘴角親,後來幹脆將人拉去了出租屋。


     


    「腰抬高點,沒吃飯嗎?


     


    「不是好學生嗎?


     


    「太慢了,我剛才是這麼教你的,嗯?」


     


    ……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那天我喝的酒裡加了特調的藥,不然我乖了十幾年,絕對不可能在裴聞面前說出那種話。


     


    暗戀裴聞三年,我原本以為,我是了解他的。


     


    第一次見面,是在大一那年,我採風回來時,宿舍大門已經鎖上了。


     


    我抱著畫稿去器材室躲雨的時候,裴聞坐在角落裡,自顧自地下著棋。


     


    微湿的襯衣緊貼著腰腹上,指尖落棋的動作卻幹淨利落。


     


    「擦擦吧。」


     


    裴聞背對著我,從包裡遞過來一條幹淨的純白色毛巾,眼睛卻始終落在棋盤上。


     


    接過毛巾後我才發現,一路上隻顧抱著懷中的畫,連胸前被雨水浸湿都渾然不知。


     


    我紅著臉將衣服擦了擦,湊近時才發現,他看著一盤S局,遲遲不落子。


     


    「為什麼不下這裡?」


     


    裴聞指尖捻著一枚黑子,比夜色還要濃的一雙眼眸望向我:「為什麼下這裡?」


     


    我從小隻知道畫畫,其實對圍棋一竅不通:「對稱,要是畫出來,肯定這裡最好看的。」


     


    獨自在國外的某天晚上,我憑借記憶復原那盤棋的時候才發現,我當時竟然真的誤打誤撞破了那S局。


     


    裴聞的父母都是外交官,和我這種野路子畫畫不同的是,圍棋、馬術這些從小就是他的必修課。


     


    他原本就是天上月。


     


    和我是不一樣的。


     


    哪怕我曾經以不入流的手段短暫地擁有、玷汙過他,他也依舊是天上月。


     


    可現在,我好像有點摸不透這輪月亮了。


     


    6


     


    「嘖——」


     


    裴聞用力握住了我的腰側,懲罰似的咬著我的後頸:「走神了?在想誰呢?」


     


    「你不會真的打算S了我吧?」我抖著聲音縮了縮。


     


    裴聞松開口,不輕不重地用牙齒磨著那塊軟肉:「嗯,S了,埋在床底下。」


     


    聽到這話,我緊握著裴聞襯衣的手又緊了幾分。


     


    隻是很小的動作,但裴聞似乎很快就察覺到了。


     


    語氣恹恹地靠在沙發上:「累了,改天再S。」


     


    我眼疾手快地從他腿上爬起來,起身時,掌心不小心按到了什麼東西。


     


    裴聞悶哼一聲,起身時,聲音染了幾分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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