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小腿，勾住他的腿：
「等一下。」
腳掌在他肌肉結實的大腿上用力踩了一下，然後一點點向上。
細嫩的腳趾踩在他最受不了的位置，逼出他一聲劇烈的喘息。
彎起眼睛，語調上揚：
「這麼乖的小狗，先給你個獎懲。」
9
四十分鍾後，謝忍打橫抱起我，去浴室衝腳。
我的腳心都磨紅了，很不高興地踢他：
「下次不許這麼久。」
又被他抓住腳踝，抬起來親了一口，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
我默默把腿收了回來。
算了，還是別獎勵他了。
從那天開始，謝忍說到做到，真的開始用功讀書。
從早上 5 點起床，到晚上 12 點入睡。
白天在學校上課，晚上和我一起回家，我給他補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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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旁人難以企及的智商和精力，像是一塊海綿，瘋狂地吸收著知識。
當然，我也沒少被他親。
謝忍親我的時候，喜歡把我壓在桌子上或者床上。
自制力強的人，控制欲同樣也很強。
他喜歡緊緊地抱著我，咬著我的嘴唇，親得很深，舌頭下面那一塊軟肉都沒有放過。
像是要把我親透了，連靈魂都要被他打上烙印。
我被親得渾身發軟，倚靠在他的懷中。
隻能抓著他的衣領，小聲地喘：
「你、你真是狗嗎？輕點，把我嘴巴都親腫了......」
謝忍想要用心做的事，就沒有做不好的。
別人需要聽三遍講解、做十遍習題才能理解的知識，他一遍就會。
在照相機記憶和頂級自制力的加持下，他隻用了一個月時間，從全班倒數第一考到了第一。
又用了兩個月，考到年級第一。
臨近高考的時候，甚至模考考到了 700 分。
是 72 中這所破爛中學建校以來從來沒有出過的成績。
系統的機械音超自豪：
【不愧是我看中的寶寶，隔壁那兩個系統就沒有我這麼順利的完成任務。】
我好奇：
「你還能和別的系統說話？」
【是啊，隔壁超雄系統綁定了個笨蛋宿主。
【長得跟個糯米團子似的，但整天就知道哭，差點把超雄系統給哭短路了，現在跟她說話也黏黏糊糊的，十分嚇人。】
系統抖了一下：
【隔隔壁的冷酷系統綁定的宿主也是很漂亮啦，但是脾氣真的太壞了！
【女的一巴掌，男的兩巴掌，攻略對象更是降龍十八掌。
【要不是系統沒有實體，感覺系統也會被扇巴掌。
【而且每個被她扇了的人都興高採烈的跟她說謝謝！還說什麼，別人想給她當狗都沒得當......太可怕了。
【我看冷酷系統也快成她的狗了。】
系統十分傻白甜地說：
【寶寶，出去逛了一圈我才知道，你是最好的小蛋糕。
【雖然有點黑心......但是芝麻餡小蛋糕也很可愛！】
我：「......謝謝。」
10
高考前一天，謝忍又一次翻窗來到我的房間。
把我壓在床上狠狠地親了半個小時，然後把臉埋在我的脖頸裡，聞我身上的香味，聲音啞啞的：
「千黛，高考結束之後，我可以做點別的嗎？」
我摸了摸他的頭發。
不打拳賽之後，他的頭發長了一些，清爽地搭在額頭前：
「比如，你手機裡藏的那些東西？」
謝忍的臉「唰」的一下紅了：
「你怎麼看到了。」
我哼了一聲：
「你的事，別想瞞著我。
「你要是這次能考上清華，我就......」
我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個字，聲音越來越小，先把自己說臉紅了。
謝忍翻身而起，神採奕奕地看著我，眼睛像是小狗清透的眼珠：
「一言為定。」
到出成績那一天，我先在網上查到了自己的成績。
穩定發揮，全省前五十，足夠選擇任何想去的學校。
至於謝忍......
我輸入他的準考證號，心髒跳得比我自己查成績還快。
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點擊查詢。
謝忍的成績跳了出來。
710。
同樣是全省前五十。
太好了，太好了！！
我的心髒裡「嘭」的一聲，像是炸開了一朵煙花。
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已經習慣了謝忍的神出鬼沒，興衝衝地說：
「你怎麼來的這麼快，快看，你的成績......」
回過頭，我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身後站著的人，不是謝忍，而是父親。
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聲音像冰冷黏膩的蛇身，纏繞緊縛，令人作嘔：
「趙千黛，你瞞了我多少事情？」
11
門外陽光燦爛，屋內卻如同死寂般壓抑。
我隻覺得像是有一桶冰水從頭頂直直澆下，寒意瞬間席卷全身。
指甲陷進掌心，心髒狂跳。
父親冷笑：
「膽子夠大的，這一年，你背著我轉學、接近那個黃毛小子、趁我不在家的時候夜夜讓他過來。
「還有什麼你不敢做的，嗯？」
他一步一步走向我，手掌鐵鉗般掐住我的脖子，扔到牆邊。
揪住我的頭發，左右開弓，狠狠地扇了我五六巴掌。
我的臉頰紅腫，眼前直冒金星。
還沒緩過神，父親再次掐住我的脖子，越收越緊。
他的嘴角緊緊繃起，形成一條近乎冷酷的直線，肌肉因用力而微微抽搐，恐怖至極：
「你不會，已經被那個窮小子睡了吧？
「到時候梁家一驗貨，發現你是個破鞋，我該怎麼跟梁家交代？」
我拼命掙扎，雙手用力掰他的手指，可父親的力氣大得驚人。
我身後就是開啟的窗戶，上半身已經探出了窗外，搖搖欲墜。
一切隻發生在一秒之間。
謝忍終於趕到，一記手刀將父親打暈，將我從他的手中救下來。
他自己卻因為慣性，背脊撞碎了玻璃，像是飛鳥一樣，從窗戶上墜落。
我的瞳孔驟然緊縮：
「謝忍！」
我慌忙探出頭。
窗外，謝忍雙手抓住窗沿，身體在空中晃蕩。
長腿踢牆，手臂肌肉鼓起用力，將身體蕩了起來，反身跳回了窗戶裡。
我的心髒砰砰直跳，驚魂未定地喘著氣。
眼淚流了下來，一滴一滴地沾湿了他的衣領，嚎啕大哭：
「謝忍，你嚇死我了，你嚇死我了！！」
謝忍的指尖輕輕地碰了碰我紅腫的臉頰，心疼至極。
他緊緊地保住我，力度之大，幾乎要把我揉進身體裡。
哽咽著，在我耳邊說：
「千黛，我們是不是，之前見過？」
我回抱住他，：
「是啊，我們見過。」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很久很久之後。
我們會遇見。
12
上一世，我沒有提前遇見謝忍。
我的前二十年生活在父親嚴格的監控之下，
衣食住行、交友出遊，全部都被他掌握。
在我二十歲的那年，為了不嫁給梁家兒子，離家出走。
在外面飄蕩了四年，又被梁家找到，綁到了梁家少爺面前。
俱樂部的包廂裡，帶著煙味的手指掐住我的下巴：
「太子爺，您看看，這不是您那個逃婚的未婚妻嗎！
「瞎了眼的小娘們，當初不嫁給太子爺當明媒正娶的老婆，非得當玩物。」
梁家兒子抓著我的頭發，讓我不得不抬起頭，輕佻地拍了拍我的臉：
「這小娘們長得是真好看，雖然家室配不上我，當初我就看上了她著一張花容月貌的臉。
「等我玩膩了，就把她分給你們玩玩。」
男人們高聲大笑，我心裡恨極了，握緊手裡藏著的刀片，打算跟他們同歸於盡。
一道低沉悅耳的聲音響起：
「放手。
「她，我帶走了。」
梁家兒子一僵，立刻笑道：
「難得謝先生開口，當然，您請隨意。」
我抬起頭，看到了一個很年輕，又很好看的男人。
謝忍把我帶了回去，成了他的情人。
整整十年，誰不知道謝忍有個放在心尖尖上的金絲雀。
住在半山別墅，衣食住行全部是最金貴的規格。
不論多晚，謝忍都會驅車到半山別墅，夜夜陪伴。
千疼百寵，萬般遷就，要星星不給月亮。
直到他三十四歲的時候。
謝忍黑白兩道都沾，涉世太深，知道太多不該知道的事情，
而我又是他人盡皆知的軟肋。
為了保住我，謝忍把全部財產留給了我，自願入獄。
不過三個月，就不明不白地死在了監獄裡。
謝忍死的第二年，我也跳江了。
這個世界上讓我留戀的人已經死了，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再次睜開眼睛，回到了我十八歲的時候。
系統在我的耳邊嘰嘰喳喳：
【宿主您好，我是 096 號救贖系統，檢測到您生命值歸零，已與您成功綁定。
【您的任務是，救贖未來會走上邪路的大佬謝忍。請問您是否接受任務？】
我愣在原地。
謝忍？
是我的認識的那個謝忍嗎？
我竟然，還有機會，和他重新在一起？！
系統的聲音慌張：
【哎哎哎，宿主，你哭什麼呀！
【是我把你救活了，所以你太感動了嗎？】
我聽到自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然後對系統說：
【願意，我願意。】
13
那天之後，父親以故意傷人入獄。
我和謝忍一起去了清華。
十九歲，他創立了自己的公司。
二十三歲，公司估值百億，成為了科技界的新貴。
一年之後，謝忍把梁家的公司整垮，又找到了梁家犯罪的證據，移交法院。
未來等待他的，將會是大好坦途。
訓狗頗有成效，但總有翻車的時候。
這時候我才發現，我之前能對謝忍又踢又踹又扇巴掌，親吻撩撥之後還能全身而退，是因為他一直在忍著。
未來大佬引以為豪的自制力，可不是能小瞧的。
而猛獸一旦突破了牢籠，想要把他喂飽餍足，絕不是容易的事。
謝忍特別喜歡聽我哭，又喜歡聽我連哭都哭不出來的求他。
非常的惡劣。
比如我實在受不了了，哭著揪住地毯上軟綿綿的毛毛, 手腳發軟的往前爬。
而謝忍, 會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目光落在我的腰背上, 從後面欣賞美景。
在我已經以為自己得救的時候, 這才慢條斯理地長臂一展，抓住我的小腿。
隻用了三分力氣, 就把我無法掙脫地拉了回去。
炙熱的氣息吹拂在我耳邊, 帶著笑意說：
「寶寶，往前爬。」
第二天白天, 我腰酸背痛地醒過來，扇了他一巴掌, 手腕上紅痕明顯：
「昨晚我都哭著求你了, 你、你怎麼還那麼兇！」
謝忍鋒銳的喉結上下滾動, 露出另一邊臉, 啞聲說：
「是我的錯。寶寶, 這邊也要。」
嗚嗚，我是不是把他給調得太過頭了？
這是很平常的一天。
早上，我和謝忍接了一個早安吻, 他給我做了早餐, 然後分別去公司上班。
中午一起吃了午飯, 晚上又來接我回家。
這又是尤為特殊的一天。
上一世, 就是在這一天, 我遇到了謝忍。
月明星稀, 屋內靜謐無聲。
月光通過落地窗，毫無阻礙地傾灑進來，像一層薄紗，溫柔地籠罩著我們。
謝忍的胸膛和我的後背相貼。
一下一下，是令人安心的心跳聲。
銀白色的淺淡光線落在謝忍的面龐，為他英挺的鼻梁鍍上一層銀邊。
我把臉埋在他溫熱結實的胸膛裡，用很小很小的聲音說：
「謝忍，要是你再死了, 我不會再去找你了。
「太辛苦了，我是個很嬌氣的人，熬不過去第三次。
「如果你死了, 我也隻能跟著你一起死了。」
【老天爺，怎麼沒人告訴我，宿主你竟然長成這樣。】
「—「」謝忍沒有說話，抬起手臂，緊緊地抱著我，將臉埋進我的脖頸處。
脖子裡泛起一陣異樣的湿意, 像是有一滴淚悄然滾落。
謝忍的聲音低沉，一個字一個字地承諾：
「那換我去找你。
「我會提前找到你, 把你從父親的手裡救出來, 不讓你再吃一點苦。」
我翻過身，臉頰在他的胸膛上蹭，回抱住他：
「真的嗎？」
「真的。」
謝忍說話, 一向算數。
於是，我也微笑了起來，拉著他的手，對他說：
「那, 謝忍，一言為定。」
「趙千黛，一言為定。」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