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楊汐結婚的時候，她的舞臺劇事業剛起步。
為了不影響她的事業規劃，我主動結扎。
直到我看見她的聊天記錄，一個男生習以為常地發給她一個鏈接：
「這款我室友試過了，賊刺激，咱也買一個？」
楊汐撒嬌回復：「討厭，我剛想和你說，我好像懷了，但是我家那個不能生啊！」
男生發了一個綠帽：「那真夠刺激，他喜當爹就偷著樂吧。」
「你讓他解開得了，這樣我們還能繼續運動。」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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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箱倒櫃後，我終於找到了楊汐買的那個禮物。看著手上那款制作精美的禮物，心裡五味陳雜。
這是我從衣櫃裡翻找出來的，藏在最裡面的一個包裡。
那個包，是我送給她的結婚周年禮物。
原來今天的熱情邀約，隻是為了讓她的偷腥名正言順。
我看著自己買來的新口味計生用品，屈辱和痛心幾乎將我淹沒。
我和楊汐剛在大學相識，她像清水芙蓉一般美好單純。那時候我鼓起勇氣握住她的手，她便羞紅了臉小聲讓我放開，鼻尖清新的茉莉香沁人心脾。
那時我發誓，我絕不會讓她被歲月蹉跎，我會把她當作一輩子的小公主來寵。
我做到了。
可她卻狠狠刺了我一刀。
我一下又一下地按著啟動器，耳邊傳來不停地震動聲。
夾雜著浴室傳來的水聲，我看見了楊汐那姣好的身姿。
「咔」的一聲，門打開了。
楊汐穿著深 v 紫色真絲睡衣，襯得膚色如玉，細腰盈盈一握。
今天眼神更是帶了別樣的魅惑，發絲塗了幽幽勾人的精油。
眼神落在了我搜出來的那個禮物，她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驚詫。
「你喜歡這個嗎？」她綻開笑容，扭著腰坐在床邊。
「還行，不過我不咋愛用這種，你忘了？」我盯著她一動也不動。
「不是看這個我們沒試過嘛，也許更帶感？」
我沒有說話，隻聽她自圓其說。
轉眼，她看見我拆開的草莓味，瞬間有些嬌羞。
「著急啦？」
她親親我的臉，若有若無提起：
「老公，我今天在朋友圈看到我閨蜜曬孩子，白嘟嘟的真的好可愛，我們也要一個好不好？」
我笑道：「你前幾天不還說自己要爭主舞嗎？不怕被別人搶走？」
「當然怕啊！」
她立刻激動起來，但嘴巴張了張，生生咽了下去。
「但是我看老公你那麼辛苦養家，你還是獨子，我想給你留個後。」
她眨巴著精心種的睫毛，眼神溫柔似水，仿佛還像當年那個小女孩一般純潔。
換做之前，我一定會感激涕零，自己有個這樣好的老婆。
但現在，我心裡一陣冷哼，摸她頭發的力度慢慢變大。
「老公疼~」
她嬌乎一聲，隨即捶了捶我的胸口。
「那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試試？」
我努力壓制住心裡的恨意，將她推到床上。
我和她半年沒做，她一直說為了我的康復想方設法拒絕我。
她身體一僵，努力扯開一抹笑容，身體有些抗拒。
「老公，等過陣子你去醫院解開再說嘛，你現在不就浪費體力了？」
2
明明知道她會抗拒，可心裡還是忍不住難過。
在外面吃飽了，回家還要想盡辦法逃避我，真是為難她了。
「行吧，到時候你陪我去。」
我自覺沒趣地松開她。
「小汐，我想起來車裡有個文件沒拿，你能幫我拿上來嗎？」
她逃似地出了門。
鬼使神差般，我用楊汐的手機點進了那人的朋友圈。
第一條動態就是最近很火的對鏡自拍。
男人強有力的臂彎下，半裸著的女人害羞低頭。
雖然燈光昏暗，但我還是那個女人就是楊汐，因為她身上穿的那件內衣，是我給她買的。
楊汐的胸型很好看，我時常誇她身材好。
她總是那麼不經誇，若有所思地紅了耳朵，我還以為她是害羞。
現在想來，她那是腦海裡想的應該都是另外一個男人。
我下意識地攥緊手上的鑽戒，此刻像是個燒紅的鐵烙狠狠灼燒著我的心。
我一點點向下翻著楊汐的手機，直到看見男孩問，女友年紀大了，想要小孩，但我還在上大學怎麼辦？
一看時間，正是我結扎完一個小時後。
我的呼吸像是被SS勒住快要窒息，結婚後我萬事都替楊汐著想，她卻在外面傳言我不能生？
如今，更是想著給別的男人生孩子？
她以前每次完事後都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而我總感覺到愧疚。
她身材姣好，又是舞臺劇演員，事業一片光明。
於是我便預約了結扎手術，本想著她會感動。
可她那天卻借口忙沒來醫院，也沒有關系我什麼時候結束手術能回家。
原來這一切不過是我自作多情。
其他購物軟件我也翻到了不少，計生用品，床上用品……我基本沒有見過幾個。
有幾雙限量球鞋，收件地址在不遠的大學城，收件人名字叫陸辰。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迅速掏出自己的手機錄視頻他們的聊天記錄。
我越看越心涼，除了一些簡單的問候，剩下的全部是楊汐發一些調情的照片。
而對方隻是偶爾點評，楊汐卻越來越賣力，乞求著對方的回應。
我不禁想起。
可郎仍有情，妾已無意。
我自嘲地勾起嘴角，把對方賬號信息絲毫不落地錄下來，又將視頻備份刪除本地。
我掏出一隻仿真口紅錄音器，放到了我最新給她買的鱷魚皮包包裡。
3
楊汐回來後，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不動聲色地舒展身體，將身子往外挪了挪。
就快要睡著時，漆黑的臥室，她的手機屏幕狂震不止。
她手忙腳亂地想要關掉，震動卻越來越響。
「老公。」她試探性的喊我。
「嗯……」我用鼻音回復。
她扒在我的耳邊：
「我閨蜜突然和老公吵架了，讓我過去幫她，解決完了就回來。」
我立刻睜開眼，裝作感興趣的樣子：「那我和你一起去？」
她隨即著急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我不動聲色地盯著她，最後點點頭，她雀躍地親了親我，起身穿衣服。
等她從出家門時，我迅速套了件衣服，開了兄弟的車跟上去。
我看著越來越近的大學城，心裡最後一絲僥幸也徹底被熄滅。
楊汐，你到底是有多飢渴才會不惜半夜也要出來見他？
等紅燈時，我想起那個男生的社交昵稱是：滿城煙柳汐。
楊汐萬年不換的昵稱也變成：遇見一辰陽。
那時她主動邀功，遇是我蕭聿裡的諧音字。
真是個博愛的女人，名字裡要藏兩個男人的名字。
腦子裡又閃過收件人的號碼，一種熟悉感升起。
我立刻翻開通話記錄，明白了前幾天一直打給我的那個人就是這個陸辰。
那時聚會大冒險，手機號碼發到朋友圈，誰響誰喝，結果我硬生生喝了二十多杯。
最後那人意味深長地問我好喝嗎？
我腦子一片暈，沒有思考：「不太好喝，很苦。」
誰知那人猖狂大笑：「這點酒就苦了？你要是知道真相，那真是苦的痛不欲生！」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對方已然掛斷了電話。
原來早就把我當作他倆調情的玩具了。
4
再轉了一個彎，楊汐在便利店停下，不用想我都知道她要買什麼。
為了不引起懷疑，我隻能先走。
到了地方，我借口等人，在自動取款亭裡靜靜等著。
左等右等沒等來她，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嚇了一大跳。
難道被楊汐發現了？
我懷著忐忑的心一直等她掛斷，她發來消息：
「老公，我看你嘴巴都起皮了，我給你煮的降火湯放在了床邊，你記得喝。」
自從工作，我的嗓子拉傷越發嚴重，她總是會體貼地在我的包裡備上潤喉糖。
我記得有次我正開會分析業務，突然一股腥甜湧出，我咳血不止。
把遠在外地演出的楊汐嚇壞了，不惜半夜坐飛機回來，腫著眼抱緊我，反復查看我到底有沒有事。
是不是我猜錯了？我懷疑著自己，說不定她真的是去閨蜜家。
但下一秒，熟悉的白色大 g 停在了門口。
一個挺拔有活力的男生奔跑而來。
暖黃色的衛衣被風吹開，隱隱約約露出精壯的腹肌。
他調皮地敲敲車玻璃，車窗降下去的時候，他探進身子纏綿深吻。
不一會，他著急地將楊汐抱出來，又一起鑽進了後座。
我默默地看了很久很久，直到那抹白色消失在眼前。
值班保安好奇地問我到底等誰，我苦笑著搖搖頭：
「她不來了。」
5
楊汐快六點時回了家，頭發像是又卷了卷，身上的香味夾雜著一種皂香。
她拎了一大袋早飯回來，手裡還拿著我送洗的西裝，隻不過袖子有些皺巴巴的。
「老公，我記得你早上還有會，給你買了你愛吃的炸餅，西服正好可以穿。」
我笑笑：「你和你閨蜜戰況如何，解決了？」
她哼了一聲：「兩個女人還治不過一個男人？她老公乖乖認錯，畢竟床頭打架床尾和嘛。」
「我們劇團中午還要排練，我就先走了老公，你幫我把包放櫃子裡！」
看著楊汐急匆匆離去，我把包夾層裡的錄音筆拿出來，將早飯西服統統扔在了門口。
物業有些吃驚：「這衣服還這麼新，不要了嗎？」
我搖搖頭：「被狗壓的都是臭味，就不要了。」
6
我轉身回房間研究錄音筆。
車剛啟動時，楊汐打去了電話。
「小祖宗，不是說好了過幾天嗎，今天我老公在呢！」
「我不是想你了嘛，忍不住，我又新學了一招，讓你好好體驗一下。」
「真壞！」
車停在了學校門口，一聲歡快的男聲；「姐姐，你終於來了！」
我確定，和那天給我打電話的，是一個聲音。
隨後便是一陣濃厚的呼吸聲，帶著口水交纏的響聲。
「我都以為你不愛我了。」
「怎麼可能？隻不過我老公在家不方便。」
「切，你要是離婚了該多好。」
「你說什麼呢？我絕對不會和阿辰離婚的。」
楊汐的語氣瞬間有些冷。
「我開玩笑的，姐姐別生氣嘛！」陸辰連忙道歉。
楊汐驚呼一聲，被陸辰抱了起來。
「你真有勁，讓我看看你學了什麼本事。」
……
最後完事的時候，陸辰問：
「要是真有了，生下來吧，反正也有人養？」
「我再考慮考慮。」
「你就騙那個傻子先解開唄。」
後面的對話我已經無心再聽，隻呆呆地看著客廳裡她插的那束花。
是我最喜歡的茉莉花。
看著它漸漸枯萎，一直到黃昏盡暗。
7
我和助理交代了一些事情，直接回了老家。
我爸早就去世，留個後媽在別墅裡。
「你要和她離婚，你瘋了？」
後媽吳慧尖叫起來，看我的眼神多了幾分敵意。
「之前你和爸不是一直看不上楊汐嗎？」
「那是之前了！楊汐現在也混出名堂，你離婚會給我們家帶來多少負面影響？」
「但是她出軌了，找了個年輕大學生。」
「那還不是你結扎不能生了？你非要為了什麼愛情，結果人家看不上你了！」
「你一旦和她離婚，結扎就成了醜聞，你爸辛辛苦苦留下來的公司，不能被影響。」
我感到心累，看向和我不太親的弟弟：「你和你媽想的一樣？」
他眼神幽幽：「你佔著爸的公司，我和媽沒說什麼吧？結果你為了愛情要毀掉？蕭聿，你要是願意從蕭家退出，我就同意你離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