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閨蜜死後,我殺瘋了 3784 2025-02-26 16:09:19

和閨蜜一起綁定系統的第三年。


閨蜜興奮地同我分享:她就要攻略成功。


我們計劃著一起回家。


可後來,她卻剜了自己的心,魂飛魄散。


鮮紅的血染了她夫君一身。


前一刻還在指責她心狠的男人,悔不當初,痛徹心扉。


我被我的夫君禁錮在遠處,無助地看著他將心髒小心仔細地送給了他們的白月光。


我看著閨蜜被風吹散的靈魂,難過地苦笑出聲:


「別怕,復了仇,我便帶你回家。」


1.


親眼目睹白茁魂飛魄散後,我被燕塵軟禁在靈淵殿。


他怕我去找符易煙的麻煩,在強行灌了我一碗抑制法術的湯藥後,用捆仙繩綁住了我。


「妙然,白茁做了錯事,就該承擔後果。」


「以心換心,很公平。」


燕塵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像是玉碎在冰湖裡,沒有一絲波瀾。


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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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茁那傻姑娘掏心掏肺愛著元遂,到頭來被逼著剜了心,這叫公平?


怒火從腳底竄上頭頂,我再也維持不住往日的溫婉,一把拔出腰間的佩劍,直指燕塵胸口。


我紅著眼,劍尖顫抖,「燕塵,你欠我的願望,就用符易煙的命來抵吧!」


劍鋒凜冽,映著我此刻憤恨的神色。


燕塵揮袖打開了我的劍,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悅,「荒唐。」


下一瞬,一個仙奴匆匆趕來。


「殿下,郡主心慌,吵著見你。」


燕塵身形一頓,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轉身離去。


不過一句「郡主心慌」,便叫他方寸大亂,這還是那個四海八荒贊稱穩重的天族太子嗎?


我無力地跌坐在地上,看著被燕塵施了禁錮術的大門,失了神。


腦海裡全是白茁那張明媚的笑臉。


「然然,我就要攻略成功了,我們一定能回家。」


「回家以後,我們一起去吃火鍋,去蹦迪……」


她興奮地跟我分享著未來,嘴角的笑容比那天的朝霞還要耀眼。


那是她剜心前的半年。我不似白茁那樣純善。我總覺得沒那麼容易回家。畢竟,三年了,系統在告訴我們任務後,便消失了。三年前,我和閨蜜白茁綁定了同一個系統,一起被傳送到了這個陌生的仙俠世界。


系統說隻要我們成功攻略各自的任務對象,就能回家。


我的任務對象是那時還隻是普通天族皇子的大皇子燕塵,而白茁的任務對象,是燕塵一母同胞的弟弟,元遂。


我們就像是被操控的木偶,為了那虛無縹緲的回家承諾,在這個吃人的世界苦苦掙扎。


為了任務,我嫁了燕塵,白茁追著元遂滿世界跑。


與我的假意奉承不同,白茁後來是真的愛慘了元遂。


為了他,她可以付出一切,甚至不惜違背系統禁令,動用禁術。


我們一路幫著他們兄弟二人,戰戰兢兢地度過最黑暗的那段日子。


最後躲過無數明槍暗鬥,燕塵終於成了天族的帝君,元遂成了萬人之上的水神。


歷經千辛萬苦,我和白茁終以為就要完成任務。


可任務的進度條卻一直卡在 80%,岿然不動。


後面,無論我和白茁如何努力,燕塵和元遂都未再有任何的心動。


我和白茁都以為攻略就要失敗了。


但好在我倆的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燕塵成為帝君的那天,我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帝後。


偌大的後宮,也因燕塵不願負我,隻有我一人。


許是為了證明他對我的真心,一遍遍拒絕了四海八荒那些試圖將家裡女兒送進天宮。


至於白茁,她心思單純,用真情感化了元遂原本冰冷的心,二人成婚之後育有一子,也是過著蜜裡調油的日子。


那時我們總是感嘆,若是回不去原世界,日子就這般過著,也是不錯。


可天從來不遂人願,這樣的日子不過才一年。


白茁便哭著找上我,她滿臉惶恐,「然然,我的丈夫和孩子快要被搶走了。」


白茁和元遂成婚後的第二年,生了一個白胖的小子。雖頑皮倒也還算可愛。這些年,白茁將所有的心思全放在他們父子身上。可謂是掏心掏肺。這許多年,元遂父子依賴愛護著白茁。如今,引起元遂父子變化的,是因為元遂與燕塵的白月光,原本在魔界吃苦的羽族小公主符易煙,回來了。


2.


與所有話本裡說的別無二致,白月光是男人逃不過的生劫。


天族與魔族的戰火從遠古延伸至今,一直到燕塵的父親成為新一代的天族帝君。


這位仁義出名的帝君主張和睦,主動向魔君提出了和親,想以此平息這百萬年的戰亂。


魔君倒是一口同意,隻是放眼整個天族都無人願意將家中的女子嫁過去。燕塵和元遂負責著辦此事。


就在兄弟二人都在犯難,不知如何是好時。


他倆的青梅,符易煙站了出來。


身為羽族最不受寵的小公主的她,主動向天族帝君請願,她願嫁給魔尊。這一下便解了燕塵他們的燃眉之急。燕塵和元遂原是不願的,奈何帝君已經同意,兄弟二人也無可奈何。


符易煙出嫁那天,臉上是帶著淚笑著跟燕塵和元遂說「後會有期」的。那一幕,深深地刻進了兄弟二人的心裡。


符易煙嫁去魔族後,聽說日子過得並不好。


羽族族長時常到天帝面前抹眼淚,哭著討了不少賞賜。


至此,燕塵和元遂所有愛和愧疚,都滿心滿眼全數給了符易煙。


而如今魔君被燕塵斬殺,魔族降於天族,符易煙被元遂高調地帶回了天族。


這個本就帶著燕塵和元遂所有愧疚的女子,很容易地成了他們護在心尖上的人。


燕塵素來淡薄,從未在我面前表現出半點對符易煙的在意。


可元遂不同,他向來喜形於色。


他對符易煙可謂是有求必應。


符易煙不過一句怕黑,元遂便不管不顧地搶了東海龍宮裡,唯一的那顆寶珠。


送給符易煙做照路燈。


龍宮的主人找上燕塵理論時,也不過隻從燕塵那裡得了一句「被她瞧上,是你龍宮的福氣」。


自那之後,四海八荒的人都知道,即便符易煙曾委身於魔尊,那也是帝君和水神元遂當成明珠般護著的人。


後來,元遂將符易煙接回了他的府邸養護著。


一開始,似乎也沒有太多的不妥。


直到,燕塵生辰那日。


天宮辦了宴會。


元遂帶著符易煙一同前來,並默許她坐了白茁的位置,儼然一副她是水神妻子的模樣。


白茁見狀,沒忍住朝她發了脾氣。


「這位置我坐不得嗎?白姐姐,真是抱歉,我沒有惡意,我隻是以為我還能似從前一般挨著元遂,是我忘了分寸。」


符易煙不知所措地拉著元遂的衣袖。


我的夫君捏緊了拳頭,但接觸到我的目光時,很快地收起了情緒。


而那個素來以寵妻出名的水神,為了維護符易煙,對白茁毫不客氣。


「白茁,你別太過分!」


元遂話音剛落,他和白茁的兒子元朗順勢接話過去,對著白茁一臉仇視,「娘,你不該這般說煙姨,你快些跟她道歉。」


白茁隻說了一句「是她不懂規矩」,符易煙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哭紅了雙眼。


那一日,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元遂對白茁動了手。


我第一時間叫了仙醫為她療傷。


「水神,白茁上仙靈根不穩,隻怕兇多吉少。」


仙醫擔憂著強調,可元遂就似沒聽見般,柔聲哄著被他護在懷裡的符易煙。


比起曾為了他沒了半條命的妻子眼下危在旦夕,他更為符易煙掉了眼淚而心痛。


他冷眼看著淚流滿面的白茁,狠狠警告:「白茁,你該看清楚自己的位置,切莫再做放肆之事。」


倒在血泊中的白茁,看著那個曾揚言會滿心愛她的元遂,無措而難以置信。


而她用小半條命換來的兒子,此時正滿臉擔心地護在符易煙身前,漠然地指著白茁,罵她「活該」。


「娘親,你怎麼總是要和煙姨過不去?你就是個壞人!」


此話一出,我再也無法忍受,手中靈力幻化成劍抵著元遂的脖子,「元遂,你再放屁試試?」


3.


時至今日,我還在後悔,那時沒有用力一點,直接要了符易煙的命。


燕塵再回來的時候,已是黃昏,我嘲諷般著看他,「怎麼?白茁的心髒,她用著不習慣?」


「也是,她那樣的蛇蠍,如何受得住白茁的玲瓏心。」


說話時,燕塵在看到我被捆仙繩割裂的手腕紅了眼,眉眼間又染上了我熟悉的疼惜。


「妙然。」


他喚我的名字,語氣中帶著溫柔。


我猛地甩開他的手,怒火幾乎要將我燃燒殆盡。


燕塵比任何人都知曉白茁對我的重要,可事關符易煙,他便裝傻般將我的感受拋之腦後,默許元遂逼得白茁剜心。


白茁死之前,早已對元遂父子沒了感情。


她從委屈痛心到漠然心死,隻用了半年時間。


那半年,四海八荒先是傳著「水神之妻善妒,百般欺辱符易煙」,後來變成了「符易煙不堪侮辱,跳誅仙臺明志,被水神救起後失了心」。


世人似乎都忘了白茁曾是他們公認的賢妻良母,更是出了名的純善。


白茁死的那日,朝霞如往常一樣炫麗。


那天,元遂府上的仙醫說,若是想治好符易煙,須得換心,而那個心最好是世間少有的玲瓏心。


無巧不成書,這顆心很好找,就在白茁體內。


元遂父子堵住在誅仙臺的白茁,點明要她的心。


我至今還記得,元遂父子那時看白茁的眼神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意,有的隻是冷漠。


元遂說:「白茁,凡事講究因果,這顆心,你合該賠給煙兒。」而元朗則毫不客氣地對白茁伸出手,「娘親,我從未向你討要過任何東西,今日,我隻要你的玲瓏心。」


白茁那時的眼中甚至沒了恨,她隻是難過地看著不遠處,被燕塵施了法術,不能動彈的我。


她無力而悲涼地對我說著「對不起」。


然然,對不起,不能和你一起回家。


她閉上眼,像極了凋零的花,絕望而又悽美。


我無助地看著她,親手將自己的心挖了出來。


鮮血染紅了元遂父子的衣衫,也染紅了我的眼。


白茁舉著心髒,搖搖欲墜,最後魂飛魄散。


燕塵小心翼翼地將那顆玲瓏心放進符易煙的體內。


他眉眼間流露出的疼惜,濃鬱到幾乎要將我淹沒。


符易煙醒的很快。


她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般,在燕塵懷裡哭的傷心欲絕。


可她在看向我時,臉上分明寫滿了得意。


我的目光最後落在燕塵攬著符易煙的手上。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注意到我的目光。


燕塵慌亂地收回了手,少有的有了些無措。


他走到我面前,幾次欲言又止,卻不敢解開我身上的禁錮。


眼淚順著我的臉頰滑落,燕塵溫柔地擦拭後,他的神情似是無奈,又似解脫,為符易煙辯解著。


「妙然,白茁她不該妒忌,煙兒隻是我們的妹妹。」


「妹妹?」


我重復著這兩個字,隻覺得無比諷刺。


燕塵偏過頭,不敢與我對視。


那晚,我自然又是同燕塵不歡而散。


我冷冷地看著他,「燕塵,你最好能永遠護著符易煙,那顆心,我總該要討回來。」


燕塵神色不悅,沉聲提醒我,「你是帝後,要懂分寸。」


這是燕塵第一次用帝後的身份壓我。


為了符易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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