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蝴蝶輕越萬重山 5059 2025-04-15 16:18:10

 


兩兄妹互懟個沒完,最後還是我出來打圓場才休戰。


 


我和謝知韫從小一起長大,有人取笑我臉上的胎記,他還會幫我懟回去。


 


沒人願意和我玩,隻有他一直陪在我的身邊。


 


隻不過後面他高中畢業就出國留學了。


 


因為距離相隔太遠,我們也慢慢斷了聯系。


 


沒能說出口的喜歡也成了我的遺憾,在大學遇到了盛珣。


 


他給我的感覺很像謝知韫,順其自然就在一起了。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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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知韫以嘗試新品為由,邀請我去他店裡坐坐。


 


我從小就愛吃各種甜品,能免費吃當然不會拒絕。


 


店鋪剛開業不久,門口還鋪著地毯擺著花籃。


 


各種甜品擺在我面前,坐在我旁邊的謝穩穩想要伸手去拿,被謝知韫打了手。


 


「是給你的嗎你就拿?」


 


謝穩穩嘟著嘴,轉頭抱著我胳膊撒嬌。


 


「姐姐,我也想吃。」


 


我瞪了謝知韫一眼,「想吃就吃,別管你哥。」


 


謝知韫輕笑著,把青提舒芙蕾推到我面前。


 


「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吃這個嗎?」


 


「試試我做得怎麼樣。」


 


我有些意外。


 


他從小就不愛吃甜的東西,開甜品店就已經顛覆我的認知了。


 


沒想到他還會做甜品。


 


嘗了一下,意外的好吃。


 


我對他豎起大拇指,「絕了謝知韫,你做得比我們以前吃的那家還好吃!」


 


謝知韫薄唇微揚,看起來心情很好。


 


天色不早了,我拿著打包的甜品準備回家吃飯。


 


謝知韫抱著謝穩穩送我到門口。


 


轉眼剛要和他們說再見的時候,發現他們貼耳竊竊私語。


 


不知道在說什麼。


 


我等他們說完,才說:「那我先回家了,咱們改天有空再見。」


 


謝穩穩忽然抓住我的肩膀。


 


「那姐姐你明天有空嗎?明天下午村口有舞獅,我想和你一起去看。」


 


負責線上的員工告訴我明天下午有五個新租客要來,但沒有要求接機服務。


 


所以我明天的時間是充沛的。


 


爽快應下了謝穩穩的邀約,提著一袋子甜品回家。


 


村口熱鬧非凡,抬眼望去都是人頭。


 


謝穩穩手舉著風車坐在謝知韫的肩膀上,小丫頭笑得很開心。


 


舞獅表演結束散場,街道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忽然有人在後面猛地推了我一下,謝知韫反應及時攬住我的肩膀。


 


「沒事吧?」


 


我感覺喉嚨有些幹澀,搖頭說沒事。


 


手攥成拳頭,用指甲戳著手心。


 


試圖這樣的方式讓浮躁的內心平復下來。


 


為了避免我再次被人推,他讓我走在他前面。


 


快走到我民宿門口的時候,人群已經疏散開了。


 


我以為我和盛珣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了。


 


沒想到居然會在我的民宿門口和他碰上了面。


 


民宿的員工在和他交涉著什麼,他身後還站著好幾個人,還包括陶淺。


 


看到他們腳邊的行李箱,想來他們就是新來的租客。


 


嘖,要是早知道是他們,我就讓員工拒絕接單了。


 


盛珣看到我的那一刻,話都忘了說。


 


視線一直鎖定在我未施粉黛的臉。


 


不,應該是我臉上的胎記。


 


他可能沒想到我會這樣素面朝天出門。


 


緊接著,他像是才注意到我身旁的謝知韫和坐在肩上的謝穩穩。


 


我移開視線,拉住謝知韫的手想要繼續往前走。


 


盛珣在後面喊了一聲我的名字:


 


「聞黎。」


 


7


 


「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談談?」


 


聲線顫動,隱隱透著哽咽聲。


 


我故作沒聽到,拉著謝知韫繼續往前走。


 


下一秒,手腕被追上來的盛珣用力拉住,逼迫我轉身。


 


他的朋友們聽到盛珣的那通話,也都紛紛跟了過來。


 


我試著把手抽回來,卻換來他變本加厲的桎梏。


 


耐著脾氣,「先生,請問我們認識嗎?」


 


「大庭廣眾之下拉扯一個女人,你有家教嗎?」


 


他的朋友們也覺得奇怪,紛紛問他:「阿珣,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我當年的出現隻不過是一個意外,三年的時間足以讓他的那些朋友忘記我。


 


盛珣的臉色愈發難看,他的嘴唇抿得發白。


 


也許想說的話已經到了嘴邊,但就是說不出來。


 


氣氛降到冰點,僵持不下。


 


直到謝穩穩喊我媽媽,鉗制我的手才徹底松開。


 


她坐在謝知韫肩上,抱著他的脖子繼續說:


 


「媽媽這個怪叔叔是誰啊?為什麼要抓你的手?」


 


盛珣的肩膀一下就垮了下來了,視線茫然地在我們身上來回掃視。


 


他的嘴唇張了又張,像被毒啞了一樣,說不出一個字來。


 


半晌,強撐出一個笑容,笑得比哭還難看。


 


聲音嘶啞道:「聞黎,你在和我開玩笑嗎?」


 


謝知韫大手攬過我的肩,讓我和他保持著安全距離。


 


「我的太太沒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


 


「如果再糾纏下去,不妨請你去附近派出所喝茶。」


 


盛珣的朋友怕事,立馬拉著他離開。


 


我看著他們近似落荒而逃的背影。


 


不經意間,和站在民宿門口的陶淺對視上了。


 


我笑著衝她點了點頭,拉著謝知韫往家的方向走。


發生的這點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到我的心情。


 


媽媽今晚特意讓我帶他們來家裡吃飯,炒的都是謝知韫愛吃的。


 


以前讀書的時候,不是我去他家蹭飯,就是他來我家蹭飯。


 


他去國外的這些年,我媽經常念叨著他。


 


早就把他當成了一家人。


 


席間,我爸不停地給謝穩穩夾菜,我媽不停地給謝知韫夾菜。


 


就沒給我夾過一次菜。


 


我吃味地嘆了口氣,「咋就沒人給我夾菜呢?」


 


剛說完,謝知韫就用公筷往我碗裡夾了菜。


 


謝穩穩還沒有學會用筷子,想要給我夾菜,把自己逼急了。


 


最後還是謝知韫幫忙才把菜夾到我碗裡。


 


「姐姐,穩穩給你夾菜。」


 


我媽和我爸相視一笑。


 


飯後,我和謝知韫在院子裡蕩秋千賞月。


 


我抬頭仰望著圓月,「今天下午謝謝你和穩穩幫我解圍。」


 


半天沒等到他的回話,我扭頭去看他。


 


他驀然移開了看我的視線,有些不自然。


 


嗤笑道:「怎麼找男朋友還找最差的?連個承認的膽子都沒有。」


 


「以前不是說要找個比我好千倍萬倍的男朋友嗎?」


 


其實大一的時候,我和謝知韫發生了點誤會。


 


具體是什麼事情我忘記了,畢竟已經過去了將近十年了。


 


但我記得就是因為那個矛盾,讓我們徹底斷了聯系。


 


如果不是他提起這句話,我都不知道自己還說過這樣的話。


 


我不甚在意地笑著說:「挑來挑去,挑了個最差勁的。」


 


「可不就是眼瞎。」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嘿!你還來勁了是吧謝知韫?!」


 


「……」


 


8


 


覺睡到一半,被一通電話吵醒。


 


看時間已經凌晨兩點了。


 


剛開民宿的那段時間,經常半夜接到租客的電話。


 


現在流程什麼的都成熟了,很少會在半夜接到租客的電話。


 


「喂你好。」


 


旋即,電話那頭傳來熟悉又陌生的女聲:「我是鹿鳴小院三號房租客。」


 


「我房間的下水管突然爆了,現在地板上全是水。」


 


「你們民宿是幹什麼吃的?怎麼這樣低級的錯誤還會犯?」


 


「能評上四點九高分的水分還真多。」


 


這說話語氣,不是陶淺還能是誰?


 


「給您帶來困擾十分抱歉,現在時間太晚,我們現在為您安排一間新的房間。」


 


「新的房間就在鹿鳴小院的二樓 101 房,作為賠償,您今晚的房費免去。」


 


拋開其他,陶淺現在是我民宿的租客,我不可能不負責任。


 


電話那頭靜默了幾秒,直接掛斷了。


 


也許她料想我會帶著情緒和她發生爭執,隻不過我並沒有按著她想的方向走。


 


第二天接到維修工的電話,說房間管道已經修好了。


 


但那下水道的管道是被故意破壞造成的,不是管道質量問題。


 


畢竟那管道是我花了大價錢買的國家級制管,上個星期剛換上的。


 


走進陶淺昨晚住的房間,踩在地板上還吱嘎吱嘎響。


 


房間的被子床褥被丟在地板上,湿噠噠的。


 


一片狼藉。


 


我走進衛生間,撿起地上被惡意毀壞的管道。


 


管道損壞的口子,明顯是用利器捅出來的。


 


在馬桶旁邊找到了水果刀,我一一拍了下來。


 


說實話,做民宿這幾年。


 


這種人我還真遇到過,無非就是想訛錢。


 


陶淺她也許不是想訛錢,隻是想單純報復我。


 


不然也不會那麼蠢,把工具丟在廁所裡。


 


我沒有找她對峙,而是直接報警。


 


陶淺剛睡醒就被傳喚到了我們當地的派出所接受調查。


 


盛珣知道這件事後,讓朋友們去派出所陪著陶淺。


 


我坐在咖啡店裡等咖啡的時候,他就怒氣衝衝走到我面前。


 


當著店裡那麼多客人的面質問我:「你為什麼要誣陷陶淺?她明明是受害者。」


 


「還是真的像陶淺說的那樣,你當初賭氣和我分手是因為誤會我和她的關系?」


 


我漠視地看著他,「你可真敢高看自己。」


 


「當初不願意承認我是你女朋友的是你,任由你朋友取笑我、躲在後面當孬種的是你。」


 


「一邊享受著別人的追求,一邊 pua 女朋友,是不是很爽?」


 


接過店員制作好的咖啡,我直接潑在他的臉上。


 


「賞你洗洗眼睛的。」


 


店裡的客人們議論紛紛,有大膽的女孩直接喊渣男。


 


還有人大喊痛快,把剛剛的那一幕拍了下來。


 


盛珣是何等要面子的人,臉都氣紅了。


 


氣憤不已奪門而出。


 


我剛要離開,店員又把新制作好的咖啡遞給我:


 


「美女,你剛剛懟渣男懟得太爽了,這杯是我個人請你的。」


 


我大方接過,「謝謝。」


 


順便給謝知韫點了杯咖啡,順道去他那裡蹭甜品吃。


 


在走去甜品店的路上,我給小院打掃衛生的阿姨打了電話。


 


讓她把鹿鳴小院那五位租客的行李都打包放民宿門口。


 


9


 


晚點我就接到派出所的電話,詢問我是否願意和解。


 


聽說開始她還垂S掙扎非說我誣陷她,後面被押到派出所就老實了。


 


她對自己做下的錯事供認不諱。


 


我願意和解,但條件是讓他們搬離我的民宿。


 


盛珣他們都統一同意了,我把剩餘幾天的房費一一退回。


 


陶淺被口頭教育一番後,還需要賠償我一萬塊錢損失費。


 


隻是他們沒想到的是,當晚他們差點露宿街頭。


 


現在是旅遊旺季,各個酒店和民宿人滿為患。


 


就算有空餘的房間也需要幾千塊錢一晚上,他們咬咬牙還是住下了。


 


隔天,我帶著新來的租客到小院裡來。


 


給租客介紹完之後,我下樓把昨晚搬回屋裡的花一一搬出來。


 


有盆花有點重,我想在原地歇會再繼續搬。


 


視線裡忽然出現盛珣的身影,他把我那盆花搬起來。


 


我馬上站起來,把那花奪回來。


 


「別碰我的花,我嫌髒。」


 


也不累了,直接把那盆花搬到院子裡。


 


盛珣在聽到我那句話之後,直接愣在了原地。


 


擺好之後,咋看那盆花咋難受。


 


拿來抹布,把盆身擦了個遍才舒服。


 


他輕喚一聲我的名字:「聞黎……」


 


「我是來和你道歉的,陶淺把當年的事都坦白告訴我了。」


 


「當年那條信息是她偷偷拿我手機發給你的,我卻誤會是你擅作主張,還有昨天的事情,我不該對錯不分責怪你,對不起。」


 


我當沒聽到,起身去水池裡洗手。


 


他緊隨其後,顫著聲音迫切地說:「我打聽到你根本沒有結婚,那天那個孩子是你朋友的妹妹。」


 


「你以前不是說想讓我帶你回家見我爸媽嗎?我已經和我爸媽說過了。」


 


「隻要你原諒我,願意和我重新在一起,我就馬上帶你去見我爸媽,然後我們再結婚。」


 


我閉眼深吸一口氣,站起來和他對視著。


 


他的那句話就像放臭了幾天的生肉,都是蒼蠅。


 


「去見你爸媽是什麼賞賜嗎?」


 


「就算沒有陶淺,我們分手是遲早的事情。」


 


「你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別走進我的院子, 我真的嫌髒。」


 


也不知我哪句話讓他破防了,他眼眶登時就紅了。


 


「我們沒可能了嗎?」


 


我剛要回他沒可能,忽然想到什麼把手機掏出來。


 


把收款碼亮出來, 「當初我們同居的房子兩千塊錢押金你還沒有還給我。」


 


當初租那個房子的押金還是我出的。


 


這我可沒忘。


 


盛珣看著我的收款碼久久沒回神, 在我的催促下把兩千塊錢掃了過來。


 


在離開我小院前,還留下一句話:「聞黎,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我號碼一直沒換,你如果想通了,可以給我打電話。」


 


10


 


幾天過後,我收到了各種花, 都是遠在千裡的盛珣買的。


 


我都丟垃圾桶裡去了,最後煩了就讓花店的人以後別送了, 直管收他錢就行。


 


過去一個星期後, 原來和我關系最要好的同事突然轉發了一條公司內部公告給我。


 


隻要內容就是盛珣公司被辭退了。


 


「前幾天你和盛珣爭吵的視頻在網上引起網友熱議,他的個人信息直接被網友開戶了,公司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 股市還下滑了。」


 


「公司就直接把盛珣給辭退了, 要知道他今年就要述職升專家了。」


 


「可惜人品不行。」


 


我不太關注網上的東西, 都不知道這幾天發生了那麼多事情。


 


搜索盛珣的名字, 那條視頻就出來了,高大幾億播放。


 


那條視頻就是我和盛珣在咖啡館發生爭執的場景。


 


我想起來那天好像確實有人在對著我們拍視頻。


 


幾千萬的評論區, 點贊最高的評論居然是和我有關的:


 


「她隻是花長在臉上而已, 不是沒有花香。」


 


看到這條評論的那一刻,一股電流穿過我的四肢百骸。


 


我點贊了那條評論。


 


之後, 盛珣就沒再給我送花。


 


這個徹底消失在我的生活裡。


 


盛珣給我送花這事也不知怎的就傳到了謝知韫耳朵裡,他就開始陰陽怪氣起來。


 


就比如我扔最後送來的那束花的時候, 剛好被他撞見了。


 


「喲,追求者還沒S心嗎?」


 


「什麼品味?這花送我姥姥都嫌老土。」


 


「六十年代的老封建嗎?卡片裡寫四季予你,土得掉渣。」


 


「……」


 


後面他也不知道怎麼搞的,突然好勝起來給我送起花來。


 


該說不說,他審美是真的絕。


 


我們現在的關系就是層窗戶紙, 我爸媽都看出來不對勁了。


 


房間窗戶被敲響,我打開窗戶。


 


一束粉白色的芍藥遞到我的面前,相貌俊逸的謝知韫單手撐在窗沿上。


 


我接了過來, 抱在懷裡。


 


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 。


 


「謝知韫,你每天給我送花, 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原以為他這種擰巴的人, 會口是心非,沒想到他直接承認了。


 


「是。我喜歡你。」


 


緊接著舉著酒杯站起來,酒精的原因導致臉頰泛紅。


 


「【(」「你不喜歡我沒關系, 我喜歡是我自己的事情。」


 


我嗅了嗅芍藥。


 


抬眼問他:「那送我定情花做什麼?」


 


謝知韫臉一紅, 扭頭看別處。


 


我捧著花在他的側臉蜻蜓點水吻了一下。


 


「謝知韫, 別擔心,現在我也喜歡你。」


 


芍藥是古代定情信物。


 


花語是情有獨鍾,難舍難分。


 


所以我舍不得讓謝知韫失望。


 


謝知韫驚喜地望向我, 眼中的我宛如珍寶。


 


我和他相視一笑。


 


從此以後,蝴蝶終於輕越萬重山,得到她的幸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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