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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白日渡歌 3497 2025-04-01 15:4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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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這不是回來了麼,這回不走了。」


    他瞬間抬起頭,淚眼朦朧地問。


    「真的?」


    我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你不會騙我。」


    三言兩語哄好後,裴度把我的全部聯系方式存進了手機裡,便眉眼彎彎的開車將我送到現在住的家裡。


    能跟傳說中的京圈太子爺青梅竹馬,我家自然也不差。


    當年就是因為我爸棄政從商,才從大院搬走,後來他們定居美國,我又因為愛好演戲回來了。


    我進門的時候,裴度恹恹地趴在車窗邊。


    結果一回到家,保姆告訴我家裡停電了,明天才能來修,我又退了出去。


    裴度的車還停在原地,他望著我,眸子亮了亮。


    我嘆了口氣:「我能不能去你家借住?」


    ……


    小的時候,院裡隻有我跟裴度兩個年齡相仿。


    女孩發育得要比男孩早一些。


    所以我比他小一歲,但個子體型都要比他大,走在一起,反而像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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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度便頂著一張稚嫩純真的臉,整天跟在我屁股後面。


    別人問他夢想是什麼。


    他糯聲糯氣地說:「我想給今歌當牛做馬。」


    裴度天生反骨,連他爸的皮帶都不怕,卻能任由我騎在他身上揍揍。


    要搬走的那年,裴度十二歲,身子剛剛開始抽條,他一放學就趕了回來,滿頭大汗,見到我,眼眶瞬間就紅了。


    「宋今歌,你還回不回來?」


    那時我還不知道家裡要去的地方有多遠,我無措地安撫他:「回呀,我們不是拉過鉤結婚了嗎?我是你老婆,當然要回來啦。」


    裴度眨了眨眼,用力吸著鼻涕。


    「那我等你回來,等你回來以後我們重新舉辦一次婚禮。」


    回過神來,我看著裴度擺在床頭的照片,已經褪色得微微泛黃。


    裴度抱著枕頭走到房間門口,清了清嗓子。


    「宋今歌,我家沒多餘的房間了,而且我腰不好,睡不了地方,能不能跟你擠一張床?」


    笑死,你家二百平米的大平層沒房間。


    難道其餘的都是廁所嗎?


    而且昨天晚上,也沒覺得他腰哪裡有問題啊。


    察覺到我目光不善,裴度吸了吸鼻子:「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沒了老婆……」


    反正該做的都已經做過了,更何況過去還是如此親密的關系。


    我嘆了口氣。


    「這本來就是你的臥室,進來吧。」


    5


    沒了酒精上頭的衝動,和迷藥的操縱。


    我們躺在一張床上面面相覷,毫無睡意,我看著裴度等比例長大的臉,沒由來得有些心煩意亂。


    「圈子裡都說你有個出軌的白月光,你什麼時候談女朋友了?」


    裴度一愣,語氣委屈:「我沒有。」


    「是之前參加了一個節目,需要來家裡採訪,你的照片本來被我放在客廳,結果被他們發現了,一個勁兒的問我你是誰,你在哪。」


    「你都走了十多年了,我想想就來氣。」他心虛地不敢看我,「我就跟他們說,你跟人跑了。」


    嗯,跟爸媽跑了也算是跟人跑了吧。


    不過還好裴度有的隻是我小時候的照片,和現在出現在銀幕上妝容精致的臉有一定差距。


    所以不仔細分辨,也看不出是我。


    我又問:「我還聽說你很厭惡跟我長得一樣的人。」


    他撇了撇嘴。


    「長得跟你一點也不像,而且上來就脫衣服,能不討厭嗎?」


    我憋不住笑了一下,慢慢合上眼睛,準備睡覺。


    卻感覺到被子裡有隻手,悄悄爬過來,撬開了我收攏起來的五指。


    裴度的聲音輕輕響起:「宋今歌,你以前說的話算數嗎?」


    「我可是等了你十三年。」


    我心跳微微一滯,漏跳了半拍。


    肉體上的關系已經來得讓我措手不及。


    人都是會變的,真心更是瞬息萬變。


    分離了十三年,我不敢賭自己和裴度還能像小時候那樣,兩小無猜。


    我假裝熟睡了,翻了個身沒說話。


    身後的人翻來覆去,最後輕輕挪動著身子,在靠近我約莫半寸距離,停了下來。


    第二天清早,裴度紅腫著一雙眼睛,送我去片場拍定妝照。


    他把車停在了一百米外的地方,板著一張臉:「再往前有記者,你自己走過去吧。」


    我戴上口罩,沒好氣地叫他名字。


    「裴度,別整這死出,你要是這樣,咱倆以後就別見了。」


    他垂著眸子,一副強忍眼淚的樣子:「我已經夠可憐了,本來就一晚上沒睡好,你都不對我負責,現在又要開始說我了。」


    我明知道裴度從小到大都愛在我面前裝可憐,可還是心軟了。


    「我考慮一下。」


    到了片場的化妝間,化妝師不知道去哪了,屋裡隻有林琅一個人。


    她已經畫好了妝,紅唇愈發顯得她刻薄惡毒。


    「來得這麼晚,伺候餘老板應該很辛苦吧。」


    「不過你名氣這麼低,他還能直接把你塞進紀倫的劇組裡,你苦一點累一點也是應該的。」


    我在她旁邊坐下,從鏡子裡看了她一眼:「怎麼,滿嘴離不開餘老板,看來你很羨慕很嫉妒啊,還說其實你暗戀餘老板很久了,得不到他的人隻能找無辜的人發瘋,你要是喜歡他不敢表白,我可以幫你轉達啊。」


    「你……」


    林琅咬著下唇,剛要說話,化妝師造型師進來了。


    她不能罵我,隻能換著法子作妖。


    不停地對妝造不滿意,不停要求重改。


    如果我有發飾,她就也要有發飾,而且還要兩個,總之隻要壓過我一頭就好。


    就連化妝師都看得我們兩個不對付,但林琅正當紅,她們隻能由著她在一桌子首飾裡挑三揀四,而我披散頭發,連個發型都沒有。


    我坐得屁股都發麻了,實在忍不住想要罵她。


    門被人推開了。


    裴度臉上戴著墨鏡,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


    「都快三個小時了,怎麼還沒好?」


    發型師怯怯的:「發飾還沒挑好。」


    「上次不是已經定好了造型了嗎?」裴度望著我,又瞥了眼在挑發飾的林琅,扯了扯唇角,「人不好看,戴什麼發飾都是白費功夫,這是拍電影,不是選美比賽,還不如早點弄完讓大家都早點回去休息。」


    他說完,轉頭便離開了化妝間。


    「太子爺這是什麼意思?」


    林琅眯著眼睛,然後盯著我眼角的痣看,她仿佛是想明白了什麼,勾了勾唇角。


    「原來是在說你呢,人不好看,就別戴發飾了。」


    我氣笑了都。


    6


    因為要拍的古裝劇,所以我不可能真的不佩戴發飾。


    便按照最初試妝定下來的造型,用玉簪挽起頭發,而林琅如她名字一般,滿頭珠翠,琳琅奪目地出現在導演面前。


    她張開雙臂,轉了一圈。


    「導演,你看怎麼樣?」


    雖然嘴裡叫的是紀倫,可林琅的目光卻看向一旁的裴度。


    她撫著鬢角,眼含嬌怯。


    明明隔著眼鏡,卻像是深情對視了一般,惹得林琅臉頰微紅。


    紀倫卻皺起了眉頭:「誰讓你私自改妝的?」


    「而且劇組裡所有服裝道具都經過我過目,你頭上這個倭風的發飾根本不是劇組裡的!」


    聽到紀倫語氣嚴厲,林琅臉色白了幾分。


    她捂著發間細工花簪,支支吾吾:「這……這是我專門為了電影找大師定制的,劇本裡說反派美豔絕倫,所以我想打扮得好看一點。」


    「再美豔絕倫是後期的事情,而且誰告訴你美豔就要穿得這麼華麗,你以為反派是古代的花魁嗎?」


    紀倫的嘴是出了名的毒,他緊緊盯著林琅的頭上。


    「我今天要拍定妝照,是早期的事情,反派最開始是以天真純良的面目示人,而且她還是個大家閨秀,你穿得這麼風塵,也配做我的反派?」


    「所有的妝造都要為角色服務,你以為角色是你嗎?!」


    「我告訴你,我們劇組隻有演員,沒有女明星,你要是受不了可以現在就解除合同!」


    林琅被罵得幾乎快哭出來了,才見我剛弄完造型,從化妝間裡出來。


    她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仿佛是我逼她換了妝造。


    最後林琅不敢當眾得罪大導演和太子爺,隻能哽咽著回去換了發型。


    鬧到中午,紀倫看了一眼時間。


    「大家先去吃飯吧,下午再拍。」


    我本來想跟他們一起去領劇組盒飯,結果在轉角處悄悄被裴度拉回車上。


    他從後排拿出一個四層的飯盒。


    「我特地叫阿姨給你做的,都是你愛吃的菜,沒放蔥。」


    「保溫杯裡還有檸檬紅茶,熱的。」


    一打開,紅燒雞翅、蚝油生菜、滑蛋牛肉、肉末豆腐,還冒著熱氣。


    我愣了幾秒,沒想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記得我的喜好。


    裴度卻因為我的遲疑,表情有些黯淡:「我忘記了,你在美國生活了這麼多年,口味應該都……變了吧。」


    我搖搖頭,往嘴裡塞了個雞翅。


    「沒變。」


    裴度眼底閃爍著星光,他抿了抿嘴唇:「那其他口味呢?」


    「什麼其他口味?」


    「就是你小時候說,以後要找一個……」


    他耳垂不知不覺染上了一抹緋色,連聲音都有些抖。


    「看起來挺拔高挑瘦弱的少年,我沒那麼瘦,但是我可以減肥。」


    我想起那天晚上,裴度裸著上半身背對著我喝水,那覆蓋著精細薄肌的肩膀和深陷的後腰,還有圈住我的長腿。


    小時候我說自己不喜歡肌肉男,現在發現我小時候還挺裝的。


    我裝作不經意的把目光從裴度腰間挪開。


    「湊合用吧。」


    他的唇角克制著向上翹了一下。


    7


    吃飽喝足後,我和裴度一前一後回到劇組。


    所有人都在看手機,似乎是出了什麼大新聞。


    化妝師見我來補妝,神色有些擔憂:「今歌,你看熱搜了沒有,林琅直播給她媽媽打視頻,原來她媽媽是福布斯女企業家李鶴卿,最近火出圈的新中式品牌白鶴的創始人。」


    「怪不得她拿這麼多首飾發飾過來……今歌,咱們會不會得罪了她啊?」


    我撓了撓頭,有些摸不著頭腦。


    李鶴卿不是我媽嗎?


    她最近忙著時裝周的事情,忙得不可開交。


    每到這個時候我和我爸都聯系不上她,林琅又是怎麼給她打的視頻?


    我拿出手機,點開已經顯示爆了的熱搜。


    在直播裡,林琅跟粉絲內涵某些劇組踩高捧低,專門欺負沒有背景的女演員。


    說到傷心之處時,她眼眶紅了一圈。


    就在這時,她的 ipad 上跳出了視頻邀請,點開以後,一個滿身品牌的中年女人站在鏡頭前,語氣焦急。


    「囡囡啊,我聽說你被人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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