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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溫時 3218 2025-04-15 15:3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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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與姜頌結婚的第三年。


     


    我有了他的孩子。


     


    想跟他商量將孩子生下來,卻不小心聽到他在電話裡說:「我根本就不愛她,看一眼都覺得惡心,更不可能碰她。」


     


    原來兩個月前的那場酒後溫存,他竟然把我當成了別人。


     


    我心灰意冷,將離婚協議和流產病例放到他面前。


     


    他氣得發抖,紅著眼質問我為什麼。


     


    我平靜地看著他,一字一句:


     


    「因為你,讓我覺得,很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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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和離婚協議一起放在桌子上的。


     


    是我的流產病例。


     


    姜頌不耐煩地拿起,蹙著眉頭看了一眼又重重地放下。


     


    他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最後手指掠過離婚協議,點在了那張小小的病歷單上。


     


    「什麼時候的事?」他說。


     


    「上面寫了時間,上周五。」


     


    他又看了一眼病歷單,再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顫抖:「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平靜地看著他:「告不告訴,重要嗎?」


     


    「為什麼?溫時,給我個理由,他已經兩個月了,有血有肉有心跳了,為什麼?」


     


    我沉默了兩秒,一字一句地告訴他。


     


    「因為,我覺得很惡心。」


     


    他睜著眼睛看著我,仿佛沒聽懂。


     


    我又重復了一遍。


     


    「我肚子裡,有你的血肉,讓我覺得,很,惡,心。」


     


    「離婚吧,姜頌,你自由了。」


     


    2


     


    與姜頌商業聯姻的三年裡。


     


    我跟他始終相敬如賓。


     


    我恪盡職守,努力扮演一個好妻子的模樣。


     


    而他兩點一線,偶爾應酬,倒也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


     


    我倆像普通夫妻那樣,一起出席酒會,一起參加拍賣會,節假日也去雙方的父母家拜訪。


     


    除了……他從來不碰我。


     


    本來日子也就勉勉強強地過下去。


     


    直到……


     


    兩個星期前的一場酒局。


     


    姜頌喝到了凌晨三點。


     


    那天夜裡,他沒有回房間,隻給我發了條消息。


     


    【喝多了,睡在客房。】


     


    我回他:【好,需要一碗醒酒湯嗎,我弄好給你送過去?】


     


    他沒有回復。


     


    我還是去廚房熬了一碗給他。


     


    敲門他沒有開。


     


    「放門口了,你要是醒了記得喝下,胃會舒服一些。」


     


    一直到中午十二點。


     


    那碗湯還紋絲不動地放在門口。


     


    他沒有喝,也沒有回復我。


     


    房門還關著。


     


    管家走過來告訴我。


     


    姜頌昨晚有些恍惚,回來之後又在酒櫃裡拿了許多酒,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到現在還沒醒來。


     


    他酒量一向不好,因為擔心他出事,我找來鑰匙打開房門。


     


    3


     


    房間裡很亂。


     


    紅酒瓶和洋酒胡亂擺了一地。


     


    他整個人癱在床上,睡著了,眼角似乎帶著淚痕。


     


    手機丟在地上。


     


    屏幕顯示幾十個未接電話和幾十條未讀消息。


     


    結婚這麼久,我們心照不宣似的,從不查看對方的手機。


     


    但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我以為公司出了問題。


     


    於是,鬼使神差般,我打開了那些消息。


     


    鋪天蓋地發過來的。


     


    是一個女孩的微信,在他置頂的那一欄裡。


     


    她說:


     


    【姜頌,我還愛你。】


     


    【你說等我,為什麼跟她結了婚。】


     


    【我當年也不是一走了之,我有找過你,可聽說你已經跟她結婚了,我覺得我不該來打擾你。】


     


    【沒事,祝你幸福。】


     


    【就當今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吧。】


     


    【你不用擔心,我會自己買藥吃。】


     


    【你很好,是我不配。】


     


    【好好對她,忘了我吧。】


     


    ……


     


    密密麻麻的消息,壓得我喘不過氣。


     


    姜頌沒有回,也許是喝醉了,也許是睡著了。


     


    他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手裡緊緊握著的,是與我結婚時交換的那枚鑽戒。


     


    4


     


    我屏住呼吸。


     


    一點一點地繼續往上翻。


     


    直到翻到兩個月前的對話。


     


    【我今晚喝多了酒,以為她……我以為溫時是你。】


     


    【跟她的婚姻,是家裡定下的,我們都身不由己。】


     


    【她不愛我。】


     


    【我也不愛她,我根本不愛她,看著她就惡心,更不想碰她。】


     


    【對不起。】


     


    【你什麼時候回來?我等你。】


     


    那天,姜頌回來的時候渾身帶著酒味。


     


    我正窩在沙發上看書,他從身後環住我。


     


    我還沒來得及推開。


     


    他密密麻麻的吻就落了下來。


     


    帶著酒氣的吻,肆意掠奪。


     


    偏執又熱烈地佔有。


     


    將我攻得潰不成軍。


     


    第二天醒來。


     


    床邊已經沒了人。


     


    這是結婚三年裡。


     


    他第一次與我有如此親密的舉動。


     


    原來。


     


    他不是那方面不行,也不是一板一眼端正古板的。


     


    隻是他的欲望。


     


    從來都不在我。


     


    我突然覺得一陣惡心。


     


    跑到衛生間吐了出來。


     


    這才驚覺。


     


    我好像有兩個月沒有來例假了。


     


    第二天我就去了醫院。


     


    果然,禍不單行,在最不恰當的時間裡,我居然有了他的孩子。


     


    這個孩子不該被留下。


     


    否則他會在沒有愛意的環境中長大,重蹈覆轍,走我的老路。


     


    我一刻都沒猶豫。


     


    直接約了第二天的手術。


     


    我誰都沒告訴,獨自一人躺在了冰冷的手術臺上。


     


    一個小時以後。


     


    我與那個未曾謀面的孩子說了再見。


     


    5


     


    「為什麼要離婚?為什麼要背著我拿掉孩子?就因為那碗我沒來得及喝的醒酒湯?溫時,你別太過分。」


     


    姜頌的語氣有些不好,看樣子,他還不知道我看見了那些短信。


     


    大概還覺得我們這種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的婚姻可以繼續維持下去。


     


    我回復他:


     


    「我們本來就是商業聯姻,三年過去了,溫姜兩家的商業合作已經不需要我們的婚姻來維系。


     


    「離婚協議我隻要了我的那部分,雖然不愛,但你婚內出軌,這房子歸我了,城東那塊地,也給我,算是你婚內出軌的代價。


     


    「這樣我跟溫家那邊也好交代。


     


    「最後一點,別總想著讓女孩子吃藥,對身體不好。」


     


    他冷靜地聽我說完。


     


    聽到最後一句話時,姜頌突然抬起了頭,他抿唇,指尖泛著白。


     


    他這時才驚覺。


     


    原來那些他還沒來得及刪的短信。


     


    我全都看見了。


     


    他捏了捏鼻梁。


     


    「就因為沈寧那幾條短信?


     


    「不是你想得那樣,你聽我解釋好嗎?」


     


    我氣笑了:「都吃藥了,還要怎麼解釋?」


     


    他揉了揉太陽穴。


     


    「那天我是喝醉了,但我跟她真的沒發生什麼。」


     


    我將他說的那句「看著她就惡心,更不想碰她」的截圖懟到他眼前。


     


    「真是抱歉了,讓你惡心這麼久。所以,我們的婚姻結束了,你再也不需要面對一個讓你惡心的女人了。」


     


    6


     


    我早就知道沈寧回來了。


     


    他所謂的酒局,不過是給沈寧辦的接風宴。


     


    本以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姜頌跟一群人在一起也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


     


    不管沈寧發的短信是真是假。


     


    但姜頌發的那些。


     


    是真。


     


    很難想象一個朝夕相處,總對你笑意盈盈的人。


     


    會在背後一字一句說你惡心,說他不想碰你。


     


    我腦海中閃過那晚的溫存。


     


    他俯在我耳邊呢喃。


     


    原來那些臉紅心跳的情話,都不是說給我聽的。


     


    而我那晚還因為他的情話臉紅心跳。


     


    我真該S。


     


    該感到惡心的人,是我。


     


    我一刻也不想等。


     


    「離婚協議我已經籤好了,你覺得有問題的話可以聯系我的代理律師修改,就這樣了,祝你們幸福。


     


    「給你兩天時間搬家,否則你的東西,我會全部丟出去。」


     


    說完,我頭也不回。


     


    起身,開門,一氣呵成。


     


    正準備走。


     


    姜頌攔住我要關上的門。


     


    「沒有商量的餘地嗎?」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隻搖了搖頭。


     


    他似乎沒聽到,一手撐著門將我圈在懷裡,低著頭,SS盯著我。


     


    這一次,眼尾帶著一抹紅。


     


    「我是說,可以不離婚嗎?孩子還能再有,你背著我打掉孩子,我不怪你。」


     


    我氣笑了。


     


    「這麼惡心的東西?我還要第二個?」


     


    7


     


    離婚的相關事宜全權交給律師,我不想出庭,更不想看到他。


     


    一個星期後,估摸著他應該搬走了他的東西。


     


    我帶著中介上門,想將房子賣掉。


     


    剛走到樓底下,就看見了沈寧。


     


    她似乎跟三年前一樣,留著一頭到腰的卷發,整個人散發著迷人的氣質。


     


    我跟姜頌結婚那天她沒來。


     


    隻託人送來了禮金和賀卡。


     


    沈寧的賀卡,姜頌看都沒看一眼,直接丟給了司儀。


     


    可一年後,我在家裡清點物品時,卻在書房抽屜底部,發現了那張小小的賀卡。


     


    紙張已經泛了黃,上面的字跡也褪色了許多,一眼就能看出是有人將它拿出來反復看了又看。


     


    我二話不說將賀卡撕得粉碎丟進了馬桶。


     


    藏得這麼隱蔽,那一定是見不得人的東西,所以我就把它丟了。


     


    眼不見心不煩。


     


    8


     


    此時的沈寧正在花園裡,哼著歌,給我的玫瑰花澆水。


     


    那是之前姜頌聽到我說喜歡玫瑰花的香味,親自給我種下的。


     


    三年前的幾株小藤,如今已經開滿了密密麻麻的玫瑰。


     


    那段時間,公司剛好出了點問題。


     


    他每天忙得脫不開身,但還是忙裡偷闲,給我種了一院子的玫瑰。


     


    明明可以找園丁的。


     


    可他說,園丁不如他心細,玫瑰嬌嫩,一定要親自種下去,他才放心。


     


    看吧,他演技真好。


     


    騙得我還以為他對我有一絲情意。


     


    不管他當時是以什麼心態種下的,但現在,我隻覺得滿眼厭煩。


     


    我對園丁招了招手:「幫我將這一院子玫瑰鏟了吧,膩了。」


     


    9


     


    這邊動靜太大。


     


    正在澆水的沈寧看到了我。


     


    她當然認識我,畢竟溫姜兩家之前的世紀婚禮鬧得很大,滿城皆知。


     


    她拿著噴壺,抬起頭看到是我。


     


    立馬假裝慌亂地往後一縮。


     


    「抱歉,我隻是看到這些玫瑰有點蔫了,想給它們澆點水。」


     


    我毫不在意:「沒事,壞掉的東西,鏟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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