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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如何不願 4270 2025-03-27 14:3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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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父母離婚,母親在我和弟弟裡面選擇帶走了弟弟。


    把我一個人留給了爸爸,從此以後我過上了地獄般的生活。


    我長到二十歲的時候,我爸死了。


    我爸雖然死有餘辜,然而他給我留下了豐厚的遺產。


    也正是這份遺產將各路牛鬼神蛇給炸了出來。


    第一個就是生我的母親:「你有這麼多錢,拿出一點來救你的妹妹怎麼了?」


    我卻隻覺得一手將我推入地獄的人,有什麼資格找我要錢。


    1


    「蒼天啊,有沒有天理,我辛苦懷胎十月養大的孩子長大之後居然不養我……」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的女人坐在地上撒潑打滾。


    她就是我名義上的母親,陳芳起。


    面對她的死纏爛打,說實在的我心裡沒有一絲波瀾。


    早在她和我爸離婚隻選擇帶走我弟弟的時候。


    我就知道,從那時起能靠的就隻有自己。


    周圍的謾罵聲,指指點點的聲音我從未在乎。


    她想以此來逼迫我養她,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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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是見到我神情不變,完全沒有松口的意思。


    她也失去了做戲的興趣,站起身來用食指指著我的額頭。


    「我怎麼會生了你這樣一個白眼狼女兒,早知如此我當初就應該在你一生出來的時候就把你掐死!」


    這樣的話從小到大我聽過千百遍。


    我以為我早已經不會心痛。


    就算心痛非常,我仍舊不願服輸。


    「要不是我沒有選擇,我也寧願沒有你這個媽。」


    不就是誅心嗎,誰不會?


    果然,她頓時臉色煞青,惡狠狠的目光像是要衝上來將我一口吃了。


    在我身上沒有討到好處,她很快轉身離去。


    隻不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距離我「爸」去世不過短短幾天。


    她就收到了消息,轉而堵到了公司門口。


    2


    剛才的那個女人,也就是我名義上的母親。


    而我名義上的父親,一個月前突然去世,留下豐厚遺產的同時也給我留下了一大個爛攤子。


    為什麼說名義上呢?


    他們一個在我六歲的時候拋下我,帶走了我弟弟。


    一個在離婚之後將我當作沙包,隻要稍有不順心就打我。


    喝醉了打我,生意場上遇到了事情打我,就連僅是看到我的那張臉,也要打我。


    我曾無數次幻想過,我的父親他會以哪一種死亡的方式死去。


    但當真正聽到他死去的消息時,我也沒有想象中的開心。


    好在,他在很久以前留下了遺囑,他的全部財產都會由我繼承。


    我有時甚至會想,自己是不是本不應該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沒有一個人真切地期盼我的存在。


    3


    前腳她剛走,後腳一個女人氣勢洶洶地就衝進了公司裡面。


    和我略顯蒼老的母親不一樣,這一次來的女子年輕靚麗,眉宇間帶著氣勢。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她是近一年來跟在我爸身邊的小蜜。


    「顧昭,你是什麼意思?」


    助理攔不住她,滿臉為難地看著我,我向她擺擺手示意她可以先下去。


    我坦然的坐在椅子上:「什麼什麼意思?」


    面前的女人朝我噴火,原本精致的容顏一下子變得市侩。


    「龔哥不可能隻給我留下這點東西,一定是你篡改了遺囑,我要求字跡鑑定!」


    我嗤笑一聲,可憐她的天真。


    我爸那個人能有什麼良心,他身邊的女人從來沒有可以待過一年的。


    換女人對他來說真正算得上是換衣服一般簡單。


    他對我這個唯一的女兒都算不上用心,何況是一個半路在一起的人。


    「那你去字跡鑑定啊,要不是我念著你還算陪了我爸一段時間,你覺得就憑我爸,你能拿到市中心的房子還有我爸放在你那兒的四輛車?」


    她頓時面色一變,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怎麼可能,好歹我也陪了他這麼久,他這麼忍心這麼對我!」


    她還想要繼續大發雷霆,我將樓下的保安叫上來。


    她在即將被拖出去的時候怒不可遏拿起了桌上的杯子向我砸來。


    我下意識地閉上眼睛,身邊傳來保安的低呼。


    「傅律師,你沒事吧……」


    我抬起頭看向擋在我身前的男人,他的手上被砸得鮮血淋漓,血肉綻開。


    我簡直不敢想象如若沒有傅淵替我阻擋,將會有什麼後果。


    一股氣頓時從我的心底湧上來:「易妍!看來是我對你太仁慈了,房子和車子一切我爸留在你那兒的東西,我都會一步一步地拿回來。你就回去等著我的律師函吧。」


    易妍的面色一白,還想要說些什麼。


    我擺擺手讓保安將她帶出去。


    傅淵也跟著人群走了出去,我抬起頭剛好對上他一閃而過的擔憂。


    想來是我看錯了,一向穩重非常的傅淵怎麼會流露出這樣的神情。


    4


    「離婚吧。」伴隨著這句話我還聽到了打火機點火的聲音。


    我透過小小的門縫看到了裡面坐著的兩人,一個男人吸著煙,房間煙霧繚繞讓我看不清他的臉。


    與想象中劍拔弩張的場面不同,他們很冷漠。


    冷漠到讓我完全想象不出就是這樣的兩個人曾經也恩愛過。


    他們曾經帶著我出遊去野餐,在我困得不行的時候甚至將我抱在懷裡。


    我聽到女人神色冷淡地說:「我隻要翰翰,顧昭歸你,其餘的你每個月給我打錢就可以了。」


    聽到這,我的心霎時冰凍了起來。


    翰翰,我的弟弟。


    我的母親在我和弟弟之間選擇了弟弟,雖然之前隱隱約約地早就有端倪。


    但真相來臨的那一刻我好似還是如同被潮水淹沒了一般窒息。


    與此同時,我「父親」滿不在乎地回答:「好。」


    畫面一轉,我看到我被父親按在地上打,臉上身上都是血跡。


    打完之後,我麻木地看著父親一改剛才的瘋狂,抱著我哭泣。


    「昭昭,爸爸不是故意的,爸爸下次一定不會打你了。」


    下次復下次,永遠不知道有幾個下次在等著我。


    剛開始被打,我想,爸爸他應該是控制不住自己,他應該是生病了。


    然而越長越大,我才明白他生病是真的,在我身上留下的傷害也是真的。


    再之後,我從高中就開始寄宿了。


    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他仿佛也知道我是為了躲他。


    除了每月按時給我打錢,基本上毫無交流。


    有時我會想,父親的家暴到底是因為離婚才形成的。


    還是說在和母親離婚前就已經有了,隻是從前的我沒有注意到。


    5


    我醒來感覺額頭一片滾燙,臉頰有眼淚幹涸的痕跡。


    原來是一場夢,自從我高中寄宿之後已經很久未曾做過這個夢了。


    我剛想起身,黑暗中傳來一聲:「別動。」


    隨即有一雙手將我重新按在沙發上,額頭上覆上了一塊湿潤冰涼的帕子。


    「你發燒了。」


    我被燒得腦子昏昏的,但仍知道身邊的人是傅淵。


    我爸唯一做的一件人事大概就是贊助了許多的學生,傅淵就是其中一個。


    他以優異的成績去到了斯坦福讀法。


    畢業拒絕了多個頂尖 offer,毅然決然選擇了回國。


    我不明白擁有大好前途的他為什麼選擇回國。


    回到這樣一個沒有前途的公司。


    唯一能想到的理由是,他大概是為了報恩。


    然而需要他報恩的人已經死了。


    我將他的手拍開,言語犀利:「傅淵,你想從我這裡獲得什麼?」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我可以明顯感覺到他愣了一下。


    他將掉落的帕子重新撿起來:「如果我說我沒有想從你身上獲得什麼,昭昭你信嗎?」


    我躺回沙發上,呼出的熱氣讓我來不及思考。


    「傅淵,趁我現在還能和你心平氣和地談,倘若你和白天的那個女人一樣妄想求得多出來的東西,到時候敗興而歸可別說我沒提醒你。」


    在我說完後,一陣沉默。


    傅淵最後隻是沉默地給我換了一張帕子,收拾好自己的東西。


    打開門離去。


    6


    次日一早,原本我以為經過昨天晚上的那段對話後。


    高傲如傅淵會毅然決然地離開。


    結果卻在第二天的會議上再次看到傅淵。


    我擰了擰眉,剛想要開口發問。


    傅淵便搶先一步說道:「我替你守住公司,你給我百分之五的公司股份。」


    原來這就是你的目的。


    「可以。」


    所以這才是人世間的常情,沒有人會毫無保留地對一個人好。


    就算是父母,也不一定會。


    我伸出手:「合作愉快。」


    會議室的門被撞開,幾名身著警察服飾的人闖了進來。


    其中一名男性警察將他的警官證給我看了一下,沉聲道。


    「顧昭女士,據人實名舉報,你涉嫌殺害了顧龔也就是你的父親,請你跟我走一趟。」


    整棟公司的人都震驚了,簇擁著看著我。


    在這些人的目光中我看到了畏懼、憎惡,唯獨傅淵一個人站在遠處,眼睛裡看不出情緒。


    我隻來得及對助理說了一些對於公司的安排便被警察給帶走了


    公司對關於我的謠言會傳成什麼樣我早已經不在乎。


    7


    我被警察帶走關在審訊室裡審問。


    這期間我才知道,原來是易妍向警方實名舉報,懷疑是我殺了我父親。


    無論警察對我進行如何地審問我都死守不知道三個字。


    如果有證明是我殺害了我父親的證據,他們怎麼會心平氣和地和我談話。


    早就將我關進了牢裡。


    說我有恃無恐也罷,說我蛇蠍心腸也罷,我都不在乎。


    果然沒過多久,傅淵就將我保釋了出去。


    看到是他來保釋我,我一點都不驚訝。


    畢竟我和他的合作才剛達成,他還沒有拿到他想要的東西。


    他將我送回了老宅,我踏步走進我父親的房間。


    據警察所說,他是因為服了過量的安眠藥才死亡的。


    並且他所服用的安眠藥和我房間裡所擺放的安眠藥所屬的是同一個牌子。


    想必易妍也是看到了這個產生了懷疑。


    ??這個房間除了我和父親還有易妍能進之外,就隻有打掃的保姆和管家。


    所以到底是其中的哪一個將安眠藥放進了我爸的房間,甚至還制造了他的死亡呢?


    8


    說實話在我心裡對他的死亡並沒有太大的感覺。


    在我心裡他其實早就是一個死人了。


    易妍慣常是一根攪屎棍,哪裡都有她。


    見舉報我無果,就直接殺到了我的老宅。


    大言不慚地要和我推心置腹,實際上早就在身上裝好了錄音設備。


    這虛假的演技讓我不想和她浪費一分一秒。


    我直接拿出高壓水槍將她從上到下滋了一身。


    她氣得跳腳,慌慌張張地上樓想要換新衣服。


    你問我為什麼不將她直接趕出去?


    我上樓在她剛將所有衣物脫了的時候,一把將她所有的東西丟了出去,然後關上了門。


    易妍神情驚慌,雙手捂住胸口。


    「你幹嘛,殺人可是犯法的!」


    我嗤笑一聲:「你不是想知道事實的真相嗎?我告訴你。」


    我湊近她的耳邊,她此時就像是一隻瑟瑟發抖的小白兔。


    一隻裝模作樣會咬人的小白兔。


    「你猜想的沒錯,他就是我殺的。我早早就準備好了雙份的安眠藥,他一份,你一份。你不是喜歡他嗎,黃泉路上一起相伴不好嗎?隻不過你運氣好啊,被你逃過了。現在你主動送上門來,豈有不敢應你的道理……」


    易妍被嚇得眼眸通紅一片,瑟瑟發抖,不同於剛才流於表面的害怕。


    這下是真的被我嚇到了。


    「顧昭,你就是一個瘋子,你早晚會遭報應的!」


    說完她推開我,奪門而出,拿起衣服就跑。


    生怕落後一秒就被我給殺了。


    9


    我笑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我走出浴室看到了站在門外的傅淵。


    他的眼睛裡翻滾著我看不懂的情緒。


    我繞過他想要離開,他卻一把拉住我的手臂。


    「顧昭,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我甩開他的手:「是真的又如何,是假的又如何?我相信憑借你的手段就算我進監獄了,你依舊可以得到你想要得到的東西。」


    傅淵一瞬不瞬地看著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總覺得他似乎很受傷。


    等到再次抬眼看向他的時候,他又變成了平常的樣子。


    我就說肯定是看錯了,傅淵他根本不可能流露出受傷的神情。


    剛才在浴室對易妍說的那些,我都是故意的。


    不僅是想嚇嚇易妍給她一個教訓。


    而且我知道傅淵一定會站在門口,所以我說出了那些話。


    想知道他的反應。


    能進入我「爸」房間的遠不止那些人。


    傅淵他經常來這裡。


    他也可以進入那個房間,說不定就是他放的呢?


    要讓一個人露出馬腳先要麻痺他。


    原以為他會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他卻主動問了出來。


    10


    這讓我產生了疑惑,他到底知不知道我在試探他。


    還是說,我早在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進入了他設的框子裡。


    我決定再試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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