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惡毒女配盼和離 3613 2025-04-15 14:49:07

 


「是嗎,那我就不打擾大哥和嫂嫂了?」


沈淮澤似笑非笑地看看我,又看看沈淮洲,一副自以為看出了什麼的模樣。


 


17


 


「你跟三皇子身邊的人也認識?」


 


沈淮洲看著三步一回頭,試圖在我倆身上找端倪的沈淮澤問我。


 


「範先生跟淮澤熟。」我模稜兩可道。


 


實際上,範先生是我幫沈淮澤物色的助力之一。


 


他當下還是三皇子府上一名普通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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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原劇情裡,趙程安先後舉薦過不少人入仕,其中就有他。


 


大概因為趙程安一度參與過皇位爭奪,他們帶著三皇子一系烙印,官場數十年,始終遊離在朝堂邊緣。


 


唯有範先生例外。


 


他以赤子之心,獲得新帝信任賞識。


 


作為純臣,歷經三朝,雖起起伏伏,卻屹然不倒,最後還入了閣。


 


這樣的人物,能相識於微時,建立的情誼維系好可以受益一輩子。


 


他比最終遠離權力中樞的趙程安更適合心懷抱負的沈淮澤。


 


費了不少功夫,我才引得兩人相識。


 


幾次下來,他們越走越近,有點亦師亦友的樣子了。


 


這樣的助力我還幫沈淮澤選了好幾個,都在慢慢接觸中。


 


我人小力單,不能授人以漁,但把人帶到魚面前,還是能做到的。


 


我跟沈淮洲靜靜坐著,跟周圍三五成群的熱鬧氛圍格格不入,又莫名和諧。


 


不遠處,傳來一陣喝彩,大概是有人投壺贏了。


 


沈淮洲也看了過去,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


 


看得我一晃眼。


 


突然就想起了第一次見他時的事。


 


那是兩年前。


 


18


 


當時,我跟秦楓兒還在北疆。


 


我寄養在已經敗落的外祖父家。


 


兩位舅舅之前因為外祖父犯事的關系,被奪了功名成了白身,能掙一些銀子,但不多。


 


江府該給我的月例銀子則少得可憐,還從沒按時足額過。


 


可外祖父有舊疾藥斷不了,表弟表妹的筆墨也得續了……


 


我一睜眼就是錢錢錢,愁得不行。


 


秦楓兒也差不多。


 


她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孤兒。


 


給人幫闲能掙點,但經常仗義疏財,手頭常年緊巴巴。


 


於是她去了關外打劫沙匪,想搶點錢糧。


 


可最近那邊的日子似乎也不好過。


 


她連著兩回都沒搶到什麼值錢的東西。


 


得知邊軍又有給糧草點數的差事時,我心動了。


 


北疆讀書識字的人不多。


 


這種活比女子常幹的縫洗活掙得多,可歷來隻要男子。


 


我之前頂著大表弟身份做過幾次。


 


小舅舅的學生管這事,有人照應,埋頭幹活別太張揚,就發現不了。


 


我一口答應下來。


 


就是那回,我第一次見到的沈淮洲。


 


白衣白甲的少年將軍,像傳說中的戰神那般。


 


騎在高頭大馬上,帶著金色光暈,在漫天沙幕中漸漸顯出高大英武的身姿。


 


他身後是士兵和用繩穿成串的戰利品:青年、婦女,還有半大孩子。


 


多年徵戰讓北疆人口急劇減少。


 


馬上就是春播的季節,人手不夠種子就沒法及時下地,錯過雨季,糧食長不好,會鬧飢荒餓S人。


 


之前聽說新來的沈小將軍在想辦法。


 


沒想到是直接關外搶人去了。


 


營地沸騰了,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我深受感染。


 


沈淮洲打馬經過時,我也跟著喊了兩嗓子。


 


他循聲看了過來。


 


19


 


視線對上,沈淮洲燦然一笑。


 


我有點慌,下意識摸向臉上遮塵避沙的棉巾子。


 


還好他視線隻停了一會兒便騎遠了。


 


我松了口氣,緊了緊棉巾子,把臉遮更嚴。


 


我又幹了會兒活,就聽到有人大喊著大表弟名字,伸長脖子在找人。


 


「徐道遠,徐道遠在不在?」


 


「在!軍爺,這兒呢!」我抬手。


 


「嗐,你這小雞子似的個兒,多大了,不應聲我都看不見!」


 


「活幹得怎麼樣了?手頭沒幹完的趕緊找人替一下,沈小將軍要見你。」


 


「沈小將軍要見我?」


 


我訝然。


 


沈淮洲接的是安國公沈將軍的班,所以大家都管他叫沈小將軍。


 


「對啊,去吧,別怕,看你這慫樣,讀書人就是膽小。今兒多好的日子,總不能是壞事!」


 


說著,他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背。


 


差點沒把我拍趴下。


 


「啊,明白明白。謝謝軍爺提點。」


 


我龇牙咧嘴地謝著。


 


親兵將我帶進了營帳。


 


沈淮洲正閉眼袒著上身,由軍醫用桑皮線給他縫合傷口。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還混雜著烈酒和藥草交織的味道


 


在沈淮洲裸露的胸膛上,我看到了交錯的傷口。


 


有新有舊,深深淺淺。


 


我印象裡沈淮洲之前一直在京城,應該沒上過戰場。


 


才來幾個月就弄成這樣?


 


夠拼的。


 


不過……


 


這好像不是我該看的。


 


我趕忙垂下頭。


 


帳篷裡,除了不時有人端著血水進出的輕微腳步聲外,安靜無比。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傳來沈淮洲帶著笑意的聲音。


 


「你頭都快低到胸口了,是見了血害怕嗎?」


 


他的聲音深沉有力,還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沙啞。


 


一定很痛吧。


 


我腦中冒出這個念頭,忍不住咬了咬後槽牙。


 


「有點。」


 


血糊糊的,我確實有點犯怵。


 


說完略微抬起了一點頭,不期然撞上沈淮洲的視線。


 


那犀利的眼神,仿佛能看進我心裡。


 


不過不對,這是什麼畫面!


 


隻見沈淮洲上身已經包扎好,換了個姿勢。


 


但雙腿大開地岔著,大馬金刀地靠在軟榻引枕上。


 


一條褲管幾乎卷到大腿根?


 


知是為方便上藥,我還是嚇得忙又低下了頭。


 


罪過罪過。


 


非禮勿視,要長針眼了!


 


「你……罷了,先回去吧。」


 


沈淮洲皺眉看著我,片刻後冒出這麼一句。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領了出去。


 


就很莫名其妙。


 


不過,我快幹完活時,沈淮洲的親兵又來了。


 


「徐公子。」


 


這次親兵對我換了稱呼,非常客氣。


 


還拿出一錠銀子和一袋新米給我。


 


「軍爺,這是?」


 


「公子叫小的青峰就好,這是我家世子爺讓您捎回去給徐老先生的。聽聞徐老先生身子不太好,您看這幾日什麼時候方便,小的讓營裡的軍醫上門瞧瞧。」


 


之前叫我去是因為外祖父?


 


20


 


外祖父原在京中任國子監祭酒。


 


後牽扯進先太子謀逆案,流放至北疆。


 


兩位舅舅也因此失了功名。


 


外祖母做主舉家遷了來。


 


七年前今上登基,大赦天下,外祖父重獲自由之身。


 


但那時外祖母已逝,外祖父身體也垮了,經不起長途跋涉。


 


兩位舅舅商量後決定留下來。


 


軍醫來過幾次後,外祖父身體漸漸好了起來。


 


秦楓兒也回來了。


 


她依舊沒什麼收獲。


 


那些沙匪竟也幾乎窮得揭不開鍋。


 


但她到底弄清楚了,是沈淮洲對他們下了狠手。


 


估計往後這片怕是要絕匪跡了。


 


硬要說收獲,也有。


 


她撿了個大活人——扮作行商的趙程安。


 


當時他用了母姓,自稱杜程安。


 


說家中兄弟姐妹眾多,他是最不受寵的一個,在家屢受排擠,不得已出來討生活,結果跟商隊走失了。


 


杜程安過所文書俱全。


 


但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而且我有點擔心秦楓兒。


 


俗話說得好,心疼男人倒霉一輩子。


 


我勸秦楓兒跟杜程安要保持距離,可她著了魔似的非說自己忍不住。


 


兩人平素喜歡湊作一堆就罷了,可時不時又會莫名其妙地吵起來。


 


一時壞一時好,看著像兩個癲佬。


 


還好秦楓兒功夫好,杜程安那樣的她狠起來一個能揍十個。


 


估摸著她吃不了什麼大虧,就算弄出孩子,頂多去父留子,我也就沒勸了,反正北疆也不大在乎這個。


 


日子還是那麼一天天過。


 


唯一的變化是邊軍有些活計開始招女子了。


 


聽說是沈淮洲授意的。


 


我終於得以以女子身份出現在軍中。


 


原來一起幹活的人對我容貌為何與大表弟十分相似有些好奇,我用親戚關系搪塞過去了。


 


本以為日子會一直這樣過下去,直到杜程安家中老奴找上了門。


 


杜程安似乎不想見他們,給秦楓兒留下一封信,不見了。


 


自那以後,秦楓兒就再也沒有笑過。


 


為了一個和自己三天兩頭各種吵的男人至於嗎?


 


沒等我想明白,秦楓兒也留下一封信,不見了。


 


我突然覺得,她跟杜程安還挺般配的。


 


沒了秦楓兒和杜程安,世界好像一下安靜了很多。


 


21


 


春去秋來又一年。


 


這一年裡,北蠻大王在沈淮洲手下連吃幾場敗仗。


 


北疆太平了很多。


 


而之前被他搶來的那些北蠻,也逐漸適應了這邊的生活。


 


其中還有位皇族,在他牽頭下,兩邊終於停戰。


 


甚至開起了榷場。


 


不少外遷的人聽到消息都陸續遷了回來。


 


還來了好些外地商客。


 


似乎往日繁榮的邊城又漸漸回來了。


 


這一日,村頭二丫跟她嫂嫂去了趟縣裡。


 


回來就挎著半籃子雞蛋和一隻老母雞來問,能不能教她們識字。


 


現在不少新開店鋪,特缺能寫會算的人手。


 


我跟外祖父合計後,收下拜師禮,開始教村裡和附近的姑娘媳婦識字算數。


 


待學成,她們就可以出去找活計掙錢了。


 


就在一切都在變好時,關外突然傳來北蠻大王暴斃的消息。


 


新上位的女王一改之前臣服的態度,騷擾挑釁,戰火重燃。


 


一時大家有些慌亂,我在軍營裡的活也暫時停了。


 


那位女王是個狠角色。


 


幾戰下來各有勝負,雙方陷入膠著。


 


拉鋸半年後,我們好不容易大勝,逼得女王再次臣服,沈淮洲卻在最後一役受了重傷。


 


關於他傷情的消息很少,但我發現縣城醫館裡沒有坐堂醫了。


 


沒幾日,我在村頭大樹下上課,遠遠看到一隊車馬疾馳而過。


 


我莫名一陣心悸,暈倒了。


 


暈過去後,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境裡我像一個旁觀者,看著自己過完了作為惡毒女配令人厭惡,又悽慘無比的一生。


 


22


 


回憶到這兒戛然而止。


 


我回過神來,在心中啐了口,默默道句晦氣。


 


還好自己覺醒了。


 


回京之後那些,哪是自己會做的事。


 


「江氏。」


 


聽到沈淮洲叫我,我轉頭看去,對上他看不出情緒的臉。


 


「世子請講。」我露出溫和得體的笑。


 


「你……願與我和離嗎?」猶豫片刻,他像下定決心一樣問出口。


 


「和離啊……我想想。」我無可無不可地順嘴應著。


 


下一刻,才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他說和離?


 


這劇情發展也太快了吧?


 


「你不用擔心江家能不能接受。」


 


「和離後我可以認你做義妹,還會給你備一份產業,不管留在京中或是回北疆都不會有人敢怠慢你。」


 


「隻要有我在一天,國公府永遠是你的後盾。」


 


看我不說話,沈淮洲似乎有些急地跟我解釋起來。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還有這好事?


 


我嘴角幾乎就要壓不住翹起,差點一口答應,但馬上反應過來還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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