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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聽見了攻略者心聲 3081 2025-02-27 17: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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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江淮安陷入了昏迷。


    他生命體徵正常,所有檢查都做完了,也沒查出任何問題。


    他躺在病床上,就好像隻是睡著了一般。


    我坐在床邊,輕輕握著他沒打點滴的那隻手。


    安靜。


    我聽不到他的心聲了,莫非他昏迷了連夢都不作?


    我既盼著他醒來,我也害怕他醒來。


    如果醒來的不是真的江淮安……


    我甚至都不敢想象。


    江淮安的病房就在江媽媽隔壁。


    自他昏迷後,江媽媽這周一次也沒醒過來。


    唯一慶幸的是,她的狀態也沒有再惡化。


    我把一切都告訴了江爸爸。


    從再見到江淮安開始,到攻略者被抹殺結束。


    事無巨細全都說給他聽。


    江爸爸驚谔非常,一臉不敢置信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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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慢慢的,他的臉色越來越奇怪。


    我察覺到不對勁,忙追問:「是有什麼問題嗎?」


    17


    大約在五年前,江媽媽不小心受了涼,自此身體每況愈下。


    江爸爸病急亂投醫,輾轉找到了一個老大夫,花了許多錢才請動他來給江媽媽看病。


    卻不曾想有一個奇怪的青年跟著老大夫來了,說是老大夫的侄兒。


    老大夫給江媽媽把脈時,青年在一邊涼涼的說:


    「這不僅是病,也是劫。


    「劫不解,這病是不會好的。」


    江爸爸當時也是急了,忙追問要怎麼劫:「隻能能救她,付出什麼我都願意!」


    青年隻說:「就算是要你減壽十年?」


    江爸爸忙不迭的答應。


    這時江淮安怯怯的在門外張望,青年看到他便笑了。


    「說不用了,這劫已經有解了。」


    江爸爸回憶完前塵往事,卻是後悔當時沒問清楚,也沒留青年的聯系方式。


    隻能請那位老大夫幫忙找人了。


    我目瞪口呆,果然當科學解釋不了的事都是玄學。


    18


    還沒等江爸爸找到那個青年,江媽媽先醒過來了。


    醫生護士在病房進進出出,各項檢查做下來,得出的結論是:


    「沒有大礙,隻是有點虛弱,隻需要多休息多補充營養就好。」


    江媽媽得知事情原委後,滿目慈愛的摸了摸我的頭。


    「孩子,辛苦你了。」


    「不辛苦,隻要你們都沒事就好。」我乖巧回答。


    「淮安這裡有我們,離考試還有一周,一切都還來得及,你快回去。」江媽媽把機票放在我手中,緊緊握住。


    「等你考上東大,以後我們一家人就在春城相聚,再也不分開。」


    我強忍著眼淚,點頭離去。


    奔赴另一個戰場。


    18


    我回來之後便馬不停蹄地一頭扎進題海中。


    一天隻睡五小時,天沒亮就起來學習。


    就連上課路上、食堂吃飯時,手上也捧著書本死磕。


    同學們的狀態大多和我一樣,誰也別嫌棄誰。


    幸好高三的新知識早就學完了,現在隻需要復習、鞏固,一切都來得及。


    來吧!題海戰術!


    向我開炮!


    直到所有科目考完,我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顧家時,除了一個保姆陳姨外其他人都不在。


    洗漱完陳姨給我備好了飯菜,我沒忍住,問她:


    「陳姨,他們人呢?」


    陳姨眼眶一紅:「大小姐上周出去旅遊時出了車禍,腿沒了,現在顧先生正在醫院陪著她。」


    我驚訝,隨即輕笑:「那我不得去看看她。」


    19


    顧曉月毫無生氣地躺在病床上,像一隻破布娃娃。


    額頭臉頰都處都貼著厚厚的紗布。


    她膝蓋以下空蕩蕩的,傷口明顯還未愈合,紗布都被血浸透了。


    我抱臂倚在門邊:「多行不義必自斃,古人誠不欺我。」


    顧曉月原本空洞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


    「賤人!都怪你!如果沒有你我就不會變成現在的鬼樣子!


    「你給我死!」


    顧曉月把一切能碰到的東西都往我身上砸。


    杯子、水果、花瓶、枕頭。


    可惜她力氣太微弱,連我的衣角都沒碰到。


    我看著她輕蔑地笑了笑,她更瘋了。


    一把扯開手背上的吊針就要衝向我。


    可她忘了,她沒有腿了。


    她重重地摔倒在地,哀嚎出聲,傷口大概被摔裂了。


    血流了一地。


    我後退兩步讓開門口的位置,醫生護士急忙衝了進來。


    顧源也趕了過來,他看了一眼病房的慘狀,氣急敗壞地想要甩我耳光。


    我猛地後撤躲開。


    「顧先生,你這巴掌要是敢落到我臉上,我就要報警抓你女兒了。」


    「你報什麼警!你憑什麼報警!」


    我故作驚訝:「呀,你寶貝女兒沒告訴你,她上周幹什麼去了嗎?


    「她僱人綁架我,還想讓人強了我、毀了我,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顧源震驚:「怎麼可能!」


    我擺弄著手機:「證據我發給你了,你好好看看。」


    隨著視頻的播放,顧源的臉色越來越差,黑得像鍋底一般。


    他收了手機,捏了捏緊皺的眉心,強忍著火氣,刻意壓低的嗓音是難得的柔聲細語:


    「曉月年紀小不懂事,況且她現在腿也沒了,也算是老天爺懲罰過她了。


    「我們畢竟是一家人,血濃於水,有些事就得過且過吧,啊!」


    我嗤笑出聲,笑出了眼淚。


    看吧,就不該有不切實際的期待,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她年紀小,所以比她更小的我活該對吧。


    「要我放過她也不是不可以,三千萬精神損失費打我卡上。


    「從此我和你們顧家兩不相欠。」


    20


    九月的春城,夏日炎炎。


    我拖著行李箱走進東大校門。


    忽覺手中一輕,行李被人接了過去。


    我駐足,側頭望去,對上一雙彎成月牙還盛滿星光的眼睛。


    「江漓,歡迎來到春城。」


    隻一眼,我就知道是他。


    江淮安。


    雖然我已經聽不到他的心聲,但我確信, 就是他。


    我伸出尾指。


    江淮安自然地勾住,兩個大拇指貼在一起, 蓋了個章。


    「我來履行我們的約定。」


    「你好,同學。」


    番外


    我叫江淮安。


    在我八歲的時候,我救了一隻貓。


    她叫江漓。


    我是在狗窩發現她的。


    她小小的, 蜷縮成一團,很像我投喂過的流浪貓。


    但是媽媽貓毛過敏,所以爸爸不讓我再去喂貓。


    我總纏著媽媽帶我去找江漓玩,她乖乖的, 看我們的眼神總帶著小心翼翼。


    我和媽媽說我想要江漓做我妹妹。


    爸爸不同意。


    我討厭爸爸。


    後來表姨收養了江漓, 那她也算是我的妹妹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 江漓的眼神更瑟縮了,好像在害怕什麼。


    她現在的眼睛不像貓了,像熊貓。


    黑眼圈大得嚇死人。


    直到那天我突發奇想跑到表姨家裡,看見臉上總是堆著笑的表姨面目猙獰地欺負江漓。


    我才知道, 她過得不好。


    我帶著她跑了。


    摸著她變得稀疏的頭發,我決定向爸爸告狀。


    我們都沒敢讓媽媽知道, 爸爸對江漓有些愧疚。


    於是爸爸給江漓所在的福利院捐了一棟小樓,條件是要好好照顧她, 直到她成年。


    再後來我經常去找江漓玩, 雖然我們不在一個學校, 但我們沒有缺席過彼此的童年。


    我們一起長大。


    我們就是頂頂好的青梅竹馬。


    直到我們家要搬去春城定居。


    我和江漓約好了,要一起考春城最好的大學——東大。


    不過三年而已, 眨眨眼就過去了。


    今天短暫的分別,是為了更好的相遇。


    萬萬沒想到。


    我們再度相遇時, 我卻被困在黑箱子裡,失去了身體的掌控權。


    我眼睜睜地看著「我」無視媽媽的身體狀況,氣得爸爸血壓飆升


    我看著「我」蓄意接近江漓,騙她, 還想傷害她。


    我生氣、我吶喊、我尖叫、我拍牆、我崩潰。


    可是沒有人能聽到我的聲音。


    直到那天,我聽到江漓說:


    「若你不被抹殺,我的江淮安怎麼回來呢。」


    天吶!這簡直是天籟之音!


    江漓她知道!


    她知道這個「我」不是我!


    正激動萬分時,我猛然失去了意識,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宿舍的門就被一腳踹開,顧曉月氣衝衝的進來。


    「作全」爸爸好不容易請來一個神秘的男人。


    男人說是我曾與神明做交易,換我媽媽的平安。


    所以才有了離魂被人佔據身體這一遭。


    當年他看到我時就發現我接過了媽媽的劫數, 並算出我命中有貴人相助,定會逢兇化吉。


    便沒有插手其他。


    這時我忽然想起一件小事, 我和江漓一起玩耍時曾遇到過一個奇怪的房子, 裡面供奉著一個奇怪的神像。


    我和江漓一起拜了拜,求他保佑我媽媽平安健康。


    或許, 就是那次?


    青年不置可否。


    隨即他上前點了點我的額頭,姿態隨意地掐了一個我看不懂的訣。


    可能看到爸爸依舊擔憂的神色,男人輕嘆一聲,又往爸爸手上塞了兩條手串。


    說一條給我, 一條給媽媽。


    戴三年定神魂則諸邪不侵。


    ……


    畢竟在床上躺了兩個月, 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近半年。


    我努力復健、運動,直到臨開學才徹底痊愈。


    那個「我」做的唯一一件好事就是保住了我保送東大的名額,幸好我不用變成江漓的學弟。


    我和江漓在東大重逢。


    她現在像一隻漂亮的布偶貓,眼神既慵懶又帶著冰雪寒意。


    她看見我時, 眼底的冰川融化。


    霎那間,我的心跳亂了節拍。


    我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還得謝謝爸爸,感謝他當年沒同意江漓做我妹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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