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數學滿分的高考狀元，妹妹的成績卻隻能上中專。
升學宴，顧語夢比我還高興，不停敬我酒。
宿醉醒來，我看見自己的臉，笑吟吟地盯著我。
「姐姐，這清華還是我替你上吧！」
我竟然跟妹妹互換了身體！
看著鏡子裡漂亮的臉蛋，我滿意地笑了。
妹妹啊，你知道清華大學的退學率是 7.6% 嗎？
我假意找爸媽討公道，他們訓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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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家養你這麼大，這是你應該做的！」
他們不知道，交換身體，隻是我計劃的第一步。
1
「哭哭哭，就知道哭！」
我媽拽住妹妹的肩膀，猛地往電腦屏幕前一扯。
「高考一共 6 科，你加起來才一百多分！連個野雞大學你都上不了，還好意思哭！」
顧語夢攏了攏散亂的發絲，雙眼紅腫。
眼淚還在眼圈裡打轉。
因為哭了的緣故，鼻頭紅紅的，眼睫上掛著淚珠。
顧語夢長得出了名的漂亮。
哭起來更是我見猶憐。
「媽……這次高考題太難了，我平時不是這樣的！」
「難難難，怎麼別人不難，就你難？
「你把平時梳頭發化妝的精力用學習上，早就考上了！」
我媽還要上手。
我爸及時出現護住顧語夢。
「哎，老婆別生氣，閨女沒考好，她自己也難受。」
「都是你慣的！」
我媽沒處發火，吊眼瞪我：
「看什麼看？
「你查成績了嗎？
「拿不到獎學金，看我不打S你！」
高考剛出分，她就拽著顧語夢霸佔電腦。
我怎麼查？
顧語夢找到機會，趕緊把炮火轉移到我身上。
「對呀，姐姐學習那麼好，一定考得很好！
「拿到獎金，我們去馬爾代夫玩吧！」
這些年，如果不是我靠學習拿獎金，他們早就不讓我上學了。
我擦擦手汗，輸入自己的準考證號。
檢查無誤，回車！
竟然是空白頁面！
顧語夢率先反應過來。
漂亮的巴掌臉上寫滿幸災樂禍。
「爸！媽！你們快看！顧昭昭她考了大鴨蛋！」
「還說我呢，她比我還不如！」
我媽怒火中燒，伸手扇向我：
「你個小賤人！
「知道這次獎金最多，故意的是吧？」
我探頭去看電腦屏幕，躲過她的巴掌。
來不及收手。
「啪！」
清脆的巴掌，結結實實地甩在她的寶貝女兒顧語夢的臉上。
「媽——」
「好啊你個小賤人，還學會躲了！」
我攔住她。
「等等！
「這下面還有行信息！」
2
【該考生名次已進入全省前 20……】
看著全家人目瞪口呆的模樣。
我心裡冷笑。
顧語夢的成績一直很差，不怪他們不知道高考屏蔽生。
「全省前 20！
「我的天，獎金一定不少吧？」
顧語夢立馬打開購物軟件。
「高中畢業了，我要換個蘋果手機！」
「咚咚咚！」
門外傳來敲門聲。
記者拿著話筒闖進來，直奔長得漂亮的顧語夢。
「想必你就是我們省的省狀元，顧昭昭吧？」
意識到有人來採訪。
他們立馬換了一副姿態。
顧語夢對著鏡頭嬌羞一笑：
「我是顧語夢，顧昭昭是我姐姐。」
美貌衝擊下，攝像小哥愣是多給了她幾個鏡頭。
「請問你這次取得省狀元的好成績，有什麼感想？」
不等我回應，我爸媽擠上來。
「哎呀，她能考上省狀元，可把我們累壞了。
「又是做飯又是洗衣，生怕耽誤孩子學習。」
可明明高考前一晚，他們還讓我洗全家的臭襪子、髒內褲……
「聽說這次你的數學考了滿分，請問有什麼訣竅嗎？」
「姐姐從小數學就好，不像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能寫個十五，數學成績從沒超過兩位數！」
顧語夢擠過來，明顯剛剛回房間打扮過。
更上鏡了。
記者採取網絡直播的方式採訪。
一時間直播間裡都是：【哈哈哈哈哈哈！】
【姐姐是學霸，妹妹是笨蛋美人！】
【父母是不是生完姐姐，智商不夠了呀！】
輕松愉悅的調侃下，顧語夢輕松搶走所有目光，就像她一直以來做的那樣。
【天哪，顧語夢還對著鏡頭賣萌，太可恥了吧？】
【昭昭才是高考狀元，風頭都被她搶了！】
有同學為我打抱不平。
#高考狀元的笨蛋美女妹妹#火了。
各大平臺都在轉發顧語夢的視頻。
被顧語夢頂下熱搜的是更重要的信息：
#江氏醫療抽取年輕人腦髓返老還童……#
再刷新，詞條被刪除了。
我看著手機屏幕裡顧語夢的笑臉。
就是要鬧大，鬧到人人都分得清顧昭昭和顧語夢才好啊。
笑吧笑吧，以後有你哭的。
3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這幾天，我爸媽和妹妹可謂風光無限。
尤其是妹妹。
因為長得好看，又笨，狠狠出圈。
比我這個狀元還受追捧。
但流量來得快，去得也快。
被人扒出高考成績隻有一百多分後。
惡意的評論慢慢浮現。
【真的有人 6 科加起來不超過 200 分嗎？】
【我看這小姑娘心術不正，穿衣打扮不像高中生。】
【就是啊，長得這麼好看，還一直搶姐姐風頭。】
【你們不覺得今年的狀元長得也很清秀嗎？這不經修飾的側顏，仙品！】
眼看風評慢慢朝向誇獎我才貌雙全。
還有人說：【妹妹那樣的談談戀愛還成，要是真的結婚，還得是姐……】
顧語夢氣得摔碎一個玻璃杯。
「憑什麼？憑什麼考狀元的不是我！」
面對顧語夢的無理取鬧，我低下頭唯唯諾諾：
「是啊，要是能交換身體就好了……」
爸媽聽到這話，眼前一亮。
鄰居阿姨家的兒子考得不怎麼樣。
逢人就說：「什麼大學都一樣，隻要混下來，都能給個畢業證！」
接下來的幾天，爸爸媽媽還有妹妹總湊在一起嘀咕什麼。
賊眉鼠眼的，怕我發現。
我聽見他們低聲密謀：
「媽，我不想跟顧昭昭換，她長得醜，還被混混那啥欺負過……」
「蠢孩子，有狀元的頭銜，憑你的手段，還愁找不到個好人家？清華北大的都是人中龍鳳……」
4
我的升學宴上，妹妹比我這個狀元還高興。
一直敬我酒：
「姐姐，這杯我敬你！」
宿醉醒來，我看見自己的臉，笑吟吟地盯著我。
「姐姐，這清華還是我替你上吧！」
我竟然跟妹妹互換了身體！
看著鏡子裡漂亮的臉蛋，我滿意地笑了。
妹妹啊，你知道清華大學的退學率是 7.6% 嗎？
我假意找爸媽討公道，他們訓斥我：
「我們家養你這麼大，這是你應該做的！」
他們不知道，交換身體，隻是我計劃的第一步。
窗外雨後蜘蛛正在織網。
我的網也該開始織了。
換了身體後，我約高中的曖昧對象沈辭安見面。
我不是沒有心，也不是沒有感情。
高中三年，他夏天給我送小風扇，冬天送早餐。
我們還約好去同一個城市上學。
換身體的事，我唯一想告訴的人就是他。
沈辭安踏著夕陽朝我飛奔而來。
他身後是盛夏和整個青春。
突然他笑著抱住我。
「語夢，我就知道你是喜歡我的！」
我來不及開口，他的手已經握住我的腰，眼神也在我的胸前流連。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種表情。
我壓抑住心底的惡心。
找回聲音：「你這樣，不覺得對不起我姐姐嗎？」
沈辭安笑了，聲音像往常一樣好聽。
卻讓我覺得無比惡寒：
「我對不起她？她都被混混那個過了，髒成那樣我都沒嫌棄她！」
原來他一直是這麼想我的。
炎炎夏日，我的心如墜冰窖。
他彎腰湊近我的耳朵：
「你姐欠我的，你今晚要加倍還我……」
5
晚上洗澡，我故意把沈辭安給我的紙條放在外面。
出來時，紙條果然被打開了。
裡面是他今晚訂的酒店房間號。
我戴了頂帽子，偷偷跟上。
酒店門口。
沈辭安看見「我」身體的瞬間，慌亂得手不停插兜。
短短幾秒做了八百個假動作。
「顧昭昭，你怎麼在這？」
呵，嚇得都直呼我大名了。
我的好妹妹用我的身體上前挽住他的胳膊。
「笨蛋，是不是給錯人了呀？
「還好人家及時看到，下次可不許這樣了！」
面對送上門的女人，沈辭安自然不會拒絕。
他很快調整好神態。
掐了顧語夢屁股一把。
「小騷貨，不是說要留到結婚？
「剛畢業就忍不住了？」
顧語夢臉上泛起紅暈，嬌羞地拉沈辭安進入酒店。
咔嚓。
我按下快門。
完美捕捉到這一郎情妾意的畫面。
不是說上了大學再釣金龜婿嗎？
顧語夢還真是忍不了。
回去的路上，手機「嗡嗡」震動兩聲。
7 月 2 日，事件提醒「打錢」。
夏夜悶熱。
可我走在路上，卻頓覺刺骨的寒冷。
我永遠記得那個恐怖的夜晚。
顧語夢仗著自己長相漂亮，性格乖張。
為了彰顯魅力。
總招惹社會上的混混。
韓司野就是她在外面認的哥哥。
她以為能像拿捏學校裡的小男生一樣，把韓司野當備胎舔狗玩。
卻沒承想玩脫了。
韓司野把她按在牆上，就要霸王硬上弓。
我衝過去幫忙。
她卻跟韓司野說：「姐姐還是雛，用姐姐換我！」
6
顧語夢主動幫韓司野望風。
任憑我掙扎、呼救，如困獸。
一開始，我還寄希望於她報警或是找人求救。
可直到漫長又絕望的折磨結束，她哭著跟我說：
「姐姐，我害怕。
「姐姐，我不能讓爸媽知道我跟混混一起玩。
「姐姐，你忍一忍，我們不說出去，沒人會知道的。」
怨恨，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嗎？
我們不說，不代表韓司野不說。
我不知道韓司野是怎麼跟他的兄弟們吹噓的。
從那天以後，走在路上總有男生意味深長地笑著看我。
眼神下流又惡心。
他們朝我吹口哨，走路經過故意撞我的胸口。
甚至有不認識的男生，突然湊近。
問我：「多少錢一次？」
然後跟其他人哄笑著走開。
同學們戴著有色眼鏡看我。
不願意跟我說話，不跟我做同桌。
去食堂吃飯，都沒有人跟我坐一張桌子。
爸媽聽到風言風語，摔碎我吃飯的碗。
指著我的鼻子罵：
「你這麼不檢點，就別去上學，直接去賣好了！」
「就知道給老子丟人，賠錢的賤貨！」
顧語夢躲在角落裡，一邊看電視，一邊吃炸雞。
從始至終沒看我一眼。
還含糊地附和：
「我早就提醒過你，別跟那些混混走得太近……」
窗外雷電交加。
我盯著漆黑如深淵的天空，笑了。
委曲求全不會換來體諒和理解，隻會讓人變本加厲。
憑什麼惡人沒有惡報？
天道不公，那我便自己復仇。
韓司野在論壇上放狠話，周末晚十二點發布他錄的視頻和照片。
一時間，帖子被頂到熱榜第一。
無數人蹲後續。
【靠，U 盤已經準備好，坐等韓哥發福利！】
【韓哥威武，韓哥牛逼！】
7
半夜十二點前，我敲響韓司野的房門。
他挑挑眉，不緊不慢地吐了個煙圈。
「怎麼，寂寞了？」
我躲開他摸上來的手。
直視他狹長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談個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