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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風止愛息 3375 2025-02-26 16:08:22

「別裝了,我是不會回去的。」


電話那頭的聲音恩愛非常,我縮在黑暗中哭得身體都在抖。


我發誓,等他後悔莫及的時候,我一定不會回頭。


10


往日的回憶再次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怔怔然看向齊司奕。


他幾乎拿不穩手機了,倔強地一遍遍給我打去電話。


沒有不耐煩,沒有嫌惡。


眼底隻有渴望,哪怕隻有一句簡單的「喂」。


這次輪到他等不到了。


最後他還是強裝鎮定,給我發語音信息。


「你沒事對不對?這都是你耍的花招對不對?」


「隻要你就此收手,別再嚇我了,過去的事我既往不咎,咱倆好好過日子,求你了。」


話到最後,竟然帶著祈求的意味。


齊司奕,原來你也有求我的那天。


他將屋子翻了個遍,依舊沒發現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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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掏出那個 u 盤。


慌張進了書房,將 u 盤插進了電腦。


隨著文件裡的視頻被打開,齊司奕幾乎瞪大了眼睛。


畫面裡,我和季月被幾個男人綁在客廳。


為首的男人手掌戲謔地在我倆身上撫摸,露出了玩味的表情。


「齊司奕功績赫赫,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他的女人會被報復。」


「不愧是他的女人,就是得勁,看看這細皮嫩肉的。」


男人們笑成一團。


「不如我們來玩一個遊戲,你倆都給齊司奕打電話,他接了誰的,我就放過誰。」


「可別亂喊亂叫,到時候可是要死人的。」


為首的頭目指著我的腦袋。


「你先來。」


這無疑是直接宣判了我的死刑。


果然,齊司奕掛斷了我所有的電話。


我還在掙扎。


「他一定是有事耽擱了。」


然而等季月打去時,他幾乎毫不猶豫地接聽。


我徹底絕望了。


幾個男人玩到興起,要求季月打開免提,當著所有人的面調情。


齊司奕深陷戲中,曖昧纏綿的話脫口而出。


他們就看著我痛苦的表情捂嘴笑。


最後,他們竟然提出對著免提的電話侵犯我。


我奮起反抗,被死死拽住了頭發。


男人將刀頂在我早已隆起的肚子上。


「隻要你忍住不出聲,我可以放過你的孩子。」


這句話,最終讓我放棄了反抗。


我可以放棄所有尊嚴,吞沒所有疼痛。


隻求我的孩子活著。


像隻蝼蟻,臉貼在冰涼的地板上,任由這些人挨個侮辱我。


我在這邊受著非人的折磨。


那邊兩人談笑風生,說著要廝守一輩子的情話。


11


兩個人闲聊著,最後提到了我。


齊司奕發出嘲諷的譏笑。


「李央那個禍害,就應該早點死了。」


我好似一個失去靈魂的玩偶,被電話裡的齊司奕輕易地撕碎。


可我還想活著,我的孩子是無辜的。


掛斷電話,季月被推進了一旁的書房。


「你現在安全了。」


不久後,畫面走進來一個戴面具的人。


他暴力地捏起我的下巴,像看垃圾一樣看我。


「你真的以為我會讓你活下來嗎?」


剛才一直憋著的眼淚一瞬間傾瀉而出,巨大的屈辱將我淹沒。


為什麼?


為什麼連他們也要騙我,耍我。


忍受了那麼久,可他們還是沒放過我。


跳出的第二段視頻裡,面具人背對著視頻,舉起刀捅向我的腹部。


隨後一路向下,活生生掏出了我肚子裡的孩子。


視頻裡都是我痛苦的嘶吼聲,如同一隻垂死的野獸。


「齊司奕,我恨你,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我咬著嘴唇看完了視頻,隻想掐死面前的男人。


齊司奕驚恐地向後退去,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剛才看到的。


「不可能,不可能。」


他跌跌撞撞朝門外衝去,背影逐漸消失。


我的靈魂隨著他遊蕩,一路來到了季月家門口。


季月開門見是他,前一秒還有些欣喜,


下一秒就被齊司奕重重推搡在地。


「李央被害死了,你明明就在現場,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讓我蒙在鼓裡,還一直恨著她,誤會她,你到底是何居心?」


齊司奕半彎著腰嘶吼,像極了一隻失控的野獸。


季月柔弱地躺在地上,癟著嘴淚就落下來了。


「我也是受害者啊,那天我說出去有點事,就是李央打電話邀我過去的,是她配合綁匪拉我當墊背的。」


我在一旁拼命搖頭。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電話是綁匪拿著我手機打的,他逼我騙季月過來,我沒妥協。


就是這麼一通無人說話的電話,季月卻找了過來。


季月越說越傷心。


「綁匪為了威脅我,還拍了我的裸照,要是我說出這件事,或者有人報警,他們就一定會公布這些照片,我能有什麼辦法?」


「我已經被她害了一次了,難道非要讓我身敗名裂才行嗎?那我還不如死了。」


齊司奕臉上猙獰逐漸和緩,反應過來連忙抱起季月。


不停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衝動了。」


「李央差點連累你,可我還在怪罪你,都是我不好,我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了。」


季月放聲大哭,抱緊了他。


「隻要你相信我,我受什麼委屈不重要。」


我像個可憐的旁觀者,看著兩人抱在一起惺惺相惜。


在齊司奕眼中,我若犯錯就是罪無可恕。


到了季月這裡,一切又原諒地如此輕而易舉。


終究是我信錯了人。


齊司奕,你一定會後悔的。


12


季月將還沒緩過勁的齊司奕扶坐在沙發上。


他低著頭,雙拳抓著沙發邊緣,手背青筋暴起。


季月給他倒了一杯茶。


「你別自責了,李央害死了你妹妹,就算死也是死有餘辜。」


齊司奕握著熱茶,愣了幾秒後遲鈍地點頭。


「對,對,她害死了我妹,我不該這樣原諒她。」


然而當年的真相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當年齊司奕的妹妹和季月同時被少女屠夫挾持。


等我趕到時,他妹妹已經被割喉了。


少女屠夫再次將刀舉向季月時,我開槍擊斃了他。


然而趕到的齊司奕隻看見妹妹躺在血泊中。


季月怯懦地跪在齊司奕面前,指著我大喊。


「李央開槍激怒了他,他才把妹妹殺死了。」


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撒謊。


但齊司奕已經一口咬定我是伺機報復,為了搶功勞激怒了罪犯,才害得妹妹被割喉。


我崩潰,哭得撕心裂肺。


「齊司奕,我們是夫妻,你不信我,你信她?」


齊司奕一字一句。


「她不一樣。」


我倆的隔閡從此開始,我也引咎辭職。


他說:「李央,我們死生不必相見。」


他確實說到做到,搬出了那個曾經溫馨的家。


一起規劃的美好未來化作夢幻泡影。


齊司奕將 u 盤交到了劉隊手裡,並交代一定要追回季月的照片。


在劉隊的極力追查之下,卻隻帶回了一個絕望的結果。


那伙綁匪全都死於一次幫派火拼。


我的案件無疾而終,草草結案。


就在我以為我會就這樣躺在冰冷的停屍間時,齊司奕作為家屬來給我收屍了。


殘損的屍體最終化作了一張火化證明。


他靠在火化間外的長椅上,窗外的光打在他的側臉,顯得如此落寞。


他伸手緩緩撫摸那薄薄的一張紙。


「活生生的一個人,真的變成了一張紙了嗎?」


是啊,世上再無李央。


不需要離婚證,他終於可以跟相愛的人廝守一生了。


結案了,作為證物的太空人也被交還給齊司奕。


齊司奕搬出了季月的家,回到了租的房子。


工作時他總是呆坐在辦公桌前,一遍遍地按著鑰匙扣。


機械的聲音好似帶著感情。


「l love you。」


「l love you。」


總是勾得人泛起酸楚。


劉隊看著他頹廢的模樣,沒有絲毫同情。


「你不是討厭央央糾纏你嗎?現在她不會了。」


「你對不起她對你的愛……」


13


沒說完他就紅了眼,聲音哽咽。


「這丫頭真可惡,約好了下次一起吃飯,連個機會都不給。」


齊司奕不說話,望著那個太空人發呆。


這份愛太沉重了,蹉跎數年,丟了性命。


重來一次,我一定選擇不與他相識。


齊司奕陪著季月一起去看了婚紗。


簾子拉開的瞬間,齊司奕臉上並未出現該有的驚喜。


季月看出了他的走神,上前抱住了他。


「到時候我就穿著這身婚紗嫁給你,怎麼樣?好看嗎?」


齊司奕敷衍地點點頭。「嗯,好看。」


「那我們什麼時候結婚?我已經準備好了。」


我也好奇齊司奕會給出什麼樣的回答,或許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沒想到齊司奕隻是輕輕掙脫她的懷抱。


「我現在思考不了這麼多,以後再說吧。」


季月歪著頭,依舊不死心。


「不如你辭職吧,我養你。」


在季月期待的目光中,齊司奕沉默了。


這明顯激怒了季月,她氣憤地將頭紗扯下。


「你還是放不下她對不對?她死了你又開始懷念亡妻了對不對?」


「那我算什麼?小三?小醜?」


季月將頭紗踩在腳下。


齊司奕苦惱地扶著額頭,許久開口。


「她害死我妹,我是不可能原諒她的。」


「可你的眼睛不會騙人,你的眼中已經沒有我了。」


「要是這樣,我不如死了算了。」


說著季月就往一旁的窗戶奔去,被齊司奕輕易摟住了腰。


齊司奕將頭深深埋進季月的頸窩,聲音帶著無奈。


「別這樣,我會遵守承諾的,你給我點時間。」


季月破涕為笑,在他臉頰落下一吻。


「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


「那我就自己張羅了,咱們雙方的親朋好友肯定都要先知道的,酒席也可以提前訂。」


說完也不管齊司奕是否願意,季月轉身就找工作人員訂下了婚紗。


齊司奕的手停在空中,最終還是沒有阻止。


每到夜深人靜時,齊司奕總是會打開那個錄像,反復地觀看。


從不抽煙的人一根接著一根。


看到我被虐殺的場面,他將煙頭死死按在手掌上,看著那猩紅一點逐漸湮滅。


一會手掌就盡是血肉模糊的燙痕。


我不知道他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


他擺脫了我這個狗皮膏藥,不應該安心和季月廝守一生嗎?


14


直到看到視頻中那個面具人轉動手指的動作,齊司奕突然停住。


倒回去反復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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