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爸媽，實話告訴你們，其實是我身體出了點問題，不能用腦過度，否則腦袋劇烈疼痛，像要炸掉一樣。」
「所以這兩次的模擬考試我都沒法用腦，隻能扔橡皮做選擇題，結果就考了倒數第一。」
沒辦法，我隻能先編個故事穩住老爸老媽。
聽說我身體出毛病，老媽一臉關心。
「啊，這麼嚴重啊，你這孩子這麼大的事咋不跟我們說，是爸媽錯怪你了，明天咱們就去省城好好檢查治療。」
我忙說：「不用了，我已經做過詳細檢查，您看我不是好好的嗎，隻要這段時間不用腦，我就跟正常人一樣。」
「醫生說我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在高考之前應該可以恢復。」
為了證明我所言非虛，我使勁蹦了幾下。
老媽這才相信，得知我身體不適她轉過頭來安慰我：「相比學習，爸媽隻希望你能健健康康。」
我用力點頭： 「爸媽，你們放心，高考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驚喜。」
希望你們不要被嚇住，我在心裡默念道。
編個善良的謊言總算搞定了老爸老媽，從此我可以安心擺爛。
接下來在學校的日子裡，我直接在課上睡覺，玩手機，看小說。
老師和同學已經習慣我自甘墮落，沒有人管我，沒有人煩我。
往後的三次模擬考我一次比一次考得低，5 月份的模擬考成績甚至衝到了百分以下。
在我的不懈努力下，終於系統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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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恭喜宿主成功拿下 5 月模擬考全校倒數第一名。】
【系統已激活 100％。】
系統終於激活！
我長嘆一口氣，不容易啊！
5.
6 月 7 日，上午 9:00，高考正式開始。
去考場前老媽不放心，拉著我再次問道：「琦琦，你確定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嗎？要是還有啥不舒服咱們就不考了。」
老爸也點頭附和：「是啊，大不了明年再復讀，實在不行以後自己做點小買賣當個普通人也行。」
「爸媽你們放一萬個心，在家好好等我就行了。」我拍著胸脯保證道。
高考第一門考試，語文。
拿到試卷後我馬上把考神系統召喚出來。
第一道選擇題，我剛讀完題，系統聲音馬上響起。
【想啥呢，這麼簡單的題，選 D 啊！】
第二道選擇題。
【急死我了，這題選 C！】
不用任何思考，試卷的心聲直接在我腦海中響起。
果然，苦等的考神系統沒有讓我失望。
我毫不客氣地把所有答案填寫上去。
低調？
不存在。
擁有系統在身，我高低得考個省狀元出來！
如果不是怕太過轟動，我真想把語文試卷整個滿分出來。
下午的數學考試，我如法炮制。
直接按照試卷的心聲填上標準答案。
第二天上午的理綜我又放了點水，沒有拿滿分。
下午的英語則跟數學卷一樣直接滿分安排。
我幾乎可以預料到分數出來後，我那驚世駭俗的高考分數將會引起怎樣的轟動！
高考完成後，我打算去鄉下外婆家玩幾天。
舅舅和舅媽住在附近的村子裡，我到的那天他們也都在。
外婆見我回來非常高興，外公拉著我的手問我：「琦琦，高考考得怎麼樣，準備讀什麼學校？」
西裝革履，一副老板打扮的舅舅也湊過來：「是打算報省內還是省外的學校，985 還是 211，說出來老舅給你參考參考。」
我隨口回答道：「還不知道去哪，可選擇的學校不多，等分數出來再看吧。」
我並沒有說錯，國內我可選擇的學校隻有清華和北大，可這句話在舅媽嘴裡變了味。
「隻能考個一兩百分，那選擇當然不多，依我看琦琦你還是花錢學個技術，以後修個車理發頭發有個手藝不愁沒飯吃。」
「一兩百分？什麼意思？」舅舅不明所以。
舅媽嗓門打開，提高音量：「我有個牌友的孩子就是在一中讀書，他說琦琦在學校出了名，不是因為成績好，而是成績差。」
「說是琦琦連續五次模擬考試全校第一，還成了每個老師嘴裡的反面教程，在一中想不知道都難。」
我實在聽不下去，辯解道：「舅媽，那是模擬考，又不是高考。」
「模擬考都隻能考一兩百分，高考還能翻身嗎，別跟舅媽說你是故意考砸的。」
舅舅從舅媽嘴裡聽聞我的事跡，馬上變臉。
「高考一百多分還讀什麼書，哪個學校會要，讀了也是浪費錢。」
「正好你表哥在廣東開了個服裝公司，就去他那裡幫忙，看在家裡人份上算你每個月 3500 塊的工資。」
「你可別嫌少，像你這樣剛出社會什麼都不會的愣頭青，在別的廠能拿到 3000 塊就不錯了。」
我懶得跟他們廢話，惹不起我還躲不起。
可他們似乎不願放過我，等我去後屋蹲廁所時，聽到了舅媽和舅舅談論我的對話。
舅舅：「你的消息準不準啊，我記得琦琦的成績不是很好嗎，還說經常考班裡第一名。」
舅媽：「那都是去年的事了，剛開始我也不相信，我打電話問二姐她支支吾吾默認了。」
舅舅：「那就是真的，全校倒數第一，真夠丟人的啊。」
舅媽：「聽別人說他是抽煙喝酒打遊戲還早戀，像這個樣子搞哪有心思學習，小豪，你可別學你琦琦表哥，離他遠點。」
表弟：「哦。」
偷聽到這一切的我恨得牙痒痒，他們談論我成績滑落沒有一點點惋惜，語氣裡充滿幸災樂禍的味道。
以前我在家族後輩裡是學習的榜樣，現在卻成了家族裡的笑話。
所謂的這些至親，竟是如此的趨炎附勢，愛慕虛榮。
希望等我的高考分數出來，他們還有勇氣這麼說。
6.
6 月 25，高考出分日。
學校提前通知過我們到教室集合，班主任會帶上筆記本電腦給我們現場查分。
之後再集中講解填報志願的事宜。
我出門後沒有第一時間去學校，而是去網吧按照準考證號查詢成績。
「您的成績已進入全省前二十，具體分數請稍後查詢。」
好吧，今年查分竟然還玩這麼一出。
等我來到教室時，班裡的同學正圍在班主任身邊查成績。
當前查成績的正是肖俊，這小子緊盯屏幕，手握拳頭，滿臉緊張。
「總分 603 分！」
「臥槽，牛逼！」
人群裡一陣歡呼，肖俊握拳慶祝。
就連班主任都點點頭，對這個結果表示滿意。
603 分對於肖俊來說絕對是超常發揮，五次模擬考有難有易，肖俊沒上過一次 600 分。
按照往年錄取線推斷，603 分幾乎能上所有的 211 院校，差一點的 985 也有戲。
「發揮一般吧，好幾道平常能做出來的題這次沒做對，不然我的分數還能再高點。」
肖俊的凡爾賽又得到同學們的吹捧。
「思涵，你也來查查。」
肖俊這小子，思涵都喊上了，看來兩人關系進展神速啊。
「558 分！」
劉思涵對這個分數挺滿意，超一本線沒有問題。
她當下就問肖俊：「到時候我們報考哪一所學校？」
「那個，填報志願的事我得問問我媽。」
肖俊不敢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纏。
我看得出來，肯定是肖俊追劉思涵的時候承諾一起上同一所大學。
當時不過是一時口嗨，現在他超常發揮，自然不願意屈尊普通一本。
不一會，在場同學幾乎都查完了分數。
朱明康是查出來的最低分，278 分。
比他任何一次模擬考都高。
朱康明自己也對這個結果很滿意，反正考多少分他都無所謂。
「張琦，你要不要查下分？」
肖俊故意友好地問我，他不過是想看我的笑話。
「查了。」我淡淡地回答道。
「一百多分還是兩百多分啊？」
「查不出來。」我如實回答。
我沒有說謊，奈何他們不信。
「肯定是你輸錯號碼或者網址了啊……」
肖俊話未說完，一群人急匆匆地湧進教室。
為首的是學校校長，此外還有副校長，年級主任，以及一幫氣勢強大的陌生人。
「李老師，清華大學招生辦黃主任點名要來找你！」
校長面色潮紅，大口喘氣，拉起班主任的胳膊帶到一位中年人面前。
「黃主任，這位就是我們學校的李國平老師。」校長低聲諂媚道。
黃主任熱情地握住班主任的手：「李老師您好，我們想找您的一位學生。」
清華大學招生組！
這種傳說中的存在竟然出現在眼前，教室裡所有同學都懵了。
「黃主任，不，領導，您要找誰？」
班主任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
「我們要找張琦！」
黃主任說出我的名字後，現場瞬間安靜下來，簡直落針可聞。
所有人像看怪物一樣不約而同地看向我。
如果說剛剛他們隻是懵了，現在他們直接傻了！
7.
「太好了，你就是張琦同學吧，請務必加入我們清華大學。」
黃主任親切地握住我的手，他的話也把眾人從震驚狀態中拉回。
盡管不相信，但現實告訴他們清華大學招生組找的真是我。
能讓清華大學招生組上門的至少也應該是市狀元的水平吧。
但是今天上門搶人的還有清華招生辦的主任。
這怕不是一個市狀元就能解釋得通。
難道說是省狀元？
「張琦同學，請等等。」
又是一群人衝進教室。
「我們是北大招生組，這位是我們招生辦梁主任。」
瘦高的梁主任搶過我的手掌緊緊握住：「張琦同學，別急著做決定，他們清華提什麼條件我們北大全部跟上。」
又是張琦，這次來的還是北大招生組。
清北兩大名校齊聚。
「老梁，消息挺靈通的啊，這麼快找來了。」
黃主任跟梁主任是老相識，對於老對手的出現並未感到意外。
「哼，還是你老黃神通廣大，差點讓你搶了先。」
兩大頂級高校的招生辦主任現場針鋒相對，這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校長強行壓制住內心的激動：「兩位領導，請問張琦同學到底是什麼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