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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愛意未滿 3525 2025-04-10 15:5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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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注意到他眼下的青黑和燙紅的手指,壓下心裡的不忍。


    上輩子,自己是真心喜歡過他的,可自己終究最愛的還是自己。


     


    這點微弱的喜歡,也隨著他的背叛而煙消雲散。


     


    我擱下回信的筆,嘗了口湯。


     


    「味道鮮美,你有心了。」


     


    聞言,美人緊提著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你喜歡就好。」


     


    是帶著些討好的笑。


     


    這笑與正君的笑有些類似,我搖搖頭。


     


    阿蕪待我情深義重,他又怎能和阿蕪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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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時遇手中的帕子被絞得皺皺巴巴,就如同他被泡在酸水裡的一顆心。


     


    他終於忍不住問:「你昨日……為什麼沒來?」


     


    語氣頗像個怨夫。


     


    我隻當他又在裝模作樣,將他拉到身邊,為他編織一個又一個甜蜜的謊言。


     


    「芍兒,你知道的,我爹娘不喜歡你,我費了很大力氣才為你贖身。」


     


    先訴苦,讓他愧疚。


     


    「這事得一步步來,你安心待在府裡,沒事兒討好討好我爹,假以時日,他必定會喜歡上你的。」


     


    再給他畫餅,提出解決方法,不怕他不落網。


     


    我擁住他的肩膀,柔情蜜意。


     


    「芍兒,我會對你負責的。」


     


    10


     


    懷裡的美人半天沒說話,隻是肩膀上溫熱又濡湿的觸感,讓我意識到——他在哭。


     


    我身體一僵,任由他就這樣抱了我半天。


     


    最後,他竟直接將我撲在了桌案上。


     


    紙砚落了滿地。


     


    我用手隔開他細密的吻,他最終在我手心輕啄一口。


     


    我忍無可忍,捏住了他的嘴巴。


     


    「青天白日……」


     


    他的淚還掛在臉上,卻露出一股病態的笑。


     


    「那又怎樣?」


     


    他作勢又要親了上來,我正考慮要不要打暈他,門就被「砰」的一聲推開了。


     


    就見我的正君身後跟著一群家丁:「哎呀,還不出去!」


     


    阿蕪臉紅紅的:「對不起,妻主,阿蕪不是故意要……要打擾你們的。」


     


    他飛快抬眼看了我一眼,又立馬低下頭去。


     


    「我本來是來請妻主用午膳的,聽到房內的動靜,還以為有賊,才……」


     


    柳蕪低垂著頭,我自然看不見他眼底的幽暗。


     


    可不就是賊嗎?


     


    覬覦別人妻主的賊。


     


    他的指甲嵌進了掌心肉,拼命忍著將那不知廉恥的賤人拉開的衝動。


     


    我自是不知他在想什麼,我腦子裡已經亂成一片糨糊了。


     


    我心虛地瞧了他一眼。


     


    好了。


     


    現在眼睛也紅紅的了,像個被欺負哭的兔子。


     


    我爹知道得打S我了。


     


    畢竟昨天我才和他說我和花時遇沒什麼的。


     


    如今被正君逮個正著,我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見花時遇還壓在我身上,我手忙腳亂地推開他。


     


    「哈哈……阿蕪你別誤會,芍兒不小心摔我身上了。」


     


    哈哈,我自己都不信呢,被自己蠢笑了。


     


    11


     


    最終我們三個坐在一起尷尬用膳。


     


    我坐主位,左手邊是正君,右手邊是花時遇。


     


    氣氛莫名有些焦灼。


     


    我低頭扒飯,好像碗裡的白米飯是什麼珍馐美味。


     


    「沐娘,吃菜。」


     


    頭頂傳來花時遇妖妖娆娆的聲音,他將一隻大蝦夾進我碗裡。


     


    他甚至朝我拋了個媚眼,嚇得我手一抖,筷子都要拿不住了。


     


    下一秒,碗裡又添了隻剝好殼的蝦。


     


    「妻主從小錦衣玉食,這剝殼的活兒就我來吧。」


     


    阿蕪臉上帶著正宮的從容:「妻主心善,既然為公子贖了身,以後缺什麼,隻管和我說,必不會虧待了你。」


     


    我半邊身子一酥,咳嗽不止。


     


    一隻脫了鞋襪的腳在桌底作祟,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做的。


     


    不是,花時遇,他好騷啊……


     


    「芍兒什麼都不缺,就缺個疼人的娘子。」


     


    他挑釁地看著阿蕪,一對丹鳳眼裡滿是風情。


     


    柳蕪直視著對面的男人,露出淡然的笑:「是嗎?那祝公子早日覓得良人。」


     


    若是忽略他咬得發白的嘴唇,倒是有幾分可信度。


     


    柳蕪突然覺得手心一暖。


     


    我朝他搖搖頭,將他的手緊緊裹住,然後一腳踹開某人作亂的腳。


     


    「阿蕪昨天勞累了一夜,多吃點。」


     


    果然,正君羞紅了臉,花時遇黑了臉。


     


    「我飽了,你們慢慢吃。」


     


    【當前進度 40/100。】


     


    嘖。


     


    阿蕪太好哄了。


     


    12


     


    我覺得自己就像個端水大師。


     


    一邊要刷舔狗值,一邊還要讓花時遇相信我愛他。


     


    於是在好友再三邀請下,我帶了花時遇、阿蕪一起前去赴約。


     


    馮清和我臭味相投,自小一起鬼混。


     


    隻是我偏愛妖娆嫵媚的美人,她喜歡清新淡雅的美人。


     


    因此我倆從來沒有為男人紅過臉,關系好得像一個爹生的。


     


    見我帶了人來,她一愣,然後將我拉到角落。


     


    她豎起大拇指:「姐妹,你是這個!」


     


    什麼鬼?


     


    「連芍藥公子都被你搞到手了,嘖嘖,這位可是出了名的難搞哦,連——」


     


    她捂住嘴巴:「差點壞事,讓她知道,我可要沒命了。」


     


    我: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她拍了拍我的肩:「是我多嘴了,順其自然吧,別管那麼多了。」


     


    她神秘一笑,拍了拍手。


     


    然後一群穿著輕薄的美男子魚貫而入。


     


    「喜歡嗎寶貝?嗯?」


     


    我滿頭黑線,「嗯」你個大頭鬼啊!


     


    見阿蕪還在不遠處等我,我立馬正色道:「別鬧了,我今日帶了阿蕪一起來的,這成何體統!」


     


    馮清一臉「我懂」的表情。


     


    「我就說連枝亂說吧,還說你轉性了呢,原來是怕你正君啊。」


     


    她一臉恨鐵不成鋼:「我們大女人,還怕一個小男人?你真是丟了我們女人的臉!」


     


    我拍開她的手:「連枝說得沒錯,我如今可是洗心革面了。」


     


    可不得洗心革面,上輩子的教訓還不夠嗎?


     


    外面的壞男人多得很,還是我的阿蕪好。


     


    13


     


    「你們都下去,我不需要你們伺候。」


     


    美男們面面相覷,得到馮清的點頭後才敢退下。


     


    「那芍藥就那樣好?吃了他其他男人就吃不下了?」


     


    我覺得我的耳朵髒了:「汙言穢語!下次這種事情別叫我了!」


     


    馮清收起了扇子,圍著我轉了兩圈。


     


    「變了變了,你怕不是被鬼上身了!


     


    「之前不知道是誰說姐妹如手足,美人如衣裳,好姐妹就要學會分享。


     


    「這都是西域那邊的美人,稀奇著呢,要不是你,我還不舍得呢!」


     


    我看著後面怒氣衝衝朝這邊來的「姐夫」,故意道:「這美人恩,還是姐姐消受吧!是妹妹無福了。」


     


    馮清被我說得摸不著頭腦,正想拉住要走的我,她就被一隻大掌扣住了肩膀。


     


    「妻主,這是你給我找的弟弟們?」


     


    馮清緩緩轉身,映入眼簾的便是她正君那張陰惻惻的臉。


     


    我留給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色,溜之大吉。


     


    他倆可謂是一段「孽緣」。


     


    馮清嘛,一個眾所周知的紈绔女。


     


    一次外出,據她所說,自己「不小心」看了一個男人洗澡。


     


    我懷疑她是瞧人家生得好看,故意的。


     


    然後沒想到美人正是兇神惡煞的女人婆軒轅化。


     


    軒轅化自小不愛紅妝愛武裝,因此弱冠之年也沒嫁出去。


     


    如今出了這樣的「好事」,軒轅家連夜綁了馮清,押著他們拜堂成親,生怕她跑了。


     


    別看她整天說自己大女人,姐妹們都知道,成親那天,她哭了一夜。


     


    連枝猜,馮清肯定是下面那個。


     


    是不是下面那個不知道,反正是個夫管嚴,雖然她自己不承認。


     


    14


     


    看著阿蕪一臉神往的模樣,我開玩笑道:「怎麼,羨慕了?」


     


    我心裡嗤笑,我可不會像馮清那樣沒骨氣,什麼都聽她男人的。


     


    「不,阿蕪能嫁給妻主已經是最大的幸福了,別無他求。」


     


    我被說得飄飄然,大手一揮:「我們去聚寶閣,想要什麼,盡管說!今天我包圓了!」


     


    見一旁沒說話的花時遇眉眼低垂,不復往日的神採飛揚,我撓撓臉。


     


    「那個,芍兒,你也是,別客氣,我拿你當自家兄弟的。」


     


    聞言,柳蕪也笑:「芍兒弟弟喜歡什麼我給你買。」


     


    妻主隻能給他買。


     


    「不用了,沐娘為我贖身已經花了不少銀子了,如今怎麼再敢讓你破費?」


     


    他透過柳蕪,幽幽地看了我一眼。


     


    我心下突的一聲,隻覺有什麼不對,回到家後,才想起自己當初騙他自己沒錢了,還用他的錢為他贖身了!


     


    我懊悔地捶自己的頭,柳蕪被我嚇了一跳,包住我的手。


     


    「妻主這是做甚?」


     


    我自然不敢說真話,扯謊這事我信手拈來。


     


    張嘴就是甜言蜜語。


     


    「隻是今日馮姐姐宴請我們,讓我想到了之前我做的那些荒唐事,就覺得對不起你。


     


    「所以,今日那些美人,我一個也沒碰。


     


    「我以後,再也不做令你傷心的事了。」


     


    他手裡的帕子飄落,也一動不動。


     


    我撿了起來:「怎麼呆住了?」


     


    他接過帕子擦了擦眼角:「妻主……長大了。我就知道,妻主總有天會懂事的。」


     


    他就知道,總有一天,妻主會看到他的好的。


     


    他會向爹娘他們證明,自己當初毅然決然嫁給妻主是正確的。


     


    我驚恐不已,我也沒說什麼吧,人怎麼就哭個不停呢?


     


    「你……你別哭了,看你哭,我心裡也不好受。」


     


    這話不假,自從知道上輩子的事情後,我對他總是多了幾分憐惜。


     


    見他通紅的眼睛,我心裡也泛起密密麻麻針尖似的痛感。


     


    手上的淚珠匯聚,順著小臂滑落。


     


    他將臉靠在我的掌心,乖順得很。


     


    「妻主,我好困,可以陪我嗎?」


     


    別離開我,好不好?


     


    我點頭,哄他睡覺。


     


    他的睡相很好,像是做了什麼甜蜜的夢,嘴角也翹起了個好看的弧度。


     


    漸漸地,我也有些困了,於是和衣睡在他旁邊。


     


    15


     


    我做了一個夢,無比真實又清晰的夢。


     


    夢裡,我和馮清逃學出來,正準備去看那紅極一時的名角兒。


     


    恰巧碰到一個長得賊醜的老女人將一小公子堵在巷子。


     


    聽人說這老女人是這帶出了名的老無賴,大家都不願惹她。


     


    畢竟小人難纏。


     


    馮清瞥了一眼,催我快走,要是晚了就得再等上一年了。


     


    我那時候年少輕狂,最愛看那些描寫江湖的話本子。


     


    於是我嘴裡常年叼著狗尾巴草。


     


    路見不平一聲吼,這我能走?


     


    「要是我表弟被這樣的老流氓纏上,我不得砍S她!」


     


    旁邊的大娘聞言覷了我一眼:「小姑娘,你可別說大話,看你細胳膊細腿的,那王三一拳下來,你家得給你過頭七!」


     


    我聽得氣血上湧,自詡俠肝義膽的沐大俠,怎麼可能怕一個地痞流氓?


     


    然後我拿著木劍,就往那人屁股上一戳。


     


    用了十分的勁兒。


     


    她驚恐地回頭,然後大喊一聲「流氓」,嬌羞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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