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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夫君的白月光被他爹帶回來了 4158 2025-04-09 15:5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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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夫君的白月光被他爹帶回來了,兩人還挺登對。


     


    夫君氣瘋了,每天去白月光面前冷嘲熱諷,自己也跟著紅了眼眶。


     


    我懷疑他們有私情,想要捉奸,卻幾次三番撲空,反倒落得個多疑善妒的名聲。


     


    直到夫君他爹去世,靈堂之上,二人終於露出真面目。


     


    白月光憤恨地劃花我的臉:「你已經奪了顧郎的清白之身,難道還不夠嗎?為何要對我們苦苦相逼?」


     


    夫君捏碎我的下頷,灌我喝下毒藥:「你不是喜歡告密嗎?去地底下跟我爹告吧。」


     


    再次睜開眼,我回到那女子被帶回來那天。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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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去世多年,父親一直不肯續弦,沒想到在邊關卻偶遇佳人,也是天賜良緣。」


     


    「婉榮,不管那女子是什麼樣的人,看在她撫慰了父親一顆心的份上,往後你要好好服侍她。」


     


    老侯爺的馬車到達時,顧成佑還在孜孜不倦地囑咐我。


     


    可下一秒,他便定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他看見自己朝思暮想多年的白月光被父親抱下了馬車。


     


    連日的舟車勞頓讓江雨蘭本就孱弱的身體更顯得柔若無骨。


     


    她嬌羞地用手抵著老侯爺的胸口:「侯爺,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的。」


     


    老侯爺一口拒絕:「胡說,你的身子難道我不清楚嗎?你病了一路,哪還有力氣?」


     


    老侯爺今年不過四十出頭,還是身強力壯的年紀,再加上常年習武,抱起江雨蘭來不帶一絲勉強。


     


    即便邊關苦寒,在他臉上留下了些許風沙的痕跡,和江雨蘭仍不失登對。


     


    這一幕落在顧成佑眼裡,幾乎是凌遲般的殘忍。


     


    他臉色鐵青,雙手在袖子下緊握成拳,渾身僵硬得仿佛一尊石像。


     


    相比之下,江雨蘭的神情卻平靜許多。


     


    隻因她在邊關遇見老侯爺時,已經失去了所有記憶。


     


    她隻認老侯爺,老侯爺便是她的唯一。


     


    見到顧成佑,她不僅沒有反應,反倒被嚇了一跳,瑟縮進老侯爺懷裡。


     


    「侯爺,這個人是誰,好兇哦。」


     


    顧成佑原本晦暗的臉色就像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沉到了谷底。


     


    上輩子我還以為顧成佑是對江雨蘭不滿意,不由得暗笑他自己打臉。


     


    心想江雨蘭雖有些矯揉造作,倒也不失柔美。


     


    隻要老侯爺喜歡,我們這些小輩又有什麼好挑剔的?


     


    萬萬沒想到,以後被狠狠打臉的卻是我自己。


     


    也是我太過心急,不比他們按捺得住,最後反倒賠上了自己的性命。


     


    即如此,這一世我就慢慢陪他們玩,看誰沉不住氣。


     


    「姑娘誤會了,夫君是最和善的。


     


    「方才你們到之前,他還特意叮囑我,要好好調理姑娘的身體。


     


    「因為隻有姑娘好了,爹才會開心快活,夫君你說是不是?」


     


    我看向顧成佑,他趕緊收斂神色,解釋自己是因為幾年沒見到父親,一時高興,有些失態罷了。


     


    老侯爺對我們的答案十分滿意。


     


    尤其是我最後那句話。


     


    他聽罷嘴角勾起,意味深長地看了江雨蘭一眼。


     


    江雨蘭瞬間變了臉色。


     


    老侯爺抱著她大步流星地踏進侯府。


     


    與我擦身而過的瞬間,江雨蘭的眼眸微微抬起來,迸出些許不易察覺的恨意。


     


    我猜得沒錯。


     


    她的失憶果然是裝的。


     


    2.


     


    當晚晚膳,江雨蘭沒有出現。


     


    丫鬟來報,說她似乎心情不佳,哭哭啼啼的,沒有胃口。


     


    老侯爺滿臉詫異:「雨蘭從不耍小性子的,今天是怎麼回事?」


     


    說完便匆匆去瞧她了。


     


    顧成佑沉著臉半晌,突然衝我發難:


     


    「你高興了?在江姑娘面前說什麼『她好,爹就快活』這樣不幹不淨的話。


     


    「就因為她剛來,無依無靠,你便要用那些骯髒話欺辱她嗎?


     


    「林婉榮,你到底存的什麼心腸?」


     


    我不禁笑了。


     


    若真是無依無靠,又何必哭得人盡皆知?大可以找個借口,說身體不適。


     


    故意讓丫鬟來通報,不就是為了告訴別人,她是因為我那些話不開心嗎?


     


    江雨蘭這人向來手段高明。


     


    上輩子進府後,她一直偽裝失憶,不論顧成佑怎麼威逼,她除了哭,始終堅持自己想不起來過往的事。


     


    她很清楚,借著當爹的回來找當兒子的,怎麼樣都不光彩。


     


    即使在顧成佑面前,也交代不過去。


     


    所以她S守著秘密,等到時機成熟,才假裝落水,從而恢復記憶。


     


    所有人都以為她是真的失憶。


     


    S後我才想明白,這女人從頭到尾都不簡單。


     


    我壓住內心的恨意,回懟顧成佑:


     


    「我的話骯髒?當年我嫁入侯府的時候,婆婆可也是這麼提點我的。」


     


    「她說既然成了婚,就沒有什麼好扭捏的,早點享受魚水之歡比較重要。」


     


    「我還打算送一套《房中秘事》給江姑娘呢,不過看她和爹情意綿綿的樣子,估計早已魚水交融,用不上了。」


     


    顧成佑氣得臉色發白,猛然起身:「你簡直不知羞恥,林老太師怎麼會教出你這樣的孫女?」


     


    「早知你如此言行無度,我當初就不該答應這門婚事。」


     


    說的好像是我們林家上趕著求他娶我一樣。


     


    實則是顧家幾代領兵,功高震主,為了自保,才到林家求娶。


     


    老侯爺知道我祖父是忠臣,林家又家風甚嚴,顧成佑娶我為妻,天子便能稍稍放下心來。


     


    我嫁進他們侯府雖不能算委屈,但也絕不是高攀。


     


    從前忍氣吞聲、乖順聽話,都隻是因為愛重他這個夫君罷了。


     


    但現在,不可能了。


     


    見我沒有半點悔意,顧成佑氣不可遏,筷子朝我面前一摔,轉身便走。


     


    等我回房,床榻上他的被子已經不見了。


     


    即便我不說那幾句話,他今晚也會找理由去書房睡的。


     


    前世就是如此,從江雨蘭入門後,他再也沒碰過我。


     


    他既然要為江雨蘭守身如玉,那我索性幫他一把。


     


    我讓廚娘燉幾盅參湯送去各房,在顧成佑的那盅裡,我加了點藥。


     


    那是我出嫁時祖母給我的。


     


    她說女子生子兇險,若夫君不憐惜,隻顧著傳宗接代,那為著自己的身體,也隻好用點非常手段。


     


    她給了我十包藥。


     


    一包下去,可以讓男人半年內清心寡欲,提不起任何興致。


     


    三包下去,男人從此就抬不起頭了。


     


    我想了想,也不必費那個事。


     


    全倒裡頭了。


     


    一場夫妻,我就送佛送到西吧。


     


    3.


     


    隔天,老侯爺入宮述職。


     


    臨出門前特別交代我帶著江雨蘭好好在侯府裡轉一轉。


     


    「婉榮,你切記別再說那種話了。」


     


    老侯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想了想還是坦白道,「雨蘭她……還是個黃花閨女。」


     


    我故作驚愕地盯著老侯爺:「爹還未與江姑娘圓房?」


     


    老侯爺神色訕訕,解釋是因為江雨蘭身體不好,所以暫時無法行周公之禮。


     


    「雨蘭為此耿耿於懷,再加上昨日你說了那些話,她便以為你在怪她,哭了整整一夜。」


     


    言語之間頗為心疼。


     


    我笑了笑。


     


    男人可真好騙。


     


    上輩子江雨蘭就是靠著這病,一邊回避跟老侯爺親近,一邊惹顧成佑心疼。


     


    最後拖到老侯爺S,她也沒有真正嫁進門來成為姨娘。


     


    身子更是清清白白為顧成佑留著。


     


    直到在老侯爺的葬禮上,她和顧成佑合力將我毒S時,我才知道,她和顧成佑定情時曾許諾將第一次交給彼此。


     


    可江家獲罪,一夜間滿門失蹤,不到幾個月,顧成佑便娶了我。


     


    江雨蘭得知此事,恨的卻不是變心的顧成佑,而是顧成佑明媒正娶的我。


     


    她一刀一刀地劃破我的臉,聲淚俱下地控訴我:


     


    「你知道我為了守住清白的身子回來見顧郎,付出了多大努力嗎?」


     


    「而你隻是坐在家裡,聽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奪走了我最想要的東西!」


     


    「你已經毀了顧郎清白的身子,讓我這一生都活在你的陰影之下,為何還要苦苦相逼!」


     


    那一刻,我很想說,如果早知道顧成佑是這種髒東西,就是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碰他。


     


    可惜,老天爺沒讓我重生回到未嫁之前。


     


    被這髒東西碰過,我才是真正被玷汙了清白,惡心至極。


     


    他們倆沆瀣一氣,還自以為身心高潔,我就要他們活得比糞坑裡的蛆還要惡臭。


     


    4.


     


    我還沒去找江雨蘭,她卻自己尋了過來。


     


    一進院門便噗通一聲跪在我面前。


     


    「聽聞昨晚連累小侯爺與少夫人鬧了個不愉快,雨蘭真是該S,請少夫人責罰。」


     


    江雨蘭身量嬌小,又在邊關飽經苦楚,柔弱不堪,這一跪,當真是我見猶憐。


     


    可我卻清楚她滿肚子算計。


     


    昨晚我和顧成佑大吵一架,她約莫已經猜出顧成佑對她餘情未了。


     


    現在到我面前演這一出,無非為了兩個原因。


     


    一是要試探我和顧成佑到底不和到哪種程度。


     


    二是要讓顧成佑更加厭惡我。


     


    我偏不讓她如願。


     


    我立刻把江雨蘭扶起來。


     


    「江姑娘言重了,我和小侯爺經常吵架,這不過是一種閨房樂趣罷了。


     


    「江姑娘難道沒有聽說過,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嗎?


     


    「要是不吵架,小侯爺哪有理由在床榻上跟我講和呢?」


     


    說完,我捂著嘴嬌羞含笑。


     


    江雨蘭卻臉色鐵青。


     


    她訕訕一笑:「是嗎?那是雨蘭見識短淺了。如此聽來,夫人和小侯爺定是很恩愛了。」


     


    我不假思索:


     


    「那是自然,我們成婚多年,對彼此的生活習性都了如指掌。


     


    「小侯爺喜歡刺激,所以一找到機會便故意與我吵架,吵得越兇,回頭便越與我恩愛。


     


    「不怕江姑娘笑話,吵架都還算好的,成親前小侯爺才瘋呢,為了引我吃醋,竟去跟別的女子山盟海誓。


     


    「好在最後那女子全家獲罪被流放了,不然還不知如何收場呢。」


     


    我狀若不經意地說著,眼角卻緊盯著江雨蘭的神情。


     


    當年她和顧成佑是私下定情,整件事隻有他們二人知道,連老侯爺都被蒙在鼓裡。


     


    所以如果我知道了,那隻能是顧成佑透露出來的了。


     


    江雨蘭如遭雷擊,眼神一片空洞。


     


    良久她才開口:「少夫人的意思是,您和小侯爺成親前便已認識?」


     


    我點點頭,示意她別聲張:「其實老侯爺與我祖父是忘年交,我和小侯爺小時候便已相識。


     


    「隻是女子名節重要,所以對外隻說我們是定親後才見了面。


     


    「若非認識多年,誰能陪小侯爺這麼瘋啊?」


     


    說到「女子名節重要」,我刻意加重了語氣,前後對比,誰是顧成佑在意的女子,一目了然。


     


    江雨蘭渾身僵如石頭,仿佛沉入了深不見底的回憶深潭中。


     


    這就對了。


     


    她改名換姓裝失憶,千辛萬苦回到京城,賴以支撐的就是那點回憶。


     


    那我便徹底打碎她的希望。


     


    「說起來,也不知當年被流放的那姑娘嫁人了沒?


     


    「小侯爺曾與她許諾為彼此守身如玉,那姑娘可別真的聽進去才好。


     


    「小侯爺十三歲便不是雛兒了,世家子弟哪能等到成親才曉人事啊,那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嗎?」


     


    我拉住江雨蘭的手,親昵道:「江姑娘你說是嗎?」


     


    江雨蘭慘白的臉色終於山崩石裂。


     


    她眼裡迸出濃濃恨意,卻不是看向我,而是從遠處走來的顧成佑。


     


    5.


     


    果然。


     


    我早知道江雨蘭那一跪不會無的放矢。


     


    顧成佑怒氣衝衝地朝我走過來,劈頭便是一頓痛罵:


     


    「林婉榮,你好大的威風。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是太師府的千金,就可以目中無人,肆意欺凌弱小?


     


    「還是你覺得,我娘S了你就是侯府的當家主母了?


     


    「你做夢!這個家還有我,輪不到你做主。」


     


    一見到心上人受委屈,顧成佑連夫妻情面都不顧了,當著江雨蘭的面便要折辱我。


     


    好啊,他越是迫不及待想英雄救美,越是正中我下懷。


     


    看他擋在江雨蘭面前,一副要充當她守護神的模樣,我不禁笑了出來,用手帕掩口,反倒愛慕地看著他。


     


    「是是是,一切當然是夫君你做主,我都聽你的。」


     


    顧成佑一臉嫌惡。


     


    「林婉榮,你還有膽子嬉皮笑臉?


     


    「別以為打個哈哈我就會當什麼事都沒發生。


     


    「今天江姑娘的事我管定了,我倒要問問你,她得罪你什麼了,你憑什麼讓她給你下跪?」


     


    我一臉無辜:「不是我讓江姑娘跪的,是她自己要跪的。」


     


    「若不是你欺凌她,她會無端端下跪嗎?你還S不認錯!」


     


    顧成佑怒不可遏,表情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


     


    我卻視若無睹,仿佛家常便飯,眼神越過他落在江雨蘭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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