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看了看甄時初和文小空，一臉茫然。
而他們也沒想到，慕容明月是認識我的。
「我……我……」
實在太過突然，我一時沒想好借口。
「罷了，跟我來一趟吧。」
我就這樣滿頭問號地跟著慕容明月進了她的閨房。
嗯～怎麼說？
感覺這個閨房裡到處都是她跟那些男人 play 的殘餘氣息。
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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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明月讓我關好房門，然後自己親自去窗戶邊看了看底下有沒有人，才緊張兮兮地關了起來。
我不理解。
然而她一開口，我又麻了。
「明月，你不是走了嗎？怎麼會出現在慕容府？」
「難道是因為燕王過世，你特意回來看他最後一面？」
「你太冒險了！」
「這些日子你就躲在我的院子裡吧，別出去讓人看到了。」
我：？？？
所以我跟這個慕容明月到底什麼關系？
她喊我明月啊！
難道我真的是慕容明月？
「我失憶了……」
無法，我隻能用這個理由。
慕容明月震驚得無以復加。
她當即拉住我的手腕，給我診脈。
原來她會醫術嗎？她到底是誰？
「你體內的餘毒還有殘留，應該是毒素影響到你的大腦了。」
「不過你這個毒，我沒辦法清除，這個世界上，或許隻有藥王谷的毒醫甄時初自己能解了。畢竟這是他獨有的毒藥，醉夢生。」
等等，我中毒了？還是甄時初的毒藥？是他給我下的？
這一切的一切，都出乎我的意料。
我坐在椅子上，平復了一下我的震驚。
開始將自己的疑惑問出來。
畢竟慕容明月看起來，對我比較友好。
「你說我是慕容明月，那你是誰？我們怎麼認識的？」
「我是十三啊！真正的王十三！」
說完，她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來，露出了王十三平平無奇的臉……
18
而那人皮面具，我仔細看了看，那材質確實跟我臉上的人皮面具是一樣的。
「怎麼會這樣？」
我原來真的是慕容明月！
我竟然跟王十三互換了身份！
那王十三，真的是從海棠文穿越過來的嗎？
我非常懷疑！
甄時初和文小空為何跟我說，她是從海棠文穿越過來的？
簡直百思不得其解。
而王十三開始跟一一解釋互換的事情。
「明月，當初我被燕王派出去執行任務，是你無意間救了我。」
「我以為自己必S無疑，但你始終沒有放棄我。」
「是你讓我覺得，我這樣的暗衛，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個S人的工具。」
「我王十三知恩圖報，本想離開燕王府，留在你的身邊保護你。」
「但你那個時候中了醉夢生的毒，燕王、駱將軍、江北風，還有皇上，他們為你搜羅各種珍貴藥材解毒，你不喜歡他們四個，他們用你的家族威脅你，你不得不在他們之間周旋。」
「他們四個對你爭奪不休，你煩不勝煩，我想幫你，所以提出了與你互換身份的建議，你便同意了。」
「我教了你一些武功，互相熟悉了一下對方的習慣。等發現那四人都沒能辨認出我們兩個人之後，你便離開了。」
「我以為你離開了京城，沒想到，你又回來了。」
「你為何會失憶？可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對了，你去找小空和甄大夫，可是有什麼事情要辦？」
十三又給我拋出幾個問題。
而我，想要問的更多。
「我醒來便在京城裡，沒有離開過京城的記憶。」
「你先告訴我，府裡的那個甄大夫，他叫什麼名字？」
「好像是叫甄不言。怎麼了？他有什麼問題？」
十三立刻警惕起來。
我一時不語。
甄不言。
甄時初。
到底哪個才是他的真名？
我穿越過來的時候，並沒有任何關於這個世界的記憶。
是當時同為暗衛的王十八剛好跟我一塊做任務，我才從他口中套出了一些信息。
而我與甄時初、文小空結識，是因為大家都是穿越者。
所以，甄時初，應該才是他的真名。
那麼，我身上的醉夢生之毒，當時是甄時初給我下的嗎？
否則如何解釋，他一個藥王谷的毒醫，要化名甄不言，出現在慕容府？
我的思緒很亂。
不過我也終於明白，為何我作為燕王府的武功高強的暗衛，實力卻是隻菜雞！
原來我隻是跟王十三學了點皮毛！
「我是怎麼中毒的？」我又問。
十三嘆了一口氣，回想起這事，仿佛都覺得一言難盡：
「是他們四人一直爭搶你，誰也搶不贏，主要是你誰也不答應，所以他們合謀，想要一起得到你。便去藥王谷求了這醉夢生。」
這答案我真的是萬萬沒有想到……
19
「既然是他們給我下的，為何又給我解毒？原來沒有解藥的嗎？」
簡直莫名其妙嘛。
十三又是嘆了一口氣：
「是那甄時初騙了他們。」
「原本他們求的醉夢生，是要你對他們四人產生身體上的極度依賴。再也離不開他們。」
「但是實際上，那醉夢生從未有人試過藥，會有什麼伴隨的症狀，會不會因人而異，誰也不知道。」
「你服下醉夢生之後，渾身劇痛，並且下身流血不止。他們四人這才慌忙為你解毒。」
「但那個時候，已經找不到甄時初了。」
「所以你身上的毒，並沒有完全清除。」
「明月，你現在感覺如何？可有任何不適？」
她擔憂地問我。
「沒事，隻是沒有記憶罷了。」
「不過，為何你知道得這樣清楚？」
難道……
「當初去藥王谷取醉夢生的人，便是我和另外一位暗衛王十八。回程的時候，我們遇到了燕王的S敵，十八帶著醉夢生僥幸逃脫回去報信，而我跌落山崖，山崖底下是條小河，我才沒有當場摔S，之後，便是被你所救。」
原來如此……
這一刻，我也百分百確定了，十三不是穿越來的，她是屬於這裡的人。
否則無法解釋身份互換的事情。
然而，我依然還有很多很多的疑惑。
「十三，你變成我，過得可開心？」
我可是親眼看到她每天晚上的男人都不一樣的。
那江北風還會拿鞭子打人……
不過十三武功高強，內力高深，那鞭傷，似乎對她沒什麼大傷害。
可這樣的生活，是她想要的嗎？
「當然開心啊！明月，我這樣說不是因為要報恩，故意說謊，而是我真的很喜歡現在的生活。」
「原來我前面將近二十多年的日子，簡直就是泡在苦水裡。」
「可你看，現在那駱將軍、武林盟主，還有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全部都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他們討好我，縱容我，把我當成公主一般捧著。」
「這種日子，別提多爽了。」
「還有那燕王！我看他不爽，所以根本不讓他碰我。並且啊，他還以為我也不讓另外的三人碰。」
「哼，誰讓他以前是我主子的時候，對我一點都不好，把我當畜生一樣使喚。」
「如今見他在我面前卑躬屈膝，小心討好的樣子，我開心得每天都能多吃一碗飯！」
「不過他現在已經S了，之前的一切，便煙消雲散了。」
我：……
王十三，果然彪悍！
我給她點一百個贊！
「那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十三問我，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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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份是清楚了，但我陷入了循環復活裡啊。
本來我的腦子就不好使，現在更是一籌莫展。
甄時初他們曾說，隻要找到真正的慕容明月，或許就知道如何離開這個世界。
我還能信他們嗎？
他們是否擁有這個世界原主的記憶？
我想要知道答案，但我又有些害怕。
畢竟這個世界上，人心才是最可怕的東西。
我躲在暗處，悄悄地觀察了一個月甄時初和文小空，發現沒有我的出現，他們的生活都很規律。
他們繼續有規律地積極斂財。
除此之外，完全看不出有什麼不妥之處。
我想，我應該相信他們一次。
不過，謹慎起見，再試探一下他們吧。
時隔一個月，我再次與他們相聚。
文小空一見我，有些激動：
「十三，你這一個月都去哪裡了？」
「上次那個慕容明月找你之後，你便消失了。」
「我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情呢。」
甄時初也一副關心我的模樣，這讓我有些心虛。
「她讓我幫忙去辦了一件事情。剛回來，便來找你們了。甄時初，我問你個問題。」
「你問。」
「你在慕容府的身份，是甄不言。可你說，你叫甄時初，甄時初可是藥王谷的毒醫。所以，你是毒醫嗎？」
甄時初笑了笑，然後點頭承認了。
「我確實是藥王谷的毒醫甄時初，當時確認你也是穿越的，我便沒有隱瞞，隻是沒想到，你作為一個暗衛，竟然現在才知道。怎麼？你懷疑我？」
「隻是好奇你為何進入慕容府而已。」
他會有什麼目的？
是因為醉夢生之毒，所以故意待在慕容明月身邊？
甄時初卻搖搖頭：
「我穿越來之後，便發現已經在慕容府了，至於原主為何在慕容府，我並沒有這個記憶，我繼承到的原主的記憶，也很有限。」
他回答我的時候，我仔細地看著他的神情，似乎並沒有說謊。
於是我拋出了慕容明月的消息：
「前段時間，我查到了一些關於慕容明月和甄時初的消息。慕容明月有出現在青國的蹤跡。」
我剛說完這話，甄時初當即跳了起來：
「青國哪裡？」
文小空也很是著急地看著我。
「據查是被秘密送到了青國，我不能確定這個消息，也沒有去過青國。」
青國離我們所在的裕國不遠，而且青國很小，是屬於裕國的附屬國。
甄時初和文小空當即決定要前往青國。
「不管是真是假，我們總要一探究竟。我真的不想再困在這個地方了。」
「是啊，我厭惡這裡的一切。」
他們倆都有些迫不及待。
我表示理解：
「那我們一起去青國，你們的身份問題，我會解決的。隻是，我想知道，若是找到了慕容明月，你們打算怎麼做？」
這才是我這次試探的目的。
甄時初和文小空對視一眼，才回答我的問題：
「我覺得，真正的慕容明月應該也是穿越的，她去了青國，一定是找到了回去的可能性。我們先跟她談談，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若是不行，便再想其他辦法，總之，船到橋頭自然直。」
換句話說，也就是沒什麼實際可行的計劃。
一切要找到慕容明月再說。
聽完我放下了一半的心。
至少他們應該不會有什麼過激行為。
「嗯，你們這幾日準備一下自己出行要帶的東西，我去幫你們解決身份和路引。」
「好。」
又說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我轉身離開。
然而，下一刻，我整個人渾身無力，身子重重地摔了下去。
閉上眼睛前，我不明白。
為什麼？
21
再次睜眼，我感覺頭很重，有點反胃。
臉上的人皮面具被隨意地放在一旁。
而我的手邊，是一碗血，我的手腕，被割開了一個傷口。
我渾身無力，無法動彈。
甄時初在旁邊很是忙碌，忙碌地在制藥。
文小空則是在一旁打下手。
他們看到我醒來，又忙了一會兒，才停下手中的事情。
「你醒了？放心，不會S了你的，慕容明月。」
他們喊破了我的身份，我驚訝了一下，然後一想，又覺得意料之中。
「你們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很好奇，明明我什麼破綻都沒露出來。
文小空端了一碗水過來，一勺一勺喂進我的嘴裡。
她一邊喂，一邊回答我的疑問：
「其實，從你第一天出現在我們面前，我便懷疑，你是真正的慕容明月。隻是之前你一直對我們有所戒備，這才不好下手。」
哦，原來這樣早啊……
她放下碗，繼續說道：
「我的原主是慕容明月的貼身丫鬟，怎麼可能認不出真正的慕容明月呢？」
「也就是那幾個腦殘的男人，才會認不出來。」
「或許他們認出來了，隻是啊，他們喜歡的，從來都是慕容明月那張臉。」
「呵！男人啊……」
是啊，所謂的真愛，不過是對那張臉罷了。
真是惡心的男人！
甄時初饒有興致地插話：
「還有啊，那次在春風樓，其實我是被人SS才會觸發復活的。畢竟我可是毒醫甄時初，要我命的人太多了。但為了不讓你懷疑，所以便騙了你。」
「哈哈哈……」
「沒想到你真信了！」
「慕容明月，你真是愚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