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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低溫末世,我不做大冤種 4112 2025-03-04 17: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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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們左摸摸右瞧瞧,終於穿過院子到大門口。


    大門被砸我出一個凹形大坑,鑰匙孔的部分早已變形,鑰匙卡在裡面進退兩難。


    三姐破口大罵,連忙催前夫給我打電話,一連打了八個,都是無人接聽。


    嘿嘿,再次為自己拉黑前夫的機智行為點贊。


    女兒冷眼旁觀,她現在也品出味兒了,對三姐的態度不再熱絡。


    意識到打不通我電話後,三人在門口又是一通大罵。


    打電話給開鎖師傅,人家也表示無能為力後,他們隻好用蠻力強行打開大門。


    我心裡不由緊張起來,手上遞薯片的動作都不自覺加快了,來了來了,激動人心的時刻就要來了!


    打開門後,五人對著空蕩蕩的家傻眼了。


    剛剛最開心的是三姐,現在最受刺激的還是她。


    她發瘋般巡視完所有房間,雙腳一軟,暈了。


    女兒罵了句「活該!」跨過她,抬腳走向自己臥室。


    我立馬調低音量,隨後,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從女兒房間傳出。


    「我的明星海報,我的愛豆等身手辦,我的定制禮服,名牌包!」


    「啊!賤人,我要殺了你。」


    她紅著眼,瘋狂撥我的電話,也不管我接沒接,嘴上罵罵咧咧,不幹不淨,狀態不比她暈了的王媽媽好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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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女兒的反應,我心裡已經沒有多少傷感了,心中隻餘快意。


    我正奇怪怎麼沒有看到前夫和前婆婆的身影?


    將監控視角切換到客廳,好家伙,兩人正圍在小三身邊踹個不停。


    腳上踹著,嘴上也沒闲著,


    「都怪你撺掇我們,買了這個破房子,還說什麼買到就是賺到,靠這房子一夜暴富,瞬間退休。」


    「你也不想想林妍這個小賤人能這麼好心?她恨我們還來不及,怎麼可能給我們佔便宜?」


    嘖,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就算我把裝修都砸了,這房子還值兩千萬呢。


    這怎麼不算佔便宜呢?


    隻不過馬上金錢變得沒有意義了而已。


    突然,許建安停止了動作,沒多久前婆婆也停下了。


    兩人一齊退後,露出蜷縮在地上,身下一片的鮮紅的三姐。


    嘶,這是流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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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要命的是,剛剛被派出去接搬家隊的許小果帶著搬運師傅們進來了。


    許小果雙眼赤紅,推開兩人大喊,「媽!」


    兩人瞬間慌了神,許建安先發制人,開口就是推脫責任。


    「媽,你怎麼能衝你媳婦肚子踢?」


    前婆婆剛想反駁,在抬頭看到許小果仇恨的眼神和拿著手機正準備報警的搬家師傅時,選擇了沉默。


    看到這裡,我也沉默了。


    作為曾經的慈母,我很明白前婆婆在想什麼,他無非是想犧牲自己保兒子。


    許建安以為塵埃落定,暗暗松了口氣。


    可下一瞬,他的心又提到嗓子眼,因為女兒從房間走了出來,她一字一頓,語氣堅定。


    「不是奶奶,我看到了!」


    許建安威脅道,「小孩子家家的,別瞎說。」


    女兒置若罔聞,繼續道,


    「是媽媽自己摔的。」


    至此,許建安的一顆心才徹底放回肚子裡。


    他靠著這一套說辭打發了走搬家工人,又用一套遊戲機收買了許小果,至於地上躺著的三姐,從頭到尾都ṱŭ⁵沒人看她一眼。


    還是她自己疼醒,打車去的醫院,生命力相當頑強。


    我心頭一陣發寒,女兒剛剛作證時的笑容我再熟悉不過,她每次短暫向我低頭都會露出這樣的表情,隨後就會給我帶來更大的傷害。


    害死我那次,她也是這個表情。


    上一世也就是我親媽濾鏡太重才忽略了這些細節。


    許建安什麼都不知道,還以為女兒是幫他,拍著她肩膀直誇,說自己生了個好姑娘。


    emmm......這很難評,隻能說,他自求多福吧。


    14


    因為三姐被他們毆打至流產嚇到搬家師傅的緣故,他們的東西並沒有搬全,隻帶了些貼身換洗衣物。


    眾人的注意力也在收拾家裡被砸壞的各種家具家電上,再加上現在是夏天,天氣炎熱,並沒有人提出要回去拿冬天的衣服被褥。


    前婆婆倒是提了兩次要回去拿廚具做飯,可都被許建安用,


    「現在外賣多方便啊,好吃又便宜,你有這個時間不如多鋪幾塊磚。」為理由擋了回去。


    是的,他們果然沒有買新的家具,而是買了包水泥,打算把我留在那邊的碎瓷磚重新鋪上,美名其曰--「破碎感裝修」。


    我嘴角直抽,這也算意外之喜了。


    我等不及了,直接 32 倍速觀看,我忍不住想看他們在寒潮下有多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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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好一場大戲。


    最先爆發的是三姐,她剛流產身子又弱,受不了嚴寒,在寒潮全面爆發的前一天她就非鬧著要許建安買空調,回去拿厚衣服和毯子。


    許建安本來是有去拿衣服的想法的,可他向來是個好逸惡勞的,有什麼事從來不願意自己動手。


    更何況是冒著零下幾度的天氣,隻穿短褲和背心穿越半個城市去拿行李。


    他早就和親媽商量好,準備支使女兒和三姐跑一趟。


    可三姐這一鬧,直接把他脾氣鬧上來了,吵到最後他幹脆搬了個樹墩子坐在門口。


    死守著門,誰都不讓走,就在家裡死扛著。


    而女兒圍著不知道從哪找到的條毯子,蜷縮在雜物間角落裡一言不發。


    對了,值得一提的是,女兒的主臥被讓給了許建安,書房讓給了許小果,琴房被分配給了前婆婆。


    其實家裡還有幾間空著的客房,可架不住前婆婆一口一個「賠錢貨」罵著,死活不願意給她住,爭論再三,原本的雜物間就變成了女兒的房間。


    女兒表情從憤怒到平靜,給我打電話的頻率也逐漸降低。


    作為她親媽,我知道,她這是要憋個大的。


    許建安驢脾氣上來了,一堵就是一整天,直到窗外下起鵝蛋大的冰雹才知道慌。


    他趕緊拿上車鑰匙出門,可不到十分鍾他就灰溜溜的跑了回來。


    回來拎起女兒的頭發,對著她就是一頓猛扇。


    「賤人,你把我輪胎放氣就算了,還把油箱都戳漏了,你想害死老子?」


    女兒還想狡辯,卻被許建安一巴掌打了回去。


    「你當車載記錄儀是吃幹飯的?你幹了什麼都錄下來了,蠢貨!」


    「還狡辯!小婊子,和你那個害人精的媽一樣下賤,我打死你!」


    這這這,確實是憋了個大的,可蠢也是真的蠢,連行車記錄儀也不刪,許建國可不是我,會包容她一切過失。


    女兒還覺得十分委屈,梗著脖子爭辯,


    「戳了就戳了,放了就放了,我可是你女兒,你怎麼能打我?」


    許建安嘲笑道,「我可不是你媽那個蠢貨,一天到晚的跟你講大道理,老子的拳頭就是道理。」


    「你是老子的種,既然跟了老子,端老子的碗,就要服老子的管。」


    他一巴掌連著一巴掌,隔著監控都能看到女兒側臉腫起的弧度,打完還搶走了她的破毯子。


    女兒穿著短袖短褲、仰躺在地板上,分不清是暈了還是醒著。


    直到這時我才看清,她整張臉血肉模糊,眼角到耳垂都是破口。


    我閉了閉眼,不忍再看。


    倒不是對她還有感情,而是出於一個正常人對生命該有的憐憫和敬畏心。


    16


    車被破壞,許建安隻能裹著從女兒身上搶下來的破毯子,坐在樹墩上,不停刷新打車軟件,祈禱有好心司機接單。


    可天氣實在惡劣,鵝蛋大的冰雹不是開玩笑的,人家網約車司機是打工,又不是特工。


    許建安還不肯加錢,足足蹲了五個小時沒打到車後,他悟了。


    開始給我打電話,對著智能語音回復,瘋狂輸出。


    嘖,破防男。


    「撕拉。」


    我撕開第二包薯片,燒烤味的,吃多了有點幹巴,下午讓青青給燉個小吊梨湯吧。


    許建安一拖再拖,一直拖到地上的積雪有半人高,溫度穩定在零下四十度以下。


    家裡沒有食物也沒有御寒衣物,我以為他們會很快死在寒潮下。


    可我沒想到人還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17


    一開始他向小區物業和住戶求助,拿到了幾件棉袄和少量食物。


    可後來,寒潮洶湧,大家都以自保為主,不願意再提供幫助。


    生存危機下,許建安暴露了本性。


    他仗著性別優Ţű̂⁹勢迅速和剛初中畢業的兒子許小果建立同盟,搶走了女兒和三姐除內衣外的所有衣物,隻有前婆婆保住了遮羞布。


    Ťũ̂ₐ那條毯子和鄰居提供的棉袄也隻有他和許小果擁有絕對使用權。


    他定下許家末世生存守則,守則規定:


    女兒和三姐每天必須外出,找回足夠一家人吃的食物才能擁有穿衣服的權利。


    至於前婆婆拖著六十多歲高齡也要外出,她負責收集燃料和炊具,回家後烹飪一家人的食物。


    而他和兒子擁有絕對的話語權,什麼都不用幹,女人們要像奴隸般侍奉左右。


    三人都不同意,被打一頓後,她們又願意了。


    這樣的平衡隻持續了幾天,在女兒和前婆婆兩人發現三姐被凍死在路上後,就打死也不願意出去了。


    可她們兩個人也隻挨了半天,在零下四十度的天氣裡,沒有御寒的衣物,難受程度不亞於毒打。


    她們和許建安談條件,出去可以,棉袄要分她們一人一件。


    許建安同意了,然後挑了最薄的兩件遞給兩人。


    可這次出門她們兩都沒有再回來。


    等了一夜沒有消息,看著四處漏風的別墅和消耗殆盡的食物,許建安跟上一世想到了一樣的主意--鳩佔鵲巢,取而代之。


    他先在小區群裡了試探一圈,最終選定了一家常年在國外的人家,正準備出門時,碰到了外出歸家的女兒。


    可她帶回來的不止一個人,一群髒兮兮,穿著破爛的乞丐扛著榔頭魚貫而入。


    許建安,許小果被綁住手腳、扒光衣物,丟進院子裡活活凍死。


    本來他們可以得個痛快, 可這個死法是女兒提出的。


    和我上輩子的死法一模一樣,甚至, 女兒的表情都是如出一轍的猙獰恐怖。


    重生以來一直困惑我的問題得到解答,原來根本不存在什麼天生親近爸爸、不喜歡媽媽,都是借口。


    在女兒的世界裡隻有順她者昌,逆她者亡。


    我鞭策她好好學習考名牌大學就是束縛,讓她吃低熱量食物保持身材就是壓迫。


    相反的, 她爸爸帶她逃課、去遊樂園吃炸雞, 就是解放天性。


    她覺得我會一輩子管束她,而她爸爸則會一輩子嬌慣,所以上輩子她巴不得我早點死, 換她爸帶她。


    而這輩子逆著她的人變成了她爸爸, 她也會毫不猶豫,痛下殺手。


    可她不知道的是, 溺水者抓住的浮木, 又豈知不會將她帶進另一重深淵。


    不出所料, 當晚那些流浪漢就定下了新的「家規」,比許建安制定有過之而無不及。


    作為食物鏈低端的女兒, 結局可想而知。


    我以為她會選擇順從, 可沒想到在最後關頭她從衣兜裡拿出一小瓶汽油,潑向所有試圖靠近她的人, 然後「彭」的一聲點燃,像一場絢麗的煙火。


    烈火灼燒在她周圍, 她卻絲毫沒有要跑的意思。


    在我驚訝的目光中, 她拿出隻剩一格電的手機,撥通了我的電話。


    我既沒有接通也沒有掛斷,像之前無數次那樣。


    直到智能鈴聲響到最後一刻,自動跳出。


    我沒有再看的欲望,關上手機, 到教室裡挑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聽青青講課。


    一滴淚落在課本上, 氤氲了書頁,酸澀又滾燙。


    我抬手擦掉,刺啦燃燒的壁爐伴著朗朗讀書聲, 這才是我的將來。


    往日暗沉不可追, 來日之路光明燦爛。


    18


    不,我收回燦爛這句話。


    在我連續七天日夜顛倒狂追苦情劇哭腫雙眼後,青青沒收了我的手機,並把我打發到後院大棚養雞種菜。


    ヘ(;´Д`ヘ)嗚嗚, 還我手機, 我要追劇!!!


    19


    一周後大棚裡的菜種奇跡般發芽了。


    兩周後, 買回來的半大雞崽下了第一個蛋,小鵝崽也都褪去絨毛順利長大了。


    別問鴨子去哪了,問就是熟了,在我肚子裡。


    生日那天,孤兒院的孩子們親手給我做了蛋糕,他們仰著臉叫我媽媽,笑容稚嫩卻真摯。


    心裡空缺的那一塊, 被愛與關心漸漸填滿。


    我和青青會帶著孩子們好好生活下去,等待末世結束,迎接新世界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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