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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梁姝 4235 2025-04-18 16:2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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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笑了笑。


     


    「笑柄算什麼,面子比不上銀子重要。」


     


    「可若是老夫人知道了......」


     


    「她不會怪我的。」我打斷她的話。


     


    城西的幾間鋪子,遠比關停的其他商鋪虧損得多,可為何依舊未關,因為那是婆母的嫁妝,她舍不得關,又不肯出面經營。


     


    我換了身方便的衣服出門。


     


    從往年數據來看,這些商鋪中,盈利最多的要數綢緞莊和首飾鋪,若是能恢復,趕著年關,應能賺不少錢。


     


    到了鋪子,管事的人闲得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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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周圍其他店鋪卻忙得不亦樂乎。


     


    我看了貨品樣式都沒問題。


     


    正想著該如何解決的時候,卻碰到了梁瑾玥。


     


    當然,她不是來逛我們店的,隻是路過看到了我。


     


    「喲,這不是我們侯夫人嗎?不在家伺候夫君,怎麼出來做起商人勾當了。」


     


    我沒與她辯駁,眼神掃過她的發簪,淺笑言:


     


    「相夫教子,我自然比不上姐姐,隻是我瞧姐姐頭上的發簪,怎麼還同出嫁前戴的一樣啊,不如來我店裡挑上一支,就當妹妹送你。」


     


    周圍的人哄堂大笑。


     


    誰不知道,她梁大小姐,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奢侈,衣服首飾,過季後絕不再碰,如今嫁人了,反而過得拮據。


     


    「好你個梁姝,給我等著,等我家賀郎高中狀元,有你好看的。」


     


    梁瑾玥氣的牙痒痒。


     


    我也不惱,附在她耳邊問:「姐姐就這麼篤定,江賀會中狀元?」


     


    「那是自然」梁瑾玥揚起得意洋洋的臉,「天命助我,我以後可還要封诰命呢。」


     


    我又笑了。


     


    「姐姐,事在人為,天命之說不可信,前世今生更是荒謬。」


     


    「跟你說了你也不懂,我們賀郎可已中會元,前途不可限量!」


     


    梁瑾玥一拂袖,走了。


     


    「夫人,這是前些年客人消費的名錄。」春桃從庫房捧著賬本出來,正好看到梁瑾玥扭頭而去的背影,驚訝道:「夫人,大小姐被您氣走啦?!」


     


    算是吧。


     


    我也沒空理會她。


     


    沉下心,細看賬本才知道,這些年前來採購的客人,三分之二都是京中達官貴人。


     


    而最近兩年來,先是南方水災,又是北地鬧瘟疫,國難當前,他們自然是要在明面上縮減開支。


     


    如此一來,店中收入肯定會減少。


     


    可如今,災情已過,很多客人卻未恢復採買。


     


    我又查了伙計們的出入登記。


     


    原來受災情影響不是最大的問題,反而是因此導致他們怠惰因循,才是問題所在。


     


    侯府無人出面管理,每月銀錢照發。


     


    以前每日都有伙計往各家送去新穎的樣式,供夫人小姐們挑選。


     


    如今來看,時常三個月無人送一次。


     


    可我若貿然增加他們的工作量,恐引不滿。


     


    思忖片刻,不如請來畫師,將店中首飾以畫入冊,再送去各府,若有相中的,便可直接派人來店裡取。


     


    畫冊可每月換新一次,這樣店裡伙計也不用每日往返各府,夫人小姐們也能隨時想選便能選。


     


    若此計能成,肯定是好,可若是不成,我還需想好退路。


     


    6


     


    回府後,我找到宋庭安,有意無意提及花園修繕要用到不少銀子,所以打算適當的縮減府內不必要的開支。


     


    他卻置若罔聞,反而同我說,芸娘知道要修繕花園,還想著建一處湖心亭,這樣春日宴時,可以供賓客們欣賞歌舞,到了夏日,她還可以在哪兒彈琴賞月。


     


    欣賞歌舞是假,她想彈琴賞月才是真吧。


     


    我隻道還需與婆母商議。


     


    隨後便吩咐春桃去街上買了些詩詞歌賦,送給下人們傳閱。


     


    兩日過去。


     


    我初步算好修繕花園所需銀兩,送去給婆母過目,宋庭安匆匆趕來。


     


    「母親,府內諸事繁多,我擔心夫人一人忙不過來,反正芸娘闲著也是闲著,不如就將春日宴之事,交給她來置辦吧。」


     


    話音剛落,婆母面色一沉:「胡鬧,她一妾室,怎可安排如此重要的宴會,你到時讓外人怎麼看我們侯府。」


     


    宋庭安也是不讓步:「母親,芸娘曾救過我性命,若非身份低微,她又怎屈於妾室,不過一場宴會而已,交給她便交給她了,如若母親不同意,就當沒我這個兒子!」


     


    他還真的是,全然不顧我在場。


     


    「你……你……」


     


    婆母年紀大,受不得氣,苦心教導多年的兒子,此刻竟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指著宋庭安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我當即扶著婆母坐下。


     


    「母親勿急,莫要傷了身子,夫君與芸娘也是體諒兒媳辛苦,正好兒媳這幾日忙著盤算侯府名下商鋪收益,這春日宴交給芸娘也不是不可。」


     


    宋庭安這才看我一眼:「既然如此,那就這麼說好了。」


     


    婆母緩過氣來,扶著我的手,苦心道:「你呀,也不要太過心善。」


     


    我從不心善,這燙手的山芋本就是要丟出去的,隻是若貿然開口交給芸娘,必定會引起婆母不滿,宴會上稍有差池,也會怪罪到我頭上。


     


    可他們來求就不一樣了。


     


    我讓春桃買的那些詩詞歌賦中,有一首便是春日宴的祝酒詞,詞中處處表達著妻子對夫君的祝福與愛意。


     


    芸娘又怎會放過,與宋庭安互訴衷腸的每一個時刻。


     


    我讓賬房撥了三千兩白銀給芸娘。


     


    「夫人,三千兩啊,會不會多了啊。」春桃看了眼數目。


     


    「不多。」


     


    這賬目宋庭安看了,綽綽有餘,多多的給,她此後才不好意思又找我要。


     


    再說了,她不是想建湖心亭嗎,給少了,怎麼建。


     


    不建,屆時又怎麼鬧出幺蛾子。


     


    「可是」春桃還是很擔憂,「若芸姨娘辦砸了怎麼辦,到時候打的可是侯府的臉,也是您的臉啊。」


     


    我揉了揉她的頭發:「你這丫頭,真是操不完的心,我自有計策。」


     


    春桃滿臉好奇:「夫人,您怎麼打算的?」


     


    我也沒瞞著,將所有嫁妝交到她手中。


     


    「我已在城郊選好一處依山傍水之地,你幫我買下來,再建上亭臺樓閣,但這件事不能讓宋庭安知道。」


     


    春桃也有所顧慮:「可是夫人,您將所有嫁妝賭在這一次,萬一失敗了怎麼辦。」


     


    還未嘗試,又怎麼能輕易言敗。


     


    她不懂,從我知曉國公府的人欲將我送給別人做小妾為梁瑾玥當墊腳石後,我走的每一步路,都是釜底抽薪。


     


    7


     


    這些日子,芸娘握著千兩白銀,過得自在的很。


     


    至於從何看出。


     


    當然是宋庭安臉上,不再同我才嫁過來那段時日那樣,時常眼下烏青,愁雲不散。


     


    聽府中下人說,芸娘又添置了兩名下人,還搜羅了幾盆珍稀蘭花在院中擺著,日子過得比先前還要奢侈。


     


    雖然他們說這些我沒親眼看到,但我還是相信的。


     


    因為偶爾路過花園,哪兒正在修建的湖心亭用料奢靡,竟用上了紫檀木,這樣下去留給她置辦宴會銀子怕是不多了。


     


    與此同時,城西的鋪子,已有顯著收益,我將方法稍作調整,運用到其他商鋪中。


     


    至於我讓春桃在城郊買的地,也已經開始動工。


     


    今日春桃回來的有些晚。


     


    但神採奕奕。


     


    「夫人您猜,奴婢今日碰到了什麼?」


     


    「什麼?」


     


    春桃湊到我耳邊:「奴婢碰見了大小姐,她竟然在酒樓和大姑爺吵起來了。」


     


    「雖然關著門,可奴婢絕對不會聽錯聲音。」


     


    「約莫是大姑爺在外和別人吃酒,請了花樓姑娘彈曲兒,一夜未歸,這大小姐就找到酒樓裡去了。」


     


    春桃抓著腦袋:「當初大小姐不是說,大姑爺是明珠蒙塵,謙謙公子嗎,怎麼會跑去跟花樓女子廝混。」


     


    這才多久,他就已經忍不住在外找女子了。


     


    江賀在外人面前,確實裝得一副謙謙公子模樣,可當初在國公府,他曾醉酒,意欲輕薄我。


     


    這些事,我從未與人講過,反正講了,也沒人在我身後撐腰,可不講,不代表忘了,我隻是將其牢牢記在心裡。


     


    梁瑾玥為他妻,往後還有得鬧。


     


    8


     


    春來朝朝,梨花上枝頭。


     


    我忙著處理侯府內務,以及在外的生意,宋庭安忙著和芸娘卿卿我我。


     


    我們三互不幹擾,日子倒也不難過。


     


    春日宴將近,城郊的亭臺樓閣已修繕完畢。


     


    花園裡,芸娘的湖心亭也建好了。


     


    聽說建好後,宋庭安還特意去尋了顆夜明珠,放在湖心亭頂端。


     


    當然,除了這座新亭子,其他的建築,芸娘還是有做修繕。


     


    隻是用料嘛,就沒那麼講究了。


     


    宴會的前一晚。


     


    廚房管事著急忙慌地要求見我。


     


    好巧不巧,前些時日倒春寒,我受了涼,接連臥病在床。


     


    管事求見我無果,隻好又去找芸娘,亦是無果。


     


    我讓春桃去打探了。


     


    原來是茶商送來的茶葉,並非全是今年新茶,還參雜著去年的老茶。


     


    「夫人,虧芸姨娘想的出來,春日宴當飲新芽,這老茶混在裡面,被人嘗出來了,豈不是丟臉丟大發了。」


     


    好茶確實貴,我以為她大不了就換稍微次些的新茶,沒想到新舊參半。


     


    單是茶就這樣,其他的那就更不好說。


     


    我搖了搖頭問:「雲水閣的好茶可有備足?」


     


    春桃應道:「夫人放心,您交待的東西皆已備足。」


     


    那就好。


     


    9


     


    三月三,是個好天氣。


     


    婆母自上次被宋庭安氣倒後,便移居佛寺,潛心念佛,今日一早才回來。


     


    其他賓客,也陸陸續續到府。


     


    大夫人也在賓客其中,隻是沒想到,她將梁瑾玥也一同帶來了。


     


    也是,侯府舉辦春日宴,請的都是京城名門望族。


     


    今年春闱,江賀名落孫山,靠著父親的關系在朝謀了個小官。


     


    她梁瑾玥自然是不夠資來參加。


     


    可她抹不開面,亦或者是想來求證,她所謂的勘破前世今生,是否為真實。


     


    果然,當梁瑾玥看到是芸娘在主持宴會時,臉上的陰鬱之色一掃而空,走到我面前,又換上那副趾高氣揚的嘴臉。


     


    她打量著我因前些日子風寒染上的病色,不知是想到了什麼:


     


    「妹妹,這春日宴的事,我都聽說了,侯爺不願交給你安排,你也不用過於憂愁,若是愁壞了身子,可不好。」


     


    「你呀可千萬要保重,等我們家賀郎以後升了官,我還想要妹妹的賀禮呢。」


     


    周圍也有人聽到了,目光紛紛落過來。


     


    我一一接過,悠闲地抿了口茶。


     


    「姐姐大概是不知,做高門主母啊,每日忙的事情實在太多,所以很多時候都需要家中姐妹從旁幫襯。」


     


    「哎喲,我忘了,姐夫如今不過才六品,還沒升官呢,姐姐應該不會有這種煩惱。」


     


    梁瑾玥臉色一變。


     


    大夫人趕緊將她護在身後,惡狠狠地看著我:「梁姝,怎麼跟你姐姐說話的,還不趕緊道歉。」


     


    我慢悠悠地走到她們面前。


     


    「不好意思啊,戳到姐姐心窩了。」


     


    隨後取下腕上的镯子,遞到她面前:「這隻手镯就當給姐姐賠罪了,反正我在侯府多得是。」


     


    說完,我抬腿便走了,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沒空和她周旋。


     


    獨留梁瑾玥在身後氣的直跺腳。


     


    10


     


    宴會所用的茶,我已經讓春桃連夜換成了我備在雲水閣的新茶。


     


    芸娘還在從旁得意,認為還沒人喝出來。


     


    我走到她身邊,趁著現在不忙,將她拉走。


     


    宋庭安看到了,也連忙跟上來。


     


    芸娘不知所意,掙脫開手腕,不開心地看著我:「你幹什麼呀,抓痛我了。」


     


    宋庭安見狀急忙將她護在懷中,警惕的很:「梁姝,不可欺負芸娘。」


     


    平時我們相敬如賓,他都是叫我夫人,這不,生氣了直接喊我名字。


     


    幸好,我於他無愛,心中自然也不會生出失落。


     


    我將早已備好的兩種茶葉,拿到兩人面前。


     


    芸娘見狀,下意識心虛,往後退了兩步。


     


    「這是何意?」宋庭安還不知道。


     


    我也沒懶得拐彎抹角,直接言明:「昨夜府中管事找我,此次春日宴在餐食上,有以次充好的現象,如今我隻知茶葉不對,已連夜讓人想辦法換了。」


     


    「至於其他地方,可還有濫竽充數的,我是不知,故而才想叫芸娘來問問。」


     


    宋庭安聽完我的解釋,面色方才緩和。


     


    他蹙眉問芸娘:「夫人說的可是事實?」


     


    芸娘支支吾吾地低著頭。


     


    見她這般,宋庭安又放軟了幾分音調:「別怕,有什麼你告訴為夫便好,我不會怪你的。」


     


    芸娘這才緩緩道出:「除了茶葉,還有魚蝦,都不是鮮活的,還有……」


     


    她抿著唇,沒有再繼續往下說了,總之,就是整個餐食都不行,包括後面一系列活動都多多少少有問題。


     


    宋庭安是真的愛她。


     


    都這般了,也舍不得對她說一句重話,僅是嘆聲氣來疏解心口的情緒。


     


    「哎,那你為何沒早點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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