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成虐文女主,系統要我對男主 1V1 強制愛。
原主是囂張跋扈的長樂公主,強制愛男主不成反被馴化,被他和他的白月光虐身虐心,慢性中毒癲狂而亡。
這劇情,看得我渾身顫抖。
興奮的。
我拍著胸脯向系統打包票,我會讓男主拜倒在我石榴裙下,卑微地乞討我的愛,還要將他的白月光收入囊中。
後來,系統驚叫:【宿主,你玩得也太過分了吧?!】
1
我穿進一本狗血虐文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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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長樂公主囂張跋扈,偏偏對男主謝琰情根深種,強取豪奪迫他尚主,恨不得把自己整個人都剖開揉碎,獻給男主。
但她的腦容量實在太小,強制愛不成,反被馴化,被男主一點點磨去了嬌氣和銳氣,高高在上的鳳凰蛻變成卑微怯懦的草雞。
在白月光孔清的種種陷害下,謝琰對公主又愛又恨,長期冷暴力,公主隻能打落牙齒向肚中咽。
孔清更是利用醫女身份,對公主長期下藥,導致公主日夜被心病折磨,狀如狂癲,最終悽慘S去。
等到謝琰發現真相,追悔莫及,又開始了折騰白月光、抱憾終生的閉環。
嘖嘖,這劇情。
雖然女主S了,但是高傲的男主不懂愛啊,還為她悔恨終生啊!
我懷疑作者拉了一坨大的。
系統說,隻要成功完成了對男主的強制愛,就能無條件幫我實現三個願望。如果失敗,就會和原主一樣,落得S不瞑目的下場。
我誇下海口,我會讓男主拜倒在我石榴裙下,卑微地乞討我的愛,還要將他的白月光收入囊中。
嘿嘿,看過幾千本強取豪奪小說的人,最想玩的就是強制愛了。
2
原文裡,當看到謝琰的第一眼,原主就在想,不愧是江左風華第一名士。
好看得讓人挪不開眼睛,每一寸都長在她的心尖上。
可謝琰心悅他的救命恩人,一介醫女孔清。無奈家世背景懸殊,她無法當他的正妻,最多當個侍妾。
原主便纏著父皇。
兩道聖旨成就兩段姻緣,謝琰成了驸馬,他的嫡親妹妹成了太子妃。
歷朝歷代,驸馬不得納妾,孔清連侍妾的機會也被湮滅了。
原主祖上都是布衣小民,父皇提了一把S豬刀參軍,沒想到參成了開國帝王。
她自小跟著娘親與兄長們一起屠豬賣肉,上不起學堂,肚子裡沒半點墨水,純屬泥腿子公主。
父皇有六個兒子,唯獨她一個女兒,對她特別寬容寵愛。她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讓人架梯子。
雖見頹勢,畢竟也是幾百年的頂級門閥,謝家一邊上趕著攀附皇族,一邊看不起原主出身鄉野個性跋扈。
謝琰對這樁婚事尤其抗拒。
他才華卓異,如圭如璋,還是謝氏下一任家主。
一個驕傲長在骨子裡的人,被迫尚主又失去了與心上人在一起的機會,自尊心被按在地上反復摩擦,碎成了渣滓。
他氣得放言,永遠與原主保持三尺距離,一生相敬如賓。
現在,他遇到了不走尋常路的我。
尤其這個人還有心上人時,我更是渾身顫抖。
興奮的。
徵服一個不愛我的男人,同時徵服他的心上人,比徵服世界更帶勁。
真想看看他折了一身清流傲骨,跪著求我幸他的模樣。
我的血液都快沸騰了。
3
我上線時,正是原主和謝琰的大婚之夜。
公主府的主院裡,他被綁在榻間,手腳束縛在床榻柱子上。
謝琰拒絕圓房,打算宿在書房,原主便命人搬空了床榻和家具。他又想宿在廂房,廂房也被搬空了。他又一言不發要回謝府,原主憋著一肚子火,將他綁在榻上,又是下藥又是強制臨幸,從此在謝琰心裡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如今我來了,這劇情就必須按照我的規則走。
此刻,我端詳床上的他,真讓人心動啊。
他有英挺的眉,明澈的眼。那份高貴氣勢長在他骨血裡,即便滿含冷漠,自有一派名士風流氣度。
見我披著輕薄的寢衣爬上床榻,視線落在我因彎腰而敞開的胸口上,他呼吸一窒,別開臉,往裡面挪了些,刻意與我保持一定距離。
他顧不得尊卑:「鄭大車!你還要臉不要!」
我將他的衣服剝個精光,捏著他的下巴,輕輕抬起。他被迫以一種屈辱的姿態,仰望著高高在上的我。
輕柔地撫上他薄薄的唇,再慢慢往下。
謝琰的呼吸紊亂了。
望著他慌亂的神情,緋色的唇瓣,滾動的喉結,我帶著惡意地笑,一寸一寸吻上去。
生理使然,就算他再討厭我,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對我動情。
待到他繃不住時,我淡漠地推開他。
他不著寸縷又動彈不得,映著燈光的桃花眼裡,浮現茫然的水色。
我站在榻邊,挑眉輕笑:「驸馬不是要和本宮保持三尺距離嗎,這都眉睫之內了。」
謝琰微微喘息,眼睫微顫,「公主要如何折辱我?」
我單手勾下他的脖頸,呼吸像剛孵化的蝴蝶翅膀,輕輕掃著他嘴角:「求呀,求本宮幸你。」
聞言,謝琰臉色陰晦如霾,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直接扭頭不理我。
我也不惱,慢慢地掐他,嫵媚的尾音微勾,直順著他的尾椎骨往上爬。
「怎麼辦呢,你越不樂意,本宮就越要勉強你。」
系統在識海裡疑惑發問:【宿主,我聽見男主在心裡咕哝,大丈夫能屈能伸,有何不可。】
我細看,謝琰耳根漫上了紅暈,高漲的欲望迫得他認命地閉上眼睛,嘶啞的嗓音裡帶了點求饒的喘。
「公......公主,求你幸我......」
系統鼓掌:【宿主好會啊!】
我樂不可支看著謝琰的雙眼,從克己復禮清醒嫌棄,氤氲成困獸一般的紅,簡直太有成就感了。
「下次吧。」我低笑一聲,裝作無意地瞥了他胯下一眼,拋下一句話揚長而去。
「驸馬最好補補身子。嘖。嘖。嘖。」
謝琰羞憤欲S。
他可以嫌棄原主的草包出身,並以此長期打壓她,我為何不可鄙夷他的能力。
系統驀地聲音尖銳起來:【宿主!這個時候你不是該表現控制欲和佔有欲嗎?掐著他的脖子吻啊,邊讓他窒息,邊問他愛不愛你啊!】
我錯愕:「你不是說,他得懷著 100% 愛意來乞求我時,才算成功嗎?」
系統噎了一下:【日久生情懂不懂。雖然他現在愛意度才 10%,多搞搞,總有一天會達到 100% 的。】
我嗤笑一聲:「原主怎麼S的?她沒少和他日久生情吧?總之,你少管。」
後來系統告訴我,轉日驸馬便偷偷背著我吃鹿茸、人參、虎鞭。
它完全不理解,為何一個欲說還休的眼神,一句隱晦的話,就讓那麼高傲的人,陷入了「自我懷疑」的陷阱。
我笑而不語。
4
按照劇情,婚後第二天,公主陪謝琰一道回謝府,拜見婆母。
謝琰不顧世俗禮制,與孔清在謝府後花園的隱蔽處,郎情妾意互訴衷腸。
這本是收割謝家愧疚感,拿捏謝琰把柄的最佳機會。
可小說裡的原主,哪能忍受這種腌臜氣,怒不可遏地打腫了孔清的臉,砸傷謝琰的腿,命人將後花園砸了個稀巴爛。
醜聞傳揚出去,鬧得愛重名聲的謝家下不了臺,謝琰聲譽與仕途雙雙受損,一度影響族中子弟議親,引發謝混為首的庶支種種不滿。
本是佔理的原主,反而被婆家暗地裡怪罪。
謝琰自此徹底黑化,瘋狂地對原主冷暴力,無論原主怎麼卑微地討好他,他都不理不睬。
顯然,隻顧發泄情緒是最沒用的,收獲不來有效的價值。
正確的做法當如我,陪著婆母,帶著一幫女眷,佯裝路過。
孔清嚶嚶嚶地靠著謝琰哭泣。
「謝郎,隻怪我沒有公主那樣的家世,是我配不上你。
「我隻想陪在你身邊,上天連這樣卑微的機會都不給我。
「謝郎,我不許你這樣說自己。是我不好,怪我,一天到晚都想你。」
「孽障,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一道威嚴又飽含怒意的聲音在後面響起,謝琰便見我攜著母親一大幫子人走過來,慌亂地推開孔清。
這是尚主的第二日,傷的不隻是謝家的臉面,更是皇家的顏面。
天知道,謝家為了維護門閥地位有多嚴格,連出身寒門的大將軍侯景的求親,都無情拒了,不容他人沾去一絲一毫的門第之尊。
謝琰冷靜下來,誠懇認錯:「我做錯的事我認,隻是......」
我皺眉看向婆母,趕緊堵上他可能出現的甩鍋行為:「母親,驸馬一向潔身自好,這可是被政敵奪舍了,故意來糟蹋謝家簪纓世家的名聲的吧?」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婆母倍加急火攻心。
「公主恕罪,是老身教子無方,教出這等豬油蒙了心的孽障!來人,將孽障關進祠堂,杖打三十大板,反省三天三夜!這個沒皮沒臉的狐媚子,拖下去打S!」
她邊說邊瞄了一眼孔清,眸底閃過一絲愧疚。
孔清救了墜崖的謝琰,於謝家有救命之恩,謝家自是要護她周全的,並不是真心要把她打S。
婆母這番話是做給我看的。
我心底冷笑,面上和煦。
「驸馬可是真心喜歡這姑娘?本宮願意成全你們,即刻進宮稟明父皇,請旨和離。」
世家大族最重規矩,謝琰可謂世家當中最有規矩的如玉公子。若真為一個身份低微的女子,與公主和離,多年的聲望付之一炬,他的仕途也將徹底完蛋。
「公主三思,萬萬不可!」婆母嚇得拉住謝琰,連連磕頭。
我扶起婆母,看著孔清道:「這位便是驸馬的救命恩人孔姑娘吧?本宮知你對謝家有恩,但你若真心愛慕驸馬,就該為他的聲望和仕途著想,怎麼能讓他做出這等醜事?」
孔清咬著唇,瑟瑟發抖,這副飽受摧殘的小白花形象,與她私下卑劣惡毒的行事方式,大相徑庭。
這頓操作,既敲打了謝家和孔清,又不失公主的身份威嚴。
婆母再三保證,此事將會給我一個交代。
孔清被架上了條凳,眼見就要在閻王地府開個新戶口,我這才慢條斯理裝作開恩地表示,孔清身懷醫才,罪不至S,願意舉薦她為東宮醫官,給她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孔清低頭謝恩時,唇角卻有些扭曲。
謝琰明顯地顫了一下,一雙眼底卻劃過幾分晦暗難明的光華。
系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剛才謝琰又在嘟囔,怎可任性,她的身份永遠當不了正妻。嘖嘖嘖,看不起她,又要和她攪在一起。】
【宿主,直接讓孔清領盒飯不好嗎,沒有這位毒月光,做任務不是更順利嗎?】
我粲然一笑:「隻要處得好,毒月光就能變成金蘭交。」
事後,公爹謝澄押著屁股開花的謝琰,前往公主府登門道歉,並拿出五百畝良田及十幾間鋪子作為賠禮。
「此番委屈了公主,保全了謝家名聲。為臣願為公主效犬馬之勞。」
我很滿意他們的態度。
讓世家大族說出一個欠字,能辦多少大事?
可不是比爭風吃醋更有用嗎。
無人時,我湊近謝琰耳朵:「謝琰,你欠本宮的。好好想想,怎麼還。」
謝琰整個人都僵硬了。
他不語,耳根泛紅。
系統鼓動:【宿主,他對你的愛意已經飆升到 30%,快要求他肉償啊!】
我唇角淡淡勾起:「不急,我就要等 100% 的那一天。」
我知道,謝琰不是一個輕易投降身心的人。
5
謝琰對我的態度開始好轉。
原書裡,無論公主怎麼討好他,他都沒有好臉色。
他從不用惡毒的語言,他的打壓是極其優雅的。
隻用不經意的動作和眼神,無形中貶斥她的儀容、學識、品性、待人接物,把公主對他的愛變成食腦蟲,慢慢地蠶食她的驕傲和自我,最終變成自卑怯懦的庸俗婦人。
這一回,我要讓謝琰知道,誰才是規則制定者,誰是誰的活爹。
隻要謝琰所在的場合,我身邊的教導嬤嬤們立馬變身彩虹屁小隊,對我進行 360 度無S角的誇贊。
在她們的眼裡,她們的公主就是九天仙女下凡塵,誰也匹配不上。
我第一個就要尊重的人是我自己,因為別人都會通過觀察你,怎麼對待自己的方式來對待你,何況我還是金枝玉葉的至尊公主。
謝琰敢嫌棄我,他配麼。
主動權,必須抓在我的手裡。
謝琰傷好之後,隻要一靠近,我便微不可察地皺起鼻子。
與下人擦身而過時,總有人不自覺地掩口。
晚飧時,近身伺候的侍女們不約而同地用大袖掩住口鼻。
覺察到失儀,她們又立馬恢復謙恭態度。
謝琰眼角抽了抽。
我恰逢其時地抬眼一笑,打量他良久。
在我的溫柔注視下,他肉眼可見地顯露些許慌亂,口氣卻隱藏著一絲不屑:「公主,謝某臉上可是長花了?」
一旁的嬤嬤提醒道:「驸馬,按規矩,在公主面前不得自稱謝某,要稱『臣』。」
謝琰一窒。
以講究規矩著稱的翩翩公子,一時竟無法反駁。
「驸馬美姿儀,面至白,就是......」我真心實意地誇他,停頓了一下,不自覺地又吸了一下鼻子,轉頭吩咐下人,「在主院寢房後方挖一個湯浴池,方便驸馬日日沐浴更衣。」
整整一頓飯,謝琰如坐針毡。
自此,他日日沐浴多次,不厭其煩地詢問下人,反復確認身上有無異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