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呵，編，接著編。
顧瑤故作生氣地嘟起嘴，「我才不是那麼好哄的，這次肯定不會輕易就原諒他的。」
主持人和彈幕都在起哄。
「哇，首富爸爸也太好了吧！」
「首富寵女無度，這就是別人家的爸爸嗎？顧瑤好幸福啊，我也想要這樣的爸爸！」
彈幕又是一波彩虹屁。
我終於忍不住，似笑非笑地問道：「什麼生意還需要首富親自去談啊？」
5.
我的語氣裡充滿了嘲諷，仿佛在看一出拙劣的表演。
顧瑤擺出一副好姐妹的姿態，假惺惺地解釋，「慕秦姐，你可能不太懂，有錢人也要維系關系的，不是所有事都像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呵，又開始裝了。
不出所料，彈幕又是一波對我的攻擊。
「顧慕秦懂什麼？她這種窮人肯定不懂有錢人的世界！」
「我們瑤瑤就是太善良了，換成其他人，都不會搭理顧慕秦這種人。」
我冷笑一聲，懶得反駁。
這時，也有我的粉絲幫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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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手機在主持人手上無論如何都打不通，怎麼回到顧瑤手上，就來了微信？這也太巧了吧？」
「就是啊，這波操作也太假了吧？顧瑤該不會是在自導自演吧？」
可惜我的粉絲寡不敵眾，很快就被顧瑤粉絲的謾罵聲淹沒。
「你們這些黑粉，見不得我們瑤瑤好是不是？」
「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有本事你們也去找個首富爸爸啊！」
主持人看熱鬧不嫌事大，故意 cue 我，「慕秦，你通訊錄第一位備注的是『顧齊』，這位和首富應該沒什麼關系吧？」
我勾起嘴角，眼神冰冷，「就是你口中那位首富。」
現場頓時一片哗然。
顧瑤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慕秦姐，你為了紅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據我所知，我爸爸可不認識你。」
彈幕再次被引爆，鋪天蓋地的謾罵向我襲來。
「為了紅，簡直不擇手段，居然還亂認爹，簡直不要臉！」
「顧慕秦，你要點臉吧！在正主面前跳，簡直是不知死活！」
我面無表情，直接把手機遞給主持人，「打過去。」
主持人愣了一下，但迫於節目效果，還是撥通了電話。
嘟——嘟——嘟——
電話那頭並沒有接通。
顧瑤一臉得意，語氣裡滿是嘲諷，「慕秦姐，我爸爸真的在國外出差，如果你這麼想和他通話，等我回家，讓他給你回電話。」
彈幕上充斥著「打臉來得真快」、「裝逼遭雷劈」的嘲諷。
我冷笑一聲，在心裡默默地說：顧瑤，你最好祈禱我爸今天不要接電話。
節目繼續進行，但氣氛明顯變得緊張起來。觀眾們也察覺到了不對勁，議論聲漸漸響起。
「這兩人之間，似乎有什麼故事啊。」
「是啊，感覺火藥味十足。」
「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好期待！」
顧瑤還在死撐，和善地對我說：「慕秦姐，要不你換個人選吧，撒謊總是會穿幫的。」
我聳了聳肩，冷笑出聲：「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很好奇，顧瑤，你是怎麼成為我爸的女兒的？難道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
顧瑤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她瞪著我，「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
我冷笑一聲，「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麼認識我爸的？難道你是通過微博私信認的爹？」
現場的氣氛越來越緊張，觀眾們也開始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恰巧此時，導演突然把鏡頭推近，對準了我的手機屏幕。
6.
我的手機壁紙，赫然是我們一家三口在海邊的合影。
照片裡的我，扎著兩個羊角辮，笑得沒心沒肺，爸爸把我扛在肩頭，媽媽則溫柔地依偎在他身旁。
直播間炸了。
「臥槽！顧慕秦為什麼會有顧齊和他夫人的合影？」
「這照片，這氛圍，一看就是全家福啊！她該不會真的是顧齊的女兒吧？」
「別逗了，現在 AI 換臉技術這麼發達，隨便找個素人拍張照，再 P 一下，誰都能和首富成一家人。」
「就是，想證明自己是首富女兒，很簡單啊，讓首富接電話不就行了？」
「對啊，難道自己的爸爸，還能聯系不上嗎？」
主持人和顧瑤對視一眼，兩人臉上都帶著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
顧瑤更是迫不及待地開口，「慕秦姐，既然你說你是我爸的女兒，那你讓他接電話，和我們所有人打個招呼唄。」
說完，她又故作驚訝地捂住嘴，「還是說，你不會沒有他的其他聯系方式吧？」
彈幕再次被顧瑤帶起了節奏。
「顧慕秦，別慫啊，讓你爸接電話啊！」
「笑死，不會編故事編得太圓，把自己繞進去了吧？」
「顧瑤說得對啊，既然你說你是首富女兒，那就證明給大家看啊！」
當然，也有一些理智的網友。
「我怎麼感覺顧瑤是故意的？首富在國外談生意，怎麼可能接電話？她分明是想看顧慕秦出醜。」
「我也覺得，顧瑤這波操作，有點綠茶了。」
顧瑤還在不遺餘力地表演著她的「善良」。
「慕秦姐，你就別再任性了，等下場面一定會很難看的。」
我冷眼看著顧瑤，沉聲問道：「顧瑤，你這是在擔心我，還是在擔心你自己？」
「你這是什麼意思？」
顧瑤的臉色一變，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
我聳了聳肩，「沒什麼意思。」
「隻是覺得，你似乎很希望我出醜。」
「我哪有？」
顧瑤故作委屈，「慕秦姐，你怎麼能這麼想我？」
「你要是聯系不上我爸，我可以把他的聯系方式推給你，但是他願不願意和你通話，這我就不能決定了。」
我冷眼拒絕：「不需要，我有顧齊所有的聯系方式。」
顧瑤沒想到我會這麼說，還在安慰我，「慕秦姐，其實你不用硬撐的，即便這個電話打不通，我們也不會嘲笑你的。
「但是做藝人最好還是不要撒謊，不然教壞小孩就不好了。」
彈幕又開始倒向顧瑤：
「顧慕秦是真的頭鐵，都這個時候了還在裝逼，也不怕等下被拆穿了，被掛黑熱搜。」
「她本來就想紅，從出道開始就蹭我們瑤瑤的熱度，現在更不要臉，連瑤瑤的爸都要搶，這種人怎麼還不被封殺啊！」
「今天在場的咖位誰不比顧慕秦大啊，她能來錄節目，說不定還是跟導演夜光杯聊來的吧？」
我餘光剛好掃到這條彈幕，暗暗將他的 id 記了下來。
瑤瑤真愛粉是吧，等我錄完節目，我不把你告破產，我都對不起我首富千金的身份。
「慕秦姐，你現在反悔還有機會，主持人電話撥出去，你可就沒機會了。」
主持人一臉壞笑的舉了舉我的手機，「慕秦，既然你不肯換人，我就真的打過去了哦。」
說完，主持人再一次將電話撥了過去。
「嘟——嘟——嘟——」
電話撥通的聲音，在安靜的直播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顧瑤笑著看我，「慕秦姐，你這又是何必呢？」
她話音剛落，電話那頭，就傳來一道低沉磁性的男聲。
「喂？」
7.
「寶貝女兒，你終於給爸爸打電話了，爸爸想死你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熟悉而慈愛的聲音，正是首富顧齊，我的親爸爸。
現場瞬間安靜下來，似乎連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到。
電話那頭，我爸的聲音還在繼續。
「寶貝女兒，你終於要原諒爸爸了嗎？爸爸知道錯了，爸爸以後再也不幫隋家那小子說話了，你想拍戲就拍戲，想唱歌就唱歌，你要天上的星星爸爸都給你摘下來！你要實在氣不過，一輩子不嫁人都行！爸爸養你！」
我爸的聲音聽起來中氣十足，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他那滔滔不絕的悔過之心。
「還有，爸爸讓人給你準備了一屋子的包，愛馬仕、香奈兒、迪奧…………沒有一個是重復的！你要是不原諒爸爸，這些包可就都要被你的姑姑們瓜分了！」
我扶額，就知道我媽肯定又使出殺手锏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即傳來我爸小聲的嘀咕：「寶貝女兒啊，你趕緊原諒爸爸吧，自從你離家出走以後，你媽天天讓我跪搓衣板，我現在看到搓衣板就膝蓋疼。」
我忍不住想笑，看來我媽的「家法」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停停停！」
我以最快的速度制止了我爸的深情懺悔，「你再說下去，你和我媽那點閨房之樂，明天就要上熱搜了。」
這要是我媽看見了熱搜，我爸可就不隻是跪搓衣板這麼簡單的了。
「啊？」
我爸顯然還沒從我媽的陰影中走出來，「寶貝啊！隻要你原諒爸爸，你讓爸爸幹啥都行！」
「……」
我無語凝噎，這還是那個叱咤風雲的商界大佬嗎？
「說正經的，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我爸的聲音突然嚴肅起來，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他語氣中的緊張。
我瞥了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縮到角落裡，臉色蒼白如紙的顧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呵，現在知道害怕了？晚了！
「沒事。」
我淡淡開口，「就是想邀請你來陪我一起錄制一檔綜藝節目，你要是沒空就算了。」
「有空！當然有空！」
我爸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刀子都得來！隻要你能原諒爸爸，別說一檔綜藝節目，十檔都行！」
我爸這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才是那個逼婚的。
我勾了勾唇角，「那就這麼說定了。
「掛了，下午見。」
彈幕沉默了幾秒，隨即像炸開了鍋一樣，瘋狂刷屏。
「臥槽！真的是首富！我沒聽錯吧？」
「這……這……顧慕秦真的是顧家千金！」
「天哪！首富私下居然這麼可愛，還會被老婆罰跪搓衣板？」
「怎麼辦？我剛才還說人家編故事，現在臉好痛啊！」
「……」
主持人也愣住了，他原本以為這隻是一場鬧劇，沒想到最後竟然會是這樣的反轉。
他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話來。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顧瑤突然衝了過來，指著我歇斯底裡地大吼：「顧慕秦，你為什麼要找人冒充我爸爸？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主持人也反應過來，連忙問道：「對啊，慕秦你存的電話號碼，和顧瑤存的號碼，為什麼不一樣？」
「顧瑤，你這是在演哪出戲？」
我冷笑著看著顧瑤，「你確定你存的號碼是我爸的？」
顧瑤的臉色一變，她顯然沒想到我會這樣反問。
顧瑤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你……你胡說！我存的當然是我爸的號碼！」
「是嗎？」
我挑了挑眉，「那你現在就打一個，讓我們看看是不是我爸接的電話。」
現場的氣氛再次變得緊張起來，其他嘉賓也屏住呼吸，等待著顧瑤的回應。
直播間的觀眾也認可我說的話：
「對啊！顧瑤，拿出證據來啊！」
「就是！別光說不練假把式！」
「該不會真是冒牌貨吧？細思極恐啊！」
直播間彈幕瞬間被引爆，質疑聲如潮水般湧來，將顧瑤淹沒。
我冷眼旁觀，嘴角噙著一抹嘲諷的笑意。
呵，顧瑤，你不是一直很享受眾星捧月的感覺嗎？
現在，也讓你嘗嘗被人質疑的滋味！
「我……我……」
顧瑤臉色慘白，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顧慕秦也很可疑啊，她給首富存的備注居然是顧齊，誰會給自己的爸爸備注全名全姓啊！」
就在這時，一條彈幕跳了出來，瞬間引起了其他觀眾的注意。
「對啊！我也覺得奇怪，哪有女兒會給爸爸備注全名全姓的？」
「該不會是顧慕秦自己找的託吧？想靠這個在節目上紅一把？」
「……」
質疑的矛頭，又開始轉向我。
「你們難道沒聽說過嗎？顧慕秦出道前是野模，首富能讓自己的孩子去做野模？」
「就是啊！顧慕秦要是真是首富的女兒，怎麼可能去當野模？」
「……」
