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裡面的瓜果皮屑倒了一地，出門不摔那是她家祖宗保佑。
我哼著歌將綿綿送去了學校，就直接去了公司。
手機蹦跶幾聲，我拿出一看就是鄰居重新申請加好友。
聊天欄裡：「請通過，我們聊聊門口垃圾的事，你別想躲。」
呵，當初她刪的爽快，現在想要加我，想得美呢！
我當做沒看見，一直忙到中午。
剛準備倒頭午睡，就接到班主任的電話，說是我家綿綿在學校摔傷了，讓我現在來學校接人去醫院治療。
我一腳油門踩到底，到學校就見綿綿在老師辦公室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臉上也有一些青青紫紫的傷痕。
Advertisement
見到我，綿綿哭著大喊：「媽媽，穆子豪和其他小朋友一起打我。」
穆子豪睡在老師的躺椅上，聞言就抬起了頭。
「打的就是你這個小癟三，誰讓你媽媽不按規定給我送飯，餓著了小爺，我以後天天打你，你能拿我怎麼著。」
我將綿綿抱在凳子上，衝上前就將穆子豪拖下床。
班主任嚇得一把抓住我高揚的手臂。
「謝綿綿家長，打孩子可是犯法的，小心我報警抓你。」
「穆子豪不過是和你家謝綿綿開個玩笑，誰知道她膽子那麼小，自己從臺階上摔了下去，這麼弱不禁風哪能怪別人。」
我家綿綿被打，她卻偏袒兇手。
我算是看透了這無良的班主任。
我甩開她的手，SS盯著穆子豪：「小子，你有種就繼續囂張，看看是你S，還是我S。」
既然大人不能打孩子，那小孩打小孩總成吧！
我將綿綿送到醫院去治療，然後就聯系上在山裡清修的表姐一家。
「姐，洋洋在山裡苦修這麼久，也該回來感受感受人間煙火氣了。」
表姐考慮到洋洋的性子本想拒絕。
但我把綿綿的受傷的照片一發，她果斷訂了今晚到的機票。
在經過入校申請後，洋洋直接進了一年級二班。
好巧不巧坐在了穆子豪的後面。
7
一整天學習剛結束，小區家長群又熱鬧了起來。
表姐將手機遞給我看，就見穆子豪媽媽發了幾張照片。
照片裡，穆子豪的臉上有著兩排碩大的牙齒印。
因為咬得極深，牙齒印已經發青結痂。
穆子豪媽媽暴跳如雷。
「徐洋洋的家長在哪裡，你家孩子屬狗的是吧，逮著人就咬，我兒子要是毀了容，看我不弄S你家這小畜生。」
我替表姐回復：「我家洋洋說，是穆子豪主動讓他咬的。現在我家洋洋還在漱口，嫌棄穆子豪的臉又臭又油呢！」
穆子豪媽媽一連發來十條 60 秒語音，問候我們全家的祖宗十八代。
「小癟三，我不信你一個人打得過十個人男生，看你明天怎麼過！」
看她火冒三丈的樣子，我真是爽翻了。
可她不知道，洋洋是超雄綜合徵的孩子。
在表姐後天的培養和引導下，洋洋能夠做到自控。
但若是有人故意挑釁，洋洋是不會輕易放過對方的。
十幾個沒吃苦頭的奶娃娃，能打得過他才怪了。
於是，表姐就接到了班主任的轟炸電話，讓她立刻馬上來學校商量道歉和賠償的事情。
結果當然是我代替姐姐去了學校。
穆子豪媽媽一見我，就開始炮轟。
「我當是從哪轉來個瘋子學生，搞半天又是你家的。你們家是什麼劣質基因，專產這些壞種孩子。」
穆子豪媽媽懷裡抱著不停在嚎叫的穆子豪。
穆子豪鼻青臉腫，兩隻手垂在兩邊。
不是斷了，就是被洋洋給卸了。
其他給穆子豪幫忙的小朋友，手上和臉上都有較小程度的擦傷。
洋洋打了一場勝仗，正不耐煩地站在牆角挖耳朵。
其他家長怒罵他，但礙於身份不能直接動手打人。
我雙手叉腰，眼裡沒有絲毫歉意。
「哎呦，你們這麼多小朋友聯合打我家洋洋一人，也太卑鄙了點吧！要不是洋洋有超雄基因保護，今天你們全都別想好過。」
方小宇媽媽嚇壞了：「什麼？超雄？這樣的孩子不就是禍害，讓他來上學，其他學生的安全問題怎麼辦！學校就不應該接收這樣的學生。」
我笑了:「超雄怎麼了？洋洋有醫院的檢查報告，隻要不是有人惡意攻擊他，他很聽話乖巧。絕對是穆子豪你們動手在先，那洋洋正當防衛有什麼錯。」
穆子豪媽媽：「我去你的正當防衛！徐洋洋傷了人，又是超雄，今天學校必須開除他，還有謝綿綿一塊。你說呢，班主任！」
班主任愣了一秒。
「怎麼沒人通知我徐洋洋是超雄，要是知道他隻這樣的孩子，我就不可能讓他進我們二班的門！今天我做主了，徐洋洋和謝綿綿被學校勸退了，趕緊背著書包滾蛋。」
我倒是第一次聽說小學班主任有開除學生的權利。
那學校還要校長、副校長、年級主任幹嘛。
真當我啥都不懂是吧。
「開除學生除非校長點頭，你們將盧校長喊來，要是他讓我們退，我們退。」
「喊校長就喊校長，穆子豪媽媽還在這呢，我就不信校長不幫自家外甥女，來幫你這個事精！」
其他家長紛紛支持我叫校長來的行為。
可穆子豪媽媽卻肉眼可見的慌了。
8
「這點小事就不用驚動校長了吧，找副校長或年級主任決定就行。」
穆子豪媽媽哪敢真讓校長來。
到時候當面一對峙，她那身份不就穿幫了。
我哪能讓她如願：「副校長和年級主任的結果我才不認，要不是校長本人說開除結果，我一定會去教育局投訴、去電視臺曝光學校行為。」
對門鄰居不屑地撇撇嘴。
「投訴就投訴，誰怕誰啊，徐洋洋打傷我們的孩子還要給我們賠錢呢。」
我摸著洋洋的腦袋。
他立馬會意，抱頭尖叫：「我的頭好痛！小姨，我頭疼。」
我佯裝生氣地瞪大眼睛。
「要賠償是吧！都是你們的小孩來刺激洋洋，要是他的病情復發，我還要告你們賠償呢！你知道這個治療幹預一年要多少錢嘛，50 多萬！」
穆子豪媽媽被數字金額嚇得睫毛抖了抖。
「這個....賠償我們不要也可以，不想退學也行，那你讓徐洋洋和謝綿綿轉班，並且寫保證書從此以後不再接近我們的小孩。」
轉班、寫保證書？她倒是想得美。
我偏不肯。
「小孩想幹什麼是他們的自由，你們沒有權利幹預。洋洋被刺激的這麼嚴重，我肯定要去醫院做檢查的，絕對不和解。」
話音剛落，教室辦公室虛掩著的門就被外力踹開。
「誰他媽動手弄的我兒子，看老子打不S他。」
「是不是你這個小賤人和你家的雜種！老子家的寶貝兒子都敢動，你他媽想S了是不是！」
「年紀輕輕就帶著個拖油瓶，莫不是故意欺負我兒子，想要老子讓你樂上幾程！你到是想得倒美！」
穆子豪進門就開始滿嘴噴糞，聽得在場所有人都心裡不適。
我捂住洋洋的耳朵，毫不客氣地回懟。
「你是用屎刷的牙嘛，怎麼這麼臭！敢動我們一根手指頭，我讓你們全家吃不了兜著走。」
穆子豪爸爸咧開嘴，舔了舔嘴唇。
「來來來，你打算怎麼讓我吃不了兜著走！信不信老子在這裡辦了你，都沒人替你說一句話。」
真不愧是兩口子，一個滿腦黃色廢料，一個滿口黃色廢料。
接收到其他人有些鄙夷的目光，穆子豪媽媽拉扯了穆子豪爸爸一下。
穆子豪爸爸火氣更大了。
「咋了，老子替兒子出頭，你吃什麼鬼醋！辦了她，你也是正房。」
說完，他撸起袖子就要朝我動手。
就在他要襲我的胸時，門外傳來一聲大喝。
「幹什麼你們！這裡是學校！」
9
一看是舅舅，我心便安了下來。
其他家長紛紛開始七嘴八舌起來。
「校長，這徐洋洋是個超雄，打傷了我們的小孩，拒不道歉。」
「她家兩個小孩就是混世魔王，搞得老師工作不好開展，還讓同學天天受傷，我們是建議您讓他們直接退學。」
「對對對，不僅我們的孩子受了傷，您外甥女家的孩子也受傷了。」
方小宇媽媽一把拉出穆子豪媽媽。
舅舅狐疑地看了她片刻：「啊？我外甥女什麼時候變成你了？」
穆子豪媽媽捂著臉不敢吭聲。
蘇琪媽媽衝了出來：「盧校長，班主任都說了穆子豪媽媽是您的親外甥女，您不會連自家外甥女都不認識了吧？」
其他家長面面相覷。
舅舅仰天大笑，將我和洋洋拉到身邊。
「你們弄錯了，這才是我的外侄女，徐瑛嫚。而且洋洋是我看著長大的，脾氣秉性控制的很好。如若不是別人故意找麻煩，他應當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班主任慌了：「校長，謝綿綿媽媽當時填寫的名字可不是徐瑛嫚。嗨，你怎麼自己名字都寫錯了，害得我弄錯了人。」
哦吼，抱大腿弄錯人，這還怪上了我是嘛。
我冷哼一聲，立馬跟舅舅告狀。
「舅舅，你們這招的老師也太勢利眼了，以為穆子豪媽媽是你的外甥女，就對著我們這些普通家庭的孩子肆意打壓，顛倒是非黑白。」
「哦？是嗎？」
舅舅銳利的目光一掃，班主任嚇得身子一抖。
她揪出躲在人群裡的穆子豪媽媽，發泄怒火。
「你明明就不是校長親戚，為什麼要騙我，把別人當傻子很好玩是嗎。」
「就是，你以校長的名義诓騙我們，天天坐霸王車、吃霸王飯，還讓我們一下就交了兩年的培訓費，這筆錢你必須全部賠償給我們。」
「校長，這次打徐洋洋的事情也是穆子豪家一手策劃的，她家這麼騙人，我看學校就應該開除穆子豪。」
意識到被騙的家長們，一個個義憤填膺的譴責起穆子豪全家。
穆子豪哪見過這種架勢，嚇得嚎啕大哭。
穆子豪爸爸將討伐的眾人一把推開，小人嘴臉地叫囂道：「那是你們自己蠢！車是你們自願讓我們免費坐的，飯是你們搶著送的，那錢又不是我逼著你們交的，想要門都沒有！」
穆子豪爸爸擁護著孩子就想要走。
其他人紛紛圍了上去，大打出手。
學校隻好叫來了警察。
10
當初穆子豪媽媽哄騙其他家長的聊天記錄還在，警察判定穆子豪家有詐騙的嫌疑。
穆子豪媽媽一聽就慌了：「他們交了錢，我們培訓機構是請了老師在教的，這哪能算詐騙。」
方小宇媽媽：「這怎麼不算詐騙，要不是你編造了身份，我們會花錢去你那破破爛爛的培訓機構，還一年 15 萬，你也配！」
對門鄰居眼睛一提溜，忙跑到我跟前湊熱鬧。
「綿綿媽媽，我當初就說你貴人有貴相，這話果然沒說錯。那門口的垃圾，都是穆子豪媽媽要求我這麼幹的，我心裡是不願意的。」
切，兩面三刀的家伙。
見對面鄰居跑到我跟前示好，方小宇、蘇琪的家長也湊了過來。
「當初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計較, 校長跟前還望您多美言幾句，隻要內定名額到手，價錢一切好說。」
蘇琪爸爸拿錢說事。
我不屑地直撇嘴。
「你與其在我這用錢刷存在感，還不如多花點心思給孩子們補補腦。」
「穆子豪家的話也就你們這幫傻子信，英才的內錄名額是要靠成績拿下來的，而不是你們隨便塞點錢。」
「你以為就你們家有錢, 顯擺個什麼勁！還給孩子們樹立不好榜樣，一窩蜂排擠、霸凌同學！」
家長們被我懟得面紅耳赤，不敢支聲。
他們的錢被騙走後，馬上就起訴了穆子豪家詐騙。
但穆子豪家拿到錢後, 就把錢通過其他的名義轉到了穆子豪爸爸的名下, 兩個還扯了離婚證。
詐騙被曝出來後, 穆子豪爸爸立馬踹掉了老婆，將所有責任都往她的身上甩, 保證自己的清白。
穆子豪媽媽不敢讓孩子沒有人養，隻能認罪, 被判了刑。
小區家長們的錢沒要得回，不甘心的他們隻能盯著穆子豪爸爸鬧。
穆子豪因為這件事被英才勸退。
因為詐騙事件鬧得沸沸揚揚，許多小學都不願意收他。
穆子豪爸爸隻能將他的戶口轉到親戚名下，放在親戚家寄養, 在郊區的小學讀書。
這所小學裡, 穆子豪沒了簇擁者, 也沒了保護者。
小學裡鬧事的同學比他更高、更壯、更野蠻。
穆子豪耀武揚威的生活不在, 成了天天看別人眼色的可憐蟲。
而二班的班主任因此一事，被英才辭退，兜兜轉轉來到了穆子豪所在的小學，開始了和穆子豪鬥智鬥勇的生活。
11
綿綿出院後, 我給她轉了班。
舅舅親自領著綿綿和洋洋到班上, 特意提點班主任，就怕再次發生烏龍的事件。
這口氣，比給錢讓我幹活的金主爸爸都大。
「絲現」為了躲避原來小區那群家長的騷擾, 我重新住回了公司附近的房子。
每天提早半小時, 開車送綿綿和洋洋去上學。
就這樣相安無事過了一周, 方小宇媽媽碰巧遇上我, 便告訴了我一個驚人的消息。
「穆子豪爸爸拿著我們的錢到處賭, 輸得精光，還欠了一屁股的債。」
「為了躲債，這家伙想要演戲跳江, 結果真淹S了。」
「最操蛋的是, 我們這幫人的錢都要不回來了。」
方小宇媽媽眼裡恨得不行，但隻能認栽。
因為這筆錢的問題, 對門鄰居兩夫妻鬧得直接離婚。
其他家也或多或少都爆發出了矛盾。
「我們當初不也都是為了孩子著想, 哪能料到會被人當傻子一樣騙！哎, 謝綿綿媽媽，還是你啊，命好。」
方小宇媽媽自嘲的笑了笑。
我冷冷看著沒有說話。
這些付出代價的人哪個不是勢利怪, 當初跟著穆子豪媽媽踩我的時候，他們一個個耀武揚威的。
現在灰頭土臉的樣子，也隻能怪他們自己活該。
絲毫不配得到我的一絲同情心。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