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當系統那些年 3800 2025-04-21 13:50:31

新帝登基那天,我的任務也圓滿完成了。


 


作為系統,我本該盡快離開,可新帝卻用盡一切辦法將我留了下來。


 


接下來的幾年裡,他為我虛置後宮。


 


人人都說這是空前絕後的恩寵。


 


可就在這時,他那S遁的白月光回來了。


 


年少不可得之物終困其終身。


 


新帝對她的痴迷比從前更甚。


 


哪怕她誣陷我和國師私通,新帝也立馬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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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杖S了國師,把我打進冷宮反省。


 


還把從國師枕下搜到的,繡有我名字的褻衣扔在我臉上。


 


「不是愛繡嗎?朕就讓你繡個盡興!何時繡出阿鶯滿意的鳳袍了,朕何時再放你出去!」


 


我苦笑,哪裡還需要他放我出去。


 


他可能早就忘了,是國師一直在鎖住我的魂魄。


 


如今國師S了,再也沒人能阻止我離開這個世界。


 


1


 


傅淮序朝我發了一通火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冷宮。


 


一片S寂裡,我垂眸看著桌上滾著金色暗紋的紅綢,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酸脹感。


 


當初傅淮序硬將我留下時,也曾向我許諾——


 


若有朝一日時局穩定,他就立馬封我為後。


 


那時有多言之鑿鑿,現在想想就有多可笑。


 


我正默默思索著,門口又傳來一陣動靜。


 


上鎖的木門被重新打開。


 


薛含鶯掩著鼻子走了進來。


 


她似笑非笑地停在我跟前,手指隨意撥弄著針線筐裡的東西。


 


「實話跟你說吧,我永遠不會滿意的,你也永遠別想從這裡出去。」


 


說罷,她抬頭看我,眼裡一陣奚落。


 


霜兒沒忍住,為我打抱不平:


 


「娘娘隻是進了冷宮,又沒被剝奪身份。」


 


「而你現在連個封號都沒有,不清不楚地住在宮裡,你憑什麼這樣跟娘娘講話?你敢讓皇上見到你這副咄咄逼人的樣子嗎?」


 


霜兒話音未落,薛含鶯就一巴掌扇了上來。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教訓我?」


 


她冷笑兩聲。


 


「你以為皇上不知道我的脾氣嗎?」


 


「我向來都是如此,別說打你了,便是我從前扇他巴掌,他不也照樣仰著臉受著?」


 


霜兒被她唬住,捂著臉不敢言語。


 


我將她拉到身後護著,直直地看著薛含鶯的眼睛。


 


「如果真是這樣,你又何必等他走了再來立威風呢?」


 


「因為你心裡也清楚,你們的身份已跟過去不同了,你不再是先皇的寵妃,他也不再是備受冷落的皇子。」


 


「如今他是皇帝,縱容你耍點脾氣當然可以,但要是還想跟從前一樣騎在他頭上,恐怕不行了吧?」


 


薛含鶯瞪了我一眼。


 


見在我這佔不到口頭便宜,她狠狠甩了甩袖子,摔門而去。


 


等到房間重新安靜下來後,霜兒立馬憤憤不平道:


 


「娘娘,她太過分了,我們一定要想想辦法,向皇上揭穿她的真面目!」


 


「沒這麼簡單……」


 


我揉了揉眉心,坐回椅子上。


 


霜兒對我忠心,我沒法看著別人欺負她,才故意說了剛才那些話。


 


但我心裡明白,薛含鶯說得對,她是什麼樣的人,傅淮序比誰都清楚。


 


可他就是願意偏袒。


 


2


 


眾人隻知道宮裡多了個十分受寵的女人。


 


卻很少有人知道,這人就是當初淹S在井裡的麗貴妃。


 


麗貴妃容色傾城,最得先皇寵愛,先皇S前曾特地叮囑,一定要讓麗貴妃陪葬。


 


可就在去往皇陵的前一晚,麗貴妃失足掉進井裡淹S了。


 


這件事在宮裡並不算秘密,真正算作秘密的,是麗貴妃跟當時的七皇子,也就是傅淮序還有一段過往。


 


隻可惜……


 


我知道得太晚了。


 


我來到這個世界時,太子已經登基。


 


而傅淮序作為最不受寵的皇子,一早便被打發去了封地。


 


我挑中他做宿主,隻在乎他有沒有能力完成任務。


 


至於其他事情,我從不好奇,也從不過問。


 


幸好傅淮序還算爭氣。


 


在我的幫助下,僅僅兩年,他就從封地重返京城。


 


眼看任務就要結束,我也開始向他告別。


 


可出乎我的預料,傅淮序就跟瘋了一樣。


 


他找來各種高人,命令他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我留下來。


 


最終還是國師想到了辦法。


 


他找來一具新喪不滿一個時辰,八字又跟我十分貼合的女屍,硬將我的魂魄引渡了進去。


 


自從車禍去世,成了系統後,我就再沒有脫離宿主生活過。


 


那天看著銅鏡裡,跟我本來的樣貌有八九分相似的臉,我久久回不過神。


 


同樣愣住的還有傅淮序。


 


他痴痴地盯了我許久,才啞著嗓子道:


 


「阿齡,我早說過我有的是辦法跟你共白頭,你永遠別想丟下我……」


 


坦白說。


 


在那之前,我對傅淮序的態度跟對每一任宿主沒有任何區別。


 


可自那之後,我知道,有什麼東西終究是不一樣了……


 


接下來的幾年裡,我和傅淮序日漸親密。


 


我曾以為日子會一直這樣下去,可是——


 


薛含鶯突然「S而復生」了。


 


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想起了上書房掛著的一幅幅無臉女人畫像。


 


這幾年裡,傅淮序煩了畫,生氣了畫,高興了畫,甚至有次與我親熱時,他還在畫。


 


我問他,他就說人人都有自己擅長畫的東西,他最擅長的就是美人圖,這已經成了他紓解情緒的方式。


 


我想到齊白石畫蝦,徐悲鴻畫馬……頓時覺得也合理。


 


可見到薛含鶯後,我就知道,錯了,一切都錯了。


 


3


 


回憶過往耗費了我太多心神。


 


次日醒來,我就迷迷糊糊發起了燒。


 


這已經是我在冷宮待的第六天了,卻依舊沒有什麼離開的跡象。


 


我努力回想著國師說過的話……


 


他似乎提過,把魂魄引入這具身體並不能一勞永逸。


 


他還需要定期維系陣法,才能一直把我留在這裡。


 


可從前我追問,他就不願多說,現在他S了,我就更無從得知了。


 


放在幾天前,我或許還能勸勸自己,反正國師不在了,離開隻是早晚的事。


 


可現在,渾身疼得像被石磨碾過一樣,我真的一分一秒也不想等了。


 


我正絞盡腦汁想著辦法,忽然聽見霜兒在邊上喃喃了一句:


 


「時間真快,已經十五了啊……」


 


我心裡一動,驟然想起國師有一個非常器重的弟子叫曇塵。


 


傅淮序登基時手上沾了太多血,從此後總是心悸,國師便提出了讓人給他誦經。


 


因此每月十五,曇塵都會帶著一群小沙彌來宮裡。


 


如今傅淮序雖S了國師,但不一定會遷怒他的徒弟。


 


曇塵十有八九還會來。


 


說不定,他知道點什麼呢?


 


想到這,我幾乎立馬翻身下床。


 


出是不可能出去的。


 


但一日三餐都有人從門洞裡送。


 


我就守在門洞邊上。


 


不知過去多久,一隻端著餐盤的手從外伸了進來。


 


我立馬扣住她的手腕,往她掌心塞了點銀子。


 


「拜託你,去把曇塵找來。」


 


宮女嚇得跌坐在地上,好半晌沒回過神。


 


我又往她手裡塞了根金釵,保證道:


 


「我隻問他一句話,絕不多說什麼。」


 


她這才眨眨眼,頭也不回地跑遠。


 


4


 


我能做的事情隻有這麼多了。


 


門洞合上後,我就靜靜地坐在院子裡等著。


 


不知過去多久,外面終於重新傳來漸近的腳步聲。


 


我幾乎迫不及待地衝到門邊。


 


然而很快,我就意識到不對勁。


 


這腳步聲雜亂無章,絕對不止一人。


 


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但門鎖已經從外打開。


 


傅淮序一腳踹開門,我甚至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掐住脖頸,一把推到了樹幹上。


 


「溫齡!你就這麼自甘下賤嗎?」


 


我被掐得幾乎喘不過氣。


 


「什麼意思……」


 


「曇塵!」


 


傅淮序朝後大喊一聲。


 


一襲青袍的俊朗僧人立馬垂眸走到我面前。


 


「阿彌陀佛,娘娘託人給小僧傳話,說她思慕國師,讓小僧務必替國師超度。」


 


我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你瘋了嗎,國師是你師父啊,你就這麼誣蔑我和他……」


 


「忠孝忠孝,忠在前,孝在後,國師和小僧先是皇上的臣子,其次才是師徒。」


 


曇塵說著合上手。


 


「臣子有罪,合該受罰。」


 


傅淮序聞言,手下動作越發用力。


 


看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


 


我終於漸漸回過味來……


 


這個曇塵八成也被薛含鶯收買了。


 


我心裡一刺,喉嚨裡也一陣血腥味。


 


邊上的霜兒趕緊叩首,求傅淮序放過我。


 


「娘娘快要撐不住了!」


 


傅淮序垂眸掃了我一眼,嫌惡地將我丟到一邊。


 


「溫齡,朕對你太失望了,你比誰都清楚朕生平最恨背叛,你難道忘了你說過永遠不會欺瞞朕、背叛朕了嗎?」


 


我捂住脖子,聲音沙啞。


 


「那你難道忘了我對你有恩,你說過永遠不會懷疑我、傷害我嗎?」


 


傅淮序一怔,隨即狠甩長袖。


 


「你這娼婦,還有臉跟朕提這些!」


 


5


 


傅淮序走後,我頸上的掐痕遲遲未消。


 


仿佛千萬根銀針在脖頸裡遊走一樣,我疼得說不出話,也吃不下飯。


 


而這種疼痛隨著時間推移,變得越來越難以忍受。


 


霜兒看出了我的煎熬,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可冷宮裡什麼藥都沒有,她隻能病急亂投醫地拽住送飯的嬤嬤。


 


「求你去告訴皇上,娘娘疼得厲害,求你了……」


 


她邊說邊跪在地上磕頭。


 


可嬤嬤隻是麻木地指指耳朵,又張開嘴,裡面一片空洞。


 


霜兒嚇得摔在地上。


 


我想要苦笑,可就連嘴角都掀不起來。


 


傅淮序也真夠狠心,為了杜絕我再向誰傳話,居然直接派了個又聾又啞的老嬤嬤來。


 


霜兒走投無路,又心疼我受苦,隻能趴在門邊,抹著眼淚小聲地哭。


 


我不想她太傷心,故意朝地上丟了個東西。


 


聲音驚動了她,她趕緊抹抹眼淚,小跑著進來。


 


但視線剛跟我對上,巨大的慌亂就在她眼底炸開。


 


「娘娘,你,你……」


 


我順著她的目光,抬手摸了摸脖子,赫然滿手的血。


 


「把銅鏡拿來。」


 


霜兒顫著手照做。


 


我這才從鏡子裡看見,之前被傅淮序掐過的地方全都爛了。


 


霜兒哭得更大聲了,在她的認知裡,瘀痕怎麼可能潰爛,一定是我還生了其他重病。


 


於是她一邊哭一邊朝門口衝,幾乎用盡全身力氣砸門。


 


「來人啊,快來人啊!」


 


可回應她的,隻有呼嘯的風聲。


 


6


 


我思考了一晚上,才漸漸有個猜想。


 


單純的掐傷絕不可能成這樣。


 


而且這潰爛的地方越看越奇怪。


 


說得更貼切點……


 


不像潰爛,更像是腐爛。


 


想到這兩個字的瞬間,我頓時恍然大悟。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我險些忘了,這具身體根本不是我的。


 


身體的主人早就S了,隻是我的靈魂一直活躍在裡面,才讓她顯出生機。


 


可如今國師一S,再沒人維系陣法,困住我靈魂的力量也越來越弱。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到我離開那天,這具身體一定會變成一具徹頭徹尾腐爛的女屍。


 


雖然脖子還是很疼,但想清楚這些後,我的心情反倒好了一點。


 


這至少證明,我馬上就能離開了。


 


霜兒還在邊上抹眼淚。


 


我輕聲安慰她:


 


「不要擔心,我很快就能解脫了。」


 


可她哭得更厲害了:


 


「娘娘千萬不要自暴自棄,等皇上想起娘娘的好了,一定會接娘娘出去的。」


 


我輕笑一聲,想告訴她人生最忌諱的就是將期待放在男人身上。


 


可才剛一張嘴,血就順著嘴角汩汩往下流。


 


霜兒嚇得六神無主。


 


許久,她才像忽然想起什麼一樣,也顧不得在宮裡翻牆會被射S了,幾乎手腳並用地踩著樹枝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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