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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體面離婚 4943 2025-04-09 15: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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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等醫生一走,病房裡,又隻剩下我和駱琛。


     


    大約是聽懂了一些話。


     


    他說話平靜了很多。


     


    「初容,你有孕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是孩子的父親,我沒有資格迎接孩子的到來嗎?


     


    「你知不知道,我得知這個消息時,還在想,你肯定是喜歡孩子的。為了你,我願意破例,不持續丁克了。」


     


    我冷冷地撇嘴:「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李初容,你為什麼總是這樣?有事不能好好商量嗎?孩子既然來了,為什麼不護住他?你為什麼要去商場?如果你不去商場,就不會發生這麼多……這麼多丟人現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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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現在不僅失去孩子,你還即將失去我。


     


    「但凡你懂點事,這個事情也不至於……」


     


    指甲扣進掌心,刺痛讓我冷卻了怒氣。


     


    但他著實聒噪。


     


    實在忍無可忍,我抄起玻璃杯朝他砸去。


     


    「閉嘴吧。」


     


    玻璃杯砸傷了駱琛的額角,落在地上碎成一片。


     


    他抬手一抹,盯著指尖的血發愣。


     


    他緩緩抬頭看向我。


     


    輕聲問:「初容,我們沒法回到從前了嗎?」


     


    我抿著嘴,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喜歡一個人是有限的,你覺得我們可以回到從前?」


     


    良久沉默之後。


     


    駱琛點了點頭。


     


    原來愛情真的隻要兩敗俱傷,才能徹底斷幹淨。


     


    早知如此……


     


    我何必等這麼久。


     


    9


     


    我們的離婚並不順利。


     


    駱琛的父母從老家過來,極力阻止。


     


    他們把責任歸咎於我。


     


    「初容,你這孩子也真是的。既然有孕,幹嘛不在家裡好好養胎呢?


     


    「你看我們大老遠地過來,聽到這個消息,你爸爸在車上都哭了好幾回。


     


    「既然你能生,再休息個把月,抓緊再懷上一個。」


     


    他們眼中的惋惜一閃而過,換上了另一副嘴臉。


     


    以為孩子是綁定夫妻關系的唯一條件。


     


    駱琛仗著他父母的到來,對我殷勤了許多。


     


    每日早早下班,為我忙前忙後。


     


    「初容,我查過了,女人坐小月子很重要。我買了一本食譜,專門調養身體的,正好趁著這個空當,也養養胃。」


     


    他左顧右看地說了許多注意事項,雙眼卻不敢直視我。


     


    他送我的花,也被扔在了走廊。


     


    但他學會了收斂,用委屈的語氣來質問我:「初容,這花你不喜歡嗎?我精挑細選了很久。我以為你會喜歡的。」


     


    一捧橘色虞美人,包裝典雅,花語不言而喻。


     


    我大約能猜出,駱琛選花時旁人的建議。


     


    直白又愚蠢。


     


    「不喜歡的東西,留著也沒用。你要覺得可惜,大可以撿回去送給挑選它的人。」


     


    一語中的,駱琛耐住性子解釋:「初容,我的審美你也知道,對花並不是很了解。向黎幫我選花,也是好意,你可不可以別多想?而且,我已經把她調去了新的崗位,換了男秘書。」


     


    駱琛說著,姿態漸漸擺高了一些。


     


    「我們一人退一步,感情依舊能恢復如初。」


     


    駱琛篤定我還愛他。


     


    10


     


    我再次把離婚協議給駱琛時,他裝作開玩笑的模樣,笑意不達眼底。


     


    「初容,別鬧了。


     


    「和我離婚對你並沒有好處,不是嗎?你沒有積蓄,工作也一般,你那個閨密也幫不了你。何況我又沒出軌,你自始至終都是我的唯一,還想要怎樣呢?


     


    「成年人了,婚姻不是過家家,想結婚就結婚,想離婚就離婚……你讓外面的人怎麼看我?」


     


    說來說去,他認為離婚是損了他面子。


     


    他的確沒有出軌。


     


    不過是把對我的好都分給了外人,把對外人的惡都針對了我。


     


    我正經大學畢業,原是有一份好工作的。


     


    可也是他瞞著我,替我辭去了工作。


     


    他說:「初容,我的女人就得我來養,你就安心在家乖乖等我回來就行了。讓女人上班的男人有什麼出息……」


     


    職場瞬息萬變,既然我退出,再回歸時,工作早已被人接了手。


     


    我哭過鬧過。


     


    他說他會創業,讓我安心和他一起工作。


     


    他說:「給資本家打工,還不如自己當資本家。」


     


    我們相互扶持三年,公司從二人規模到三十人,乃至如今上百上千……


     


    累到虛脫時,他解除了我在公司的職位。


     


    他說:「初容,你太累了。我不想你熬垮身體……」


     


    他無時無刻不在關心我的身體。


     


    無論去哪兒,都要給我帶各種補品。


     


    在他的圈子裡,駱太太身體不太健康,因此誕育不了孩子。


     


    駱總妻管嚴,從不在外過夜……駱太太喜歡用離婚做借口威脅。


     


    常年不工作的女人心思總是極端的。


     


    他把我塑造成一個沒有安全感的精神病。


     


    類似的傳言滿天飛。


     


    以至於我再去公司時,所有員工見到我都一步三米遠。


     


    我累了。


     


    心理醫生說,我內耗太多,需要放過自己才可解脫。


     


    可你看,駱琛的每一句話都在告訴我,我離了他,不行。


     


    更為可笑的是。


     


    他為了營造夫妻和睦的關系,低姿態求我與他去參加一場宴會。


     


    「初蓉,前段時間鼎尚的付總提起許久沒見你了……你也知道,拿下這個大單,對公司來說非常重要。」


     


    我了然。


     


    付總是我曾為公司拿下的第一個大客戶。


     


    也正因此,公司一年之內擴大一倍。


     


    我忽然覺得,駱琛的虛偽又更進了一步。


     


    既如此,我提了要求:「參加這場宴會後,我要回到公司,並擔任財務總監一職。」


     


    駱琛手掌蜷了蜷,看著他肉眼可見的慌張,我冷眼發笑。


     


    但我也知道,他會同意的。


     


    孰輕孰重,他分得比誰都清楚。


     


    11


     


    許久不曾參加宴會。


     


    我一露面,大部分都是新面孔。


     


    不熟知我的人紛紛探聽我的來路。


     


    聚光燈下,幾位有名的太太斜睨著我問向黎:「駱總鮮少帶人露面,這次怎麼破例了?」


     


    其中一人捂著嘴輕聲細語地笑:「說不定是新歡吧?長相還過得去。聽說駱太太為人蠻橫,所以駱總找了溫柔這一掛的?」


     


    ……


     


    她們對我評頭論足一番,向黎並不搭話,隻討好地為她們續酒。


     


    我抄起一杯酒,走到她們面前。


     


    她們ẗų⁶不識我,可我認得她們。跑業務的時候,這幾位的名字我也是如雷貫耳。


     


    空有美貌的女人,枕邊風最厲害。


     


    得罪她們,挺有趣的……


     


    我露出標準的笑,看著向黎。


     


    「向秘書,我剛剛不小心落了東西在車裡,麻煩你去幫我取下。」


     


    向黎緊張站直身體:「啊,什麼東西?」


     


    我看著她笑,終於,她意識到:「駱太太。」


     


    我點點頭,故作後知後覺道:「向黎,這幾位都是你朋友嗎?現在的秘書都挺漂亮的……」


     


    此話一出,其中一人突然奓了毛。


     


    「你竟然說我是秘書?駱太太是沒見過世面嗎?我身上的衣服,秘書幹一年都不見得買得起!」


     


    奓毛了,很好。


     


    我立刻加了一把火:「恕我冒昧,你身上的最新款,向黎有一套一模一樣的。向秘書,是吧?」


     


    「怎麼ṱú⁹可能,這是全球限量……我老公親自給我定……」


     


    話點到為止。


     


    向黎仗著美貌為駱琛拿下不少單子。


     


    其中就靠美貌上位過這位太太的老公。


     


    女人挑起話題最簡單的方式莫過於男人。


     


    我轉身離開,任由那位王姓太太揪著向黎不放。


     


    駱琛遊刃有餘地周旋在各個老總之間,我有點脫力,尋到一處安靜的地方,不承想,被人堵住了去路。


     


    「幾年不見,你怎麼報復心還是那麼強?」


     


    我抬頭,看清來人的臉。


     


    幹淨利落的短發,慣有的冷豔表情。


     


    付甄漫不經心地掐滅手中的煙。


     


    我怔住,啞然失笑。


     


    12


     


    付甄總說我的脾性很合她的胃口。


     


    那時為了拿下單子,無論她提出多麼無理的要求,我都願為之行動。


     


    她說:「愛撞牆的女人,最容易被人騙。」


     


    我笑著哄她籤下合同,就此,我們除了是合作關系,私底下也多次來往。


     


    特別是明瑛,與她一拍即合。


     


    我們仨也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


     


    可是公司步入正軌後,駱琛央求我遠離付甄的圈子。


     


    我大約是戀愛腦作祟,竟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明瑛醉醺醺指著我鼻子罵我忘恩負義,又哭又笑地說男人沒一個靠譜的。


     


    付甄把明瑛攬在懷中低哄,怒斥我:「駱琛說什麼你都聽?你同我疏遠,我無所謂。可你怎能傷明瑛的心?一個男人能抵過你們二十年的友情嗎?


     


    「為了一個男人,圈禁自己的才華,甘當他籠子裡發霉的鳥,我看你李初蓉腦子裝的都是……」


     


    都是什麼,不言而喻。


     


    回憶過往,她是對的。


     


    我嘆了一口氣。


     


    付甄眼中盛滿了我看不懂的東西,她無奈地翻了白眼。


     


    「若不是明瑛打了十幾個電話給我,駱氏的合作是不可能的……」


     


    她停頓了一會兒。


     


    「你想做什麼?我幫你。」


     


    我搖搖頭。


     


    夜空中劃下一顆流星,我沒有像小時候一樣對著它許願。


     


    手掌朝上的日子,我過了三年。


     


    如今,駱琛該慢慢還了。


     


    基於和付甄關系的修復,駱琛拿下了合同。


     


    他渾身Ṫŭ̀ₖ酒氣跟在我身後,一遍遍叫我的名字。


     


    我充耳不聞,等他洗漱好之後,我已經反鎖了門。


     


    駱母絮叨地質問他:「兒子,女人就是欠調教,她不同房,哪來的孩子?」


     


    駱琛啞著嗓子,說喝酒了不宜要孩子。他們再說什麼,我都心如止水。


     


    我動了離婚的念頭,從滿心歡喜到徹底絕望,他把我所有的熱情都消耗殆盡……


     


    為了體面,我忍下這一切。


     


    隻希望,我還他的時候,他能承受得住。


     


    13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化了淡妝,吃早餐時,駱琛也起了大早。


     


    他脖子上有些紅痕,我瞥了一眼。


     


    「酒精過敏,起了疹子。」


     


    駱母經過他身後,雙眼朝我一瞪:「他是你丈夫,你不說一句關心話,竟然隻做了自己的早飯?」


     


    原本家裡請了阿姨,她非說阿姨這不好那不好,硬是辭退了。


     


    美其名曰我不上班,就該待在家裡照顧駱琛的飲食起居。


     


    她對我丁克的想法怨言已久,加之孩子沒了之後,更加不順眼。


     


    我面無表情地喝完牛奶。


     


    門鈴聲響起,終止了駱母的念叨,向黎送來了駱琛幹洗好的西裝。


     


    面對駱母,向黎一口一聲伯母,叫得頗為親熱。


     


    看見我時,她笑容戛然而止,杵在門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我提了包,駱琛緊跟其後。


     


    還不忘問向黎有沒有開車,等他們拉我的車門時,我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後視鏡內,駱琛臉色陰沉,他奪過向黎手中的東西砸到地上。


     


    等到了公司車庫,原本屬於我獨有的停車位,被一輛紅色跑車佔據。


     


    向黎從駱琛的車上下來,高跟鞋踩出的聲音在寂靜的車庫中格外刺耳。


     


    「駱太太,我這就幫你打電話,讓車主挪位置。」


     


    駱琛手插口袋,冷冷地開口:「這是桑小姐的新車,不用打電話了。」


     


    我腳尖磨著地上的煙頭,忍了忍。


     


    向黎松了口氣,把手機放了下來,又打開包拿出口紅補妝。


     


    她時不時抬頭看我,嘴角掛著譏諷。


     


    駱琛看我僵持在這裡,提醒我注意體面。


     


    「這位桑小姐,你也認識的。這幾年你很少來公司,她停慣了。公司還有很多空車位,你停那邊去吧。」


     


    他指了指反方向的空車位。


     


    我沒回應,而是拿出手機撥通了桑小姐的電話。


     


    接通後,對面傳來不耐煩的聲音。


     


    駱琛眼疾手快打落我的手機,他無名指上的婚戒把我的耳環刮落。


     


    掉在地上的耳環沾了一點血跡,我抬手摸了摸耳垂。


     


    駱琛愣了愣,又忙拉過我,用力捏著我的耳垂查看傷口。


     


    嘴上問我要不要去醫院,身體卻一動未動。


     


    向黎跟著湊了過來,陰陽怪氣道:「駱總,這點傷口沒事的,還沒到醫院,傷口說不定都愈合了。」


     


    駱琛的呼吸對著我的耳朵,聲音充滿關切的指責。


     


    「就一個車位,至於這麼計較嗎?以前老陳不小心停了你的車位,也沒見你發脾氣。


     


    「這桑小姐脾氣不太好,人人皆知,你沒必要為了個車位撕破臉皮,省得別人說你小家子氣!」


     


    我腦子嗡嗡直響,駱琛的聲音斷斷續續如魔音貫耳。


     


    他手中的婚戒像個笑話一般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我閉上眼,抓住他的手。


     


    再睜眼時,我緩緩抽出了他的戒指,扔在地上。


     


    「李初蓉,你又發什麼瘋?」


     


    「這戒指有我的名字,你不配!」


     


    14


     


    停車位的事在我僵持下,駱琛妥協,打了桑小姐電話。


     


    多年未見,她一如既往高傲。


     


    我把鑰匙丟在駱琛手上:「下班前,我希望我的車停在該停的位置。」


     


    「若不在,和鼎尚的合同,我可以作廢!」


     


    駱琛忍住難堪。


     


    等過了半個小時,我正和曾經並肩的同事聊天,他們紛紛表示,我該早早回公司看看。


     


    我笑而不語,駱琛滿頭大汗推開辦公室的門,憤怒衝昏了頭腦,他重重把鑰匙砸到我的腳下。


     


    「李初蓉,你別他媽威脅我!你要敢作廢和付甄的合同,你信不信,我把你們兩個人的事公之於眾?


     


    「你敢不敢承認,當年,你拿下合同,不是和她有不正當的……」


     


    我抿唇盯著他的嘴一張一合。


     


    久遠的記憶中,駱琛曾小心翼翼地問我,付甄是不是性取向不正常。


     


    原來在他心中,他一直以為我是靠這種方式拿下合同的。


     


    心髒的人,果然看什麼都髒。


     


    我怒極反笑,駱琛才恍然發覺,和他並肩而行的老同事都在。


     


    所有人帶著憤慨離開了辦公室,唯有資歷最老的老陳離開前撞開駱琛的肩,十分鄙夷和不屑。


     


    「一個大男人愛造謠,真是活見鬼了。」


     


    我默默放下手機。


     


    駱琛已經在發火的邊緣來回切換,最後,咬牙切齒地問我:「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咽下一口濃濃的咖啡,面對他這種不能穩定情緒的男人。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冷眼相待。


     


    他離開之後,我迅速命人把公司的賬拿來。


     


    因駱琛的吩咐,財務部的人隻拿來了無關緊要的賬本。


     


    他防我也不是一次兩次。


     


    但走完和鼎尚的合同,還需要一些時間。


     


    這段時間內,足以讓我做一些安排了。


     


    我開始調整自己的心態,以同事的方式和駱琛相處。


     


    15


     


    除了不和他同吃同睡,我已經恢復和他以前相處的方式。


     


    駱琛對於我的改變,以為是在公司對我的壓制起了作用,又開始神清氣爽。


     


    駱母鬧著讓我生孩子。


     


    她開始給我做各種補品,我偶爾鬧鬧情緒,逼駱琛也喝補品。


     


    漸漸地,駱琛脾氣越來越大。


     


    以至於,在駱母讓我喝補品生孩子的時候,對著駱母大吼:「生孩子急於一時嗎?醫生說初蓉的身體還需要休養半年才能懷孕。這補品停了吧,味道怪得難以下咽。」


     


    駱母被駱琛吼到失了面子,帶著駱父回了老家。


     


    揚言我沒有懷孕,絕不來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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