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壇並肩 3736 2025-04-15 14:58:27

這件事,會是出於她的手筆嗎?


永寧王最為隨和,為何會突然謀反?


 


5


 


我和凌雲宗的弟子幫忙將所有的屍體掩埋後,師兄一個人提著劍,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我知道他是要去復仇。


 


一個最為普通的修仙之人對於普通人來說都是碾壓,因此凌雲宗有規矩,不得對普通人使用靈力尋私仇,違者逐出師門。


 


我看著師兄的背影佇立良久,最後還是沒有開口叫住他。


 


我現在隻想知道一個真相,師兄滿門被滅這件事,到底和禾衿有沒有關系。


 


我躲在房檐之上,小心翼翼地聽著她和系統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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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衿手裡捏著一塊酥餅,咬了一口又嫌惡地放下:「這客棧裡的東西可真是難吃,才在這裡住一晚上,莫名想念凌雲宗的廚子了。」


 


系統冰涼的聲音傳來:「恭喜宿主,江斂升墮落程度已達百分之六十。」


 


「百分之六十,這麼多?!」


 


禾衿蹙了蹙眉,心情似乎有些不悅:「S幾個家人就這麼恨了,他那副心懷大義的樣子我還以為頂多百分之二十呢,恐怕我S了都沒那麼多吧。」


 


「不過這也算好事,他今天那副樣子,那麼一個高傲不可一世的人,哭得渾身顫抖,嘖嘖,那副破碎模樣真是讓我熱血沸騰。」


 


「真想立刻把他毀掉,看他在我腳下痛哭流涕的模樣。」


 


系統:「提醒宿主,您購買的仿字筆使用次數已達極限,若要繼續使用,需要支付一千金幣。」


 


禾衿揚了揚手,「算了,先不買了,這東西除了偽造永寧王謀反的文書之外也沒什麼其他用處。」


 


仿字筆?


 


她用系統提供的仿字筆,模仿了永寧王謀反的文書,這才害得江斂升滅門嗎?


 


憤怒,憎恨一瞬間湧上心頭。


 


我一劍破開房門,長劍直直捅向了禾衿的心髒。


 


可是,她非但沒有流血,身軀還逐漸變得透明破碎,最終在另一處聚成了一個完整的人。


 


這到底是什麼法術?!


 


我正在驚詫,身軀卻突然像是被定住那般,動彈不得。


 


禾衿挑了挑眉,淡淡對系統道:「這原女主居然能夠看見你,還能聽見我們交談,真是有趣。」


 


她笑笑,轉過身來對我說:「可惜,你能聽見又能怎麼樣呢?任何人都S不了我,因為我和你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就算我在這個世界S了,在另一個世界也能活過來。」


 


我掐緊掌心,惡狠狠道:「既然你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為什麼還要來擾亂我們?」


 


「嘖嘖。」禾衿伸手挑著我的下巴,笑道:「因為好玩啊。」


 


「江家上下三十餘條人命,在你眼裡隻是好玩?!」


 


禾衿盯著我,突然笑了起來:「你們不過是小說裡的虛幻人物,S多少都是假的,隻有我是真的。」


 


「所以我想S多少人S多少人,想怎麼做怎麼做。」


 


「而你——」她故意拖長音調,掰開我的唇逼我咽下一粒藥丸。


 


昏迷前的最後一秒,我聽見她嘲諷的話。


 


「而你什麼都做不了。」


 


6


 


我醒來時已經回到了凌雲宗。


 


瑩師姐坐在我的床邊,見我醒來,她擔憂的神色有了些許怔忪。


 


我想開口叫她,可喉間仿佛堵著棉絮,無論如何都發不出聲音。


 


我啞了。


 


被那粒藥丸毒啞的。


 


我手舞足蹈地比劃著,瑩師姐一頭霧水地問:「阿初,你怎麼了?要喝水?」


 


我不想喝水,我要紙筆。


 


我又比了個握筆書寫的姿勢,瑩師姐有些不可置信:「你……你說不了話了?」


 


她忙為我帶來紙筆,我想拿筆寫下真相,可是手卻在碰到筆的那一刻,猛地一抖,筆哐當一聲墜地。


 


我的手廢了,連筆都握不緊,更別提再握劍。


 


數十年的苦心修煉,因為那個系統提供的不知名藥丸,毀於一旦。


 


眼淚在這一刻終於決堤,我將頭捂進被子裡,泣不成聲。


 


阿爹為我找了許多名醫,都找不出我一夜之間手廢口啞的原因。


 


最終,一個江湖散修告訴我爹,讓我立刻去後山清泉居與世隔絕,每日練他給的心法排毒,或許可解。


 


我不甘心啊,我真的不甘心。


 


我拼命比劃,用了能夠想到的一切意象來指向禾衿。


 


可是我口不能言,手不能寫,胡亂比劃出來的動作也沒人可以理解。


 


我好像,真的什麼都做不了。


 


7


 


我去後山清泉居修養後,瑩師姐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來看我。


 


她說江斂升那日直奔皇城,皇室上下全被他屠了個幹淨。


 


一時間血流千裡,遍地哀鴻。


 


他那夜回來後,負劍長跪在阿爹門前認罪。


 


淋了一夜的雨,阿爹也沒有開門。


 


用靈力尋私仇是凌雲宗的大忌,按例要逐出師門。


 


我著急地抓住瑩師姐的手臂,她拍了拍我的手,繼續說:「別擔心,掌門還是偏愛他的,雖然沒有開門,但是第二日朝廷那邊派兵前來要人,掌門愣是硬氣地沒給。」


 


凌雲宗是修仙第一門派,不知多少別國的君主想要尋求庇護。


 


若是阿爹想要護下一個人,也是不難的。


 


隻是凌雲宗從此,多多少少會受到非議。


 


我更加努力地勤練心法,想要能夠盡快開口說話。


 


可是瑩師姐再次來時,帶來的卻是江斂升要被逐出師門的消息。


 


阿爹護下師兄後,凌雲宗一直飽受非議。


 


為了最大可能地挽回聲譽,阿爹派師兄前去南城滅妖。


 


以師兄的實力,斬S上古妖獸梼杌都不在話下,更何況一隻作亂的小妖。


 


所有人都以為江斂升會輕輕松松完成任務。


 


初到的第一天,他便設了一個陣法,將南城的無辜百姓全部置於陣中,避免被傷及。


 


可是沒想到當天夜晚,和他一同前去的禾衿便被妖物擄走了


 


江斂升為了尋找禾衿,離開了南城。


 


沒想到他前腳剛走,後腳他設下的陣法就被破。


 


南城數萬人,都S於了妖物之口。


 


我著急地比劃,瑩師姐哀嘆一聲:「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師兄親自設下的陣法連掌門都不一定能破,一個普通的妖物到底如何能破呢?」


 


「可是事實就是那妖物破了陣法,數萬無辜之人喪命。」


 


「要怪,就怪他太自信了,自信地以為自己真的天下無敵,以為自己的陣法真的可以護佑住百姓,所以放心地離開。」


 


南城一事後,凌雲宗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人們猛然發現,原來自己崇尚的天下第一江斂升,居然連一個普通妖物都收拾不了,簡直是個廢物。


 


屠皇室,是自己的私仇。


 


可害無辜的百姓喪命,引起的就是所有人的公憤。


 


漫山遍野的赤桐樹紛紛被砍到,無數因此失去家人的激奮群眾匯聚於凌雲宗下,打砸喊罵。


 


曾經風光無限的江斂升,如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瑩師姐拉著我的手,低聲道:「掌門這次對師兄是真的失望了,下令要將他逐出師門,今天便是收回他凌雲宗腰牌的日子,凌雲宗外圍滿了群情激奮的人,你快和我去看看吧。」


 


8


 


宗門前,江斂升垂著頭跪在地上,昔日直挺的脊背微微彎曲,像是被什麼壓倒了一樣。


 


有人向他砸爛菜葉,砸石塊,破口大罵:「什麼狗屁天下第一,就是個什麼用都沒有的廢人!」


 


「都是你,害得我妻離子散!」


 


「滾出凌雲宗,滾出修仙界!」


 


打罵聲一聲大過一聲,師兄始終垂著眸,一言不發,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阿爹痛心疾首地挽手一揮,一束藍光閃過,師兄腰間的凌雲宗牌瞬間四分五裂。


 


阿爹揉了揉眉心,咬牙道:「我真後悔收了你這個弟子。」


 


師兄曾經是他最為得意的徒弟。


 


眾人因江斂升的皇室身份規勸我爹不要收他時,我爹力排眾議,不但收了他入凌雲宗,還成了他的關門弟子。


 


師兄一戰成名後,阿爹命人在宗門內外種滿了赤桐樹,表達自己的喜悅與驕傲。


 


就算是他違背宗規,阿爹也從未說過這句話。


 


長久的靜默後,師兄終於站起身來。


 


折枝劍出,在他面前豎立著,發出陣陣耀眼的白光。


 


方才喧嚷的人群目瞪口呆地看著折枝劍,感嘆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劍,光是劍氣便如此逼人。


 


江斂升抬手,無數靈力匯聚與他的掌心。


 


下一秒,一陣地動山搖的轟鳴過後,所有人睜眼,卻猛然發現折枝劍已斷。


 


江斂升用了他所有的靈力為注,親手斷了折枝劍。


 


長久的靜默,隻有他手心流出的鮮血砸落在地的滴答聲。


 


江斂升叩首向阿爹行了三個大禮,啞聲道:「謝師父多年的苦心教導與栽培,如今弟子連修仙之人最基本的守護百姓都做不到,已經失去了握劍的資格,愧為凌雲宗弟子。」


 


「折枝劍斷,從此凌雲宗再無弟子江斂升。」


 


他踉踉跄跄地站起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往外走。


 


禾衿小跑著跟上去,假裝抹了兩滴眼淚,扶著他的手臂。


 


我聽見系統說:「恭喜宿主,江斂升墮落程度已達百分之八十。」


 


她微笑著側頭向我看過來,似是挑釁。


 


有凌雲宗的弟子想去撿那斷掉的折枝劍,阿爹斂眉,怒吼一聲:「誰都不準撿!來人,給我把那斷劍扔到糞坑裡去!」


 


「所有人都給我看著,這就是不守宗規,盲目自信的下場!」


 


看到這個結果,方才激憤的人群終於平息了怒氣。


 


甚至開始感嘆,這天下第一的折枝劍,一朝劍斷,甚至被扔入茅坑,變得一文不值。


 


而這天下第一的江斂升,曾經如何自信張揚,風光無限,而今一朝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也可謂是,劍隨主人了。


 


9


 


我想跟著他們走,卻被瑩師姐強行拉回後山。


 


她勸我:「你別瞎擔心了,以師兄的修為,隻要他的靈丹還在,也照樣沒什麼敵手。」


 


「師兄最愛瀟灑自由,如今脫離凌雲宗對他來說或許也不是什麼壞事。」


 


「他和禾衿下山後做對江湖道侶,四處遨遊也是不錯的。」


 


「你現在真該擔心的是你自己,若不快些治好,以後想要繼續修煉就難了。」


 


我拼命搖頭比劃,可還是沒有一人懂我的意思。


 


正是因為有禾衿在,才是最危險的。


 


我在清泉居呆了半日,夜晚趁著夜黑風高,留下一封告別信後悄悄摸下了山。


 


我如今沒有修為,想尋找一個人便是難上加難。


 


我走了許多地方,找了整整一月,也沒有找到師兄。


 


後來路過一個茶間小舍的時候,偶然聽到有人在談論前面村子裡發生的一件怪事。


 


他們說,前面的平村裡不久前來了一對年輕男女,長得倒是俊俏,但卻行事怪異。


 


聽說那男子自稱修道之人,卻絕口不提出自哪門哪派。


 


他熱心腸,哪家出了邪祟會前去幫忙除妖。


 


可他幫忙還不如不幫。


 


不幫還好,那戶人家頂多晚上被嚇嚇,這一幫,不知為何那戶人家老小一夜之間S於非命。


 


事事做,事事錯。


 


那女子又恰巧生了一種怪病,明明都要S了,卻在某天夜晚,一聲男人撕心裂肺的嘶吼過後,奇跡般地好轉了。


 


村民的覺得是那男子用無辜村民的性命換自己的女伴無恙,群情激奮,要將他們趕出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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