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窩囊包，卻被系統要求狠狠欺辱男主。
我顫抖地踮起腳，對著男主扇過去：
「笨、笨蛋，別擋道！」
扇完，我哭著抱住他的腿，拼命道歉。
「嗚嗚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您的……」
後來，他把我抱到課桌上。
將我的手放到他的腹肌處，啞聲哄我：
「小慫包，哭什麼哭。」
「要打就打這兒……」
01
「快點，快去扇他，打他啊，就是現在啊啊啊！」
腦中響起系統的尖銳暴鳴。
我看著走廊前方走來的江厭，一陣腳軟。
一身洗到發黃的白襯衫，蒼白的皮膚配上鋒利的眉眼。
看似人畜無害，但陰鸷暴戾的勁兒遮都遮不住。
莫名地讓人想到一個詞「瘋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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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我的淚腺又酸疼了起來。
誰叫我被系統指定為這本校園文的惡毒女配。
而他是男主。
在被我狠狠欺辱後，他回到首富江家的第一件事——
就是找人將我綁起來，進行慘無人道的折磨。
我家也被他一舉搞得破產。
所以可以說，江厭完美地詮釋了這個詞。
是個瘋起來不要命的主……
但我又是個窩囊起來隻要命的小女孩……
這怎麼惹得起啊？
由不得我多思考，江厭已經走到了我面前。
腦中系統的暴鳴一聲比一聲大。
「麻煩讓一讓。」
江厭低沉的聲音響起。
我仰頭對上他漆黑莫測的眼底。
繃住眼淚，顫抖地踮腳，朝他臉上扇過去。
「笨、笨蛋，別擋道！」
系統不滿地怒吼出聲：
【你吃沒吃早飯啊，就這麼點勁兒！你看人男主臉色都不帶變的，我鼓個掌都比你力氣大！】
【嗚嗚嗚，對不起，統子。我太矮了，他 185，我才 160，我、我、我夠不到哇……】
心裡在流淚，臉上也忍不住流下兩行清淚。
江厭眯起眼，臉色還沒來得及轉陰，就看見我越哭越兇。
甚至蹲了下來縮成一團，一把抱住他的腿。
開始抽泣著，一頓一頓地道歉：
「嗚嗚嗚，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您的……」
連系統恨鐵不成鋼的罵聲也阻擋不了我。
【我要你打個巴掌，誰讓你道歉的？你在幹什麼啊？！】
嗚嗚嗚。
私密馬賽，系統醬。
誰叫我膽小又窩囊。
我真的想留住這條小命啊。
02
「你起來。」
頭頂傳來隱忍的聲音。
江厭不會是還忍著怒氣吧。
我又不敢不聽，小心翼翼地起身。
鼻尖微紅，淚眼汪汪地看他。
但手不敢松，從抱著他的大腿，變成揪住他腰兩側的衣服。
系統趁火打劫，又開始怒喊：
【對，趁現在，掐他，狠狠掐他，再罵幾句難聽的！】
我顫抖著右手，覆到襯衫下那層緊繃的肌肉上。
飛快地用力捏住。
殊不知這力道在男主眼裡，不像掐。
更像吃豆腐。
江厭悶哼一聲，不可置信地垂眸看我。
我心髒跳得飛快，連臉上都泛起了紅暈。
雖然感覺哪裡不大對。
但還是瞪圓了杏眼，笨拙地吐出腦海中為數不多的罵人詞匯：
「你、你個垃圾！」
「不要臉！」
「變態！」
在系統一聲聲催促下。
我又顫顫巍巍地加重了手下的力道。
江厭好看的喉結滾動兩下。
一隻冰涼且骨節分明的手，覆到了我的手上。
「你說，誰是變態？」
03
在他灼灼的目光下，我的手像著了火一樣，害怕地猛一松手。
卻被他牢牢鉗制住。
我之前繃住的眼淚又忍不住了。
哭著認慫：
「對不起，我是變態，我是變態……」
握著我的手送了。
但系統又怒了。
【你怎麼又道歉啊！你又不是日本人！哭什麼哭？快點把任務完成，再放幾句狠話！聽到了沒有啊！】
我被逼地一激靈，不得不抽噎著抬頭，小聲說：
「抱歉，但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說完，我又哭著朝江厭鞠躬說對不起。
然後實在承受不住壓力，捂臉離場。
系統恨鐵不成鋼：
【我要你欺辱男主，你看看你，又是道歉又是哭，有什麼用啊？！欺負個人都不會，你……】
我揪著手指頭，弱弱地反駁：
【雖然這樣，但我應該算完成了任務吧，我打了他，罵了他，還掐了他。你看他脖子和耳朵都被氣紅了。】
這我記得很清楚。
當時江厭的脖勁處和耳後根分明都好似染上了層薄紅。
【你……】系統氣結，傳來暗暗磨牙的聲音。
我連忙又哭著道歉：
【嗚嗚嗚，對不起，統子，我習慣了說對不起……】
系統沉默了半晌。
才帶著半死不活的語調上線：
【算了，這次算你過關，但之後你就好好按照我說的做。】
【還有你那罵人半天瞥不出一個屁的水平，也得好好精進。聽見了嗎？！】
我不敢說一個不字，乖乖應下。
【好的，沒問題，統子，我一定好好努力學習罵人。】
系統的口氣終於有所緩和：
【有上進心就好，明天中午在學校食堂是第二個劇情節點。】
【到時候，你要走過去狠狠掀翻男主的餐盤。】
【然後說，狗東西，你也配吃這個。】
【記住，是狠、狠、掀、翻。】
我在心裡翻來覆去地念那句臺詞。
握著拳頭，自信地點了點頭。
04
第二天中午，食堂裡。
我早早拿著餐盤坐在角落裡，緊張地看著門口。
系統還再給我做著試前輔導：
【別緊張，掀個盤子總會吧，到時候你就這樣那樣……】
【好的好的，沒問題，統子。】
但當江厭出現在門口時，我又害怕地腳都在顫。
結果下一秒，就眼睜睜看到江厭端著餐盤，徑直走到了我面前。
在我的對面，坐了下來。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這怎麼跟劇情裡的完全不一樣？
男主怎麼直接送上門了？
他不應該恨不得離我越遠越好嗎？
就連系統也略有卡頓：
【額，這劇情不對啊……不管了！送上門的不欺負白不欺負，快點啊！這麼好的時機，你在等什麼啊！】
我剛硬著頭皮想起身。
手卻像被條冰冷無骨的蛇纏上。
江厭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我的手腕觸碰到我的指尖。
他似笑非笑地抬眼看我：
「你不是……要讓我不過好麼？」
「你說，你還想對我怎樣？」
05
【傻逼，當然是欺負你啊！沒見人這麼討打的，快，宿主，就現在，掀盤子，砸他的狗頭啊！】
腦海裡的系統先一步激動怒吼。
「我我我……我要掀你的盤子。」
我不得已漲紅著臉起身，頂著灼熱的目光，連話都有點結巴。
系統恨鐵不成鋼：
【誰教你欺負人之前先預告的啊！你是火箭隊嗎？能不能爭點氣啊，你的氣勢給我拿出來！】
我唯唯諾諾地道歉：
【對不起，統子，因為他問我，所以我就回答了……】
江厭卻不說話，隻是歪頭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好像在期待我繼續幹些什麼。
我吸了口氣，咬牙直接伸出手，去掀他面前的盤子。
也沒敢往江厭的方向掀。
隻能慫慫地往旁邊掀，結果沒控制好力道，反而將菜汁濺到了自己的襯衫上。
眼淚忍不住要湧上來。
不行，不能哭！
我不想讓一直期待我的統子再失望了。
我強壓住淚意，眼一閉，將反復練習好久的臺詞說了出來。
「狗東西，你也配吃這個！」
話雖然有點顫抖，但好歹是說出來了。
下一秒，一直沒表情的江厭似乎被我弄生氣了，挑眉準備說什麼。
嗚嗚嗚，他肯定是恨我讓他沒中飯吃了。
我又慫了，福至心靈地將自己的餐盤往他面前一推。
努力裝作不屑的樣子，小聲嘲諷：
「哼，你就配吃我吃過的！」
我為自己的小聰明沾沾自喜，小心翼翼地朝系統邀功。
【統子，你看我這樣做，可以嗎？】
系統難得贊許地開口：
【嗯，這次還算你有點長進，懂得主動欺負……】
誰知後半句話還沒說完，系統就傻眼了。
我也愣住了。
隻見江厭沒有絲毫羞恥，很自然地接過我吃到一半的餐盤吃起來。
吃的慢條斯理。
甚至……還有點享受。
每一勺都吃得幹幹淨淨。
吃到一半，他垂眸看了眼手中我用過的勺子，又抬眸幽幽望過來。
笑地意味不明：
「方綿，很好吃。」
我的臉瞬間爆紅，被男主強大的心理素質震撼住了，一時語塞。
吃人剩飯也能這麼坦然。
這怎麼惹地起啊！
心裡在淚目，表面上為了不崩人設，我隻能冷酷笑笑，轉身就走。
腦內的系統已經忍不住罵罵咧咧：
「？？真是瘋了！這丫就是個變態啊！吃別人剩飯都那麼高興，改去當豬吧……」
06
我吭哧吭哧地在廁所衝著被弄髒的襯衫。
因為是白襯衫，所以印記格外明顯，還很難洗
眼淚忍不住劈裡啪啦掉下來。
【統子，對不起，是我太不爭氣了。什麼也做不好，肯定讓你失望了……】
原本暴躁的系統卻罕見地放低了語調：
【不是你的問題，是那個男主太變態了，後面我必定想出個絕妙的主意狠狠欺辱他，你就全聽我的就行了。】
我乖乖點頭，放棄了搓不幹淨的襯衫，擦著眼淚回到了教室。
隻見我的椅背上掛了件校服外套。
好像是我的。
我摸摸頭，有點懵。
在記憶裡，我沒把外套從包裡拿出來呀。
但也顧不得這麼多，為了遮掩汙漬，我匆匆套了上去。
我揪揪長出一截的袖子，感覺有點不對。
怎麼……好像大了一號？
突然，我的身後感受到笑盈盈的目光。
我轉頭看過去。
不知什麼時候，江厭坐到了我的後座。
他倚在椅背上，漫不經心地睨著我，嘴角勾起抹不太明顯的弧度。
察覺到我視線，他的笑意更深了。
慢悠悠跟我打著招呼：
「你好啊，我的新前桌。」
我的手又不爭氣地在抖，這個男主不會在考慮怎麼報剛剛的一飯之仇吧。
我連忙找系統求助：
【統子，怎麼辦？他還特意換了座位，我、我不會完了吧……】
系統大喊：
【怕什麼怕！我在這兒，這丫的還敢挑釁。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哈哈哈哈，離那麼近你給我幹他丫的！】
我慫慫地不敢說不。
於是我開始了每日欺負男主的日子。
課間，我轉頭就拍在還趴著睡覺的江厭桌上，趾高氣揚地仰頭說：
「狗東西，不許睡！我要吃飯團，你還不給我去買？」
「你要不去，我就、我就……」
半天我也沒想到後半句狠話，臉漲得通紅。
眼睛也慫地不敢看他。
系統氣的磨牙：【你就打爆他的狗頭，踹爛他的狗腿，你怎麼連威脅個人都不會啊！】
【對不起，統子，我這就學……】
可還沒等我有樣學樣，江厭就掀起眼皮，懶洋洋地看了眼我，說：
「好，我知道了。」
緊接著就起身，去了學校便利店。
學校便利店一直很火爆，尤其是在課間，買吃的都是需要搶的。
所以我和系統都沒想到他會乖乖答應。
我有點無措：【怎麼辦，統子，他真買了……】
沉默了片刻，系統發出刻薄又奸邪的聲音：
【買了，你就抓爛砸他的狗臉上，看他還笑不笑地出來。】
【然後你就這樣那樣……】
系統將他邪惡的計劃告訴了我。
06
江厭很快就拿著一個飯團回來了。
看他的碎發因汗黏在了額頭上，應該花了不少力氣。
他將飯團隨意地拋給我：
「喏，你要的飯團。」
我按照劇本，冷笑一聲，打開包裝，將手裡的飯團捏爆，朝他臉上丟過去。
「你個賤民，真以為我會吃你碰過的東西麼？」
可我力氣太小，他又 1 米 85 的大高個，這飯團根本沒碰上他。
他隻微微後仰，飯團就【啪嗒】掉到了地上。
沒達到效果，手裡還沾了一層白飯的粘膩。
又搞砸了！
看到我的舉動，江厭皺了皺眉，我慫地淚水已經在眼眶裡打轉。
一秒滑跪：
「對不起，是我手髒，我手髒……」
系統開始暴怒：
【你你你，不爭飯團爭口氣啊！怎麼又道歉了啊！你快點繼續劇情，聽到沒？】
我心一橫，又把淚水又逼回去。
將手伸到江厭面前，繼續劇情：
「狗東西，還不快點把我的手舔幹淨！」
系統滿意地奸笑：
【對，就是這樣，高傲的男主現在肯定屈辱死了，竟然要舔別人的手，哈哈哈哈哈】
江厭怔愣了瞬。
卻很快笑了，連回答的聲音也有點啞。
「好，沒問題。」
然後他小心地捧住我沾滿飯粒的手，低下了頭。
酥麻的感覺，從指尖一點點延綿至掌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