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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人蛇掠愛 3646 2025-04-10 14:5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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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研究所抓到一條人蛇,銀發豎瞳,宛如神明。


     


    就在我值班那晚,他衝破玻璃罩逃了。


     


    為保住工作,我給頂頭上司下藥,想以名聲做要挾。


     


    誰知清冷教授當了真,不僅降職保下我,還同我結婚。


     


    我對他一直心存愧疚。


     


    可結婚一年,我在浴室發現了一塊褪下的蛇鱗。


     


    1


     


    鱗片就靜靜地躺在那,若非婚戒滾進去,根本不會有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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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帶著血漬,在角落的陰影裡泛著瘆人的冷光。


     


    祁聿白是研究所的二級科研教授,家裡帶回了什麼未知鱗片並不奇怪。


     


    可那銀白的紋路我很熟悉,是它。


     


    一年前從實驗室裡逃走的人蛇,那冰涼的蛇尾擦過我脖頸的觸感依然清晰。


     


    也是這般銀白的紋路,心房不由得戰慄。


     


    我踉跄起身,碰倒了洗漱臺上的護膚品。


     


    「怎麼了,阿嫵?」


     


    門口傳來敲門聲,溫潤的嗓音讓人心安。


     


    我剛想開口告訴他一年前逃跑的人蛇可能在我們家出現過。


     


    門被推開,祁聿白逆光而站。


     


    轉頭是張晦暗不明的臉,極窄的腰身。


     


    恍然間竟與那漂浮在玻璃罩裡的人蛇有幾分相似。


     


    他邁步朝我走來,想撿起掉落在我腳邊的護膚品。


     


    彎腰間,後背一塊突兀的傷口,呈鱗片狀,已經結痂。


     


    「你受傷了?」


     


    我摸上那塊皮膚,試探開口。


     


    他緩緩抬頭,黑沉的眸子望向我,眼中的異樣一閃而過。


     


    「實驗室裡不小心撞到了。」


     


    可有什麼物件會撞出鱗片般的傷口?


     


    一個可怕的念頭突然湧上來。


     


    當初抓獲人蛇時,祁聿白剛好不在研究所,沒人聯系上他,甚至沒有人知道他那幾天去了哪兒。


     


    可偏偏人蛇逃走的第二天。


     


    他出現了,整個人是肉眼可見的倦態,所以才會沒有絲毫防備地喝下我遞過去的水。


     


    看著朝夕相處近在咫尺的人,我後背一陣發涼。


     


    記憶裡那雙陰冷湿滑的眸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朝我撲過來。


     


    2


     


    「叮鈴鈴……」


     


    客廳的電話響起,祁聿白放好物品,親了親我的額頭轉身去了客廳。


     


    浴室的門被關上。


     


    我松了一口氣靠上冰冷的牆面,冷汗涔涔。


     


    如果祁聿白就是一年前逃走的人蛇……


     


    打開花灑,淅淅瀝瀝的水聲蓋住了客廳壓低的談話聲。


     


    隱約有「實驗」「獸人」的字眼傳到我耳朵。


     


    3


     


    洗完澡,我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那條盤在玻璃罩裡的銀白蛇尾。


     


    身後的床鋪微微下陷,一股好聞的松木清香襲來。


     


    我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


     


    但即使他是那條人蛇,現在的我不能有任何異常表現。


     


    我轉身環住了身後人的腰,像往常一樣將臉埋進他胸口。


     


    語氣撒嬌道:「好累啊。」


     


    累是真的,自從實驗室抓到過人蛇之後,導師便開始痴迷蟒蛇方面的研究。


     


    經常一進山就是找蛇抓蛇研究蛇,導師年紀比較大了,這些體力活自然是我們幹。


     


    他將我攬進懷裡,聲音溫柔含笑。


     


    「那睡吧,我陪你。」


     


    「下次項目結束記得提前給我說,我來接你。你一個人開那麼久的山路,我不放心。」


     


    祁聿白是很稱職的老公,如果不是書房的鱗片,我永遠都不會將他跟可怖的人蛇聯想在一起。


     


    「嗯。」


     


    背上的手輕輕拍著,我閉了眼卻毫無困意,生怕他下一秒,目光森森,獠牙顯露。


     


    3


     


    第二天,我頂著兩個碩大的熊貓眼起床。


     


    祁聿白已經去上班了,因為我們組的項目剛剛完結,所裡批了幾天假期。


     


    餐桌上有他做好的早餐,和寫著「親親老婆」的字條。


     


    結婚前他是清冷孤傲的教授,原以為他不過是單純為了負責任,可婚後他對我周到體貼、細致入微,仿佛真相愛了許多年。


     


    不得不承認能嫁給他是我這輩子撿得最大的漏。


     


    夏安安總開玩笑說我拿了甜寵劇本,可如今看來是甜寵還是驚悚真說不準了。


     


    吃完飯,我估摸著時間聯系了導師。


     


    當初人蛇被抓獲時,因為找不到祁聿白,我的導師便成了人蛇項目研究的負責人。


     


    談起那條人蛇,他至今都有些遺憾。


     


    「那條蛇,極其聰明,不僅擁有人類的軀體,還擁有人類的智慧。若不是我們碰上它發Q期比較虛弱,根本不可能抓住它。」


     


    「它能順利逃出研究所,對實驗室的構造防御十分了解。」


     


    「看著它,總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唉,還是太顧慮,怕它發Q期影響實驗結果。如果我們當初直接提取基因,說不定現在已經培養出……」


     


    電話裡的導師意識到什麼,忙止住了話頭,隨後又叮囑我,「人蛇一定還會再出現,危險系數極高,一旦發現,必須立即上報。」


     


    上報,我是沒法上報的。


     


    且不說祁聿白是我的頂頭上司,級別比導師還高,重要的是我根本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就是逃走的人蛇。


     


    但導師有句話提醒了我,基因。


     


    如果祁聿白是人蛇,他的基因肯定跟人類有差異。


     


    4


     


    我心緒亂成一團麻,下午打了電話叫夏安安出來吃飯。


     


    「什麼?你想離婚?」


     


    夏安安尖叫,十分不可置信。


     


    旁邊的人紛紛朝我們行注目禮,我忙捂住了她的嘴。


     


    「低聲些,難道光彩嗎?」


     


    「不是,祁教授耶!那可是祁教授!你知道他跟你結婚,碎了研究所裡多少未婚已婚女生的夢嗎?你確定要讓他重新流入市場,便宜了外面那些野女人?」


     


    我點頭,十分堅決,「確定。」


     


    「為什麼呀?」


     


    我將她拉近些,湊上去低聲道:「你說有沒有一種理由,既不傷害雙方和氣,又不容他拒絕。」


     


    夏安安看向我的眼神有了幾分鄙夷,「該不會是你出軌了吧?」


     


    我無語,忍住了一巴掌抽S她的衝動。


     


    低頭悶了一口酒,「唉,就是膩了,不想過了。」


     


    關於祁聿白可能是人蛇的事情我並不敢跟夏安安說。


     


    反正當初是我坑了他,現在還他自由也算我良心發現。


     


    至於面子什麼的能有我命重要?


     


    「我不信,你肯定有事瞞著我。」


     


    「你忘了當初為留在研究所強行違背男子意願的卑劣行為了嗎?」


     


    「哦,人家現在工作給你了,人也給你了。然後一腳把人踢開,你這不欺負老實人嗎!」


     


    我:……


     


    夏安安義憤填膺地輸出讓我有些心虛。


     


    仰頭又幹了一瓶酒。


     


    她不是我,根本不理解我現在的處境。


     


    如果她老公是條蛇的話,她隻會比我跑得更快。


     


    「為什麼呀?到底為什麼?你告訴我,告訴我,我保證不亂說。」


     


    她扯著我的手搖個不停,嘰嘰喳喳地,原本被酒攪成一團的腦子更加亂。


     


    我心一橫,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擱。


     


    「他不行。」


     


    「哦~」


     


    夏安安瞪大了眼。


     


    尖叫:「怎麼可能!我覺得挺行的啊!」


     


    「嗯?」我歪頭看她,疑惑,什麼意思?


     


    「別誤會,別誤會,我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就是像祁教授這樣潔身自好、嚴謹自律的人他不應該呀!」


     


    「不符合人設啊!」


     


    眼看著她認真思考起來,我煞有其事地胡謅,「唉,你是不知道。沒勁透了,真不是很行。」


     


    「姜嫵。」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夏安安回頭,大驚失色,扯下包,跑了。


     


    你看吧,我就說她跑得比誰都快!


     


    「我不行嗎?」


     


    救命……


     


    5


     


    車裡的氣氛過分安靜,讓我有狂風暴雨在即的感覺。


     


    回到家,我飛快洗掉身上酒味倒頭就睡,清醒不了一點。


     


    一是酒灌太多,我真醉了,還有就是祁聿白在生氣。


     


    還記得上次他生氣是因為夏安安心血來潮,非要點男模祭奠我逝去的單身,結果 2000 塊的男模我手都沒摸上就被祁聿白抓了個現行。


     


    那天他也是這樣噙著笑叫著我全名。


     


    後來,後來我請了三天假。


     


    感受到有重量壓過來,帶著沐浴後的冷氣。


     


    我閉眼,繼續裝睡。


     


    「阿嫵。」


     


    見我依然沒反應,他輕笑出聲,接著細密的吻落下來。


     


    我哼唧著想推開,卻被抓住了手。


     


    他帶著我的手劃過細膩的真絲睡衣,一路向上,最後停在衣領扣子上。


     


    「阿嫵,幫我。」聲音沙啞帶著欲色。


     


    手不小心碰到吞咽的喉結,想縮回來,被扣緊。


     


    「不要,困了,睡覺。」


     


    我閉緊了眼,嗫嚅出聲,想往被子裡鑽,扭動間又摩擦到他的身體。


     


    臥房裡,沉重的吸氣聲響起。


     


    他傾下身,微涼的唇擦過耳廓,落在敏感的後頸。


     


    呼吸灑下,激起身體一陣顫慄。


     


    「阿嫵,你最近不乖,嗯。」


     


    他尾音輕挑,繾綣蠱惑。


     


    夜色漸深,窗外下起細雨,滴滴答答一直不見消停。


     


    屋內白牆上映照出綽綽的人影。


     


    薄汗沁了一身,意識開始昏沉。


     


    模糊的餘光裡,那白牆上的人影緩緩化出蛇尾。


     


    6


     


    再睜眼,頭疼欲裂,已經過了中午。


     


    祁聿白去了研究所,昨夜留下的一片狼藉沒來得及清理。


     


    顯然他也睡過了頭,走得很匆忙。


     


    我起床,手機裡有祁聿白發過來的信息。


     


    【多睡會兒,點了外賣在門口。】


     


    【下午叫了保潔,注意敲門。】


     


    我:「好。」


     


    對面的信息回得很快。


     


    「乖,等我回來。」


     


    「繼續。」


     


    我頭皮發麻。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婚一時半會是離不了。


     


    不過看著垃圾桶裡面的狼藉,我好像有了能證明祁聿白身份的東西。


     


    7


     


    拖著酸痛的身體我開車去了研究所,剛進門便碰上導師。


     


    「小姜怎麼來了?你家祁教授今天有個研討會,接他下班還早呢。」


     


    導師秦遠國是個十分和善的老頭。


     


    當初人蛇出逃,研究所將我一個實習生推出來背鍋,秦教授雖為痛失實驗品傷心,但為留下我也做了不少工作。


     


    跟導師寒暄了兩句,我直奔 5 樓實驗室。


     


    祁聿白今天有研討會我是知道的,所以時機正合適。


     


    我輕車熟路地進了實驗室,並沒有人。


     


    將收集到的體液放進儀器,等待結果的時間我隨意逛了逛。


     


    這間實驗室是祁聿白獨有的。


     


    面積很大,裝備齊全,各類儀器試劑,許多以我的能力根本看不懂。


     


    設備傳出「滴滴」的打印聲。


     


    面對近在咫尺的答案,我猶豫起來。


     


    導師說人蛇生性殘暴,可祁聿白從來沒有做過傷害我的事情。


     


    反而是我一心想保住飯碗,害他降職。


     


    他為了彌補我,跟我結婚,對我百依百順。


     


    可事實擺在眼前。


     


    拿著報告單的手在顫抖。


     


    人與蛇的基因存在相似,但絕不會這麼高。


     


    8


     


    我不記得是怎麼出的實驗室。


     


    車子開出許久,包裡的手機一直在響。


     


    是祁聿白的電話,我不敢接。


     


    說實話我對他並非沒有感情,可我也親眼看見過他幻成碩大蛇形,衝出實驗室,一擺尾傷了好幾個同事。


     


    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不上報,幫他瞞下這個秘密。


     


    一年來他與我親密相處、耳鬢廝磨,我沒法狠心看著他成為被束縛帶纏繞的試驗品。


     


    可我呢?


     


    我又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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