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如果還有混混找我，就告訴他們。他們是會武術的。
我很慶幸重生之後，能遇到這樣好的同學和老師。
我惡狠狠地彌補著丟掉的課程。
在一次次的考試中，拔得了頭籌。
更令人開心的莫過於我媽懷孕了。
這一次，我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她的肚子，感受裡面的跳動。
我媽甚至還取笑我，說比她都更在意這個孩子。
我發誓這次我定會讓她健健康康地出生，誰也不能阻攔。
我奶奶每天都催我是不是我媽懷孕，我都會用不同的借口搪塞過去。
誰知道，我爸在一次打電話中說漏了嘴，告訴了我奶奶。
我奶奶當即就表示要來城裡照顧我媽，怕我一個小孩子出了問題。
我媽不願意，我爸就勸我奶奶好好休息。
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誰知道我奶奶竟然耐不住性子。
找了大巴，打了出租車，一路上幾經波折最後到達我們家。
也不知道她那身子骨怎麼這麼能抗。
我媽打開大門時，臉都綠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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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我奶奶怎麼過來的，我奶奶卻避而不談，直接摸著我媽的肚子。
嘴裡還振振有詞說：「肚子又圓又大，一看就是個大胖孫子。你們要有福了。」
我看見她來之後，也不再掩飾，眼神緊緊地盯著她。
生怕她整出什麼幺蛾子。
10
我媽的肚子才三個月大，剛剛坐穩胎。
怎麼可能會看得出男女。
我媽說：「不管是男是女，我都喜歡。」
我奶奶在一旁嘖嘖：「肯定是個男孩，能繼承家裡的財產。我們老王家後繼有人。念念你可要好好讀書，賺錢給弟弟買房子。」
我知道我奶奶在給我上眼藥，讓我知道到時候家裡的錢我一分也沒有。
還沒等我說話，我媽就出聲怒懟：「男孩也用不著念念操心，她爸爸又不是幹不了，賺不著錢。我們家念念願意幹什麼就幹什麼。」
我奶奶看見我媽的樣子，閉嘴不說話。
轉身往廚房跑，說要給我媽做大補的東西。
我媽雖然不樂意，但是礙於長輩也不好伸手阻攔。
我爸回來時看見我奶奶也是驚訝，問她什麼時候回去。
我奶奶還振振有詞說：「家裡面沒人陪我。念念不在，小衝還在少管所。我啊，根本睡不著覺。」
我奶奶故意提起王衝，我媽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我爸在一旁尷尬地笑了笑。
我奶奶假好心給我媽夾了一道菜，嘴上說著吃了對孫子好。
我媽妊娠反應劇烈，直接嘔吐起來。
我奶奶做的飯沒吃一口。
我清楚地看見我奶奶的眼神裡泛起寒光，她一定有在算計著什麼。
我媽躺在床上不出來。
奶奶看見之後，一把拽著我進了屋裡。
她到了現在還在裝模作樣，苦口婆心地對我說如果我媽生下兒子我的處境會怎麼樣。
我咬定我媽對我很好，不會這麼幹。
見我說不動，她也就不勸了。
11
晚上，她端著一碗雞湯進了我媽的房間。
我連忙起身，生怕她有什麼動作。
「婉婉，你一天沒吃飯，喝點雞湯補補吧。」
我媽有氣無力地說：「謝謝媽，你放在哪裡吧。我一會再喝。」
我媽都這樣了，她還在喋喋不休。
「婉婉，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不能不為孩子考慮啊。」
「孩子才三個月，母體跟不上營養，到時候孩子可就貧血了。你多少也要喝一點啊。」
我媽看見奶奶堅決的態度，拿起碗打算喝下去。
我奶奶的眼睛頓時散發著精明的光。
我見事情不對，趕緊阻攔。
「媽，別喝。」
我奶奶聽見之後死死地盯著我，想要把我生吃了一樣。
「他們說了，孕婦不能喝雞湯。會羊水堵塞的。」
我媽疑惑地看著我，思考這個對不對。
我奶奶連忙解釋：「你個小屁孩哪懂什麼。這雞湯可是大補，農村我們隻有生孩子的人喝。別人還喝不到呢。」
我覺得事情肯定有蹊蹺，上前搶過我媽手裡的碗，打算自己喝了。
假裝手抖，將碗摔碎了。
我奶奶看見之後，氣急敗壞地說：「你看看你，把這雞湯都糟踐了。」
我媽保護我，說一碗雞湯她也不想喝。
我奶奶憤怒地走了，臨走時還故意甩了甩門。
我跑回臥室，肯定要查清楚我奶奶為什麼這麼假好心。
12
在我媽懷孕之後，我用自己的壓歲錢，在家裡偷偷安裝了針孔攝像頭。
果不其然，讓我翻到了我奶奶在廚房裡操作的身影。
她拿出一盒藥，上面明晃晃寫著避孕藥。
她倒出大半瓶，將他們磨碎了。
最後倒進雞湯碗裡。
幸虧我沒有讓我媽喝下，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我爸回家之後，我拿著剪輯好的視頻去他們房間。
將我奶奶的動作給他們看。
我媽直接氣地要找她算賬，我攔住我媽。
勸她不要再衝動，到時候萬一我奶奶說自己不認識字也沒有辦法。
最後我隻是勸我爸，將我奶奶送回家去。
我們兩個人陪著我奶奶，先讓我媽回我姥姥家待幾天。
我爸實在是沒有辦法，又看見我故意露出胳膊上的青痕。
質問我這是怎麼來的。
我躲躲藏藏不說，但明裡暗裡卻告訴我爸媽是我奶奶弄的。
這下，我爸終於決定把我奶奶送回去。
第二天，還沒等我奶奶開始作妖。
就發現我媽不見了，我們更是準備好了行李帶她走。
形勢所迫，她也沒有借口繼續待在這裡。
灰溜溜地跟我們跑回了家。
我們在家裡守著她，表達對她的關愛。
村裡的人都誇我和我爸孝順。
我奶奶實在是受不住，就勸我們趕緊回去。
我爸看我的學習，決定睡一晚上明天就回去。
13
晚上我沒敢睡覺，聽著門外的動靜。
刺啦，一聲舊木門響了。
我躲在後面悄悄出去。
就看見我奶奶在我爸的車上不停地搗鼓。
我知道她肯定是要剪斷剎車，讓我和我爸一起死。
這樣剩我媽一人也敵不過她。
她偷偷摸摸地處理完之後，關上車門趕緊走了。
因為今天晚上我將我爸的鑰匙拿回來，沒有鎖門，故意讓她進去。
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會做出來。
骯髒的人不管過了幾輩子，都會是這樣的。
當我也準備進屋子時，卻看見我的伯伯搖搖晃晃地走過來。
我心生一計，打算也送我奶奶一份大禮。
我奶奶神清氣爽地起來，還對我和我爸和顏悅色地說著話。
眼神裡確實藏不住的貪婪。
她剛要問我們什麼時候走，一個人就急急忙忙闖進來。
「她嬸子，你快去看看。你家大兒子出車禍了。」
我奶奶頓時一驚，怎麼可能是她兒子死了。
我和我爸還好好地坐在這吃飯。
我們四個一起去看現場，車毀人亡。
警察看見我奶奶時跟她說，我的伯伯已經死了。
她沒挺住，倒在了地上。
嘴裡念念有詞：「怎麼會呢，怎麼是我兒子死了。」
她抓著警察的衣服問他有沒有看錯。
他們將屍體帶給我奶奶看。
我奶奶抱著屍體哭得痛不欲生，哀嚎著我的兒死得好慘。
她要求警察調查是不是有人害的，但是這明顯就是一起酒家交通事故。
與任何人都沒有關系。
我奶奶看見了那一輛報廢的車，越看越眼熟。
沒錯，那就是我爸的車, 也就是她親手剪斷剎車線的轎車。
她癱坐在地上大哭, 指著我和我爸說我們是殺人兇手。
14
我把車鑰匙塞進車裡。
因為我知道我的伯伯眼饞我們家車，如果看見了肯定會迫不及待地開車。
當時他還可惜我爸媽死後要是車沒什麼問題, 他還能繼續開。真是浪費了一輛好車。
果不其然，當天晚上他就開著我們家的車去上路了, 還是他的母親親自送的一程。
我奶奶拽著我爸的衣領，質問他為什麼要害死他哥。
我爸一臉不解, 不知道我奶奶在說些什麼。
我奶奶堅持說我爸是殺人兇手, 車是我爸的車。
可是，有幾個人都知道我爸將車鑰匙放進車裡了。
因為當時他們吃飯, 我吵著鬧著跟我爸要。
我奶奶還在一旁贊同地附和。
我爸沒辦法, 將車鑰匙給了我。
我奶奶越來瘋魔, 死死咬定我爸。
村裡的人都紛紛跑過來看熱鬧。
有明事理的大姨，討論著我奶奶是怎麼偏心的。
「明明是大兒子品行不對偷人家車, 還倒打一耙。真是活該。」
「就是就是，她大兒子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偷雞摸狗什麼沒幹過。小兒子給她吃給她喝，還惹得一身騷。」
我奶奶聽見後，更是破口大罵。
「你才品行不對，我撕了你的嘴。」
「我兒子就是他殺的, 我大兒子沒有錯。都是你們的錯。」
我奶奶說要查監控, 可是窮鄉僻壤根本沒有地方查監控。
隻能定下是我伯伯喝醉酒開車撞死的。
我奶奶守著屍體不許下葬。
我的伯母卻找人把我奶奶架走, 推著屍體去火化。
然後拿完剩下的遺產, 立刻改嫁遠離了村子。
我奶奶邊罵邊找，但是人家早就走得遠遠。
我爸經此一遭徹底對我奶奶寒了心，每個月固定給她打撫養費, 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等到了我媽的預產期那天, 我緊張得汗流浃背。
生出來了一個小妹妹，粉雕玉琢, 一看就令人歡喜。
我輕輕地抱著她，我終於做到了。
我勸我爸搬了家, 買套更好的房子讓我妹妹好好體驗。
於是把我放在鄉下交給奶奶照顧，每個月定期打生活費給她。
「（她」聽說，我奶奶犯了癔症。
一直說該死的不是他兒子，又說害死她兒子的她自己。
瘋瘋癲癲, 自己一個人在房子裡生活。
等第二天鄰居們才發現，她被一塊石頭絆倒, 栽死在豬圈裡。
雖然我不解氣覺得他們死得太輕松了, 但是我也要手下留情給妹妹積德。
王衝左等右等沒有等到接他來的爸爸和奶奶。
他疑惑地回到了家，才發現家破人亡。
他氣憤地給我打電話說讓我不得好死，要找上我們家。
結果卻被租戶趕了出來, 還報了警。
本就沒什麼腦子的人, 還被別人的鼓舞下成為了賭徒。
越欠越多, 最後被賭場老板賣到了緬甸。
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在新聞上，看見警察解救出來人質。
他變得滄桑不堪，早已沒有上輩子的嘚瑟。
我抱著妹妹, 帶她一起拼積木。
還諄諄教誨她要好好學習，不要學電視中的那個哥哥一樣。
她目光炯炯地看著我，點點頭。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