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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昭元夢 3554 2025-04-11 15:0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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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賀朝安一如往常那般,不等丫鬟通稟便自顧自地走進來。


     


    我心中有了判斷,再看他的種種行為,全是漏洞。


     


    若是他真心疼愛我這個侄女,怎麼會不等通稟?


     


    不管不顧地進來,萬一此時我不方便呢?


     


    「昭元這眼睛是哭過?」


     


    「不會是因為謝家那小子吧?」


     


    見我點頭,他便灑脫一笑勸說我:


     


    「要叔叔說,女子還是要賢良淑德為好,你給謝家這難堪,等你嫁進去,他們能給你什麼好臉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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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言語,隻是笑盈盈地給他親手奉上茶,然後在他露出滿意神色時松手。


     


    滾燙的茶水傾瀉而下。


     


    瞅著被燙得吱哇亂叫的賀朝安,我無比痛快。


     


    然後裝作不知所措,手忙腳亂地開始幫他緩解痛苦。


     


    「皇叔,我……」


     


    「冰塊,冰塊……」


     


    看著他凌亂不堪的衣服像是被人欺辱過一般,我收斂起神色,低聲道:


     


    「皇叔,昭元愚笨。」


     


    他惱羞成怒地伸出手指著我,我熟練而又快速地流淚:


     


    「昭元也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給皇叔親手奉茶而已。」


     


    「又有何錯?」


     


    「明明是皇叔自己沒拿穩,現下卻來指責我?」


     


    他氣急敗壞,指著我的手抖動個不停,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能說什麼呢?


     


    什麼也說不出來,我賀穗就是要讓他有苦難言。


     


    這才是個利息。


     


    看著他甩袖離去,我才將眼淚擦掉。


     


    我自是能想到他來做什麼。


     


    做我與太後之間的和事佬。


     


    還有試探我忽然對謝家轉變態度的原因。


     


    在宮裡,察言觀色是最基本的本事,前世被他們蒙騙,不代表這一世也會如此。


     


    與謝淮序的大婚在即,我需要準備好魚餌,等人上鉤。


     


    7


     


    宮外開始流言紛紛,說先皇本屬意安王登基。


     


    卻因離世突然,被當今聖上佔了先機。


     


    現今南邊幹旱,說不準就是因為上天不滿當今聖上即位。


     


    流言傳得有理有據,更讓人信服的是,在消息傳出時,安王已經抵達南邊,南邊當日便下起了雨,解了幹旱。


     


    此舉更是讓那些民眾信服,安王本就是天下之主。


     


    當今聖上名不正言不順。


     


    消息傳到公主府時,我正欣賞著剛用丹寇染的指甲。


     


    「謝家有何舉動?」


     


    青禾慢悠悠地替我打著扇子,緩緩開口:


     


    「謝家倒無舉動,隻是謝狀元在青樓裡贖了個姑娘。」


     


    「模樣與您相似。」


     


    我猛地坐起來,險些打翻了茶盞:


     


    「此事可真?」


     


    看到她肯定地點頭,我SS咬住嘴唇。


     


    青樓。


     


    竟然拿我與青樓女子作比較,好得很。


     


    「我先前吩咐你做的事情,準備得如何了?」


     


    「已經安排好了,不過公主不用提前知會皇上和皇後娘娘嗎?」


     


    我搖了搖頭,前世因我犯的錯,今世便由我來彌補。


     


    而且,現在是我在明他們在暗。


     


    8


     


    次日,謝家在尚公主前納妾的消息便飛了出去。


     


    謝家門前來了很多人指指點點。


     


    流言的來源好不好查,就看我願不願意讓查。


     


    就比如現在來我面前質問的謝淮序。


     


    「是我讓人傳的又如何?」


     


    「古往今來還未有驸馬納妾的先例,你謝淮序倒是開了這個先例。」


     


    「讓本宮還未成婚便成了笑話。」


     


    「你說本宮該怎麼罰你?又該怎麼懲治謝家?」


     


    將圍著我的魚打亂,看著它們四散逃開。


     


    我走到謝淮序的身前,仰著頭看他。


     


    我生於嫡長,父母恩愛。


     


    自出生起便受盡寵愛,雖跋扈,但從未傷人性命。


     


    我預想我的丈夫即便無權無勢,也會是人中龍鳳。


     


    確實猜對了,謝淮序本就是世人眼裡的人中龍鳳。


     


    在瓊林宴上,我對他一見鍾情,即便說我以權謀私我也認了。


     


    當朝狀元就該是我賀穗的驸馬。


     


    但誰能想到這個驸馬能讓我丟了性命?


     


    「公主還無權懲治謝家。」


     


    「像公主這樣的人,真以為能配得上我謝淮序嗎?」


     


    「不說臣是今科狀元,就說謝家公主也不放在眼裡,是否有些過於跋扈?」


     


    他直愣愣地站直身子,甚至連禮都沒行。


     


    低頭看著我,眼裡的不屑這次連掩飾都沒有掩飾。


     


    不等我開口,我就聽見他繼續叫囂:


     


    「公主無德也無孝,嫁進我謝家實屬幸運。」


     


    我眨了眨眼,再一次仔細打量他。


     


    是因為安王的那個流言嗎?


     


    我後退一步,示意青禾。


     


    她默默走上前,抬腿踢在了謝淮序的膝蓋上:


     


    「對公主口出狂言還不行禮,簡直是違背綱常。」


     


    看著跪在我面前的謝淮序,我滿意地笑了:


     


    「我賀穗,何時有所顧忌?」


     


    「謝家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讓我覺得嫁到謝家需要感恩戴德?」


     


    上京之中,得知我為難謝淮序,那些御史大臣紛紛上折參我,青禾告訴我時還十分擔心。


     


    「怕什麼?能參我什麼呢?」


     


    「不過就是跋扈而已,我還不至於放在心上。」


     


    我與朝中關系並不緊密,不涉朝政,御史再參我也是多此一舉。


     


    病急亂投醫,我點評。


     


    9


     


    父皇喚我去御書房,我滿心疑惑。


     


    按照以往,他都是將那些折子燒掉,並不會將我喚去。


     


    我掩下思緒,讓人給我更衣。


     


    轎輦到達御書房時,碰巧看到了謝老太爺踏進御書房的背影。


     


    原來如此。


     


    在我踏進御書房時,我便聽見裡面傳來謝老太爺那虛弱無力的聲音。


     


    我在心底嗤笑,老東西裝得很挺像。


     


    「老夫不知淮序那小子如何招惹了公主,今日老臣特來請罪。」


     


    「大婚在即,淮序在家也是日日擔憂不得公主的心。」


     


    話說到這裡,我也聽不下去了。


     


    昨日在我這裡口出狂言說我無德無孝的難道是假的謝淮序不成?


     


    「老先生這話是在說昭元跋扈?」


     


    「可就算昭元跋扈又如何?難不成謝家敢抗旨不娶不成?」


     


    我從後面走上前給父皇行了禮,便轉身看向謝老太爺。


     


    「昭元,不得無禮,要尊老。」


     


    我不滿地撇了撇嘴,不予置評。


     


    「謝家在我未進門便納了妾,還是個從青樓出來的女子,這是何故呢?」


     


    看著謝老太爺抽搐的嘴角,我歪了歪頭,帶著惡意地看向他。


     


    父皇並不知還有這一遭,眼下聽了我的話,臉色立馬變了:


     


    「謝卿,此事是否得給朕一個交代?」


     


    在聽到父皇的質問時,謝家這位倒是很識時務,跪了下來,開始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講著自己的不容易,卻一點沒有解釋那個青樓女子的意思。


     


    父皇不耐煩地將他趕了出去,在他出去前,我看向父皇,伸手要東西:


     


    「父皇,京中布防圖讓我看看。」


     


    我清晰地看到那老頭出門的腳步頓了一下。


     


    在聽到父皇答應時,他才慢慢地走了出去。


     


    那步履蹣跚,看來說我欺壓大臣的折子又要來了。


     


    父皇將京中的布防圖遞給我時,我的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這無言的信任,不是如此,前世怎麼會被那假公主騙得那麼慘?


     


    我將布防圖推了回去,低著頭不說話。


     


    眼淚將眼前的紙張浸湿,我聽見父皇嘆了口氣:


     


    「謝家給你委屈受了?」


     


    「若不想嫁便不嫁了,父皇這就下旨取消婚約。」


     


    我還是搖頭,也不言語。


     


    「你這幾日又是給你祖母難堪,又是對謝淮序不滿,聽說你前幾日還惹你皇叔生氣?」


     


    看我眼淚止不住地流,他有些無奈:


     


    「罷了,隨你吧,總之父皇還護得住你。」


     


    「做什麼都行嗎?」


     


    我擦幹淚,走上前伏在他的膝上。


     


    離開御書房回公主府的路上,我總覺得有人盯著我。


     


    讓人去找也找不到。


     


    10


     


    賀朝安從南邊回來意氣風發。


     


    他帶著從南邊買給我的禮物,再一次來到了我的府上。


     


    「聽說前幾日被御史參了?」


     


    我撥著茶杯中的茶葉,也不說話。


     


    「瞧皇叔給你從南邊帶的禮物。」


     


    見我不言語,對他態度淡淡,他終於忍不住氣開口詢問:


     


    「皇兄說你前幾日看了京中的布防圖?」


     


    「有什麼疑問,不如講給皇叔聽聽,也好解了你的疑惑。」


     


    我這才提起精神看向他,面色猶疑,有些不信任他的樣子:


     


    「皇叔懂這些?祖母說你隻懂吃喝玩樂呢!」


     


    他臉色僵硬,狀似不在意地問:


     


    「你祖母真是這樣說的?」


     


    「那還有假?那日我去祖母殿中說想與你探討一下布防。」


     


    「祖母說,那孽障懂什麼布防,可別給你添亂才好。」


     


    我裝模做樣地將那日太後的神情學了出來,然後一臉認真地看向他:


     


    「皇叔,你真的隻知道吃喝玩樂嗎?」


     


    「我想學呢,但是父皇說我是個女子,沒辦法找人教我。」


     


    賀朝安在聽到我的話後面露糾結,可眼裡的沾沾自喜都快冒出來了:


     


    「昭元啊,這布防圖乃是機密,我看了有些不妥。」


     


    我忍著惡心,像之前一樣跟他撒嬌:


     


    「怕什麼?而且隻是我大婚那日的布防圖啦。」


     


    「父皇說,我大婚大赦天下,還讓宮裡的丫鬟太監們都放松放松,那日宮裡必定是有些松散的。」


     


    他在聽到「松散」兩字時便目露精光,隻是還有些存疑,也有些不敢信我。


     


    「皇叔,你瞧,這是我成婚那日的布防圖,因好些侍衛在公主府巡邏,宮內便少了好些人呢。」


     


    我狀似天真不設防地將布防圖給他看,而我自己託著下巴在一旁感嘆:


     


    「父皇對我可真好!是吧,皇叔?」


     


    他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很是敷衍。


     


    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布防圖,根本挪不開。


     


    瞧著他認真的樣子,我勾了勾嘴角。


     


    開心吧,激動吧!


     


    前世他讓假公主騙取父皇的布防圖,趁著父皇毒發之際攻入皇宮。


     


    而如今我親自將布防圖送給他,希望他能抓住這好時機。


     


    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11


     


    謝淮序在那日之後沒有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就連下定之日也是由內務府出面。


     


    「謝家如今有什麼消息?」


     


    青禾面色略帶糾結,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謝家,驸馬日日與那青樓女子廝混,一點也不將公主放在心上。」


     


    「不若公主讓皇上收回成命。」


     


    我滿意地點頭,日日廝混才行。


     


    就是要他日日廝混。


     


    「還有,派出去的人在謝家莊子裡發現一個女子,與公主別無兩樣。」


     


    「帶回來了嗎?」


     


    我將手中的書放下,抬眸。


     


    「在地牢。」


     


    「去看看。」


     


    地牢陰湿,陰森恐怖的氣息撲面而來。


     


    看到架子上綁著的女子,我淡定地讓人搬來椅子坐在她面前。


     


    身邊擺著各式各樣的刑具。


     


    我小心翼翼地擺弄著火鉗,慢條斯理地開始烘烤。


     


    「謝家將你整成我的樣子,還將你按照我的樣子調教。」


     


    「看著我這張臉在你這低賤的人臉上,我著實有些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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