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妹妹給京圈太子爺動過下體手術。
復診時,京圈太子爺的老婆盯著我妹妹看,回家後就大發脾氣。
「都說你是純愛戰神,可你的身體都被人看光了!」
隔天,妹妹就被人打斷了雙手。
一周後,妹妹的眼睛瞎了。
一個月後,妹妹過馬路時不小心出了車禍去世。
人人都在惋惜妹妹。
可京圈太子爺卻在高調地秀他的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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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的下體再次受傷。
我成了他的主治醫生。
1
「我們陸總的事情你們不要聲張,先籤一下保密協議。」
我看著王管家放在我面前的保密協議,連內容都沒掃,就從白大褂裡掏出中性筆籤上了自己的名字。
同心醫院的院長在一旁賠笑道:「王管家,你放心吧,我們醫院在保護病人隱私這方面首屈一指,別說是陸總了,就算是路邊的乞丐,也是一樣。」
可惜王管家不相信院長的保證,隻相信保密協議上的條約。
王管家確認籤名無問題後,才帶我走向陸至遠的臥室。
臥室裡還殘存著歡好之後的味道,陸至遠渾身赤裸地躺在床上,隻在腰腹間搭了一條浴巾。
我剛要戴著手套靠近,就被穿著情趣內衣的女人攔住了。
王管家趕緊將頭垂下:「少夫人,這是來為少爺治療的許醫生。」
女人仔細打量著我,還不時聞我身上的味道。
我不卑不亢,挺起自己的胸膛。
我身上的白大褂還帶著消毒水味,身材松垮無曲線,一雙美麗的眼睛也被黑框眼鏡遮住。
女人確定我沒有幾分姿色以後,才放心道:「治療可以,你得閉上眼睛。」
躺在床上的陸至遠再也忍受不了疼痛了:「閉上眼怎麼治療?你是不是心裡沒有我了?」
女人妖娆地伏在他的身上,紅色的指甲緩緩滑過他的胸膛:「你是我林鶯曼的男人,我不允許別的女人看你,更何況是隻屬於我的位置!」
「否則,你就等著我跟你離婚吧!」
陸至遠隻好邊疼得抽氣,邊哄她:「老婆,我讓醫生閉眼幫我檢查可以了吧?」
林鶯曼這才不開心道:「好,那你就讓這個許醫生給你治療吧!」
臥室門「砰」的一聲被關上,陸至遠看著房門,眼神幽暗。
我戴上手套,掀開他腹部的被子,手指碰上那腫脹的部位,才想起來問道:「陸總,我是不是應該閉上眼?」
陸至遠輕哼一聲:「不用,你是醫生。」
「陸總,請問你的下體是不是之前就做過治療?」
陸至遠尷尬道:「是的,半年前我的下體也發生過斷裂,但是治療完後就沒有異常了。」
我對腫脹處進行了消毒,隨口問道:「那病歷還有嗎?或者醫生的聯系方式,我需要問一下她當時的處理方式,我才可以確定我的治療方式。」
陸至遠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隋醫生出車禍去世了,當時我們要求不可以留檔,所以病歷也沒了。」
2
聽到「隋醫生」三個字時,我稍微有些失神。
但很快我就無奈道:「那隻能先觀察一陣子再做治療了。」
從陸家別墅回到我的公寓的時候,我一路沉默不言。
王管家將紅包遞到我的手裡:「許醫生,三天後我再來接你。」
「王管家,麻煩您了。」
王管家客氣地笑笑,上車離開了。
溫馨的公寓S氣沉沉,門口處還擺著妹妹的照片,照片裡她笑得一臉甜美。
是啊,她就是陸至遠口中出車禍去世的隋醫生。
明明就診的那一天,妹妹還告訴我她見到了陸總,陸總真的好寵妻子,隨身拿著妻子需要的東西。
她躺在床上憧憬道:「以後我的老公也要這麼愛我,當一個純愛戰士。
「陸夫人也好喜歡陸總啊,我為陸先生復查的時候她一直在認真觀察。」
當時的我還笑話她戀愛腦,誰知第二天妹妹就被人打斷了雙手。
警察說那裡屬於監控盲區,查不到是誰幹的。
一周後,妹妹的眼睛瞎了。
一個月後,妹妹過馬路時不小心出了車禍去世。
我強忍著悲痛的心情著手調查,才知道這一切都是陸至遠和林鶯曼做的。
那天復診後,林鶯曼就回到家裡和陸至遠大發雷霆。
「都說你是純愛戰神,可你的身體都被人看光了!」
然後,就是針對我妹妹的各種折磨。
手斷了以後,妹妹就喪失了求生的意志。
她是一名醫生,失去了靈活的雙手,她的職業生涯基本上也就宣布結束了。
在去醫院復查手的路上,妹妹又被路人噴了不知名的噴霧,失去了視力。
妹妹去世的那天,我抱著她在殯儀館坐了一晚上。
我們姐妹倆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沒有血緣關系,卻勝過親姐妹。
這仇,我一定要報!
三天後,王管家如約而至。
我依舊將自己包裹在寬松的白大褂內,除了露出了光亮的額頭,其他部位都有眼鏡或者口罩遮擋。
這三天,陸至遠全靠止疼藥撐著。
腫脹處終於消腫,但是因為林鶯曼蠻橫,不允許其他人為陸至遠擦拭,陸至遠每天隻能自己潦草地清理。
但是三天的時間過去了,未清理幹淨導致了異味的產生,陸至遠甚至覺著瘙痒起來。
林鶯曼看我打扮得中規中矩,不再關心陸至遠的情況,出門購物去了。
我打來一盆溫水,脫掉一次性手套,輕柔地為陸至遠擦拭。
不帶有任何挑逗,沒有任何情欲的味道。
但是一雙細嫩的手這樣在陸至遠面前遊蕩,他竟然不爭氣地起了欲望。
3
陸至遠臉上帶著羞赧:「不好意思。」
我無所謂道:「不要緊的陸先生,我是醫生,什麼樣的情況我都見過,剛才我仔細檢查了一下,因為你多次出現下體斷裂的現象,現在需要你靜養一個月。」
「一個月?你說的靜養是指?」
「保持腫脹處幹燥清潔,避免同房,否則再發生一次,你可能就永遠不能人道了。」
身後的王管家認真記著醫囑,詢問道:「許醫生,陸總身邊沒有能夠照顧他的人,您能不能每天幫他清洗?」
我果斷搖頭:「王管家,我還有自己的病人需要照顧,陸總現在靜養就可以了,況且這種事情,你們家佣人就可以做。」
說完,我摘下了自己的口罩,拿紙巾擦汗。
上一次見面是在晚上,我戴著口罩,陸至遠什麼都看不見。
這一次,陽光灑在我晶瑩剔透不施粉黛的臉上,一雙大眼炯炯有神,笑起來猶如一雙月牙。
陸至遠愣住了。
我湊近陸至遠,濃密的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一樣撲閃著:「陸總,你怎麼臉色那麼紅?沒有發燒啊。」
距離太近了,我連他砰砰砰的心跳聲都可以聽見。
陸至遠垂下眼眸:「許醫生,家裡的佣人年紀都大了,而且做事不夠細心,我能請你每天來幫我清理嗎?錢的事情都好說。」
我的手指從他的額頭一點一點下滑,感受著他喉結的滾動,結實的腹肌,最後停留在小腹那裡。
「好啊,既然陸總開價了,那我就拿錢辦事。」
或許陸至遠自己都沒發現,在他聽到我說同意的時候,他的表情有多麼開心。
陸至遠是純愛戰神,和林鶯曼從大學的時候就開始同居。
畢業以後,更是不顧爸媽的反對,執意要和林鶯曼結婚。
林鶯曼出身一般,又沒有經商頭腦,可是陸家隻有陸至遠一個孩子,爸媽也拗不過他,隻好同意。
當時那一場盛大的婚禮,大家都說是灰姑娘夢想成真。
陸至遠卻說林鶯曼是他千辛萬苦才得到的女人,是他實現了自己的理想。
小到出門逛街拿包,大到在拍賣會上拍下粉鑽,公司認真營銷著陸至遠的愛妻人設。
婚後,林鶯曼辭退了陸家所有 50 歲以下的女佣人,甚至不讓陸至遠和媽媽擁抱,因為陸至遠的一切都是自己的。
就算是隻母蚊子經過陸至遠的身邊,林鶯曼都要大吵大鬧一番。
4
就連王管家的女兒,都因為來找王管家時,不小心看到了剛從遊泳池出來的陸至遠,就被林鶯曼遣送去了非洲。
「這麼想看穿得少的,那我就滿足你。」
於是,我和王管家成為了合伙人。
多虧王管家的幫助,我熟知陸至遠的每一件事情。
知道他喜歡吃酸澀的青梅,知道他喜歡別人給他揉耳垂,知道他喜歡紅色的指甲。
每次來幫陸至遠清洗,我都避開林鶯曼在家的時間。
清洗時間從最開始的五分鍾,到了現在的三十分鍾。
在結束清洗以後,王管家推門進來,聞到特殊的氣味以後,他就默默打開窗戶通風。
「少爺,今天少夫人又和夫人起了衝突,好像是因為夫人想來看你。
「還有,少夫人知道了你以前和鄰居妹妹一起泡澡的事情,把鄰居妹妹打傷了。」
陸至遠頭疼地揉著太陽穴:「我媽都好幾個月沒見過我了,想來看我不是合情合理嗎?」
「況且咱們家現在正和鄰居談合作呢,這下好了,生意不僅沒談成,還結了仇。」
王管家喪氣道:「合作丟失了不要緊,咱們陸氏集團就要比黃氏集團矮上一頭了。」
我笑笑:「陸總不要生氣,少夫人隻是太喜歡你了而已,女人嘛,你哄哄就好了。」
王管家嘆息道:「許醫生,你不知道,我們家少夫人隔三岔五就來這麼一次,打電話超過三秒沒接,就要吵吵鬧鬧,哎。
「少爺不分白天黑夜地忙工作,還要照顧少夫人的情緒,似乎進入了S循環一樣。」
陸至遠似乎不想在我面前展現自己無奈的一面,瞪了一眼王管家。
我笑笑,沒有說話,隻是說了句「明天見」。
感情很脆弱,它可以一夜之間成為你的鎧甲,也可以成為你的軟肋。
長時間的喜歡很難存在,它總會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慢慢消磨。
我從不相信有什麼純愛戰神,之所以此時是純愛,是因為你夠愛。
那如果不愛了呢?
三十天的清洗終於結束了。
每一天,我們都會在他的書房裡開始,在他的書房裡結束。
每一次,他都是衣衫不整,滿臉潮紅,而我沒有任何變化。
「陸總,您恢復得差不多了,錢我也收到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