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想著馬上就要跟江程說拜拜。
我決定最後再大撈一筆。
在商場瘋狂刷江程的卡時，沒想到遇見了程青禾。
我本想假裝沒看見離開，但程青禾已經朝我招手。
「好巧啊。」
她見到我似乎很高興。
看見我拿著手機，程青禾再次提出要加我微信：「讀書的時候我加過你微信，那個號你好像沒用了。」
「對，後來我換過手機號。」
解釋完，我點了通過好友。
程青禾當著我的面給我備注為「悅」。
隨後她看著我：「以後可以經常找你聊天嗎？這樣會不會打擾到你？」
程青禾長相絕美，稍微笑一笑都很晃眼。
我不由自主地點頭：「好啊。」
她也許是想找我聊聊江程吧。
畢竟我和江程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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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比我更了解他。
「馬上到飯點了，要不要一起吃晚飯？我知道一家餐廳味道挺不錯的。」
和美女吃飯我當然願意。
但一想到我們金絲雀和白月光的微妙關系。
我又猶豫了。
剛準備開口拒絕，就看見程青禾垂著眉眼，神色有些難過：「我剛回來也沒什麼朋友，做什麼都是一個人，覺得好沒意思啊。」
「那家餐廳我之前就想去了，但一直沒人陪我。」
她說話時看著我的眼睛，聲音軟軟的：「要是你能跟我一起去就太好了。」
拒絕的話都到嘴邊了，最後還是被我咽了回去。
「好啊。」我點了點頭，「正好我也餓了。」
是的，沒有人能拒絕美女！
手機突然響起。
是江程的電話。
聽說我準備跟程青禾去吃飯，江程強烈反對：「不許去。」
我看了眼程青禾，壓低聲音回道：「都答應了。」
「你放心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電話那頭的江程沉默片刻，才沉聲問：「在哪兒？我馬上過來。」
誰讓他是我的金主呢？
我乖乖將地址發給他。
沒想到我跟程青禾剛到餐廳坐下，江程就過來了。
程青禾將冷飲遞給我。
我伸手去接，就被江程半途攔下：「她不能喝冰的。」
注意到程青禾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
我趕緊拉住她的手解釋：「你別誤會，不是你想得那樣，我隻是從小腸胃不好，所以不能喝冰的。」
程青禾自然握住我的手：「抱歉，我不知道。」
瞥了一眼江程後，她又勾唇問我：「餘悅，你很怕我誤會嗎？」
我也看向江程，向他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
「嗯嗯，我和江程隻是朋友關系，你不要誤會。」
「是嗎？」程青禾尾音上揚，再次瞥向江程，「原來你們隻是朋友關系啊。」
江程的目光落在我和程青禾交握的手上。
他拉著我的手腕，將我與程青禾分開後才看著我冷笑著反問我：「朋友關系？」
此刻我突然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這頓飯吃得膽戰心驚。
江程和程青禾從頭到尾一口沒吃。
程青禾將剝好的蝦送到我面前，江程推回去：「不好意思，她海鮮過敏。」
「嗯，其實我也能吃。」
江程給我盛了一碗玉米粥，我剛要喝就被程青禾端了過去：「太燙了，我給你吹吹吧。」
「我自己能吹。」
沒人在意我的發言。
兩人你來我往。
我忽然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這兩人似乎鬧矛盾了，而我被當成了他們 play 的一環。
10
吃完飯程青禾還要約我看電影。
江程直接將我塞進副駕駛：「不必了。」
回到別墅，我就被江程抵在門上：「你跟程青禾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我眨眨眼：「也沒多熟，就普通朋友關系吧。」
怕他誤會我跟程青禾說了什麼，我又繼續道：「你放心吧，我跟她其實也不太熟……不會亂說話……」
話音未落，江程便咬住我的唇，開始攻城略地。
吻到一半，他停下問我：「那我呢？你跟我熟嗎？」
說完不等我回答，他又繼續動作。
江程今晚情緒不對。
以前他總喜歡在做這種事的時候說些讓我面紅耳赤的話。
但今晚的江程始終沉默。
我累得睜不開眼時，他才捧著我的臉認真問我：「餘悅，朋友之前能做這種事嗎？」
「你對朋友關系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我剛要說話，他又猛地挺動：「跟我是朋友關系，跟程青禾也是朋友關系……」
「你跟我做的這些，能跟她做嗎？」
嗯？
這話聽著味兒不對啊。
我又想起他手機的鎖屏密碼是我的生日。
難道一直以來都是我誤會了？
江程喜歡的人其實是我？
仔細回想這三年，似乎這個猜想也不是不可能。
那是不是說明我不用下崗了？
11
我生日這天，金主江程包場子給我辦了個生日會。
本來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
江程全程陪著我，他朋友叫他過去玩牌，他也拒絕了。
直到程青禾出現。
她一出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程青禾今天特意打扮過，美得不可方物。
「餘悅，生日快樂。」
我接過禮物：「謝謝。」
這段時間程青禾約過我幾次，但都被我以各種理由拒絕了。
主要是我們兩人的身份實在太尷尬。
今天我過生日，邀請的也都是幾個比較熟的朋友。
除了江程，其他人跟程青禾並不認識，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
我看向旁邊的江程。
從程青禾進來的那一刻開始，他便開始反常。
唉，果然。
白月光的殺傷力不容小覷。
就算他喜歡我，手機鎖屏密碼是我的生日，也不妨礙他心裡永遠給程青禾留了位置。
我輕輕嘆了口氣。
算了，愛不愛的都不重要。
月薪三百萬，我有什麼資格因為愛情悲傷？
「怎麼了？今天生日不開心嗎？」
一回頭才發現程青禾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出來了，她站在我身後，距離我很近。
剛才我說冷，江程去給我拿披肩了。
此刻還沒過來。
我搖頭：「沒有，今天很開心，就是有點累了。」
程青禾了然笑了下。
她突然牽著我走到露臺坐下，又將我的頭按在她肩上。
做這些時，程青禾眼睛始終盯著我，嘴角勾起，十分蠱惑人。
「那現在休息一下。」
我愣住。
嗯？我們之間是不是有點曖昧了？
怎麼有種背刺江程的感覺？
「你今天……怎麼過來了？」我慌忙坐正，別開眼。
隨口找了個話題，試圖打破這該死的曖昧。
「你過生日呀，我來祝你生日快樂。」
嗯？
她這話怎麼感覺更曖昧了？
程青禾忽然叫我：「餘悅。」
我疑惑地轉頭再次看向她。
「你可能都忘記了，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一瞬間，我的腦子飛快運轉。
終於明白，原來江程手機的鎖屏密碼既是我的生日，也是程青禾的生日。
哦，對啊。
江程以前親口說過，他不會喜歡我的。
我怎麼會生出，他也許喜歡我的想法呢？
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半晌，我才愣愣開口：「那……也祝你生日快樂。」
「謝謝。」
「抱歉，我不知道今天也是你的生日，所以沒有給你準備禮物。」
程青禾搖了搖頭：「沒關系。」
說完她忽然靠近我，親吻了我的臉。
我僵在原地，大腦再次飛速運轉。
似乎我真的背刺了江程。
我們仨這關系，比燃冬更刺激！
「程青禾！」
突然出現的江程將程青禾從我身邊拉開。
我還處於震驚中，愣愣地看著面前的兩人。
江程似乎很生氣，他拉著程青禾離開。
我站在露臺上還能看見他們站在遠處的路邊，似乎吵得很厲害。
江程還送了程青禾生日禮物。
但程青禾拒收。
怎麼辦，我挖了金主的牆腳，這似乎比他不喜歡我更嚴重。
12
生日那晚過後，我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見到江程。
附中校慶邀請江程作為優秀畢業生回母校演講。
高中班群裡的同學也在鬧著要趁此機會聚一聚。
最後同學聚會的時間定在校慶前一天。
大家說起高中時候，話題永遠離不開江程和程青禾。
「附中雙程分手，我這個 CP 粉至今沒走出來。」
「兩人那麼般配，真是意難平。」
我縮著腦袋，不敢加入話題。
畢竟當年，拆他們 CP 的人就是在下。
「江程現在有對象嗎？我聽說程青禾回國了，說不定兩人能來個破鏡重圓。」
江程就是這時候進來的。
他叫服務員在我身邊添了把椅子。
有人玩笑似的問了一句：「江總有女朋友嗎？」
江程不著痕跡地看我一眼，坐下後才回：「還沒。」
哦，看來這段時間，他跟程青禾還沒和好呢。
沒一會兒，程青禾也來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程青禾吸引。
隻有江程在桌下握住了我的手。
我慌忙掙扎，沒掙開。
「放手，會被看見。」
江程睨著我，神色近乎冷漠：「發現了又怎樣？」
「餘悅，我很拿不出手嗎？」
「這段時間冷暴力我，連消息都沒給我發一條，餘悅，你真行！」
他這人真奇怪，到底是誰冷暴力誰啊？
他繼續冷笑：「咱們在一起的第一天你就警告我，不許讓任何人知道我們的關系？餘悅，你到底拿我當什麼？」
「備胎？還是炮友？」
我確實說過，不許向任何人透露我和他的關系。
但……這事讓別人知道了確實不太好啊。
「我也要面子的好不好？讓人家知道我給你當金絲雀，我還怎麼做人？」
江程很震驚。
「誰讓你當金絲雀了？」
除了你，還有誰？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被眾人簇擁的程青禾就已經過來了。
她一走過來，坐我另一邊的男生便急忙給她讓位置。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程青禾似乎發現了桌子底下江程對我的小動作。
但她並未挑明。
「對了。」程青禾從包裡拿出一隻玉镯，「昨天逛街時看見的，當時就覺得很適合你。」
她拉著我的手，將玉镯戴在我腕上：「果然很好看。」
「這太貴重了。」
我想取下來還給她，但被程青禾阻止：「特意給你買的，圈口也是你的尺寸。」
當著其他人的面，我不好再推脫，尋思著之後再私底下還給她。
有同學說了句：「青禾跟餘悅關系真好。」
我明顯感覺到江程牽著我的手突然緊了一下。
吃完飯江程要回公司，他叮囑我：「我讓司機送你回家，別跟程青禾走太近。」
表面上我點頭答應。
等他前腳剛走，我就立即給程青禾發消息：【下午有空嗎？我們聊聊。】
程青禾對我的態度過於曖昧含糊，我覺得話必須現在就說清楚。
我小心將玉镯取下。
這隻镯子無論品相還是種水，表現都很好，必然是不便宜的。
「镯子還給你，太貴重了。」
程青禾還是剛才的那番話，她說：「這點錢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餘悅，這隻是送你的小禮物而已，以後我還會送你更多。」
她話裡的意思我聽不太明白。
我問她：
「程青禾，其實你是因為江程才故意接近我的吧？」
仔細回憶了高中時候，那時候我跟程青禾僅僅隻是普通同學的關系，但她從回國見到我後，對我的態度就一直很奇怪。
我寧願相信江程愛我，也不會相信程青禾喜歡我。
程青禾蹙眉問我：「你怎麼會這麼想？」
「餘悅，之前沒說清楚是我害怕嚇到你，但我從一開始回國，就是為你而來的。」
「我跟江程的關系一直很糟糕，他很討厭我，我也不待見他。」
「不知道你怎麼會誤會。我是為了他才接近你的。」
「我喜歡你……」
聽見這四個字，我驚訝不已。
同樣驚訝的還有剛趕來的江程。
「程青禾，你真是陰魂不散。」江程看著程青禾咬牙切齒道，「我天天不用上班，就抓你倆是吧？」
「我早跟你說過了，餘悅是我女朋友，你離她遠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