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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年年有虞 3344 2025-04-15 16: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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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更是會在未來會對我和謝家的災難視而不見。


     


    如此說來。


     


    我似乎也沒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喜歡陸孟年。


     


    想及此,我有些心虛。


     


    而陸孟年依舊一言不發。


     


    我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臉:「如果不好說——」


     


    「喜歡的。」


     


    壓抑著沙啞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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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孟年近乎急迫地開了口:


     


    「我心悅阿虞的!」


     


    可說完似乎又覺得不妥。


     


    他抿了抿唇,狼狽地滾動了一下喉結。


     


    又有些難堪地別過頭。


     


    卻讓我清晰地看到那隱藏在黑發下的耳垂紅得快要滴血了。


     


    陸孟年低低地重復了一遍:「我心悅阿虞。」


     


    我問了兩遍。


     


    他回答了兩遍。


     


    於是掌心接觸的地方瞬間變得滾燙了起來。


     


    我下意識收回手,扯開話題:


     


    「藥快涼了,阿陸你先把藥喝了吧。」


     


    陸孟年嗯了聲。


     


    卻莫名讓我瞧出了幾分委屈。


     


    尤其是在端起藥碗時。


     


    他動作一頓,輕聲:「阿虞想要我喝藥?」


     


    我的心一下子揪緊了。


     


    不敢對上陸孟年的視線。


     


    我垂下眼簾,故作輕松地笑了笑:


     


    「你得把藥喝了,身子才能快些好起來啊。」


     


    「好。」


     


    陸孟年不帶任何猶豫地仰頭一飲而盡。


     


    「阿虞。」


     


    在我訝異地注視下,這人突然俯下身,親吻著我的手腕內側。


     


    溫熱濡湿的舌尖異常鮮明。


     


    從未有過的酥麻一路往上直鑽到心底深處。


     


    我下意識想收回手,卻被陸孟年用不容抗拒的力道握著。


     


    而後一陣刺疼。


     


    遠比先前那一次疼得多了。


     


    我倒抽了口涼氣。


     


    可偏偏咬了人的罪魁禍首瞧上去比我還要委屈。


     


    陸孟年蹭了蹭我的手,黑漆漆的眸底藏著令人心驚的欲望。


     


    他輕聲:「你要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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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陷入昏迷的陸孟年被手下抬進了馬車。


     


    還說喜歡我呢。


     


    算計好了一切都不忘讓人把桑瑤瑤一塊兒帶走。


     


    對上桑瑤瑤那得意的眼神。


     


    我忍不住在心裡酸溜溜地想。


     


    越想越覺得陸孟年可能也同我一樣,隻是嘴上說說的。


     


    臨走時,我把玉佩還給了陸孟年。


     


    因為就在前一夜,我得知了那場災禍的根源。


     


    謝家富甲一方。


     


    豐厚家產早就引得當地縣令的垂涎。


     


    於是官匪勾結,謝家家破人亡。


     


    我急急趕回去同阿爹說這事。


     


    可阿爹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訝異。


     


    他隻是笑著摸了摸我的頭,感慨道:「我的阿虞終於長大了。」


     


    「阿爹!」


     


    「莫要擔心。」


     


    阿爹說他早就知道了這些事。


     


    也早早做好了萬全之策。


     


    我有些茫然。


     


    而阿爹突然話鋒一轉,笑眯眯地問我:


     


    「阿虞可想去江南?」


     


    19


     


    阿娘的家在江南。


     


    阿爹說他很早就想來了。


     


    也沒什麼不好的。


     


    謝家沒出事。


     


    阿爹和我還活得好好的。


     


    偶爾還會收到蕭懷風的來信。


     


    信上說本地縣令被砍頭了。


     


    因為官匪勾結。


     


    【幸好你們離開得早。】


     


    蕭懷風在信中感慨:【聽說那狗官下一個就打算對付謝家呢!】


     


    一切都和那些莫名出現的字對上了。


     


    唯一不對勁的——


     


    我晃了晃腦袋,決定不去想陸孟年。


     


    他都回京當太子去了。


     


    還允了桑瑤瑤太子妃之位。


     


    自然也不會再和我有什麼糾纏。


     


    至於那句等等他的話,我也沒放在心上。


     


    我開始跟著阿爹學經商一道。


     


    可成效不是太好。


     


    手底下的鋪子最後隻有一家小食肆勉強維持了下來。


     


    阿爹也曾努力過。


     


    但最後還是認清了現實。


     


    他決定為我招一位上門女婿。


     


    我說好啊,隔壁那書生就不錯。


     


    結果隔天書生就搬家了。


     


    阿爹幽幽地嘆了口氣:「命不好。」


     


    我也不知他在說誰。


     


    後來我又瞧上了謝家酒樓新來的那個俊俏賬房先生。


     


    結果還未開口說幾句話。


     


    那人就忙不迭地拒絕了我:


     


    「多謝小姐厚愛,可在下已有家室。雖是幼時允下的童養媳,但在下也定不做那負心郎!」


     


    我:「???」


     


    這話怎麼聽得這般不對勁?


     


    就在我費盡心思尋第三位時。


     


    有人跌跌撞撞地闖進了我的小食肆。


     


    哭唧唧地抱著我的大腿:


     


    「祖宗,收手吧!」


     


    是許久未見的桑瑤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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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原以為桑瑤瑤已經風風光光地在京城當她的太子妃去了。


     


    「還太子妃?我呸!」


     


    她不顧形象地啃著雞腿。


     


    抽空還惡狠狠地罵了幾句陸孟年:


     


    「我都快被這黑心的榨成人幹了!」


     


    桑瑤瑤說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她來這的目的就是完善這個世界的劇情。


     


    也就是作為命定女主來拯救陰暗男主,並協助他完成霸業。


     


    「沒錯,你看到的那些彈幕其實是我故意讓你看到的。」


     


    坦白的時候,桑瑤瑤很是心虛。


     


    她說她隻是想讓我主動離陸孟年遠些。


     


    這樣她就能更容易帶陸孟年回京,劇情也能繼續發展下去。


     


    定情信物是假的。


     


    允了太子妃之位一事也是假的。


     


    不過是為了讓我能和陸孟年分開。


     


    「可誰知道劇情早崩了啊!」


     


    「怎麼會崩呢?」


     


    我有些茫然:「他不是主動帶著你回京嗎?」


     


    「主動?當然主動了。」


     


    桑瑤瑤慘然一笑:「他純粹是拿我當工具人!哪有危險就用我來擋刀,還逼著我說出後面的劇情提早掃清了京城的障礙,就為了能早些——」


     


    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


     


    桑瑤瑤深吸一口氣,緊緊抓著我的手:


     


    「好妹妹,看在我幫你提前預知了危險的份兒上,你就幫我求個情吧!」


     


    這人實在哭得太慘。


     


    周圍的客人也都被嚇跑了。


     


    我沒能抽得出手,隻能嘆了口氣:


     


    「可我也見不到人啊。」


     


    「你能見到的!」


     


    桑瑤瑤立即止住哭,眼冒精光地遞給了我一個香囊:


     


    「你隻要今晚睡覺時把它放在枕頭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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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瑤瑤說我晚上就能見到陸孟年了。


     


    可我等到困乏了也沒見著人。


     


    又上當了。


     


    我氣呼呼地想。


     


    可等到後半夜時,我迷迷糊糊察覺到床榻前多了一人。


     


    我大驚。


     


    隻是還沒等我做出反應。


     


    那人已輕車熟路地上了我的床榻,動作輕柔地環著我的腰身。


     


    低啞又熟悉的聲音落入耳畔:


     


    「娘子……」


     


    我:「???」


     


    先前都是「小姐」「謝虞」地叫。


     


    好不容易後來哄著叫了聲「阿虞」,叫完就冷臉抿著唇倒像是我佔了多大的便宜。


     


    結果晚上上了我的床就一聲聲叫著「娘子」?


     


    到底是誰不知羞!


     


    我憋著氣,想看看陸孟年到底要做些什麼。


     


    卻沒想到他的動作越來越過分。


     


    蹭蹭貼貼還不夠。


     


    竟還要用上我的手?!


     


    想起先前住在陸孟年那兒時每晚我都睡得昏沉,早上手卻極累。


     


    我本以為是打蟲子累著了。


     


    沒想到——


     


    「娘子不乖,分明答應了等我,卻一聲不吭就離開。如今竟還要去尋其他人?他們有我服侍得娘子好嗎?」


     


    遠不像白日裡那般沉默寡言。


     


    陸孟年越說越委屈。


     


    但很快語氣兇狠了起來:「不過沒關系,他們活不到同娘子成親的日子。」


     


    「你說誰活不久呢?」


     


    實在聽不下去了。


     


    我抓著陸孟年那隻越來越過分的手,語氣幽幽。


     


    身後的那副身軀陡然僵硬。


     


    「阿、阿虞?」


     


    重又恢復成白日裡的冷淡。


     


    我被氣笑了:「你再裝一個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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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孟年晚上爬床不是第一次了。


     


    先前在謝府時就經常幹。


     


    再細致些。


     


    我身邊的人也早就被陸孟年策反了。


     


    難怪阿爹回來時那般生氣。


     


    我分神地想。


     


    可人是陸孟年的人。


     


    那些衣裳首飾呢?


     


    我突然想起那日陸孟年被帶走得匆忙。


     


    許多東西還來不及收拾。


     


    比如床上那件像極了是喜服的衣裳。


     


    上面的刺繡手法十分眼熟。


     


    當初我甚至還以為是陸孟年綁了謝家的繡娘過來。


     


    而阿爹那麼生氣地要燒掉那幾件衣裳。


     


    陸孟年又那麼高興看到我穿上那些衣裳。


     


    我停頓了下,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了陸孟年白皙修長的手指上。


     


    突然問:「我的衣裳都是誰做的?」


     


    手指不自在地微微蜷起。


     


    陸孟年的嗓音無比艱澀:


     


    「……是我。」


     


    得到這個不算意料之外的答案後。


     


    我腦中第一反應就是——


     


    陸孟年這廝傷重在床都不忘了繡喜服嗎?


     


    那衣服我試過了。


     


    我穿著正正好。


     


    我還說陸孟年不曾送過我什麼東西。


     


    誰想這貼身衣物,還有臥房裡的每一樣物什都是陸孟年親自操辦的!


     


    難怪我說那地兒住得如此舒心!


     


    一時間又羞又惱。


     


    我氣道:「那白日裡你為何總是對我如此冷淡!」


     


    陸孟年緊抿著唇不說話。


     


    臉色蒼白。


     


    好半晌後才低低開口:「阿虞莫要厭我……」


     


    他這情況有些不對。


     


    我皺著眉,強硬地捏著陸孟年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


     


    才發現這人眼尾紅得徹底。


     


    他安靜地看著我。


     


    一眨眼,竟是簌簌地落下淚來。


     


    滴落在手背上。


     


    無比滾燙。


     


    我頓時有些手忙腳亂:「你、你哭什麼呀?」


     


    我一個姑娘家都沒他這麼會哭的!


     


    「阿虞不喜歡太黏人的……」


     


    袖下的手指不受控地顫抖著。


     


    陸孟年的聲音很輕,像是陷入了夢魘:「那隻狸奴,阿虞不喜歡。」


     


    我頓住。


     


    狸奴……


     


    我是養過一隻狸奴,但後來被我厭棄。


     


    可這同我喜不喜歡黏人的又有什麼幹系?


     


    陸孟年說, 先前剛送來時那狸奴對我愛答不理的。


     


    我卻偏偏極為寵它。


     


    「後來那狸奴黏人了, 阿虞卻不喜歡了。


     


    「若阿虞發現了我竟是這般痴纏之人, 定會生厭的……」


     


    嗓音裡是抑制不住的顫意。


     


    我萬萬沒想到竟會是這般理由。


     


    「那你可知那狸奴早有了別的主人, 甚至為了旁人傷了我?所謂的黏人也不過是畜生機靈,想借此討好我罷了。」


     


    我被氣笑。


     


    陸孟年也猛地抬頭, 愣住。


     


    平日裡清冷出塵的人木愣愣地看著我。


     


    眼睫上還沾著未幹的淚珠。


     


    「所以阿虞……」


     


    手指猛地收緊。


     


    陸孟年啞聲:「阿虞並不厭惡我這般行徑?」


     


    還未等我開口,他便抬手阻止了我:「阿虞等等。」


     


    陸孟年不再看我, 聲音也越來越冷靜。


     


    可偏偏一字一句又像是撕開了結痂傷口, 任由鮮血淋漓:


     


    「我想每時每刻都同阿虞親近, 同阿虞做盡最為親密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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