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餘生夢斷 5011 2025-04-08 15:07:02

十年前,我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少年。


 


他望向我的眼裡滿是不甘和屈辱。


 


十年後,我為了錢,成了他身邊的一條狗,任他折磨。


 


後來,他擁我入懷說想要娶我。


 


可他不知道,我就快S了。


 


1


 


陳最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睡覺。


 


「十分鍾之內送一件衣服到 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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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凌晨兩點。


 


我連忙起身,拿了一件外套連忙跑到 AK 酒吧。


 


望著 302 的包房,我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因外面下著雪,跑來的時候身上沾了一些。


 


雨水瞬間浸湿了衣衫。


 


「怎麼這麼慢?」


 


我望著坐在卡座上的陳最:「外面下了雪,路有些滑。」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陳最身邊,望著他的眼眸。


 


他長著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的眼尾像是抹了極淡的紅暈。


 


隻是眸子裡帶著冷冽的寒意。


 


他拿過我手中的衣衫為旁邊的女孩披了上去。


 


一旁的人笑著看我:「阿最,行啊,一個電話就把溫大小姐叫來了。」


 


我低頭聽著其他人的嘲笑,默不作聲。


 


我無力反駁,因為我需要他的錢。


 


若是我不聽話,他便斷了奶奶的醫藥費。


 


「你可以走了。」


 


陳最清冷的聲音響起,我抬眸看了他一眼。


 


轉身離開包房。


 


聽著房中其他人的笑聲:


 


「阿最,沒想到當初那個不可一世的大小姐,如今被你調教得這樣好。」


 


我苦笑地聽著他們的話語。


 


是啊,當初那個不可一世的溫念早就不復存在。


 


如今的溫念,隻是陳最身邊的一條狗。


 


任由他差遣折磨的一條狗。


 


2


 


回到家中已經凌晨三點。


 


這一來一回困意早就不復存在。


 


我望著桌上的安眠藥,拿起來吃了兩片。


 


這已經是我常用的藥物。


 


我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的星星,在安眠藥的作用下我睡著了。


 


不知不覺我又做了那個夢。


 


夢中,我看到跪在地上的陳最。


 


他被一個小混混拽著頭發,


 


我漫不經心地從他們身邊經過。


 


一旁的混混看見我,諂媚地向我問好。


 


「溫大小姐,好久不見啊。」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李強,沉默不語。


 


隨即低頭看了一眼陳最。


 


他雖跪著,但那雙眼睛帶著無盡的不甘和屈辱。


 


隨即我抬腳便要離開,卻被李強攔住。


 


「溫大小姐怎麼不理我呢?」


 


我冷漠地看著李強:「滾遠點。」


 


李強一臉敢怒不敢言地盯著我,隨即笑道。


 


「是是是,溫大小姐您請走。」


 


因我是溫氏集團的千金,所以哪怕是李強這種混混也並不敢得罪我。


 


我冷漠地看了他一眼。


 


在他的注視中離開。隨之而來的是清脆地把掌聲和李強的叫罵聲回蕩在那個窄小的胡同中。


 


我慢慢轉身看了一眼趴在地下的陳最。


 


他布滿紅色血絲的眸子直直地注視著我。


 


3


 


電話鈴聲響起,我被驚醒。


 


看著手機上的備注我嘆了口:「喂,李主任。」


 


抵達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十分。


 


「溫念,你奶奶病情有些嚴重,還需要做一次手術,但是這手術費用很高啊。」


 


我聽著李主任的話,問了手術費的價格。


 


冬日寒冷,我出來的時候冷風吹得我渾身顫抖。


 


想著奶奶的身體,我拿起手機給陳最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很久才通。


 


「陳最,你可不可以再借我點錢。」


 


坐在辦公大樓中,我看著面前的陳最。


 


他坐在老板椅上不屑地看著我。


 


「這次你想用什麼換?」


 


我攥緊手中的手機:「都聽你的,隻要你可以給我錢。」


 


陳最:「沒想到那個不可一世的溫大小姐,


 


如今為了錢竟然什麼都豁得出去。」


 


他拿著卡在我面前晃了晃:「卡裡有五十萬,今晚有個局,條件是替我拿下王總的合同。」


 


我咬緊後槽牙,答應陳最後便轉身離開。


 


當晚,陳最帶我去了最大的酒店。


 


抵達酒店後,包房裡坐著幾個男人。


 


陳最笑著與幾名男人打招呼。


 


一個地中海的大肚油膩男,猥瑣地看了我一眼。


 


隨即對陳最開口:「這位是?」


 


陳最漫不經心地開口:「助理。」


 


「溫助理,還記得我今天和你說的話嗎?」


 


陳最冷冽的聲音響起。


 


我起身倒了一杯酒,看向地中海。


 


「王總,我叫溫念,很早就聽過您的大名,不知有沒有幸與您喝一杯呢?」


 


地中海一臉猥瑣地拿過我手中的酒杯,趁機在我手上摸了一把。


 


我的胃裡翻江倒海,一種難以忍受的惡心感襲來。


 


我忍著那股子惡心,勉強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烈酒的辛辣在口腔中擴散。


 


「王總,今日我和陳總誠心前來跟您商議合同,您知道,我們合作,會是共贏,您……」


 


未等我說完,地中海一把摟住了我。


 


「那得看溫助理能不能伺候好我,讓我開心了。」


 


隨即,他的雙手往下移,探進了我的裙子裡。


 


我阻止了他的動作:「王總,您自重。」


 


地中海皺眉,隨即大罵:「臭婊子,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溫家大小姐?」


 


他揚起手扇向我。


 


我緊閉雙眼,等待著這巴掌的到來。


 


可隨之而來的是地中海的尖叫聲。


 


陳最狠狠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隻聽到嘎巴一聲,好似骨頭碎裂的聲音。


 


「誰讓你碰她的?」


 


我詫異地望著陳最的側臉,他那稜角分明的側臉此刻陰沉。


 


在我詫異中,陳最二話不說地把我拽走。


 


一路走出門外,陳最譏笑地看著我。


 


4


 


「溫念,你從前的高傲哪去了?如今你就這麼賤,自甘墮落。」


 


望著他那憤怒的眼神,我笑了起來。


 


高傲嗎?如今的高傲早在六年前就不復存在。


 


「是,我就自甘墮落又能怎麼樣?陳最,你答應過我的,我和你來了,你就會給我錢。」


 


陳最紅著眼眶抓住我的手:「錢錢錢,你眼裡都是錢對吧,好啊,我給你十倍的價格,今晚陪我。」


 


陳最說完便抓著我的手把我扔到了車上。


 


他穩穩地坐在車座上,皺著眉頭。


 


汽車飛馳著,發動機的嗡嗡聲,時而低沉,時而高亢。


 


我忍住想吐的衝動閉著眼睛。


 


一路抵達到陳最的家中,他把我按倒在門上。


 


「陳最,你放開。」


 


陳最捏住我的下巴:「溫念,我究竟該拿你如何才好。」


 


我盯著他那赤紅的雙眼,心裡說不上是何感受。


 


可未等我說接下來的話。


 


一雙冰涼卻柔軟的唇貼了上來。


 


我用力地推搡他,可他的大手捏住了我的腰肢,用力一掐。


 


疼痛讓我忍不住叫了一聲。


 


然而他卻趁機用舌頭探入了我的口腔。


 


舌頭的力道帶著狂風驟雨的野蠻。


 


我用力地咬住了他,口腔中沾染了血跡的味道。


 


可他卻猶如瘋了一般不離開。


 


直到過了很久的時間,我感覺我要窒息了。


 


他才漸漸地松開我。


 


他雙手撫摸著我的臉:「溫念,你簡直就是我的噩夢。」


 


我微微喘息盯著他。


 


隻見他從懷中掏出一張卡扔給了我。


 


隨後轉身離開。


 


我低頭望著手中的那張卡,眼眶漸漸地紅潤了起來。


 


5


 


自從陳最那天之後便沒聯系我。


 


奶奶的手術費和醫藥費也因陳最的五十萬而解決。


 


我看著病床上的奶奶,她滿頭白發。


 


「奶奶,醫生說,您的手術很成功,可以活到一百歲,您還可以陪著念念好久好久。」


 


奶奶眼眶微紅地拉著我的手。


 


「念念,這麼多年辛苦你了,為了奶奶你吃了不少苦,


 


奶奶知道自己的身體,你不要再為了奶奶費心了,


 


你也不小了,奶奶隻希望你能找到一個對你好的人,結婚生子,過好這一生。」


 


我心底湧上一抹酸澀感,轉身去櫃子上拿了一個蘋果。


 


抬著頭把眼裡的淚水忍了回去。


 


「奶奶,念念才不想嫁人呢,念念就想陪著奶奶一輩子。


 


「奶奶,念念給您炸點果汁喝,您等等哦。」


 


我拿起手中的蘋果轉身走向洗手間。


 


水流的聲音回蕩在洗手間內。


 


我看著鏡子前的自己,再也控制不住。


 


眼淚順著臉頰流向了衣領。


 


回想我這一生,真是好笑。


 


七歲母親離開了我,而父親任由繼母N待我。


 


十五歲繼妹搶佔了我所有的一切。


 


二十歲,為了奶奶,我做了以前最不屑的事情。


 


二十二歲,為了錢,我任由陳最差遣。


 


得知奶奶生病時,我正在醫院做手術。


 


患者被重傷,粉碎性骨折。


 


那時我腦中出現了陳最的身影。


 


那雙血紅色的眸子帶著不甘和屈辱,就那樣注視著我。


 


如若那時我幫了他一把。


 


會不會他就不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會不會,我們都會有一個不同的結局。


 


奶奶的輕咳聲驚醒了我。


 


我擦幹眼淚轉身走出去。


 


看著熟睡中的奶奶。


 


心裡終於有了一些踏實的感覺。


 


6


 


第二日在我上班的時候被一幫記者攔截住。


 


幾名記者拿著話筒堵住了我。


 


「溫小姐,你在中學時期霸凌同學是真的嗎?」


 


我聽著那名記者的話我皺眉。


 


隨之而來的是另一名記者。


 


「溫小姐,你是一名醫生,可卻在中學時霸凌同學,這樣的人怎麼能當醫生?」


 


我低著頭想要離開人群,他們卻把我堵得嚴嚴實實。


 


「聽說您之前霸凌的對象正是憶念集團的總裁,能問您是出於什麼原因?」


 


記者拿出一張照片。


 


照片裡的正是跪在地上的陳最,還有面無表情的我。


 


他抬頭看著我,眼裡的不甘與屈辱格外明顯。


 


身旁還有李強等人站在那裡,手中拿著棍棒。


 


我搖頭否認:「不是我。」


 


隨即,我用力推開他們,瘋了一般地跑了出去。


 


眼淚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轉。


 


抵達醫院後,卻被告知停職。


 


這件事鬧得太大了,我上了熱搜。


 


#某院醫生霸凌憶念集團總裁#


 


看著那手機上的照片,我苦笑。


 


事情發展得很快,當天下午陳最便過來找我。


 


他紅著眼眶鉗制住我的下巴。


 


「溫念,照片隻有你有?」


 


看著他猩紅的眼眶我笑了:「你覺得是,那便是吧。」


 


當天陳最折磨了我一晚。


 


臨走前他對我說:「溫念,你真狠。」


 


我愣在原地,思緒飄回了我求他借錢的那天。


 


7


 


「陳最,我求你,隻要你借我錢,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我拉著陳最的衣角祈求他。


 


陳最轉頭俯視著我:「溫念, 你求我?」


 


他的嘴角扯了扯,像在試圖擠出一絲微笑。


 


「好啊,待在我身邊,直到我玩膩了。」


 


陳最那天把我帶去了一個地方。


 


我看著面前的幾個男人。


 


他們跪在陳最的腳下求饒,卻被他一腳踢開。


 


最前面那個鼻青臉腫卻帶著憤怒的男人,是李強。


 


也是當年帶頭打陳最的男人。


 


「溫念,你幫我求求陳最好嗎?讓他不要這麼絕情,好不好。」


 


李強看我不語,站起來想要拉我。


 


卻被陳最一腳踹倒。


 


「溫念,你不救我們,以為陳最就會放過你嗎?」


 


我苦笑地望著他。


 


確實如他所說,陳最怎麼可能輕易饒了我呢。


 


他一直都在折磨我。


 


無數次我想走,都因為奶奶的醫藥費不得不留下來。


 


我忍受了陳最三年的折磨。


 


現在奶奶好了,我好像終於要熬到頭了。


 


8


 


在我停職半個月後,謠言突然就被澄清。


 


醫院讓我回去工作。


 


我詫異的同時,手機來了一通陌生的電話。


 


「溫念,你可以來看一下阿最嗎?」


 


我望著躺在床上的陳最蹙眉。


 


「他,這是怎麼了?」


 


陳最臉色蒼白,緊緊地閉著雙眼。


 


「阿最,這幾日心情一直很不好,如果不是我來找他,他怕是要喝酒喝S了。」


 


我平靜地看著陳最:「那你叫我來又有什麼用,他看到我豈不是心情更不好。」


 


說完我便轉身離開。


 


身後的男人卻突然開口:「溫念,你還有沒有良心?


 


「如果不是當初你找人霸凌阿最他會變得如今這副模樣?


 


「你知道阿最他因為這件事,患了很嚴重的抑鬱症嗎?」


 


我被他這句話氣笑了。


 


我什麼時候找人霸凌過他?


 


我轉身離開,卻被容也抓住。


 


「我求你,陪陪他。」


 


我坐在陳最身邊好久。


 


看著他手上的傷痕,我說不出來心底是何滋味。


 


當年陳最遭受霸凌,我沒有阻止。


 


我以為陳最是因為我的見S不救才折磨我。


 


卻沒想到,他一直以為是我讓李強霸凌的他。


 


我盯著他蒼白的臉突然笑了出來。


 


一個人究竟是做了多大的惡事,才能攤上這麼狗血的事情。


 


9


 


陳最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他臉色蒼白,眼睛裡滿是冷漠:「你怎麼來了?趕緊出去!」


 


說完他輕咳兩聲。


 


我起身為他拍了拍背,給他遞了一杯溫水。


 


「你胃不好,就不要再喝酒了。」


 


陳最抬眸看了我一眼,輕笑。


 


「跟你有何幹系?我S了不更好,這樣你就可以早點離開,不是嗎?」


 


我打斷了陳最的話。


 


「陳最,我知道我沒有資格勸你什麼。


 


「但是我希望你知道,這個世界雖然不美好,但並不絕望。」


 


陳最低頭撫摸著手中的杯子,沉默不語。


 


這些時日,他似乎睡得很不安穩。


 


我便每日陪著他,直到他睡著為止。


 


望著那雙緊閉的雙眼,我心裡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為了奶奶這些年我一直忍受著他的折磨。


 


如今,我照顧他也不過是償還了當年見S不救的債。


 


待他好後,我便可以毫無顧忌地離開。


 


我不欠他,從此我們之間便兩清了。


 


陳最睡著後,我回了客房。


 


最近我感覺安眠藥對我有些不起作用,我睡得不是很踏實。


 


睡夢中我總感覺有人在握著我的手。


 


可我醒來時,身邊卻空無一人。


 


就這樣持續了半個多月,陳最身體養好了。


 


而我,也在這一天離開了陳最家。


 


收拾好東西後,我就要走了。


 


陳最卻狠狠地捏住我的下巴:「想走?你做夢。」


 


我以為,我不會再求陳最什麼。


 


可我卻沒想到,奶奶的病情忽然加重了。


 


10


 


奶奶插著呼吸機,憔悴不堪。


 


我坐在床邊,滿眼心疼,我不能失去唯一的奶奶了。


 


「溫醫生,你應該也知道,依你奶奶現在的狀況,就算做手術,情況也不容樂觀。


 


「而且手術的費用是很高的,你……」


 


我打斷了醫生的話:「沒關系,手術費我會想辦法的。」


 


當天,我找到了陳最。


 


看著酒吧裡的陳最,我咬緊嘴唇。


 


「阿最,我想借些錢。」


 


如今,除了求陳最,我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能湊到高昂的手術費。


 


陳最嗤笑:「溫大小姐以為我是你的提款機嗎?


 


「要用錢了就來找我,用完了就離開。」


 


我低著頭沉默不語。


 


他嘲諷地說:「看到那舞臺了嗎?你上去跳一段,五百萬夠不夠?」


 


身邊的人不停地起哄。


 


我的手機鈴聲響起。


 


「溫小姐,你奶奶情況越來越差了,請盡快繳納手術費,」


 


我看向陳最:「阿最,我求你,先把錢給我,我真的有事,等我回來再跳可以嗎?」


 


陳最面無表情:「想要錢,先跳完。」


 


我急得不行,快速站上了舞臺。


 


可陳最卻把我拽了下來:「忽然不想讓你在這跳了,和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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