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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情止 4340 2025-03-24 14:5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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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為一個一線女明星,房產也是有的,還買在江執季別墅附近。


    看來從前,我真的很喜歡圍著他轉。


    我立刻將別墅裡屬於我的東西,情侶款全部扔了,衣服全部收拾幹淨,叫了搬家公司,搬回了屬於我自己的別墅。


    正收拾時,顧靳忱打電話來,說他要回一趟榕城。


    他的奶奶生病了。


    我想著我留在北城也無事,就說陪他一塊兒回去看看。


    顧靳忱的奶奶已經在住院,檢查出來是肺癌中期。


    「我小時候,是跟著奶奶大的,這些年比較忙,忽略了她老人家。」


    他臉上的表情特別自責。


    「不是你每年叫老人家體檢,也不能及時發現,配合治療。奶奶也不會想看你這副狀態。」


    他提起精神,先帶我回家住下。


    他家那隻三花貓蹿出來,一下子撲到我的懷裡,伸出小舌頭舔我的手。


    我覺得它很親切可愛。


    顧靳忱跟我說,這就是當年我救下的那隻三花貓,它可能還能認出是我救了它。


    後來,他收養了這隻貓,養了八年了。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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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陪著顧靳忱在榕城待了兩個月。


    可奶奶到底年紀大了,70 歲,身體各方面條件都不好,癌細胞擴散,到了晚期。


    醫生說不出兩月,應該是老人最後的時限,治療也是徒增老人的痛苦。


    顧靳忱思考了很久,最後決定將老人家接回家,親自照顧。


    她最後的心願就ẗū́ⁱ是想看顧靳忱結婚。


    我主動跟顧靳忱提起,我們辦場假婚禮,讓老人家高興一下。


    他說不想用這種事,來勉強我。我要是舉辦婚宴,媒體一定會大肆報道,怕影響我以後的選擇。


    我故意調侃:「好啊,你是不是根本沒想要跟我結婚,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


    他連忙否認,再三保證他肯定是真心,要是我願意嫁給他,他高興死了,還舉手發誓。


    「那不得了?我又不介意,一場假婚宴,能夠滿足老人家最後的心願,也沒什麼。」


    他臉上難掩哀傷:「可能你想起來後,會後悔辦婚宴的事。」


    這段日子,因為奶奶病的事,他的情緒本就一直低迷。


    我上前抱住他,仰著頭看他的表情:「對自己這麼不自信?你這麼帥,我怎麼會後悔?」


    「因為你不知道失憶前……」他說到這裡一頓,情緒更低迷,「有多愛江執季。」


    這兩月陪著他,我們感情的羈絆也深了。


    見他這副樣子,我都心疼了,趕緊捧著他的臉,踮著腳尖,親了親他的臉。


    「我保證,我恢復記憶後,也隻愛你,好不好,別難過。」


    他總算是高興了些,將我抱著親了親:「就算你現在是騙我,我也很高興,我去找人安排婚宴需要的東西。」


    這段時間,媒體早就報道了我跟顧靳忱頻繁出入醫院的新聞。


    再有傳出我們要結婚的消息,風向變得越來越離譜,說之前他陪我去醫院是去婦產科,我們倆是奉子成婚。


    15


    婚禮,我們從簡,就打算在教堂裡舉行,也沒請什麼人,本來就是辦了讓老人家完成心願。


    奶奶身體已經很差,連下床走動都難,我們打算婚禮正式開始時給她打視頻電話。


    婚宴還沒開始,江執季帶人闖了進來。


    他從來一絲不苟的衣裳,亂了,眼下的青色很重,比起兩個月前的他,清瘦了不少,整張臉帶著一種不正常的白。


    他看著我穿著婚紗,漸漸紅了眼眶,臉上的表情是我從未看過的絕望,不可置信。


    他開口顫聲問我:「楠藝,你這是做什麼?」


    我說:「哥,你是來參加我婚禮的嗎?」


    他渾身蔓延著哀傷,痛苦地閉上了眼。


    「ţůₓ別叫我哥,我不是你哥,楠藝,你是我的,不準嫁給別人。」


    真好笑啊!


    我哂笑,語氣像從前的他一樣傲慢:「是你親口說你是我哥的,現在這副痛苦不堪的樣子演給誰看。」


    「那時候,我以為你失憶是假的,才會那麼說。」


    「是急著擺脫我,好跟裴詩妤在一起吧。」


    他鐵青著臉,被我堵得說不出話,良久。


    「你現在失憶了,你要是恢復記憶,我們就能重歸於好,這次,我們好好過,就算你要結婚,我也答應你。」


    「你臉皮真厚,在我的婚禮上,說要跟我老婆結婚,你當我死了?」


    顧靳忱再也忍不了,一把摟住我的腰,滿臉醋意,像是要咬人的小狼狗。


    江執季眼底一片血紅,目眦欲裂:「你他媽給我閉嘴,有你這樣搶兄弟老婆的?」


    「嘖,別說得這麼難聽,那天我確認你們分手了,我才追的,你不珍惜,就別失去後又像隻瘋狗一樣亂咬人。」


    到底是顧忌著我,他沒有說出江執季說我是破鞋那句話。


    「那時候,我以為……我可以不在乎,可我發現不行,我不能沒有楠藝,這兩個月,我活得像是行屍走肉,楠藝,你跟我走,我帶你去過去的地方,你恢復記憶就好了,你隻要想起來你多愛我,一切都會好的。」


    他急切地想要帶我找回記憶。


    找回那個愛他入骨,無論怎麼樣對她,都不會離開他的徐楠藝。


    可惜啊。


    她真的死了。


    死在了那場地震裡。


    死在了他一次又一次地選擇裴詩妤裡。


    死在了他一次又一次刺痛我,又留我獨自舔舐傷口,看不到我的心裡有多難過時。


    我涼薄地推開他的手,平靜無比地對他說:「我恢復記憶了,但我不想跟你走。」


    16


    這兩個月以來,我的腦海中不停地閃現出過往的畫面。


    直到剛才他闖進來,我終於想起了所有的一切。


    我從高中就開始暗戀江執季。


    我的家庭,父母離異,各自重組,他們會給我撫養費,很少看望我。


    我跟著外婆長大。


    我家原來住得離江執季家很近。


    有次生日,我買了蛋糕,卻半路撞到幾個人。


    他們撞壞了我的蛋糕就算了,還喝醉了,要對我動手動腳,是路過的江執季幫了我。


    他說他們不滾,就打電話報警。


    走之前,他將手上提著的蛋糕塞給我。


    「討厭甜品,送你了。」


    少年精致的臉,張揚不羈的性格,跟藍白相間的校服,午夜的燈光。


    每一樣都足夠讓我心動。


    後來,直到高中畢業都沒再碰到他,即使我學會跆拳道後,走了無數遍那條小路。


    直到大學畢業後,我進了娛樂圈,成了個跑龍套的。


    當時,我重新遇到他的時候,是在經紀人帶去參加的晚宴上。


    他很明顯已經忘了我,正借酒澆愁。


    聽旁人說,他跟初戀分手了。


    初戀要去全國開巡演,就把他甩了。


    晚宴上,有個老男人,握著我的手,明裡暗裡地暗示我,跟他,給我資源。


    我不樂意,他就要灌我酒。


    是江執季攔下了,他伸手將我拉到他身邊,笑著說:「張總,應該不會跟我搶人吧。」


    那個人立刻諂媚地說「不敢」。


    當晚,他醉得不行,是我上前送他回了家,他吐了我一身。


    次日醒過來的時候,他看著我跟他,誤以為我們發生了關系。


    他看我的眼神很不悅,像是以為我是那種費盡心思上位的人。


    他寫了張支票給我,問我夠嗎。


    我告訴他,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然後氣得跑出了別墅。


    後來,再重遇。


    他對上次的事道歉,我原諒他了。


    後來,宴會上遇得多了,他對我的心思也了解了。


    他提出讓我做他女朋友,幫他應付一些麻煩,陪他參加宴會。


    但是要我足夠聽話懂事,不該問,不該奢求的,都別想。


    我兢兢業業地做了他七年女友,等的就是他徹底收心。


    哪怕在這個過程中他對我表現得不夠愛,我也甘之如飴。


    直到裴詩妤出現。


    她讓我認識到,愛原來不是時間夠久,夠遷就對方,就能夠得到同等的愛意。


    那樣失去自我,不停愛一個人的七年。


    ƭű̂₇再次回憶起時,也是帶著蝕骨的痛意。


    所以,我想通了。


    他不愛我。


    我也不愛他好了。


    好在,我已經對他情止於此。


    往後再也不痛了。


    17


    江執季松開了領口的紐扣,長舒了一口氣,面色陰鸷地掃了一圈教堂。


    「不走,給我砸了這個婚禮,全都砸了。」


    他帶來的人,開始撕扯裝扮好的教堂裝飾,砸碎了神像,神父躲在桌子下瑟瑟發抖地叫著「主啊」。


    我上前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你他媽瘋夠了沒有?」


    這麼鬧,等會兒跟奶奶視頻要趕不上了,還好老人家沒親自到場,不然得氣成什麼樣。


    江執季被打偏了頭,回過頭來看著我的時候,臉頰上有掌印,還有淚。


    「你打我,你為了他打我,你就那麼愛他了?你們才多久,我們七年啊,徐楠藝,你報復我也行,能不能別用這種方式?」


    他面色痛苦地蹲在地上,捂著胃,「疼死,怎麼胃這麼疼,還沒抵過心疼?你是不是給我下蠱了,不然我怎麼會這麼疼?」


    我居高臨下,冷著臉看他:「你砸了這個教堂又怎麼樣?我能再重新辦。我沒那麼無聊,用自己一輩子報復你。你不是愛裴淑妤嗎?你們當年好像就談了一年而已,所以時間長短不是問題。」


    「我跟裴詩妤沒什麼,我以為我沒忘記她。可這段時間,她日日圍著我,我沒半點興趣,我不過是為當年被甩耿耿於懷。我已經將她從《夢海》劇組換掉了,你以後不會再看到她了,這七年,不知不覺,我早就愛的是你。別嫁給他,你要我做什麼都行。」


    「愛我?」


    「那地震發生的本能反應是去救她又是因為什麼?不過就是因為我現在也甩了你,你也不甘心。我要是回頭,是不是也會跟她一樣,被拋下?」


    「七年來,你想想你對我的態度,要不是我濾鏡太厚,可能早就分手了。」


    「那些愛意早就被你這七年裡的態度消磨得差不多了。」


    「現在求你,放過我,別再找我。」


    他還想解釋,顧靳忱帶著保安湧了進來。


    「把這些搗亂的全送警局去。」


    顧靳忱剛去打了電話叫人。


    他看江執季的眼神很兇,要不是現在江執季半蹲在地上,看著身體不太行的樣子,他應該會一腳踹過去。


    「至於江執季,你要留下來繼續參觀婚禮是可以,壓著他不要讓他亂動,嘴也封好。」


    婚禮現場立刻轉移到另一家教堂。


    等正式開始,連線了奶奶。


    在神父的見證下,我們完成了婚禮儀式。


    江執季被扣著看完了婚禮,全程緊握著拳頭,灰白著臉。


    他被刺激得暈了過去。


    送去醫院檢查後,醫生說是胃受到刺激,情緒過激暈了過去。


    這件事,可能會是他此生的陰影。


    親眼看著愛他七年的女人,在他終於醒悟之後,卻嫁給了別人。


    18


    我恢復記憶後, 又陪著顧靳忱照看了奶奶兩個月。


    她離世,陪他辦了葬禮。


    江執季這段日子總是會想方設法見我,卻又總是被顧靳忱攔住。


    《夢海》重新來找我演女主,我還是接了。


    我很喜歡這個角色,她本來就該屬於我。


    至於裴詩妤,聽說她國外的老公找了過來, 兩個人當時就沒離婚幹淨。


    她想找江執季幫他,他不理會, 最後她被她老公強制帶回了國外。


    至於江執季, 他纏了我兩年, 不肯死心。


    直到我在微博官宣了結婚證, 還有我懷了孩子的事, 他才徹底死心。


    再聽到他的消息時, 是他胃癌中期。


    他的助理找到我,問我能不能去醫院再見他一面。


    顧靳忱見我為難的樣子:「我陪你去看看, 人病得這麼重,我也沒那麼小氣。」


    盡管他說這話的時候, 還一臉不情願。


    到了醫院,顧靳忱說在病房外等我。


    躺在病床上的江執季,毫無生氣,面無血色,看到我來了, 牽強地笑了笑。


    「我以為你不會來見我。」


    我平靜地看著他:「我都放下了, 來看看你也沒什麼。」


    「我就是想問問,當初要是我好好對你,我們會不會結婚?是不是也會有孩子?」


    「沒意義。」


    事情都發生了, 他性格那麼自傲, 重來一次, 他也不會改。


    我這人從來不做假設,隻看當下。


    「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靳忱他不說, 可我不想他難ţú₀受, 他會不安,所以以後無論怎麼樣,我們都別再聯系了。」


    他像是缺氧了一樣,大口地吸了幾口氣:「嗯,我要去 M 國治療, 以後應該也不會回來了,再也不打擾你了,隻是還沒當面跟你說聲『對不起』。」


    「那再也不見。」


    不再看他, 我起身離開。


    「沒關系」我說不出口, 那些傷害是真的。雖然他曾經也給我帶來過美好。


    往後餘生,我都跟他再無關系了。


    我一出去,顧靳忱立刻迎上來:「再晚兩分鍾, 我就進去找你了。」


    「不裝大方了?」


    「對你我就得時時刻刻看著。來都來了, 我們去婦產科,看看寶寶?」


    「好。」


    真好,我的餘生, 有孩子,有顧靳忱。


    我終於有了一個渴望很久,屬於我的家。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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