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像是受到了鼓勵直接將我推倒，騎在我身上左右手開弓，我反抗地揪住她的頭發用力踢開她。
安保正巧趕到，她假摔臥倒在地，面對四周聚集的目光，大義凜然地瞪我。
「我總算看清你了，做錯事了還敢還手，惱羞成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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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始料未及的是，當安保帶著我和秦思思準備去協調室的時候，秦思思的媽媽出現了。
小姨說秦思思的媽媽很可憐，為了償還S去丈夫的債務，在海邊城市給人 24 小時S魚賺錢。
可面前穿著旗袍戴著珍珠項鏈的女人，我怎麼也想象不出她戴著圍裙S魚的樣子。
而且我也不相信秦思思一個召喚，她就能從千裡之外飛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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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否意味著秦思思媽媽撒謊了，她應該就住在我們的城市裡，卻故意讓自己的女兒來蹭我的房住。
想到這我怒火中燒，好不要臉的一對母女。
更不要臉的是秦思思媽媽當場連線了我小姨，舉起手機懟上我的臉，一臉氣急敗壞。
「程薇冰，你看你的好外甥女把我女兒欺負成什麼樣子了？
「要不是我女兒照顧你外甥女一日三餐，日常起居，你外甥女現在能好好地在醫院上班？真是狼心狗肺的東西，不知感恩。」
鏡頭那邊的小姨還在疑惑，她直接掛了，又調轉頭來惡心我。
「我聽思思說了，你就是嫉妒思思比你年輕比你好看，你喜歡的人喜歡思思，所以你就想方設法趕走她，讓她流落街頭。
「他們小情侶在一起了，你又氣不過，故意說人家得了癌症。你說你怎麼那麼毒啊！虧你還是個救S扶傷的醫生，我呸。」
她話音落下，四周就一陣騷動，聽風就是雨的病患和家屬們嘖嘖聲不斷。
我頭皮發麻，往後退了幾步。
秦思思拉住我：「你別想跑，先把葉曉哥的檢查費給報銷了。」
我一個使勁推開她，她頓時趔趄向後退去，磕到了牆。
她摸著腦袋嘶了一聲，卻沒有大礙。
秦思思媽媽狡猾地轉動著眼珠子，當場報警，囂張地要我賠償她女兒的醫藥費。
5
警察來的時候，她們半句不離「錢」字，我總算明白過來。
秦思思墊付了葉曉的醫療費，想領葉曉的情又不願意吃虧，就把算盤打到我頭上。
難怪呢！為什麼她總想著讓我給診斷，就是想白嫖。
她們兩母女掰著手指算，做頭顱 CT300，B險起見，最好連血管檢查，眼鼻喉檢查都做全了，合計 2000，加上馬上到來的並發症和後遺症治療費 5000，四舍五入後共讓我賠償一萬元。
離譜的是周圍的人頻頻點頭，力挺她們母女。
「我每次來醫院，醫生都建議開一堆不必要的檢查，沒毛病。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要我說這就是該，他們當醫生的天天嚇唬人，這回報應了吧！」
秦思思得意地瞥我，手伸得很長：「給錢。」
我血氣上湧，熱得當場脫掉身上的白大褂，冷哼：「和我算賬是吧？那好，咱們就從頭開始算。」
「你之前住我那半年，房租每月三千，你就差我一萬八。你每天做的飯不是我一個人吃的，你也有吃，大家 AA，所以你也要承擔每天伙食費一百，一個月三千，半年也是一萬八，總共三萬六，拿來。」
秦思思有片刻的愣神，說話開始結巴：「不是……你……當初讓我住你家不是你自願的嗎？」
「自願，不代表免費，給錢！」有警察在，我坦然地往她跟前逼近。
這時，我身後傳來腳步聲，葉曉不知什麼時候從病房裡走了過來。
他冷聲打斷我：「蘇泠你夠了，幹嘛為難思思？
「你不就是想和我交往嗎，何必搞那麼多彎彎繞繞，引起我的注意。」
他安撫地看了秦思思一眼，又朝我高傲地揚起頭。
「看在你S纏爛打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和你交往看看。但先說好，我不保證在這段時間內能夠愛上你，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他「哼」了一聲不再看我，走到秦思思面前，抓住她的手保證。
「思思，我肯定不會愛上她的。」
兩人郎情妾意四目相對，引起周圍人一片唏噓，開始有人說我是個不要臉的婊子。
和我上班的幾個護士聞聲趕來，疏散人群，卻依稀聽到有人揶揄笑我。
「想不到醫生也那麼不要臉，人家都看不上她，眼睛瞎了嗎？」
葉曉顯然也聽到了，不客氣地又斜了我一眼。
我瞅著他因為氣虛，越來越蒼白的臉，嗤笑回去。
「和我交往？也要看你夠不夠資格？你以為誰會看得你這個弱雞的身板，毫無血色的癌症患者？」
葉曉愣了愣，秦思思急忙幫著搭腔。
「你胡說，葉曉哥膚色是高貴的冷白皮，你別以為你是醫生你就權威了，想騙我們，沒門兒！」
兩人對視一眼，又開始當眾眼神拉絲了。
我推了推身旁的警察：「同志，這兩人好像故意岔開話題，不打算還我錢。」
我話音落下，警察跟著咳了一聲，目光看向秦思思。
秦思思身體縮了縮，沒作聲。
警察又看向秦思思的媽媽，她假裝接了個電話借口有事離開，完全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我目光轉向葉曉，輕笑：「這位朋友，我不稀罕你和誰交往，現在是秦思思報警讓我賠她醫藥費一萬塊，但是她還欠我房租伙食三萬六。看你們關系那麼好，這中間的二萬六你是不是幫她付？」
6
面對我的追問，葉曉瞳孔放大，臉上難得地有了血色。
秦思思沒注意他的變化，倒是很快反應過來挽上他的手，得意地看我：「我告訴你，有我哥在，你就別想欺負我。」
可下一秒，葉曉就抽出了自己的胳膊，悄悄地站遠了幾步。
對著警察解釋：「不是，我和她也沒到那種關系。」
秦思思有些詫異，看著他們空出來的間隙，咬了咬唇。
葉曉心虛地看了她一眼，她靈敏地捕捉到，楚楚可憐地開口。
「哥，我也不白讓你花錢，就當我借你的。」她說話的時候又靠了過去，幾乎整個胸部都掛到了葉曉的手臂上。
「我做牛做馬，總會想辦法還你的。」
幾乎是一瞬間，葉曉的臉已經完全紅溫。
他像是下了某種決心，也不躲開了，咬著牙對我說道：
「她欠你多少錢，我幫她給。」
我好笑地看著面前不知S活的人，還想著幫人給錢呢！等後續沒錢治療有他哭的時候。
我挑了挑眉，看了眼秦思思，說：「兩萬六。」
可馬上被秦思思否認：「是三萬六，葉曉哥。」
她一開口，就連警察都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憋著笑沒出聲。
等葉曉把錢掃給我的時候，她徑直走到我面前，亮出收款碼。
「現在輪到你賠償我了。」
活那麼大，我真是開了眼，不要臉的人見多了，這麼奇葩的還真不多。
冤大頭葉曉像個呆瓜一樣，還不知所謂地幫她說話：「你看我幹嘛，你給她啊！」
「抱歉，這個錢我給不了。」我冷哼一聲，轉頭面向警察，「我要報案，警察同志，有人入室盜竊。」
7
我話音落下，躲在角落的身影抖了抖。
她轉身想溜，我快步走過去攔住她：「阿姨想去哪兒？」
我把她扯到警察面前的時候，秦思思臉色當即煞白。
其實早在秦思思媽媽出現的時候，我就對她們母女倆的所作所為起了疑心。
第一時間就打開了連著我家攝像頭的手機監控錄像。
隻是隨便翻了一下，就發現了讓我惡心的事。
原來，每當我上班的時候，秦思思媽媽就經常跑到我家裡躺屍，吃我買的水果、零食，睡我的床。
讓我難以忍受的是，她每次離開都會順走一兩樣小物件。
而我一下班就回房間裡的行為，讓她們膽子變得越來越大，她甚至都敢進我書房裡試圖打開我的B險箱。
證據在我手上，由不得她們不認。
警察也變得嚴肅起來，入室盜竊，已經能夠上升到刑事案件了。
我嗤笑著掃過秦思思媽媽：「難怪我說自己的首飾怎麼經常找不到，你的好女兒還為你打掩護，說我上班累了可能記不清位置，原來是跑到你那裡去了。說吧！你們打算怎麼辦？」
面對我的逼問，秦思思媽媽害怕地渾身顫抖，再一看，她兩眼一閉裝暈躺到了地上。
我嫌棄地轉頭盯起秦思思，隻聽撲通一聲，她當即跪在我面前。
眼淚說來就來，可憐兮兮拉住我的褲腳求我原諒。
「我不知道會是這樣，要是發現我一定會勸止她的，你相信我。
「你大人有大量，行行好，不要讓警察抓我，和我沒有關系啊！」
她想要把自己的責任撇幹淨，可明眼人一看都能知道她是幫兇。
而偏偏葉曉是瞎的。
秦思思一哭，他就受不了了，馬上將人拉起來抱到懷裡安慰。
「沒事沒事，沒有人怪你，我們都不怪你。」
忽然，他話鋒一轉，惱怒地責怪我，「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歹毒的女人，你自己沒保管好東西，怎麼有臉去怪別人？」
「我看你就是見不得思思比較可愛，你故意針對她！」
我像看個白痴一樣看他，難怪這麼多人就他得病，沒腦子的玩意留下來簡直是浪費糧食。
秦思思此時已然成了星星眼，看著葉曉滿臉期待。
果然，這憨貨大義凜然站了出來。
「你放心，阿姨拿你的東西，我會一分不少地補給你，以後拜託你，少出現在我眼前，我想吐。」
面對他的自負，我不怒反笑，家裡不見的東西價值也就兩三萬，但當著警察的面，我訛了他十萬。
看他苦著臉轉賬的那個時刻，我心底樂開了花。
有了錢，下班後我悠哉地去新城區又逛又吃，暮色後拎著大袋小袋回家，卻發現大門鑰匙孔被人堵了。
8
我敲響了隔壁阿嬸的門。
想問她知不知道怎麼回事，隔壁阿嬸從門縫裡露出半張臉，一開口就是不耐煩。
「敲什麼敲，我孫子好不容易睡著了，吵醒了你給我哄啊！」
我愣了會：「抱歉啊！嬸子，我就想問……」
話沒說完，門就被用力摔上，屋內傳來模糊的聲音：「別問，問了我也說不知道，臭不要臉。」
我有些意外，平日裡隔壁阿嬸和她孫子有些小病小痛的，都找我給免費看，今天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恰巧這個時候電梯門開了，一個 3 樓的住戶拎著兩袋垃圾走出來，扔我門口，轉頭的剎那和我目光對上。
他有些尷尬，趕緊拎上垃圾跑回電梯。
這時再看業主群，發現群裡已經熱鬧成一鍋粥。
秦思思把葉曉的治療賬單發了出來，指名道姓說我缺德。
【葉曉哥真是可憐，高級的冷白皮被人說是肝癌。誰不知道得肝癌的人臉色發黃，蘇泠把大家當傻子嗎？
【我哥就是忘記吃早餐低血糖發暈，她們醫院就要收三千多塊的檢查診療費，這醫院簡直就是搶劫。】
聽到醫院亂收錢，平時沉默的業主都忍不住發聲附和。
一群人像是受到什麼委屈，把矛頭都指向我，罵我沒底線，為虎作伥吃人血埋頭。
平日裡幾個經常找我免費看病的人也開始起哄。
【我就說嘛，每次找 2703 問點事，說到最後，她總是讓我上醫院，原來打的是這個算盤，幸好我聰明不上當。】
【可不，明明多喝幾杯開水就能解決的小問題，她非得給我拿藥。雖然當時她不要錢，但她以為我不知道，藥會讓人上癮，以後想戒都戒不掉，後續不得買得更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