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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生後,這善良我不要了 3602 2025-03-31 14:5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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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爸媽收養的啞巴,一鍋粥毒死了我全家。


    我在咽氣前,終於聽見了他的聲音。


    他說:「差一點,差一點我就要放過你們了。」


    他裝啞裝了五年,就為了給他的小青梅復仇。


    重生後,我回到了爸媽領他回家的那天。


    隻是,當他習慣性地給我的牛奶裡加了三勺糖時。


    我知道,他也重生了。


    1


    刺眼的光線迫使我不得不睜開眼時,腹腔刀割般的疼痛還隱隱未消失。


    我媽的一巴掌隔著棉被不輕不重地拍在屁股上,我徹底清醒。


    看著她掛著圍裙,臉上笑意融融,我的眼淚湧了出來。


    撲上去抱住她的腰,我媽一時沒防備,身子晃了晃。


    「打疼了?怎麼還哭上了,乖囡啊,都下午了我這不是怕你餓嗎?」


    我緊緊地摟著她,就算知道這樣太反常,卻舍不得撒開手。


    還好,還好,她還活著,雖然我重生的時機算不上太好。


    緊盯著牆上的臺歷,我忍不住身上一寸寸地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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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我爸推門進來,笑得一臉慈愛。


    「雲澤,來看看你這個貪睡的妹妹,賴床天下第一。」


    看清他身後站著的精瘦少年,我連手指都開始發顫。


    他還是那副腼腆的模樣,緊抿著薄唇,定定地看著我。


    上輩子他就是這樣裝啞巴騙過了我們全家。


    卻在父母滿心歡喜要跟他成為真正的一家人時,毒死了我們。


    那雙漆黑不見底的眼睛當時就這樣緊緊地盯著我。


    他慢慢地蹲在我的面前,開了口:


    「賀緲,隻是偷東西而已,你為什麼要逼死她呢?」


    「我裝啞巴裝了五年,就是為了替她討回公道。」


    「可是你知道嗎?就差一點,差一點我就要放過你們了。」


    他的眼眶紅得像要滴血,卻不是為了即將要咽氣的我。


    大仇得報,他厭惡地硬生生地從我手指上拔下了我們的情侶對戒。


    銀戒滾進了桌角,直到再也看不見。


    那是上輩子我死前記得的最後畫面,我發不出聲音。


    無法替我和父母辯解,隻能看著他們蜷縮著身體躺在不遠處。


    我不明白,我父母對他好得宛如親生,甚至不在意他是個啞巴,想要讓我們結婚。


    而一向對我寵溺得有點過頭的他,怎麼忍心看我死得那麼痛苦?


    我們一家是那麼真誠地想要給他一個家……


    現在,我竟然重生在了他被父母收養的那天。


    2


    上輩子被爸媽收養後,他改名賀雲澤,成了我的哥哥。


    親友阻攔過:「十幾歲了,養也養不親,何況還是個啞巴。」


    爸媽卻不以為然,隻因他跑了幾條街幫我爸追回了被搶走的錢包。


    衣衫褴褸的少年連鞋都跑得隻剩一隻,挨了不知多少揍,卻分文酬謝都不肯要。


    我媽說,看他狼吞虎咽地吃了一籠包子,突然就心疼地想領回家來。


    「緲緲,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哥哥嗎?」


    如今在飯桌上,我爸又一次小心翼翼地問了我一遍。


    我點了點頭,頭埋在飯碗裡,極力地避免和對面的少年對視。


    我不能阻止他被收養,因為父母是心腸極軟的人,就算我拒絕,他們也會想法子說服我。


    可讓我像從前那樣心無旁騖地接納他,對他充滿善意是絕不可能了。


    這個人是要來殺我們全家的,帶著極大的惡意。


    隻要一想到他在我們全無防備的情況下,漫不經心地給一鍋粥裡下了致死的毒。


    我連握著筷子的手都在發顫。


    什麼都不知道的爸媽還在熱情地給他往碗裡夾菜。


    「雲澤,以後就把這當自己家,想吃什麼喜歡吃什麼告訴媽媽。」


    我手裡的筷子不覺一頓,想起賀雲澤後來幾乎承包了家裡的廚房。


    他初來家裡的大半年裡,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父母和我的喜好。


    後來他燒得一手好飯菜,怕是動了不知多少次的心思要毒死我們。


    我緩緩放下筷子,一點食欲都沒了。


    卻聽見本該隻能發出咿咿呀呀聲音的賀雲澤開了口。


    「我不挑食的,媽媽做什麼我吃什麼。」


    3


    我驚得抬起頭來,他卻正目光灼灼地看著我。


    「緲緲喜歡吃什麼?我以後可以學。」


    本該裝聾作啞的人開口說話,我後背頓時起了一層薄汗。


    本能地回他:「我挑食,就愛吃外賣。」


    賀雲澤不裝啞帶給我的衝擊太大了,難道是重生導致的軌跡改變?


    可看他仔細留意爸媽用餐的習慣,我就知道他的目的沒有變。


    他的青梅一年前又一次死了。


    死在了我家的空地上。


    那晚大暴雨,家裡隻有我和媽媽,有個女孩撬鎖溜進我家盜竊。


    在一樓翻到現金和手表首飾後,她摸上了二樓。


    本來已經得手,她卻還想摘掉我媽脖子上的金鏈子。


    響動聲太大,我驚醒衝進去時,就看到那個女孩掐著我媽的脖子死都不撒手。


    情急之下,我和她撕扯在一起,從房間一路扭打到陽臺,她跌了下去。


    警察來的時候,調取了監控,她摔下去時後腦戳在凸起的欄杆上,當場斃命。


    本是一場意外,上輩子我從未想過這個叫李彤的女孩和賀雲澤有關系。


    直到我死的時候才知道那是他孤兒院一起長大的小青梅。


    他為了復仇才接近我父母,裝啞也是為了博同情獲得他們的收養。


    可現在,他有手有腳,不聾不啞,我爸媽為何會收養他?


    晚上我爸解開了我的迷惑:「你媽看他可憐,前陣子有個福利院失火你記得吧?他沒地方去了。」


    我啞然,我有這世上最善良的父母,月月拿出一半的工資做善事,我早該想到,就算賀雲澤不啞,我心軟的爸媽也會接納他。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當作親兒子一樣疼愛的人,那五年裡制造了多少次意外想要我們死。


    4


    我幾乎改變了飲食習慣,頭半年裡賀雲澤完全摸不透我的喜好。


    他和從前一樣極短時間裡就練出了一手好菜,變著花樣討好爸媽。


    隻是我能借口嘴饞吃外賣,卻攔不住爸媽為他的廚藝捧場。


    唯一能夠安慰我的是對前世的深刻記憶,我記得他起先是沒有膽量下毒的。


    所以當我硬著頭皮開始在廚房鼓搗餐食時,我媽撲哧笑出了聲。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我家丫頭怎麼開始學做飯了?」


    但學藝不精,連燒糊了幾口鍋之後,我隻能改變策略。


    在我一連幾日跟著他採買,又以打下手為名從旁盯著他做飯後,賀雲澤似乎很費解。


    他把炸好的帶魚放在我的小碗裡:「餓了?」


    我幹笑兩聲:「不餓,我就好奇想學學。」


    他失笑:「學這個做什麼?以後你想吃什麼我都能給你做。」


    這是下下策,我攔不住他下廚,隻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防著他動手腳。


    好在他慢慢似乎習慣了擁擠的廚房裡多了個我,時不時會讓我嘗一兩口。


    看我燙得連連跳腳,他竟然眼裡滿是寵溺地笑。


    「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


    除了盯著他做飯,我幾乎成了他的小跟班。


    眼神一刻都不敢從他身上挪開,每次看他起身上樓我都急急跟上。


    爸媽取笑我:「雲澤剛來的時候你還冷著個臉,現在都成跟屁蟲了。」


    賀雲澤在臺階上停住步,回頭看我,為難地輕咳了一聲:「我……上廁所。」


    我笑眯眯的,面不改色:「我上去找本書看看。」


    我打定主意要防他,絕不讓他找到任何機會單獨進入爸媽的臥室。


    爸爸喝了粥是最先倒下的,因為賀雲澤很早的時候就換掉了他的血壓藥。


    他經年累月服的藥早就讓他處於慢性中毒。


    5


    他和李彤一起長大的福利院被大火燒得幹幹淨淨。


    我試圖找過一些線索,卻無疾而終,所以不能拆穿他。


    爸媽憐惜他孤苦無依,我也不能表現得對他厭惡憎恨,他們是不會趕走他的。


    反而會敦敦勸我,要做個善良的人。


    要保護自己和爸媽比我想象得要難得多,我幾乎夜不能寐。


    賀雲澤實在很會討人歡心,比起上輩子裝啞巴博同情,他現在口蜜腹劍的樣子更讓我恨。


    媽媽燙了個頭發回來懊惱了好幾天,賀雲澤笑呵呵地攬著她的肩。


    「我瞧著比院子那些阿姨的都好看,現在不就流行復古嗎?」


    爸爸寫大字,他買宣紙挑砚臺,在旁邊端站著一臉認真地看。


    我摸不準這一次他到底想怎麼報復。


    不裝聾作啞了,也就不能裝孝順一直待在家裡守著父母。


    爸媽提議幫他找個學校,他竟然滿口答應:「要是和緲緲一個學校就好了,女孩子上學放學的讓人不放心。」


    上輩子他騎著自行車每天接送我,遇到醉漢拉扯我還跟人打得進了派出所。


    這次他成了我的校友。


    雖然每次並肩走在一起,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都心驚膽戰。


    卻也暗暗地松了口氣,至少他在我眼皮子底下,我不用擔心父母。


    他幫我拎書包,課間買了零食在門口等我,幾個月下來風言風語自然免不了。


    「緲緲,你爸媽這是給你收養了個童養夫吧,賀雲澤看得眼神都拉絲了。」


    我笑笑不辯解,心下卻是沉了又沉。


    和上輩子一模一樣,大家都隻看到他對我的無微不至。


    和我一樣被他騙得團團轉。


    隻是這一次,他冒著寒風小心翼翼給我套手套的時候,我心裡一絲波瀾都沒有。


    6


    我到底還是心急了點。


    飯桌上,爸媽隨口問我打算報考哪所學校時,我說最好能去江北大學。


    賀雲澤似乎愣了一下:「江北?那麼遠?」


    「你們以前答應過,我要是去外地上大學,你們就算租房子也要陪我的。」


    我笑著看向父母,心裡卻是一下一下地在打鼓,萬分焦急地等著一個確切的答復。


    好在爸媽相視而笑:「那當然,你跑那麼遠我們也不放心。」


    賀雲澤有一瞬間的失神,喃喃地問:「那我呢?」


    爸媽像是回過神來,急忙又安慰他:「雲澤也努力,江北是個不錯的學校。」


    我不做聲,心裡盤算得清清楚楚,以我的成績考江北易如反掌,但賀雲澤卻不能。


    隻要撐過這幾個月備考,和爸媽一起去江北就好。


    四年的時間,距離隻要夠遠,賀雲澤是不會有那麼多機會對他們下手的。


    在身邊就算我再怎麼防,也總有防不勝防的時候。


    既然趕不走他,那我總得從長計議,想別的辦法。


    賀雲澤苦笑了下,放下了筷子:「看來我得好好努力了。」


    我瞟他一眼:「倒也不用強求,學校那麼多,不是非江北不可。」


    或許是我表現得過於明顯,飯後洗碗的時候,賀雲澤有些心不在焉。


    過了許久才怏怏地問出一句來:「緲緲,你是不是很不喜歡我?」


    我一時愣住,快速地回想剛剛是否有什麼話讓他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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